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左手上班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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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社跟豬潤在茶餐廳無所事事，一個靚女都沒遇到，麻甩佬就真是不少，

“豬潤，好無聊。”

“阿大，你不去找細細粒？”

“過去，又被人說一頓，細細粒的氣都沒消。”

“哈哈哈~和聯勝話事人銀蛇被人收陀地。”

“妖~沒點大局，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是插旗，我每人賞一隻可樂樽，明天拿666紅包在這等我。”

“好的囖，銀蛇哥。”

林子社被豬潤調侃了一下，他摸了摸下巴跟豬潤說，

“走，去找達叔玩，叫他查數本~”

“阿大，你真是個魔鬼。”

“豬潤，你害的！”

“我有罪！”

…

龍騰四季，

曹達華跟左手精精神神的從房間走出來，曹達華扭了扭脖子，把手搭在左手的身上，

“左手，跟我就跟對了，跟壁虎每日劈酒，跟猛火到處巡邏看場。”

“達哥，一定的。”

左手同樣舒舒服服的，怪不得人人都說會玩就去油麻地銀蛇的地盤，

曹達華走到前臺，從夾著的手提包掏出錢，

“兩個人，號碼牌666、999。”

“收到，達哥。”

左手驚訝地看著曹達華買單，他小聲地問曹達華，

“達哥幹嘛給錢？”

“爽完咯，你小子就想吃霸王餐啊？”

“達哥，可這不是你的場子嗎？”

曹達華翻了個白眼，他攤了攤手跟左手說，

“銀蛇的規矩，所有人只有打折，自己人打6折，場子賺1成，其餘給小姐的。”

“挑，場子這麼火，不收自己人錢，不如不要做生意，去做慈善啊，笨。”

左手聽到曹達華的話後，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是你的場子。”

“銀蛇過來都要給錢！沒得話講！”

從樓上下來的龍根叔笑眯眯地跟曹達華說我，

“走啦，阿達。”

“哎，龍根叔，你慢走。”

左手指著徑直走出去的龍根，

“個老嘢怎麼不收錢？”

曹達華沒好氣的擺了擺手，他鄙視地跟左手說，

“左手，刁你啊，那是和聯勝叔父輩龍根叔，叔父輩你都收？現在的後生仔真不懂尊老愛幼。”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點道德底線。”

左手此時好亂，感覺怎麼跟剛才又不一樣了。

“達哥，那剛剛你不是說一定要收錢？”

“場子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預留金，專門留給叔父輩和銀蛇朋友的，錢肯定會到小姐手上。”

左手聽了後才懂，他揉了揉太陽穴，但他還是不明白曹達華給錢的理由。

曹達華見到一個熟客，滿臉笑容地打著招呼，

“哎，肥李，玩的高不高興。”

“嘿，阿達，來銀蛇的場我就沒試過不高興。”

“那是的，記得多多來。”

“我一定來的，就怕排隊排整年。”

曹達華和和氣氣打完招呼，左手拍著曹達華的肩膀問，

“達哥，剛剛那個是誰？你還主動打招呼，看來是很有料了。”

曹達華忍不住翻白眼，現在的新仔問題真多，

“新記49仔，老熟客。”

“一個49仔都能這麼跟現在的達哥說話？”

曹達華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左手這個青頭仔問東問西的。

“即使現在我們很大條了，對客人的態度也不能變，出來玩大家就是為了開心。”

“態度這種東西，一點點的會影響到場子的人氣，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左手學著點吧。”

左手見曹達華不耐煩了，他尷尬的撓了撓頭，依舊沒有想明白。

曹達華拍了拍左手，準備回辦公室吃東西，

“左手，以後呆久了，你就明白阿大怎麼做生意的，他的規矩是什麼。”

“現在回辦公室吃點生蠔粥補補身體。”

曹達華話音剛落，他看到遠處走來的身影，

“挖槽，官仔森！左手快跟我從後門走。”

“啊？”

“棟在這幹嘛？做電線杆啊？走啊！”

“噢~”

“蘿蔔，幫我看好場子啊，我先走了。

“妖，每次都這樣。”

蘿蔔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為曹達華偷懶不值班，他探頭一看，只見官仔森迎面朝他走來，

“撲街囖~”

“官仔森來了！”

官仔森加快速度一把抓住了想跑的蘿蔔，蘿蔔轉頭露出難看的笑容，

“喂，蘿蔔，走這麼快去哪啊？”

“森哥，我去值班。”

“最近森哥手頭緊，問你借點錢，行不行？”

“森哥，我…”

官仔森還不等蘿蔔說完話，他熟練地摸蘿蔔的口袋掏出錢包，把錢卷席一空。

“哎，就知道你會借。”

“森哥，我都好窮啊。”

官仔森露出賤賤的笑容，他無賴地攤了攤手，

“蘿蔔，我都說會還咯，你還想怎麼樣？”

“吉米，最近很幫得銀蛇手，我是吉米前阿大，吉米又很尊敬我。”

“蘿蔔，你也不想…”

“自己被調去小場子，每日聞著汗臭味，換床換被扔垃圾吧，”

蘿蔔垂頭喪氣地應著官仔森，吉米在阿公銀蛇面前真的很有面子，

“知道啦，森哥。”

官仔森數了數有2萬多，他心裡想銀蛇的馬仔真是有錢，他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懂事。下一屆，我一定叫我大佬龍根投你阿大馬王達一票。”

“多謝曬，森哥。”

蘿蔔被官仔森“借錢”後，還要感謝官仔森，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太難了。

而且龍根肯定投吉米一票啊，真是特麼的倒黴。

曹達華和左手從場子的後面跑掉。

左手剛想開口說話，曹達華伸出手掌擋在左手的面前，已經知道左手會問什麼，

“你別問，我來說。”

“來的那個是官仔森，仗著和吉米的關係，這星期找我借三次錢了，還順了我一箱拉菲拿去賣。”

“噢~”

曹達華忍不住拍了一下左手的頭，

“左手，你怎麼這麼鈍？”

“在我這裡學東西，要聰明點，火氣也不要大。”

“算了，我帶你去廟街打火鍋。”

左手其實很機靈，只是林子社場子的規矩跟別人都不一樣，他才有點不適應。

“多謝，達哥。”

“不用謝，既然阿大把你交給我，那肯定照顧的你肥肥白白的。”

曹達華找了一間茶餐廳坐下，他特意找靠牆角的卡座。

曹達華挺起胸膛好像很有威嚴的樣子，他一本正經地說，

“左手我教你，在茶餐廳該坐什麼位置。”

“身為社團人士必須靠牆坐，不然被人揹後捅刀就慘了，就算天花板滴水都要靠在牆邊，不然露出後背，很容易被人捅。”

左手點了點頭，他對於這種老規則很感興趣，

“達哥，不愧是老江湖！”

“那是，18年風風雨雨什麼事情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