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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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巧，那姑娘死了之後沒多久，莫大小姐就有了身孕，後來生下了二小姐。

這個二小姐天生就很叛逆，從孩子時期就是個倔強的人，很喜歡跟長輩對著幹。

老太太一直都很不喜歡她，她畢竟心中有鬼，老覺得二小姐是那個慘死的姑娘轉世回來了。

所以從前很多人都覺得老太太是因為重男輕女才不待見二小姐。

老太太向著梁垣雀為自己辯解，自己絕對不是重男輕女的人，要不然之後也不會這麼疼愛三小姐。

她年輕的時候就經歷過這樣的痛苦，親眼見自己的公婆溺死自己的女兒，那時就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梁垣雀在心裡腹誹，人家那個慘死的姑娘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女兒啊。

不過在那種情況下，老太太肯定會選擇偏袒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雖然不喜二小姐，但從她出生以來，也沒有施以過加害。

但因為林家要傳香火，她還是催了兒媳要生個兒子傍身。

結果後來莫大小姐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反倒是林老爺身邊的小妾，接連生下兩個兒子。

而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震動全家的事情。

一直被養在林家的莫家二小姐漸漸長大，也長成了一番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

林老爺即使害死了一個人，身邊妾室成群，也依舊改不掉色心，竟然把又把目光盯上了莫二小姐。

等眾人發現的時候，大錯已經鑄成，但林老爺絲毫沒有愧疚。

那是莫家已經徹底倒臺，他對莫家人毫無尊重之意，面對莫大小姐的發難，他提出大不了就納了莫二小姐，讓他們姐妹一同伺候。

梁垣雀聽到這裡，雙手在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握成了拳，指甲都扎進了掌心的肉裡。

他沒有兄弟，但他是有姐姐的人，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莫大小姐不肯，他們夫妻之間第一次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林老爺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拳腳，打得莫大小姐好久沒能起來床。

老太太也真是頭疼死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但老太爺很寵林老爺。

畢竟是獨子，打小那是要什麼有什麼，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想要就給他。

莫二小姐進了林老爺的房，沒多久查出有了身孕，彼時林老爺已經有了兩兒兩女，對後代這方面也並沒有多在意。

這時候，就輪到林家二太爺出來作妖了。

要說林家人的荒唐大概是從血脈裡流傳的，二太爺一生無兒無女，身邊妻妾在年輕時都被他用特殊手段給折磨致死。

那時的他，也盯上了莫二小姐，但不是出於色心，是出於更離譜的理由。

他自從上了年紀之後，各種疾病就如同報應一般的找上了身，他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從此就迷戀上了尋求長生的奇淫巧術。

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破書上找到了一個技法，說是要日日吮吸有孕少女的軀體，就能求得長生。

他向林老爺討要符合條件的莫二小姐，那時林老爺覺得二小姐不夠小意溫柔，也已經失了興趣，索性就給自己二叔拿去玩。

聽老太太講到這裡，梁垣雀和莊佑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房間裡的那一幅畫，竟然是講的這麼一個故事嗎？

二人不由得，感覺胃裡一陣翻滾。

這林家簡直就是一窩子變態，如果雷少爺沒有被片兒了的話，他們應該能聊到一起去。

林二太爺對著莫二小姐日日施展這噁心的“法術”，房中時常能傳出抗拒的尖叫。

後來他可能是覺得光吮吸是不夠的，竟然生生咬下了莫二小姐的小腳趾吞了下去。

莫二小姐因為劇痛跟驚懼引發了早產，也許是因為被二太爺折磨了太久，也可能是因為年紀太小，身子還沒完全長開的原因，她最後血崩而亡。

原來真正死於難產的人，是莫二小姐。

梁垣雀眼睛一眯，想到了些什麼，

“她生下的孩子其實就是三小姐吧？”

老太太長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三小姐知道這件事嗎？”

老太太的臉色很難看，“這叫我怎麼跟孩子說出口呢？莫二小姐慘死之後，林家就再也沒有提起過她，三姑娘自然的以為她跟哥哥姐姐們是一母所出。”

說到這兒就有意思了，大小姐跟二位少爺都是妾室所生，林家明明如此不尊重莫家，卻還對外聲稱他們都是主母所出。

呵，又當又立的，有什麼意義麼？為了名正言順地繼承從莫家霸佔來的家產麼？

梁垣雀想起了石塔之下那具生產過的少女屍骨，“所以石塔下鎮壓的其實不是莫大小姐，而是莫二小姐？”

老太太又點了點頭，“因為我們已經找不到我兒媳的屍骨，風水先生就建議用她充數。”

這是哪裡來的大騙子，他自己想想這個決斷合理嗎？

之所以找不到莫大小姐的屍骨，是因為一年後她也死於生產，但她生下的卻不是林老爺的骨肉，而是林老太爺的孩子。

聽老太太講到這兒，梁垣雀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是被人拿棍棒打了一頓一樣。

一旁的莊佑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再聽下去林家的故事，估計真要嘔出來了。

林家這一窩子禽獸，還真是半夜在夢裡想到了都會讓人嘔吐的存在！

老太太宣稱林老太爺當年是走出了門，才錯上了兒媳婦的床，從而釀成了過錯。

但這漏洞百出的說辭不過就是給那老頭子扯一塊骯髒的遮羞布而已。

要不然，他們林家也不會把因為生產而死的莫大小姐隨便就扔了出去。

當年，莫大小姐因為生產而死，生下的一個男嬰也一降生就不會啼哭。

他們感覺這種造孽的事情很不吉利，甚至沒想當年的莫二小姐一樣找地兒埋掉，直接就把他們娘倆的屍體扔進了深山裡，此後再也找不到。

這樣的行為未免顯得太過欲蓋擬彰，別說梁垣雀，就連莊佑傑都覺得，莫大小姐娘倆當年估計是非正常死亡的。

兩條命，就這麼成了遮醜的犧牲品。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甚至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一直是別人在施加傷害。

梁垣雀同樣也很唾棄林家的行為，但他卻想到了更深的一層。

如果幕後之人是在為莫家兩位小姐報仇的話，那有沒有可能是當年的那個男嬰被人救了？

或者還可以這麼考慮，當年莫大小姐其實也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