429、銀蛇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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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看向了韓賓,雷耀揚確實有懷疑的點,這個點不足以致命,不過被他大佬林子社盯上的,有罪或無罪都沒有關係。
吉米不是什麼兇惡的人,只是他覺得林子社的人品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雷耀揚既然玩奇幻郵票,雷耀揚死也是應該的。
只是…
現在林子社不在,他沒有一個好的辦法能解決掉雷耀揚。
雷耀揚不往裡面跳,他又不可能跟他開戰,開戰是一種訊號。
吉米沉吟了一會兒,他看向了韓賓說,
“等,等幾日。”
“嗯。”
韓賓已經跟吉米身邊做事一段時間了,他發覺吉米對自己越發信任,不是之前的那種有防備的信任。
吉米的電話響起,他看著電話上的號碼,是猛火。
“喂,猛火有什麼事?”
“吉米,阿大老友神燈跟我們借兵要打烏鴉,借不借?”
“…”
吉米不想要打破這個平衡,他聽到猛火的話第一想法是跟猛火是一樣的,不借。
他抿了抿嘴想了一下,林子社一直都對於朋友特別是老友有著一種獨特的情愫,他不知道林子社的想法是什麼,
“猛火,我需要打個電話給銀蛇。”
“好…”
猛火對於吉米的請示有些詫異,他以為吉米會不答應下來,沒想到吉米還要給林子社打去電話。
這一點足以證明吉米是為社團做事,不是為了他自己。
猛火是走到辦公室的小房間打電話的,身旁就是壁虎。
壁虎在一旁聽著吉米說什麼,當吉米說出要打給林子社的時候,他嘴裡嘟囔著,
“吉米還算懂事。”
“…”
壁虎對於吉米在額和聯勝“一手遮天”的行為很不滿,所有人都聽吉米的話,讓他的心裡升出了芥蒂。
吉米沒錯,但他壁虎的心裡就不舒服。
僅因為吉米不是林子社,這就是壁虎對於吉米的不滿,現在壁虎聽到吉米的話,他心裡的芥蒂也少了許多。
壁虎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他這個人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其實為人很規矩,特別是做事一板一眼很認真。
……
吉米打了上次的那個電話,他知道是監倉獄警的電話,他打了過去一會兒就被接通了,
“麻煩找銀蛇。”
“…”
楊立青已經加入了laughing的行動裡,這種跟林子社交易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遠處跟林子社打籃球的laughing,他清楚的知道laughing為什麼會和林子社打籃球。
楊立青沉默了一會兒,他看向了打籃球的林子社,他對著電話那頭的吉米說,
“你等下…”
“好,多謝。”
楊立青把電話給放進褲袋裡,他走向了林子社。
laughing拿著球停下了腳步,他看了一眼楊立青,又看了一眼林子社。
楊立青語氣平淡地跟林子社說,
“99720,你同我去搬紙箱。”
“好。”
Laughing看向了楊立青,楊立青微微地跟他點頭。
搬箱子,之前楊立青就用這個藉口把自己拉到單獨談話的地方,這同樣是楊立青給他的訊號。
楊立青在跟他說:他有事要找林子社,laughingsir不要多想。
Laughing又看到楊立青走的時候拍了拍自己的褲袋,他看著楊立青褲袋的形狀,他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褲袋的形狀是小巧的長方形,那是一部電話。
楊立青在暗示自己有電話要找林子社,同樣也是向laughing說:這是一次交易。
楊立青帶他走到了沒人的地方,他觀察了四周的環境,他把電話給拿出來跟林子社說,
“有人找你。”
“多謝,立青sir。”
林子社接起了電話,他喂了一聲,
“喂。”
“銀蛇,我吉米,你老友神燈找猛火借兵要打烏鴉,借不借?”
“…”
林子社拿著電話眯起了眼睛,
吉米那邊沒有聽到林子社說話,他知道林子社在思考,
在林子社的心裡老友神燈好像沒有那麼重要。
如果是曹達華、猛火和壁虎,即使有多麼難為人,林子社都會一口答應下來。
林子社思考了一會兒,他笑著跟吉米說,
“借,借2千。”
“嗯。”
林子社似乎沒有在意這件事,轉頭就問起了雷耀揚的事情,
“那隻奔雷虎怎麼樣了?”
“他確實有問題,我們派人接觸了沙普丘,想牽線讓雷耀揚跟沙普丘接觸,跟著…”
林子社聽著吉米說的這些天的事,他微笑地跟吉米說,
“吉米,我想我們需要一隻馬前卒,去幫我們探探路。”
“找誰?”
“李sir。”
林子社與李sir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試過去拉李sir,只是怎麼都拉不回來。
又蠢又傻…
這是林子社對於李sir的定義。
他能站在李sir的角度想,和聯勝是大家都忽視的物件,和聯勝的勢比起他們腦裡想象的更盛。
但李sir沒有人真正的去了解和聯勝。
他腦子裡想的是:黑就是黑,無論怎樣和聯勝就是黑。
李sir能想象到和聯勝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他害怕,但他又很蠢…
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子社輕笑了一聲,他的嘴裡露出絲絲笑容。
李sir該當他的身前卒,這是李sir欠他的。
為他去衝鋒,為他把這片雲霧被撥開,讓他能看清所有事情的真相。
林子社當時想出去,他隨時都可以出去,只是他討厭用那種方法。
頂罪…
他只需要找個人出來,把全部的罪給認下。
悍匪的屍體他也不會保留證據,只需要去碎木機上走一圈,別說身體上的彈痕了,連骨頭都磨成粉。
錄影帶更是一件簡單的事,錄影的人死了,送錄影帶的人不明,幕後的人也不敢站出來。
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拍攝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我,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他。
他玩大點甚至能說是拍電影,有不明人士以為是槍戰,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著林子社說:那是槍戰。
甚至用點錢就會有人出來幫他做偽證,證明他們是在拍電影。
有人認罪,有證據,有流程。
外面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無助的,這是最可笑的事,他從不需要別人的憐憫,那像是個弱者。
林子社給的時間是48小時,也就是拘留48小時,他就要出來。
差館想要的,他全部都可以給,
悍匪的屍、車的殘骸、認罪的人…
只要林子社見到任何一個和聯勝的人,把這件事交待好,李sir都不可能動的了他。
只是在李sir的眼裡,不是這樣罷了,第一天林子社就說過:沒有用的。
只是李sir不懂不明白,堅持一己之見,最終他的愚蠢害死了家人。
林子社從內心排斥頂罪這種做法,所以他給了自己一個時間。
在時間許可的時候,他不介意跟差館玩。
這段時間…
他給了李sir很多機會,但李sir一次次的讓他失望,真的很失望。
他的真誠打動不了李sir,或者說是打動不了偏見。
人活著就有許多偏見、刻板印象,往大一點來說…
那就是歧視,
入骨的歧視…
他林子社被歧視了,呵呵…
世界總是不公,他為了信念盡力而為,這是他少有的耐心。
最後的結果,是被當成一盤菜了,真是真實又好笑。
他給過機會了…
他給過李sir機會了。
林子社抿了抿嘴,帶著點嗤笑的歪了下嘴角,耐心地聽著吉米說的東西。
他很高興見到吉米的成長。
這是吉米第一次給到他驚豔的感覺,
吉米與東星、洪興的談話,
吉米把兩家給制衡住了,用了無比誘人的誘餌吊住了兩家,雙方的重心從和聯勝的身上轉移。
林子社覺得吉米的設計很巧妙。
而,他的出現會打破這層平衡,所以他選擇了進去,同時他在監倉裡就是最好的誘餌,他喜歡釣魚。
順便利用差館的態度,不想要自己搞事的態度順勢而為。
這年代已經不是雷洛年代,社團做了出格的事,還能坐下來喝茶。
沒有社團會跟差館頂,頂上去只會讓人看和聯勝的笑話,多少人在等和聯勝的笑話,等著落井下石。
如果大家都沒有規矩的話,誰會贏,顯而易見。
也許雙方會打的頭破血流,臉皮都撕破了,醜態擺在臺前,但最終結果不會有改變,那就是被鎮壓。
以為左腳刻清明,右腳刻…
所以人都以為他會攪風攪雨,其實…
他林子社一直要的不是名,他要的是利。
林子社不願意在小格局上打生打死,
即使這次的事件涉及了他的命,他也只想要用最好的辦法解決事情,而不是蠻橫的彰顯自己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結果,你抓住了多少東西,損失了多少東西。
太過清醒的頭腦讓人覺得“平凡無趣”,但他總是抓住最多的那個冠軍。
他在競速,和聯勝在競速。
成長與時間的競速…
這才是他林子社需要把握的東西,路上的每一段路都影響著他的未來,他等待的是魚躍龍門。
他長久的鋪路,找來的拼圖,每一分的計劃,
謀的都是未來…
小心翼翼、匍匐前進…
林子社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只是一個努力想要變得更好的人。
平庸卻不甘平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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