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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是什麼啊?”莊佑傑懵懵地問。
“呆啊你!”梁垣雀朝他腦門上輕輕地彈了一下,“我就是因為聽不懂才這樣指代的。”
“那還是白搭哎,”莊佑傑洩力般地嘆了口氣,“既然你沒聽懂,那我們還是不清楚王明究竟在水寨裡經歷了什麼。”
梁垣雀指正他,“不能說是經歷了什麼,按照木素大叔說話的意思,應該是他在水寨中做了些什麼。”
“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由此我們可以下一個大膽的判斷的,他的死亡很大可能是跟他在水寨裡進行的行為有關的。”
莊佑傑聽著,依舊是愣愣的,“那他到底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惹得水寨人民要殺人滅口呢?”
“這很難說,”梁垣雀說著,搖了搖頭道,“畢竟我們跟水寨族人的信仰不同,忌諱自然也不同。”
“王明可能單單就是無意之間冒犯了他們的信仰,也可能是一些在我們看來沒什麼的舉動在他們眼裡是罪大惡極。”
“可能就是踩到了路邊的草,或者手欠折了一根樹枝這樣,我從大爺那裡打聽到水寨人很在意用水,所以也有可能是他做出了浪費水的事情。”
莊佑傑聽的心裡直髮顫,這些在他們眼中無所謂的舉動,竟然在別的民族眼裡就是要被殺的大不敬嗎?
看來以後出門的時候要多多打聽當地的習俗,要學會尊重別人的習慣。
“還會不會是這樣的可能,”莊佑傑也想了想說,
“比如偷竊了東西,調戲了姑娘,或者說口無遮攔地罵了髒話,這些在我們的認知裡要挨一頓胖揍的行為,在水寨就要惹來殺身之禍。”
他總覺得像梁垣雀所舉例出來的那種行為也太過分了,難道水寨的人就能保證在路邊走的時候,腳底下踩不到細小的草苗嗎?
梁垣雀聽著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有可能,目前這些都只是咱們的亂猜,我們現在手裡掌握的線索太少了。”
正說著,一旁排隊的阿世婭似乎是終於排到了,一邊招呼他們一邊跑了過來。
梁垣雀兩人立刻閉嘴,換上了一臉微笑,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說。
阿世婭把油紙包著的糕餅塞給他們,一股勾人的香氣立刻撲面而來。
梁垣雀從氣味中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內餡兒中除了有碾碎的芝麻和花生之外,應該還有某種香氣獨特的草藥。
阿世婭覺得他們在外面待的時間也足夠長了,便帶著他們往回走去。
一路上,梁垣雀邊吃著東西,邊裝作隨意似的跟阿世婭聊起了天。
“阿世婭,之前也有外人來過你們寨子嗎?平常只有羅船水鎮的人會來嗎?”
阿世婭還是單純,疑心不重,很自然地就跟他聊了起來,“基本上也就是對面鎮子上的人吧,畢竟其他的外鄉人很少有知道我們寨子的。”
阿世婭邊說著,邊想了想,“嗯,去年,哎不對,是前年的時候來過幾個外鄉人,說他們這叫旅行。”
“旅行就是去很多很多地方玩兒的意思嗎?”阿世婭看向梁垣雀。
“呃,”梁垣雀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為了維持住自己“久病”的人設,只能也擺出一副很嚮往的表情說,“應該是吧。”
阿世婭看著他的表情反應了過來,“對啊,你身體不好,應該也沒有出過門。”
梁垣雀為了鼓舞起她的精神,衝她微笑了一下,“要不等我身體好了,帶你去旅行?”
阿世婭很是吃驚,一下子就亮起來的眼睛暴露了她內心的興奮,“真,真的嗎?”
但很快她眼底的光就暗下去了,“沒可能的,我不會走出寨子的。”
從走出水寨的“採購員”都只能是年輕男子就能看出,即使水寨在革新派的領導下逐漸開放,但拷在女兒家身上的枷鎖還是有很多。
梁垣雀為了能套出更多的資訊,對阿世婭明知故問,“為什麼?”
阿世婭的神情變的非常低落,眼眸低垂了下去,“女兒家是不能走出去的,就像扶沙阿姐一樣,會倒黴的。”
梁垣雀立刻從她的話裡捕捉到了一個人名,難道那個姑娘是曾經走出了水寨的人,她倒了黴是指哪個方面?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曖昧的故事。
難道說王明在寨子裡跟一個嚮往自由的姑娘相愛,二人相約離開,但是被其他人發現。
最後他們殺死了王明,而那個叫扶沙的姑娘也受到了族人的懲罰。
嗯,真是悽美又婉轉,發給付探長家的玲玲小姐估計又會有新的靈感。
所以梁垣雀又裝作很好奇地問,“你是說,之前有女孩子出寨之後倒了黴?發生什麼事了?”
阿世婭反正也開啟了話匣子,對梁垣雀徹底不設防,就說了起來,
“倒也不能這麼說,扶沙阿姐沒有走出過寨子,但她一直很想出去,是我們這些女兒家裡面最渴望外面天地的。”
“後來她嫁給了我們寨子一個採購員,他們兩個人都很嚮往外面,對外面來的人也很熱情。”
“哦對了,”阿世婭突然想到,“之前不管是對面鎮子還是來旅行的外鄉人,大多都被邀請到了他們的木樓居住。”
“一年前,扶沙阿姐的丈夫生病去世了,他們家的長輩都說是因為阿姐心太野,觸怒了神明遭了報應,說她不應該一直想著要出去。”
“從那之後,我們這些女兒就算心裡有點想法,也不會想著出去了,畢竟比起出去看看,還是覺得自己家人更重要。”
阿世婭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語氣已經略微有些顫抖。
人是不可能沒有思想的,思想被束縛起來的感覺特別不好受。
水寨的女兒們會選擇低頭,但她們並沒有因此消磨掉自己的思想,被帶上枷鎖生活,會比無知更痛苦。
梁垣雀看向阿世婭的眼神透露出了一絲心疼,他很少會面對別人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看著阿世婭,難以控制地想到了自己的姐姐,那個曾燦爛過,曾盛放過,最後枯萎在糟爛的婚姻束縛中的女孩。
梁垣雀收斂了情緒,現在不是想著過去傷感的時候,他要繼續試探一下王明之前是不是也住在阿世婭提到的那個女人家裡。
但他還沒開口,就聽見前方傳來一聲暴喝,
“你們怎麼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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