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耀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九章 瘋言瘋語,梁垣探案錄,麒麟耀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黃姑姑拉住梁垣雀,從頭頂到四肢來回的檢查,
“鐵娃,他們有沒有怎麼樣你?”
“沒有,怎麼會呢,”梁垣雀安撫她,“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他邊說著,邊哄著黃姑姑走出小倉庫。
宋老爺一臉懵的看著兩人,“你們什麼關係?”
“不該打聽的少打聽。”梁垣雀下意識翻了個白眼。
黃姑姑也跟著他,啐了宋老爺一口。
宋老爺剛想發飆,身後的黃敬業就摁住了他,
“宋老爺,我姑姑年紀大了神志不清,你不會跟一個老人計較的吧?”
宋老爺被這三個人氣的牙要咬碎,偏偏還忌憚黃敬業,不敢多言。
一場危機解除,眾人正準備離開,有下人驚慌失措的跑來找宋老爺,
“老爺,老爺,不好了!”
宋老爺這兩天就沒經歷什麼好事,天天都是“不好了”,一聽家丁又這麼說,腦袋都大了一圈。
“什麼事?又什麼事!天天就是這不好,那不好,我宋家還有什麼好事嗎!”
剛才吃的氣,這下只能從下人這裡發出來。
家丁被嚇得抖了一抖,顫顫巍巍的回應,“老爺,是,是咱們家大門上的牌匾掉下來了!”
剛剛那一聲巨響,竟然是這個原因?
宋老爺臉色變的更加黑沉,大戶人家為了彰顯身份,大門上都會掛上與身份相稱的牌匾。
匾額這種東西,自古以來用途廣泛,但最大的用意就是彰顯一個家族或者集體的身份。
這種身份的象徵,慢慢的就賦予更多的意義。
比如要想侮辱一個家族或者集體,就會採用損壞牌匾的手法。
宋家的牌匾突然之間掉落,宋老爺的臉色要是好看那才見鬼了。
他沉著臉,一撩衣袍,“走,帶我去看看。”
餘下的一些宋家下人面面相覷,既然老爺都走了,不如也跟著去。
一時間,小倉庫只剩下了梁垣雀他們這些人。
黃姑姑緊抓著梁垣雀,眼神卻瞥向黃敬業,越看眼睛裡越多了一絲迷茫。
“哎呀,你這小夥子,長得好像我侄子啊。”
黃敬業衝著自己姑姑勉強笑笑,“姑姑,你仔細看看,我就是你侄子呀。”
黃姑姑聞言,湊近一步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
“哎,不對,我侄子白淨得很,也沒有鬍子。”
梁垣雀小心攙扶著她,“他就是你侄子黃敬業啊,只是很多年過去了,他長大了,自然長鬍子了。”
黃姑姑想了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拉著梁垣雀道,
“還真的是,他還真是你敬業哥。”
唉,這老太太,明明昨天剛見過,今天就又忘了黃敬業。
八成明天還得再認識一回。
說道黃敬業,黃姑姑的思緒又混亂起來,前一刻還笑得挺開心,後一刻立馬想到了一些可怕的過往。
她衝過去一把拉住黃敬業,“敬業啊,快去救你姐姐,他們要打死她啊!”
這是之前,她拉著梁垣雀講到的話題。
其實這些,黃敬業已經有所瞭解,但黃姑姑接下來說的話,才是讓周遭的人大吃一驚,
“不對,不對,他們不僅要打死她,他們還要毒死她,他們給她抓的藥是有毒的,不能讓她吃,不能讓她吃!”
黃姑姑說著說著,情緒又激動起來,梁垣雀趕緊拉住她,
“娘,冷靜,冷靜,你說是毒死黃姐姐的什麼藥?”
黃敬業也皺起眉頭看向一直照顧黃姑姑的表嫂,
“嫂子,姑姑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黃姑姑這話,總感覺她像是知道什麼秘密。
表嫂也面露不解,“其實,之前宋家人給桂芬拍喜那天,一不小心讓嬸子給撞見了,她回來就是不是嘟噥有人要打死桂芬,”
“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也一直說有人給桂芬下毒,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來的,還是自己臆想的。”
確實,如今黃姑姑神志不清,連眼前人都分不清楚,所以她說的話,自然需要人掂量掂量。
但沒來由的,梁垣雀一直感覺,在黃姐姐和黃姑姑的兒子鐵娃的死這件事上,黃姑姑這個已經瘋癲的人,其實要比他們這些神志正常的人更清楚。
她應該確實是知道一些什麼秘密,但因為神志瘋癲,所以表達不清楚,別人也不會信。
“之前,姑姑一直說她兒子也是被害死的,這其實也是臆想嗎?”
見黃姑姑說不上具體來,梁垣雀就也把問題拋給一直跟她朝夕相處的表嫂。
表嫂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面上露出為難之色。
梁垣雀明白,在黃敬業離開的這些年,在黃姑姑跟黃姐姐身上,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衝著黃敬業使了個眼色,黃敬業自然也看到了表嫂的神情變化。
他定了定心神,對身旁剛剛幫著找人的手下說,“走,咱們先回內院。”
表嫂看了黃敬業一眼,“那我們?”
“咱們一起去坐坐。”
黃敬業的眼神發冷,語氣出現了領頭人的那種不容置疑。
表嫂許是想到,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下去,神情變得越來越慌張。
黃敬業和他的手下們在前面帶路,表嫂跟在後面。
黃姑姑不肯放開梁垣雀,於是他們就走在最後,莊佑傑也故意放慢了腳步,湊到梁垣雀身邊。
從剛剛開始,他就覺得黃敬業跟表嫂之間氣氛不太對勁,所以他不想參與其中。
他悄悄戳了戳梁垣雀的腰,小聲說,“哎,情況不對啊。”
梁垣雀微微點點頭,“這位表嫂對黃敬業隱瞞了一些事情,可能跟黃姑姑有關,也可能跟黃姐姐有關,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跟她們兩個都有關。”
“感覺這個案子還好複雜啊,”莊佑傑嘖了一聲,“這麼下去,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啊?”
這話被黃姑姑給聽見了,她緊了緊抓著梁垣雀胳膊的手,
“鐵娃,你別走。”
梁垣雀立刻擺出笑臉柔聲安慰,“不走不走,我不會離開孃的。”
聽到他這麼說,黃姑姑才露出滿意的神色,但手上的力氣沒有變鬆。
面對黃姑姑時,梁垣雀叫的每一聲“娘”,都如同一把尖刀捅在他的心上。
當年,他的母親在臨死前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也許是跟黃姑姑一樣,無論別人說什麼始終抱著兒子還會回來的一線希望。
他梁垣雀已經沒有“娘”了,再也沒有了,這天地世間這麼大,再沒有一個人如此深刻骨髓地思念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