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曹達華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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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達華挽著袖子就往巷子裡走，左手出去叫車上的兄弟跟著。

曹達華見到上次見過的盲輝在照顧衣服單薄的小惠，小惠和盲輝兩人抱在一起。

“盲輝？”

“這是你女朋友？燒傷了？”

盲輝聽到聲音先是轉身張開雙手，像老鷹抓小雞般的母雞保護著小雞。

盲輝見到是曹達華，他的嘴不禁痛苦的扁著。

盲輝以為是和聯勝的人來找他算喪焜的帳，他連忙拉起小惠，嘴裡艱難噴吐出一個字，

“走。”

小惠不願意走，她抱著盲輝，盲輝在用手去推小惠想讓她走，用盡全力大聲喊著，

“走！”

曹達華見到盲輝和小惠的動作，跟電影裡生離死別一樣。

“喂喂喂，你現在是怎樣？把我當壞人啊？”

“我馬王達過來是做善事的，你女朋友好像受傷了，先送她去醫院？”

盲輝盯著曹達華很久，他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

左手已經帶著蘿蔔等人過來了，他看著這個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好像是馬王達要對盲輝這一對情侶做些什麼。

左手想了想在辦公室看到馬王達有幾張影碟：《甜心住家菜》、《隔壁的住家菜》，好像對住家菜很有感覺。

左手拍了拍曹達華，輕聲地在他耳邊說，

“不好吧，你居然想要撬自閉的女朋友。”

曹達華用手指著左手，他氣得火冒三丈，

“左手，你也把我當壞人！”

“吶~達哥這個情形，你看看身後的兄弟們。”

曹達華轉身見到後面的兄弟們，兄弟們的鄙視簡直是直逼心靈。

“站著幹什麼！”

“還不快點送他們兩個去醫院。”

“撲街，我以為巷子出現什麼惡性事件。我是來當英雄的，結果被人當正是犯人。”

左手狐疑地看著曹達華，曹達華直接一巴掌拍左手的後腦勺。

“快點啦~慢吞吞的。”

“噢~”

曹達華笑眯眯地走到盲輝的面前，盲輝見著曹達華的笑容很y蕩。

“不用怕，送你們兩個去醫院。”

不光左手狐疑地看著曹達華，連兄弟們都開始狐疑地看著曹達華，並把盲輝和小惠給護住。

曹達華一頭黑線：“…”

盲輝和小惠被帶到了醫院，兩人正在接受治療。

曹達華抽著雪茄，他豪氣的從褲袋拿出一大沓錢，一沓沓扔在櫃檯，

“1沓治療費用。”

“1沓vip病房。”

“1沓護工。”

“1沓讓我抽雪茄。”

前臺的護士見著曹達華豪派的樣子，她神情嚴肅地走出來把曹達華的雪茄熄滅，

“這裡是醫院不能抽雪茄，還有錢不用這麼多，我們醫院是很講原則的不會多收錢。”

“那行吧，先拿著。”

曹達華跟左手坐在椅子上，他開始給左手吹，

“江湖總有人落難，我救的沒有十七八個，也有七八十個。”

“達哥，你說反了。”

“意思到位就行了，現在的人是真沒人性，連弱智都欺負。”

“達哥，是自閉，不是弱智。”

“都一樣，都是不太正常需要關懷的人士。”

左手對曹達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跟著曹達華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曹達華看起來不夠威風，老是點頭哈腰，講著奇奇怪怪的江湖故事，喜歡別人吹捧他，但他是個好人。

蘿蔔坐到曹達華的身邊，他跟曹達華是老友了，平時雖說愛跟自己耍威風，曹達華確實跟他共患難。

“阿達，第一次見你做好事。”

“蘿蔔你個撲街，以前你阿婆住院，不是我到處搵錢幫手，你阿婆能好好的？”

“到處搵錢你都說得出口，找銀蛇不到5秒就借到。”

“怎樣？還不是我馬王達面子大。”

“是的，馬王達。”

曹達華挺起胸膛，蘿蔔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傢伙一起十幾年了還是沒變。

曹達華和蘿蔔兩人聊著以前的英雄落難記。

他們兩位英雄那時連10蚊（元）燒鴨飯都吃不起，兩個人吃一份炒飯。

左手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友誼讓人羨慕。

他想翼仔了…

盲輝推著小惠出來，身後跟著醫生。

曹達華挺起胸膛，大大聲的跟醫生說，

“什麼啊？”

“覺得我們沒錢治不起啊？”

帶著眼鏡的醫生斯文地說，

“兩人沒有什麼大礙，可以出院的。”

“是不是啊，他們兩個有什麼事，唯你是問。”

曹達華的肚子在響，打算送盲輝兩人回家，就去吃宵夜了。

宵夜被耽誤了3個小時，天都亮了，還是別了，回家煮個公仔麵吃了睡覺，晚上跟煙鏟樂談判。

“送你們回家吧。”

盲輝艱難地跟曹達華說，

“家...燒了。”

“撲街啊，誰這麼狠。怪不得你女朋友身上有燒傷。”

“…”

盲輝搖了搖頭閉口不言，露出難看的笑容。

盲輝也是和合興的，他進社團就被人警告，不能出賣兄弟，他是不會做出賣兄弟的事情。

曹達華見盲輝不說，他看著小惠，小惠也不說。

這兩人真的同心。

曹達華嘆了口氣，見兩人這麼慘就送去自己家吧，

“那去我家住吧。”

“左手，今天不吃宵夜了，等等睡覺起來跟煙鏟樂談判。”

盲輝聽到煙鏟樂的名字，他的身體顫了一下。

曹達華坐在前排，盲輝和小惠坐在後排。

小惠的心情好了許多正跟盲輝甜甜的笑，盲輝握住她的手。

曹達華透過後視鏡看到，自己被餵了一波狗糧。

回到家裡，曹達華跟盲輝和小惠說，

“那邊還有一個房間，你收拾一下就可以住，我先去煮麵。”

小惠殷勤的想幫曹達華煮麵，

“達哥，我幫你煮吧。”

“你受傷就好好躺著，你來煮你來煮，你行嗎。盲輝你管好你…老婆還是女朋友，一個傷者就好好休息。”

“達哥，我行的，我可以…”

曹達華把小惠摁回沙發上，他自顧自的

“你行個頭，別越幫越忙。”

“我吃了面就睡覺。你們吃了東西沒啊？順便幫你們煮了。”

“哎，看你們的樣子像個餓死鬼一樣，肚子也餓了吧，順便幫你們煮了。”

曹達華拿出5包公仔麵從冰箱拿點香腸，他洗鍋燒水的時間，順便在神臺旁抽出一疊香。

曹達華家裡有許多神牌，全是臥底死掉的夥計，還有一個白的神牌留給自己。

“每人三根，不要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