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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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社和曹達華少有的吃著菠蘿包，林子社已經很久沒見達叔了，他摸了摸達叔的肚子說，

“達叔，你的肚腩又大了。”

“你年紀都不小了，應該減肥健康飲食，日日大魚大肉，高膽固醇、高血壓、高尿酸，遲早搞死你，有時間就去醫院檢查下身體。”

曹達華不以為意，他叼著跟牙籤跟林子社說，

“能吃是福，你懂什麼。”

“達叔，吃不厭的嗎。”

“你問下街上的人日日吃鮑魚，厭不厭？”

“挑~達叔，怎麼說都不明白，有錢就應該關心身體，長命百歲。”

曹達華撇了嘴，他拿起報紙吃菠蘿包，看報紙吃菠蘿包一向都是最頂的搭配，他看著新聞說，

“銀蛇，戴泉被人搞掉了。”

“戴泉？誰？”

“洪樂那個啊~”

“東星？”

曹達華聽到林子社的話，他搖了搖頭感嘆地說，

“我還以為你會說洪興，沒想到是東星，你這個人真的聰明。”

林子社撇了下嘴，他覺得自己猜對這件事被誇，是一件很侮辱他智商的事情，

“東星這種不講道德，最喜歡就是吃窩邊草。”

“洪興想鏟洪樂，還要過東星那關，我覺得洪興想過東星那關好難，洪興出打仔，現在叫的出名的打仔都沒幾個。”

曹達華拍了拍林子社，他喝了一口奶茶說，

“你記得不得神燈？”

“記得，當時我們在油麻地插旗的時候，神燈幫過我們，現在沒個人影，不是死就是進去坐十幾碌（十幾年）。”

“神燈是洪樂的…”

“是嗎，沒有關注過。神燈出來插旗，我自然知，如果退出江湖，那就不要打擾人家了。”

曹達華聽到他的話，他也深有感觸，之前算是功成名就去找老朋友，結果都是想好好生活，很害怕再進江湖，

“也是，人家正常生活。”

“我還記得神燈老友灰水，灰水幫我們的時候，他拿住把刀，腳就開始震，額頭就冒冷汗，見血就飈尿。”

林子社看向了曹達華，他翻了個白眼，

“達叔，你都一q樣，大老笑二老。”

“一開片就去廁所放水，一談判就躲最後面，害怕被人知道我們關係很好。”

曹達華聽林子社說起往事，他拍了拍胸膛，他

“沒啊，躲後面是我顧全大局，不給別人一條生路行，做事做絕。”

“幾百人斬人，如果想放水難道當場放，尿急這種東西，在斬人的時候很要命的。”

“…”

林子社聽到都笑了，他握住奶茶跟曹達華碰了碰杯，

“得啦，多年兄弟不用講這些。”

“我們現在都很威就是了，手下能打的人千千萬。”

“難道還跟以前那樣，我拿西瓜刀去斬人咩，這樣和聯勝一年換百幾個話事人啦~”

曹達華跟林子社碰了一下杯，他笑眯眯地說著，

“也是…”

林子社倒是不在意往事，曹達華有種老人的感覺，重義氣的人總會喜歡回憶往事，

“達叔，你這麼懷念，我找個時間找神燈跟你聚一聚。”

“不用特意找，我們去老謝個茶餐廳見到老謝問一下就得啦。”

林子社看曹達華的樣子，曹達華肯定是想去了，他就跟曹達華去一趟，

“達叔，看你這個心急的樣子。”

“看來這裡的菠蘿包是不合你胃口了，我陪你去一趟老謝的茶餐廳了。”

曹達華一臉拒絕的樣子，林子社早就看穿了曹達華的心思，這麼大個人還跟小女孩一樣，搞這套欲拒還迎，

“不是，我不是…”

“不是些什麼，你年紀大機器壞，有什麼事都要去做，別了…”

“晨早流流，不要講這些不吉利的話。”

“行啦，快去吧。”

林子社站起身，車寶山放下自己的早餐，三腳豹連忙多吃幾口，喝了一大杯的奶茶，快步跑去開車。

三腳豹很感激林子社，林子社救了他兄弟凸眼龍的命，也救了他的命，還讓他賺了幾百萬，這種恩情做一輩子司機又怎麼樣。

林子社給曹達華介紹，車寶山和三腳豹

“這個車仔見過囖~這個三腳豹我司機。”

車寶山和三腳豹都跟曹達華說，

“達哥好。”

“達哥好。”

三腳豹順著車寶山的話說後，他感覺有點不對勁，林子社叫曹達華叫達叔，自己達哥，這個輩分不就亂了。

他很老實的問著林子社，

“銀蛇哥，你叫達叔，我們叫達哥好像不是太好，我們應不應該叫達爺。”

“挑，我跟達叔是私情私交，你跟著叫不就是託高曹達華。”

….

茶餐廳，

穿著校服的阿俊回來了茶餐廳，他們家就是做茶餐廳的。

阿俊很關心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能讀書，以後能坐辦公室，不用跟他一樣辛辛苦苦的做茶餐廳，

“阿俊，幹嘛放了學這麼久才回來？”

“你去哪裡？”

阿俊知道自己的老爸不喜歡自己跟飛全一起，所以他沒有敢跟老爸說，

“沒有啊。”

“不要在外面搞搞陣（搞事）。”

阿俊有些心虛，他低聲地跟老爸說，

“跟全哥玩而已嘛。”

“老豆，我幫你手。”

阿俊老爸倒是覺得飛全人不壞，他對於飛全沒有意見，就是怕阿俊跟飛全久了，不讀書要在外面闖，

“喂，你要跟人的話老爸可以幫你介紹，別自己亂撞。”

“我啊~和聯勝馬王達，跟我多年好友來的。”

阿俊心裡哪裡信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就跟飛全大老灰水一樣都是吹水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阿俊老爸知道阿俊沒有聽進去，他開茶餐廳這麼久了，見過的古惑仔不在少數，現在有哪幾個還能坐在自己茶餐廳喝奶茶的，

“別說老豆說你，年輕人動不動就噼友。”

“好彩就坐警車，不好彩就坐靈車。”

阿俊忍不住開口了，他跟自己老爸說，

“全哥沒這麼差的。”

“我不是說阿全，阿全確實是很聰明。”

“當然啦~”

“十二號臺凍檸茶~”

阿俊老爸真的很擔心阿俊走歪，好不容易家裡出了個能讀書的，難道真的要像屋邨裡的那些人一樣，在外面亂混，混又魂不出名堂，工作也找不到。

“阿俊，你用心念完這幾年書，算是給足老爸面子了。”

“幾年辛苦而已，換來以後幾十年舒服。”

“到時你就知道老爸沒有教訓錯你了。”

阿俊還是不以為然，阿俊老爸看著阿俊直搖頭，他們那個雷洛年代更是那樣，黑白不分的年代比起現在的社團年代更容易吸引人加入。

“你就讀下書沒壞的，辛苦幾年而已…”

“知道啦阿爸~我要送12號臺凍檸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