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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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看著林子社等人穿著光鮮亮麗，馬仔身上的西服也不是制式的，各個人的身形都是很符合，每套西裝都有自己的風格，應該是個人定製的。

曹達華用手拍了拍桌子，他跟茶餐廳老闆老謝說，

「喂，老謝，很久沒來了，過得怎麼樣？」

老謝坐下來了，他看著曹達華和林子社，以前他們也是見過幾次的，不過就是沒神燈跟他們熟而已，

「還不是那個樣子。」

老謝看著曹達華也是感慨，沒想到3年的時間，林子社和曹達華都爬到頂了，

「餓就餓不死，發達就別想了。」

「我想著我兒子讀書，以後坐辦公室吹空調。他啊~還想加入社團，你幫我教教他。」

林子社看著有些拘謹的阿俊，他挑了下眉頭地說，

「老謝，我們也坐辦公室吹空調。」

「秋，你這些沒前途的，以後就橫死街頭。」

「前一段時間賺了二三十億，不如你找一份能賺二三十億沒前途的工作…」

「哼，走些偏門。」

林子社見到老謝對他們還是固有的老思維，老謝很保護自己的兒子阿俊，他能明白老謝想要阿俊讀書的想法，舒服安穩的過一輩子。

「哎，不識好人心。」

灰水也跟以前那樣，他嘴裡有一說一的說，

「你別帶壞我們屋邨最有前途的學生哥，可能考去哈佛都不一定。」

林子社看了下阿俊，他伸出手擺了擺示意阿俊走到他的面前，他笑著跟阿俊說，

「欸？這麼有前途啊~」

「行過來給哥哥看下，來，打個圈。」

林子社調笑的跟他說話，老謝用手一擺的阻止了阿俊走向去的腳步，老謝看著林子社沒好氣地說，

「你沒點正經，都做話事人的人了，還欺負細路仔。」

「講吓笑而已嘛~」

林子社這樣做是故意讓阿俊反感，他可不會收老謝的兒子，收了老謝不就打死自己了，怎麼說也請自己吃過A餐：腸蛋飯配奶茶，

阿俊看到停在自己家餐廳門口的豪車，他覺得林子社這班人肯定是很厲害的。

至於二三十億，他是無法想象的數額，感覺吹的成分大點。

林子社拍了拍曹達華的肩膀，他問著灰水說，

「灰水，你結拜兄弟神燈怎麼樣了？」

「達叔啊~現在玩老人家那套，什麼憶苦思甜，想要見下神燈窩~」

「神燈這麼久沒訊息，不會是釘柴了吧？」

灰水翻了個白眼，林子社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可是聽了不少林子社的傳說，林子社還是跟以前一樣，表面嘻嘻哈哈，內心兇勐跟頭老虎一樣。

他還記得2年前油麻地插旗的那日，他跟神燈去助威，林子社帶頭廝殺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從這條街砍到另一頭，

「你這個人都沒點好東西說的。」

「神燈好著呢。」

林子社攤開了雙手，嘴巴扁了一扁地跟灰水說，

「你們還是小心點，現在東星要搞你們洪樂，小心灰水變死水，神燈變爛燈。」

「你們洪樂真的有夠弱的，怎麼說洪樂以前和長義是最出位的社團，居然被個東星打昏頭，都不知道你們怎麼搞的。」

「吶~我告戒你們一句話，新時代玩不轉，要跑就趁早，不然就跑不掉了。」

灰水撇了撇嘴，他們這些邊緣人物，東星都不用管的，不過林子社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他現在有飛全一班人，不可能退出的。

「哼，洪樂硬朗的很，如果不是那個戴泉，我們洪樂早就…。」

「早就沒了嘛~」

在林子社看來戴泉比起什麼飄哥好多了，飄哥舊時代江湖氣息太重，對上烏鴉不就是被人玩死的份。

阿俊端著東西遞到了林子社那桌，他悄悄的打量著林子社，除了帥之外還散發著一種氣質，讓人感覺與眾不同。

林子社對於視線很敏感，他抬頭看著悄悄打量他的阿俊，他伸手拍了拍阿俊的腰說，

「你聽你老豆的話，好好讀書。」

「能坐辦公室賺錢，怎麼都好過拿刀賺錢，這一行不適合你的…」

阿俊現在的年紀正是叛逆期，他只是嘴上答應著林子社，他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是…」

林子社也不在意，只是隨口說兩句，只能說盡了責任，看阿俊自己的。

灰水聽著林子社的話，他以前可是飄哥一系的，跟神燈一起隨著飄哥出去斬人，現在被人說飄哥不行，

「你小孩子懂什麼？」

「想當年飄哥帶著我們兩百多個兄弟…」

林子社一頭的黑線，他揉了揉太陽穴，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飛全那班傢伙要吃完就跑，這是說了一遍又一遍，

「停停停…我知道你們洪樂勐了。」

「師傅別唸經了，我頭痛啊~」

曹達華見到灰水好好的，神燈也都在，他心裡就挺高興的，他笑著看灰水說，

「有空來油麻地聚一下，幾年沒見了都。」

「好的，達哥，我帶我班靚仔來跟你聚一下。」

「那就這麼說了，記得叫上神燈，神燈條友很久沒見了。」

林子社吃著腸蛋飯，不得不說老謝很給面子，拿著大盤堆的全部都是煎蛋和腸，還記得自己喜歡吃流心蛋，腸也跟以前一樣是脆皮兩面煎香，

「老謝，這麼客氣啊~」

「難道你回來一趟，我還以為以後見不到你了，開賓士帶勞，這幾年真是富貴了。」

「這是表象，實際上…」

老謝以為林子社要說自己很辛苦，其實他想一想也知道，和聯勝能有現在的成就，肯定少不了林子社的努力，上一屆的吹雞就沒能力搞旺。

他嘴裡還想安慰一下林子社，只聽下一句話我，他愣住了…

「…」

林子社攤了攤手，他露出了賤賤的笑容說，

「實際上，比你看到的還要富貴。」

「車、表都是細路仔玩的東西，要看就要看我的實業，到處都開滿了我的店，這才是真正的富貴啦~」

「…」

林子社用快子戳破流心蛋，他混著飯一起吃，那滋味真是美極了。

曹達華手裡拿著餐蛋治跟灰水吹水，吹的還是那一樣，在油麻地打和合興的事情。

林子社不禁搖了搖頭，終於被曹達華滿足了，他嚴重懷疑曹達華不是想老朋友了，是想跟人吹水說威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