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吉米的成長與石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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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局結束，吉米和師爺蘇回到酒店房間。

吉米不瞭解這裡，也不瞭解郭先生，他從林子社那裡學了不少的東西。

不動聲色也不急不躁，這邊的飯局與香江的很不同。

吉米洗完澡問著坐在床上的師爺蘇，

“今天怎樣？”

“吉米哥，看看…來很有機會，這個郭…先生認識很多人，把他…的關係介紹給你，你在這邊的…生生意一定風生水起。”

“那就明天再見的時候，看看他的想法。”

“一定定….賺大大大…錢。”

吉米看了師爺蘇一眼，錢只是附屬品，錢最大的作用是用來鞏固勢。

吉米看明白了林子社對於錢的概念。

林子社歷來都對錢不感興趣，但他一直都在賺錢，他感興趣的不是錢而是勢，錢能鞏固勢力。

他發現當自己不執著於錢後，他看東西通明瞭許多，也更容易發現別人的目的。

吉米也從郭先生的話，看出了一點東西。

郭先生知道自己的背景，不介意自己的背景，他有興趣跟自己做生意。

他不會因此而高興，順利才應該要更注意，別踩進別人的局了。

當他感覺有古怪，就會毫不猶豫的離去。

…..

石廳長就在吉米和郭先生吃飯的隔壁房。

最近吉米在這邊的動作很大，起廠建場販賣翻版碟，現在還見了郭先生。

和聯勝…

石廳長以前是做臥底的，他認識師爺蘇，他對於師爺蘇一點情面都不會講。

以最簡單的話來說：你是黑，我是白。

石廳長已經提前佈局了，吉米的女朋友就是他們的臥底，看起來柔軟的女生，還不觸碰吉米的生意。

這種看起來無比自然的關係，隨著時間會成為最鋒利的刀。

他需要的不是短線，他需要的是長線吊大魚。

只要是進入這邊的勢力，他都會想辦法留下來讓他們幫助發展，同時也要用鎖鏈鎖住他們，讓他們安分守己。

和聯勝，銀蛇。

他看著林子社的資料。

從上任起沒有做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情，像是一心在洗白，但許多事情的幕後都有他的身影。

石廳長他討厭，討厭這樣的人進入這裡，討厭不好控制的人進入這裡。

這樣的人比起出籠的勐獸更難以控制…

從吉米進入了自己的視線，他就想要跟和聯勝來一次交鋒。

如果能用吉米引起和聯勝內鬥，那就最好不過了，讓和聯勝把銀蛇換成一個好控制的人。

石廳長在思考著，他想要引吉米入局。

即使現在沒有機會，1年後和聯勝選舉話事人，也會是一個好機會。

那時候肯定會是一個亂局，野心勃勃的銀蛇不會放棄連任的機會，他有資格說出連任的話。

吉米已經進入了他的視線。

….

翌日，

吉米和師爺蘇走出酒店房間，郭先生還有事情要辦。

他們兩人在餐廳吃著早餐聊著天，粵語在這處地方很顯眼。

吉米的對面坐下來一個人，師爺蘇大笑著跟大圈豹說，

“喂~大大…圈豹找你很久了，都沒沒…有找到你，怎麼…突然…出現。”

“吉吉…米哥，我給介紹一下，這...是大圈豹。”

石廳長的臉上沒有笑容，他看著師爺蘇說，

“師爺蘇，我現在是石副廳長。”

“…”

師爺蘇愣住了，他看著大圈豹無比陌生的神情，他臉上再次展現出笑容，他圓滑的跟大圈豹說，

“石廳長就更好了，大家是朋友一起賺錢。”

“…”

石廳長沒有回話，他一直看著吉米。

師爺蘇的話很圓滑，沒提起他臥底大圈的事情，也沒有著重提起兩人間的感情。

師爺蘇能忍下許多東西，他的人生就像是小草隨風飄搖。

吉米也在看著石廳長，他在一瞬就知道眼前這個石廳長的目的。

他嘴角露出微微笑意，平靜地跟石廳長對視。

他心裡說著：來了…

石廳長看著吉米的微微笑容，只是一剎那的交鋒，他就知道吉米不一樣。

“吉米仔，我很歡迎你來這裡做生意，但要遵守規矩。”

吉米笑著看石廳長，是因為翻版碟的事情。

砸下去不過幾百萬，就已經影響到這個級別的人員了？

這其中有古怪…

吉米眯起了眼睛，既然石廳長以前是臥底，那麼就聽得懂粵語，他直接跟用粵語石廳長說，

“石廳長，你是在說翻版碟嗎？”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把它扔掉，對於我來說不過幾百萬，還沒有正式起步。”

石廳長聽著吉米的話，吉米的話在反將自己，試探自己的意圖。

他開始是說吉米是吉米仔，來試吉米的彈性，沒想到吉米沒有彈性直接反將一軍，像個愣頭青。

石廳長不會把吉米當作愣頭青。

自己說遵守規矩，吉米就遵守規矩直接扔掉，吉米可是和聯勝的人，有這麼順利。

這句話出來，現在他又有什麼話可以說呢？

吉米很不好搞…

吉米饒有趣的看著石廳長，此時的石廳長啞口無言。

同時石廳長的行為給吉米散發出一個訊號，這人不是不給自己做翻版碟。

他明白了石廳長的意思。

吉米眯起了眼睛，需要給個臺階給石廳長下一下。

“這個地方很苦，跟香江比很落後。”

“但我們…很看好這裡的發展。”

石廳長聽著吉米的話，吉米是給自己臺階下，同時說話著重在我們兩個字上，這個“我們”代表了和聯勝。

吉米從林子社那學來的捨得，林子社為了狂人直接扔下1億鉅款，最穩妥的把旺角收入囊中。

只是區區幾百萬，他吉米也捨得。

吉米視線聚集在石廳長的臉上，用食指點著桌子，他很正經地跟石廳長說，

“不是我想要做翻版碟，是這個地方只能做翻版碟。”

“如果石廳長是真的不喜歡翻版碟的，我可以去做正版碟。”

“最低也要賣到15左右，想要賺錢就要賣20，這邊正常的工廠薪水是80，香江洗碗的都2千到3千。”

“對於別人下街吃飯的錢，在這要打足足1個星期的工。”

“你覺得，別人會買翻版還是正版？”

石廳長聽著吉米的話，他心中也有感慨，所以他才會放一些人進來，然後去抑制和控制他們。

吉米看石廳長的表情變化，他露出一抹微笑。

起作用了…

吉米已經看到了翻版碟的前景，他不去做些什麼就扔掉就太可惜了，

“這裡不是沒有出現過錄影帶店，但全都倒了。就算不倒也只是一些公司規劃的一部分，當是虧本做“慈善”。”

“市場在擠壓正版碟，這裡還沒到追求品質的年代。”

“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你盯著我，沒有用的。”

“這是大環境，人們很需要，所以才出現，等到未來不需要了，就不會出現了。逐利而生的行業。”

吉米站起身，他拍了拍石廳長的肩膀說，

“我們不是來撈錢，是來撈大錢的。”

石廳長聽明白了吉米的意思。

吉米是在說其它社團都是打著香江商人的名號過來撈錢的，根本就不是真正來發展的，給他們再多的優惠政策都是打水漂。

他們和聯勝看好這個地方，他要發展起來撈大錢，他們間是可以真正做到互惠互利的。

吉米看了一眼發呆的石廳長，他喊了一聲師爺蘇，

“師爺蘇，我們走。”

石廳長看著離開的吉米，他的心中不得不說一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