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黃志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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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社坐在警局裡，他對面的是黃志誠。

林子社看著面前的咖啡，又抬頭看了看空調說，

“黃sir，你不會搞杯貓屎咖啡給我吧，開大空調凍死人之類的吧，搞我48小時，出去變殘廢。”

“不會，早就改革了。我們警局的服務態度絕對好，你要經常多來啊。”

“改革啦，那就好。不過我不喝咖啡的，整杯奶茶給我，少糖多茶。”

“好，換杯奶茶給林生，少糖多茶了喂~”

黃志誠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著林子社說，

“你有兄弟交待了，這件事是你叫人做的。”

“…”

林子社抿了抿嘴嚥了下口水，像是自己被爆料現在處於生死邊緣了，一臉心虛的樣子。

林子社的臉龐在抽動，他終於忍不住笑了，對面的黃志誠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

林子社揉了揉眼睛，嘴裡帶著笑意說，

“黃sir，你不會就懂這幾招吧，還真不如遮住攝像頭，打我一頓算了。”

“林生，我開個玩笑。”

黃志誠在林子社接觸了倪永孝後，他已經看過了林子社的全部資料，他知道林子社是個聰明人。

“現在不開玩笑了，你說現在這件事怎麼辦。”

“人被抓了，我場子也關門了，彩都被你拿了，那還能怎麼辦。”

“但曹達華沒有事，新聞頭條很大禍，我們臉上沒光啊。”

“曹達華人家也是受害者啊，在街邊戳魚蛋被人開車撞，還被人喊打喊殺的。幸好和合興的人突然內訌自相殘殺，紙紮鋪的老闆都出來作證了。”

黃志誠皮笑肉不笑，他把手裡的檔案給大力扔到桌上，

“這件事上頭很重視，對警局的影響很大，你說就這樣過去了，我怎麼跟上頭交待？”

“黃sir，事情就是這樣，還能怎麼辦？該抓的抓了，你還要事情到哪一步？”

“我覺得整個和聯勝要收皮，這個交待就不錯。”

林子社臉上掛著微笑，眯起的眼讓人看不清眼神，他把身體前傾，姿勢變得侵略，

“黃sir，你耳朵靠過來…”

黃志誠先是皺起眉頭，隨後他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就想看看林子社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把耳朵靠在林子社的嘴邊，

“你說。”

“黃sir，倪坤是你叫人做掉的，我知道…Mary。”

黃志誠聽到後整個身體直接仰後，他退後了幾步，

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恐，他用手指著林子社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子社舉起手讓黃志誠看，他笑眯眯地跟黃志誠說，

“我跟你講的時候，是用手遮住嘴邊。”

“黃sir，你就放心吧，唇語都讀不出來的，不用這麼害怕。”

黃志誠身體靠在桌邊，用手梳了下頭髮，他的心情複雜。

4年前的事，為什麼會被人發現，他不相信是Mary說得，唯有當事做事的那位槍手。

今晚要跟Mary見一面，問清楚那個槍手是誰，那個槍手還是不是活著，槍手可不可信。

林子社站起身拍了拍黃志誠的肩膀，

“每個人都會犯錯，但不要被抓住就行了，你說是嗎？黃志誠警司。”

“…”

黃志誠能聽出林子社的淺臺詞。

每個人都會犯錯，不要被抓住就行了。

這是在告訴自己沒有證據，就不要跟他林子社硬搞下去了，不然大家都會很難堪的。

黃志誠深深地看著林子社，他心情煩躁地用手捏著嘴唇，

“…”

“林生，你說得對。”

“每個人都會犯錯，不要被抓住就行了。”

林子社見黃志誠是答應了下來，這次的事件不會影響到和聯勝的生意，油麻地還是按例關門1個月。

林子社挑了挑眉頭，他笑著跟黃志誠說，

“黃sir，這段時間我會低調的，希望你們給我口飯吃。”

“你們和聯勝不搞事，我們就不用做事，昨晚是你們搞得過火了，不是我們搞過火了！”

“原諒一下，曹達華第一次做事很粗糙，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

“銀蛇，我不希望下一次還碰到這樣的事。”

林子社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剛端過來的奶茶，

“黃sir，我會的，可以放我了嗎。”

黃sir對著攝像頭喊，

“放了他。”

“謝謝了，黃sir。”

黃志誠看著林子社和曹達華離開的身影。

林子社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黃志誠的心已經沉到了底。

4年前的事情被發現了，倪永孝會不會也發現了？

林子社跟曹達華走出警局，他拍了拍曹達華的肩膀，用手指了指他，

“達叔，你以後做事不懂，就多打電話給猛火和壁虎。”

“現在搞得我上差館，除了油麻地插旗的時候，我就從來沒來過差館。”

曹達華在警局呆了許久，都沒有人過來審問他，他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出來了。

“阿大，我會的啦。”

“走，一起去吃點東西，去去晦氣。”

“不了，我回家吃飯。”

“達叔，你回家吃泡麵吧。認識你這麼久，沒見過你會做餐蛋面以外的東西，”

曹達華嘴裡笑眯眯的，他撓了撓頭，

“我請了兩個工人。”

“達叔，我提醒一下你啊。社團人員最好別請工人，工人最容易被策反了，別切著切著菜，把刀砍你頭上了。”

“很信得過，是盲輝和他女朋友小惠。”

“嗯，那挺不錯的，你回家吃飯吧。”

警局門口已經有來接曹達華的車了，他朝林子社擺了擺手，

“阿大，那我先走囖。”

“達叔，去吧。”

林子社上了豬潤開的車，他沒想到自己這隻蝴蝶，居然把盲輝和小惠給影響到了，對於盲輝和小惠，他還是信得過的。

林子社從曹達華的背影都能看他的高興總

曹達華將近50歲的人了，沒家裡人沒結婚沒親戚。

林子社希望曹達華能過好，因為臥底，他前半生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後半生好好享福吧。

林子社看著窗外的風景，還有前排悠然哼歌的豬潤，

“豬潤，我們過去找阿大魚頭標，叫上飛機。”

“阿大，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