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他為人族付出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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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五衰之氣啊？

人的愛恨貪嗔痴，只要是有情的眾生，就會衍生出這些纏綿悱惻的毒物。

它們交織成為世間的因果，化作欲界與苦海，永不止息。

它們是世界前進的動力，也是世界毀滅的根源。

所以儒門想要教化眾生，道門求個清靜自在，佛門想要普渡眾生。

歸根到底都是對欲界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法，只是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因此衰世長存。

每隔數百年，王朝就會走向崩塌，進入到王朝週期律，進行一次次的輪迴。

而現在楚千秋殺死了衰世，它把自己變成了一股情緒。

這種情緒有色慾，有貪婪，有暴虐，有殺戮，一下子充滿頭腦。

就連不朽特性，也無法阻止這些情緒上身。

情緒是無形之物，它可以跨越任何封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傳導到楚千秋的身上。

這也是衰世死後的復仇。

地藏度魂經——永不墮惡！

道元一炁經——太上忘情！

楚千秋的身體，即使處在十八層地獄也不會受到惡鬼的干擾，這些由衰世凝聚而成的極致情緒，也不能將我傷害。

天若有情天亦老，這人世間的情感對於太上而言，只不過是花開花落雲捲雲舒。

楚千秋將自己的武相直接上身，天地合體抗衡衰世的復仇。

地藏菩薩連線大地，承載億萬情緒。

太上老君化身天道，不受人情冷暖。

但這一次衰世的手段卻截然不同。

以往的五衰之氣在本質上是腐蝕，化愛恨貪嗔痴五毒，用來腐蝕天人之體，使其天人五衰。

這一次卻是真正的感同身受。

好像看到一個個痛苦的人兒，一個個充滿慾望的人，講述著自己的故事讓楚千秋代入進去了。

這是《靈寶通天經》的無上殺招。

“原來如此，衰世在發現沒有辦法腐蝕我的情況下，決定向我傳輸情感。”

“只要我受到這些情感的影響，就有可能逐步認同衰世，成為它的一部分了。”

“這跟道祟拉攏傳人的手段是一樣的。”

楚千秋深吸了一口氣，逐步消化這些強烈的情感。

這種感覺就好比是看了一千本，一萬本情感強烈的。

讓楚千秋不由自主地代入到各種情感當中，讓人無法自拔。

這便是有情的眾生，人世間最大的毒藥。

“那就讓我試一試，衰世的辦法吧。”

楚千秋在承載海量的情感，同時嘗試將衰世的遺體，融合進天子大道當中。

天子大道擁有人道最重要的權柄。

衰世是人道與天道的橋樑。

所以楚千秋認為昊天上帝有希望將衰世融合在體內。

如果失敗了，那就廢掉重練嘛。

楚千秋承擔得起這個代價。

於是昊天上帝降臨，它將不朽氣泡內的透明屍體，吸入自己的腹中。

原本金光燦燦的天子大道，染上了一抹深沉的黑色。

金色與黑色交織在一起，有點像是金色的太極圖。

然後這一切逐漸變得混沌起來。

人道與天道之間，多了一絲的聯絡。

這下成了！

楚千秋的腦海中浮現一絲明悟。

現在的他可以昊天上帝為根基，像衰世一樣汲取愛恨貪嗔痴，減輕整個世界的負擔。

他可以像佛魔，像道祟一樣，以五衰之氣為食。

“現在就讓我來試一試。”

“反正有不朽氣泡，這五衰之氣也傷不了我。”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就先從愛慾開始吸收好了。”

楚千秋是一個謹慎的人，像是殺戮，暴虐，貪慾，這些有情眾生的負面情緒，很容易讓人性情大變的。

唯獨愛慾是比較安全的。

愛慾往往與歡愉，貪慾聯絡在一起。

有道是，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注1）

只可惜楚千秋擁有不朽之體。

這刮骨鋼刀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害處，也不怕沉迷女色。

為了天下百姓，我甘願做出這樣的犧牲。

楚千秋實在是太偉大了，他想到這裡，開始催動天子大道，將那人世間的愛慾，一口氣吸了進來。

嗚！

有道是，乾柴烈火，它一點就著。

楚千秋本是十六歲的少年郎，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紀，怎能一個人承受10億子民的愛慾呢？

哪怕他做事謹慎，也差點把持不住了。

“夫君，發生什麼事情了？”

在國公府發生驚天命案以後，上京的高手們紛紛啟動大陣，神武女皇更是親自坐鎮，啟動皇龍玉璽，召喚昊天上帝。

然後女皇陛下就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夫君的氣息。

她連忙利用精神烙印聯絡上自家夫君。

然後下一刻，楚千秋就出現在皇宮裡，抱住自家娘子，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娘子，什麼事也沒有。”

“只是有些忍不住了。”

楚千秋抱住神武女皇蕭清河，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是好色，我也要自己掌控，不受他人控制。

“夫君，你的身體很燙，那個壞東西也變得很厲害。”

女皇陛下臉色微紅，讓自己冷靜下來處理事情。

“沒，沒什麼，只是做了一點實驗了。”

“娘子讓我抱一抱就好了。”

楚千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下，讓女皇陛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皮，有些遺憾地說道：

“夫君，真不會挑時間呢。”

楚千秋嘴硬地說道：

“哪有，為夫承受得住，抱一抱就好了。”

“娘子的身體涼冰冰的，這就夠了。”

女皇陛下搖頭說道：

“夫君為天下犧牲了那麼多，為什麼要忍耐呢？”

“整個皇宮的女子，都願意服侍夫君。”

“再說了，上京的教坊裡不僅有景王的寵妾，還有最近米家一案，查抄的官宦之女。”

“夫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楚千秋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地笑道：

“娘子就不怕，為夫是故意假裝的嗎？”

蕭清河哼了一聲：

“夫君平日裡也不收斂，現在倒來裝正經。”

“朕就傳喚她們進宮，服侍夫君。”

“人皇可以有後宮佳麗三千，夫君身為人族聯盟的盟主，自然也可以有。”

“不，夫君已經超越了人皇，應該搞一個更大的。”

楚千秋捏了捏蕭清河的臉蛋，笑著說道

“娘子這麼一說，為夫倒是明白了為何天子之道，為何這般不正經了。”

昔日的人皇恐怕也走到了這一步。

他跟自己一樣，吸收了愛恨貪嗔痴中的愛慾，然後與皇后開發出了素女大道。

指不定，檮杌就是這樣充話費送的。

如今自己一定要吸取經驗教訓，不能重蹈人皇的覆轍。

以人類的形態，要吸收如此之多的五衰之氣，吸收得了卻消化不了。

他也只能藉助素女大道，一步步地消化掉愛慾的情緒。

唉，楚千秋為人族真是犧牲太多了。

注1：《酒色財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