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聚合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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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之後，林羽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對此深表懷疑。

天地自然知道林羽的心思，但他沒有斥責，而是幽幽說道，「這些猜測雖然無法證實，但有一部分是真的。」

林羽眼中依舊帶著懷疑，「敢問大人，哪些是真的？」

「【源質】的概念是真的。」天地看著林羽，緩緩地說道，「相應的規則本源融合之後，必然可以逆向成為【源質】。」

「至今無法證實的只是，這些【源質】是否曾經存在過，或者說這些【源質】曾經是以何種形態存在的。」

林羽摸了摸腦袋，努力理解了一下，「也就是說，您還不知道分裂出規則本源的【源質】是什麼模樣，就敢斷言【源質】必然存在？」

「比如，風之規則本源和雷之規則本源融合之後，就能成為源質【玄奧】？」

天地看著林羽滿臉的不解，淡定地點了點頭，「是的。」

林羽：→_→

他想說髒話，但不敢。

天地搖頭，「你想想，老夫等人是從哪裡知道【源質】的名字？」

林羽皺眉，沉思。

隨即，他臉色一變，脫口而出，「本源真神！」

天地欣慰地點頭。

這小子還不傻！

「沒錯。」天地望著天空，悠悠地說道，「這些都是本源真神告知我們的。」

林羽點頭。

之前過，雖然本源真神與星界生命不是一路人，但還是有本源真神在暗中「幫助」或者說是「利用」星界生命。

所以，星界生命從對方口中知道一些情報，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他還有有點奇怪。

「大人，本源真神雖然強大，但他們應該同樣在規則之內吧？」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能夠窺視更上一層的【源質】呢？」

「沒錯。」對林羽的問題，天地很讚賞，「即便是本源真神，同樣在規則之內。」

「理論上，祂們同樣無法窺視更上一層的存在。」

「但是......祂們的本能把這些告訴了他們。」

本能？

林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本源真神這等存在，難道還和野獸一樣，靠本能生活嗎？」

這個嘲諷讓天地都露出了笑容。

但他立刻收斂了笑容，肅容說道，「因為【源質】的位格比【規則本源】更高，所以本源真神無法抗拒自己的本能。」

「【源質】賦予了本源真神們，聚合為一的本能。」

「聚合為一，便是【源質】！」

「在本能的驅使之下，本源真神理解了【源質】的存在，也向往著成為【源質】。」

「而想要成為【源質】，就要吞噬對應的規則本源，也就是【關聯性】最強的規則本源。」

天地正色，看著林羽，沉聲說道，「這就是為什麼多個本源造物無法聯合的原因。」

「因為，本源真神無法聯合。」

「深淵與狂暴洋的聯合已經是極限了，再多是不可能的。」

林羽恍然大悟。

深淵與狂暴洋的聯合代表著死亡規則本源真神與雷之規則本源真神的聯合，如果再多一個本源真神聯合進來的話，恐怕生命規則本源真神就要和風之規則本源真神聯手了。

到時候，單挑變成群毆，聚合為一的難度飛速上升。

看到林羽明白了，天地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與其說，聚合為一，其實不如說是分裂的【源質】想要復原，出現在星界之中。」

林羽嘴角

一抽，「這聽起來怎麼有點像死者復生？」

「是的。」天地點頭，一聲慨嘆，「星界中一切動亂的源頭都是【源質】想要復活。」

「有的本源真神想要成為【源質】，所以廝殺、戰鬥。」

「有的本源真神不想成為【源質】，卻也被捲入了戰鬥之中。」

「本源真神的戰鬥，對於我們來說，就是足以滅世的浩劫啊！」

林羽恍然大悟。

怪不得本源真神要創造本源造物，原來是為了削弱對立的本源真神。

怪不得本源真神要幫助星界生命，原來是為了削弱對立的本源真神的本源造物。

不過，那些暗中幫助星界生命的本源真神應該也沒有料到，最後星界生命把所有的本源造物全部幹掉了！

「不！不對！」林羽目光一凝，他發現了一個華點！

不是所有的本源造物都***掉了，準確地說——只有死亡規則本源真神創造的原始邪魔被團滅了！

星界之中有16種規則，卻只有13種本源造物，而這13種本源造物中只有12種受到過【百聖】的攻擊，其中更是隻有1種被【百聖】團滅。

想到這裡，林羽忍不住嘖嘖稱奇，「真是滿滿的陰謀味！」

天地瞥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了讚賞之色，「能想到這些，很不錯。」

林羽聽到這話，表情頓時僵了一下。

好傢伙，你讀我心？！

但是，隨後他就正常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天地讀心，怕什麼？

天地繼續說道，「並不是所有的本源真神都想要成為【源質】，有些本源真神在抵抗著自己的本能。」

「【百聖革天】也是這些抵抗的成果之一。」

林羽眉頭緊皺，有點頭疼，「可是，【源質】的位格高於規則本源，他們的抵抗能成功嗎？」

「不能。」天地的回答非常果斷，「所以，規則本源必將聚合為【源質】。」

林羽想了想，「......這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嗎？」

「我感覺，規則本源的聚合和我們根本沒有瓜葛。」

「索性，星界生命全部躲起來，讓本源真神決一高下，直到【源質】全部出現。」

「這樣我們安全了，【源質】復活了，不是皆大歡喜？」

天地：→_→

「你覺得本源造物脫離封印之後，第一件事是直奔敵對的本源造物，還是說一路燒殺掠奪過去？」

林羽一愣。

天地再度開口，「你覺得本源造物開戰，波及範圍有多大？整個星界十萬星系，你躲哪裡能躲得過去？」

林羽沉默了。

天地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你覺得本源真神開戰，星界還能存在嗎？」

林羽嘴角一抽。

天地再度說道，「本源真神融合成為【源質】之後，規則消失，星界是會消失，還是在【源質】的支撐下繼續存在？這些，又有誰能保證呢？」

林羽重重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必須戰鬥！」

天地神色平靜，「......我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