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掙錢如買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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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開頭難，沒有錢，難上加難

錢在這個社會上，永遠都是一件大事

憑藉於埊父母這些年的努力，勤勤懇懇的上班工作，開店掙錢，真正在需要用錢的時候

還是一樣的為難，捉襟見肘

打工掙錢，那也算掙錢嗎？不過是圖個溫飽，攢點小錢，有時候甚至是月光光

開商店這種小本生意，又能有多少錢呢？到現在兩人每月還要還房貸，加上生活的開支，實在沒有多少存款

滿打滿算不到十萬的存款，在這種城市裡，其實已經算是比較寬裕的了，可對於即將面對的百萬級消耗，杯水車薪

這也是普通小城市人，普遍的生活狀態

老話說的好，窮的越窮，富得越富，人窮難行天下，一分錢憋死英雄漢，人富條條大路通羅馬，機緣財源滿手抓

只不過，對於於埊父母來說，非常為難的錢財關卡，在幾位靈體面前，只是丁點大的事

忙活完家裡的事

這一天，於埊父親領著於埊，在週二老頭和古擇的暗中指引下，來到承德避暑山莊附近的一片城區

這裡都是老式的房屋建築群，高牆磚瓦結構，古樸簡單，很有年代感

在一個破敗的十字路口，於埊看到了一個穿著簡單隨意，布料材質一般的老頭，悠閒的躺在一個搖椅上曬太陽，旁邊是一個看著有點機靈的小孩，蹲坐在一塊平石頭上

老城區，破敗的十字路口，坑窪的石磚路面，躺在搖椅上的質樸老人，機靈聰明的小孩

這一幅畫面，如果是有哪個採生的畫家或者攝影師過來，絕對能做出一幅好的作品

而對於於埊父子二人，現在確實有些拘謹，在週二老頭的介紹裡，搖椅上那個穿著隨意，眼神渾濁的老人，實際上是一位引路人

想進到更深處，都要先得到這位老人的許可，才可進入

於埊父親走上前，俯身蹲在老人身邊，語氣輕微的說

“我來找葉老，煩請帶個路”

眼神渾濁的老頭，耷拉著眼皮，斜著眼睛，瞥了一眼於埊父親，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期間看到於埊父親背在身後的包，停留了大概幾秒，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了揮手

“把他倆帶進去”

旁邊的小孩，聽到這話，一個起跳從石頭上蹦起來，剛要快步走過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緊著變慢了腳步，一句話不說，悶著頭就往小巷子裡走

於埊父親跟老人打了個招呼，拉著於埊快走兩步，跟上小孩

在小巷子裡東拐西扭的繞了大概十多分鐘，小孩總算在一個看似普通的大門前停下來

回頭跟於埊父親說了句“就這”

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沒幾步就走到一個巷口，轉身消失不見

二人就這麼默默的站在門口，也不敲門，也不喊話，就是在門口這麼站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在整整1分鐘的時候，突然傳來吱呀的一聲，老舊的木門被開啟了一側，一位長相貌美的女子，半個身子露了出來

穿著是簡約的旗袍樣式，僅僅是半身，展示出來的魅惑之感，就足以讓無數男人為之傾倒，一頭烏黑的頭髮，仔細的用簪子紮好

鵝蛋臉型本來就很好看，再加上她清澈乾淨，透露一絲無辜和可愛的眼神，真的是絕了

隨之清晰且甜美的聲音傳來

“你們找誰？”

“我們找葉老，來還一份人情”

“什麼時候的人情？”

“明朝以前的”

詢問的聲音清澈甜美

回覆的聲音稚嫩乾淨

自然是於埊在說話，因為於埊父親，目前還在眼暈，這姑娘實在是太好看了，太像電影裡的明星了，漂亮的簡直像個妖怪

所以，於埊和女子對話的時候，於埊父親除了略顯痴痴之外，竟是沒有反應過來回話

“請進”

那個女子說完，把木門的一側徹底開啟，門並不寬，僅僅能讓一個人走過，如果是胖一些的，還得側著身子才能進去

隨後，那個女子也不說話，把於埊父子讓進門，關好門後，快走兩步，走在略靠前半個身子的距離，迎著父子二人往裡走

不妖嬈不嫵媚，有點仙氣飄飄的感覺

於埊的父親滿眼都是驚豔，於埊則沒有太多的感覺

畢竟太小了，還不懂人世間的那些事

這時候，旁邊傳來古擇的聲音

“這小姑娘很漂亮的對吧，實際上她功夫也不錯，這地方的侍女，都是從小練武，一個個不位元種兵弱多少，實戰也是很厲害的，我見過一回她們出手，殺伐果斷，利索的很，一個200多斤的壯漢保鏢，被她一個利落的近身扭轉，就給扭斷了脖子”

說到這，古擇轉過身看向門口，繼續說道

“剛才那個姑娘半側身露出門，是不是特別有感覺？實際上她當時一隻手，是放在另一側牆頭的一塊磚頭上，叩開那塊磚，裡面是一把微型衝鋒”

於埊父親聽著聽著，眼神就開始古怪起來

這個地方到底是幹啥的？

外面一個奇怪的老頭和小孩指道，開門的是個美豔的殺手，練家子？微衝？不弱特等兵？

於埊父親不知道特種兵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對古擇還是有點概念的，古擇都誇這個姑娘厲害，那自己這小身板，不夠對面塞牙縫的吧？

這時候於埊父親才反應過來另外一個事，看看前面走著的那個姑娘，身穿旗袍，胳膊和腿都是露在外面的，自己身上，還穿著禦寒的羽絨服

真是長見識啊

於埊現在也是滿臉驚訝，一直都以為自己很特殊，沒想到，外面的世界這麼多特殊的人，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電視劇果真不能再看了

不一會，姑娘帶著兩人到了一間乾淨整潔，且略顯昏暗的小房間，房間比較簡陋，只有一張古樸的實木方桌和四把木製的椅子

示意於埊父子坐下，姑娘輕輕的說了句“兩位稍等“，轉身就出了屋

也不倒杯水，也不端碗茶，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其他的涵義

不過沒等多久，姑娘出門後，算下來，也就30秒左右，就傳來了敲門聲

噹噹噹三聲後，也不等於埊父子說話，一個年輕男人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於埊父子對面坐下

於埊坐在椅子上，因為身高原因，不方便上下，就只能坐在椅子上，直了直身子，很是恭敬的說

“葉老，您好，沒想到會直接見到您“

這位被稱為葉老的年輕人，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也沒有立刻說話，就這麼平靜的坐著，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

片刻後，被稱為葉老，實際上也就30歲左右的年輕人，輕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語氣回覆說

“我確定沒有見過你們二位，雖然有些好奇，但是按規矩來說，我只管做事，所以，不管你們怎麼知道我的，都沒關係，說說你們的人情吧“

於埊父親現在有點懵神，以至於不敢隨便說話

有兩位靈體長輩指導，在原本的劇本設計裡，到這後，第一見是普通的鑑別師，這是常規的流程，但是這次帶過來的東西比較好，所以能見到中級鑑別師來出價

在這裡，如果東西的價值更高，會遇到高階鑑別師，那基本都是千萬級的價值了

至於這個古董坊最大的boss，也就是傳說中的葉老，那得是什麼東西，才能吸引他出面啊？可是怎麼第一見，就是葉老？

而且，葉老，這麼年輕？

震驚歸震驚，在古擇和週二的指點下，於埊父親還是手忙腳亂的，把包裡的幾件玉器拿出來擺在桌上，推到了葉老的面前

一隻翠綠翠綠的翡翠手鐲，一個羊脂玉的手把件，是一個小兔子的雕刻造型，一個羊脂玉的平安扣，還有一哥印有繁體古字的黃色石刻印章

葉老帶上一副白手套，輕輕拿起一件玉器仔細觀摩，片刻後又輕輕放下拿起第二件，如序把幾件古董都看完，沉思了一會，淡淡的說道

“350萬“

“好的“，回覆的是於埊

因為於埊父親本來就有點手忙腳亂，聽到這個價格，現在嘴都說不出話來，手掐在大腿上強裝鎮定呢

看到沒有太多表情應好的於埊，葉老又是淡淡笑了一下，伸出手腕，露出一塊樣式簡單的手錶，有點像以前路邊攤賣的那種手錶款式

只是在這個地方，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只見葉老按了一下手錶側邊的一個按鈕，說了一句話

“三塊五“

原來這還是個通話器

說完這句，葉老沒有在說話，既沒有和於埊父子寒暄，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這麼靜坐在椅子上

很快，房門再次傳來噹噹噹三聲敲門，再次開啟後，又是一位身穿簡約旗袍的女子進來，雖然不是剛才那個，但漂亮的程度不相上下

女子腳步輕盈的走進屋內，將一張銀行卡貼著桌子邊緣放下，又順著桌面推到葉老面前，隨後轉身離開，整個過程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走路，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來，這位姑娘也是個高手

葉老把卡推向於埊，而不是於埊父親

“密碼？“

於埊：“我懂“

隨後葉老站起身，半彎腰鞠了一躬並說

“那就恭送兩位“

於埊父親也站起身，手放在銀行卡上，也是貼著桌面輕輕將銀行卡拉向自己，在貼近桌面邊緣的時候，才抬起手將卡收進口袋，

與跳下椅子的於埊，一同半彎腰恭敬回應

“謝葉家掌櫃！“

之後，在第三位旗袍女子的帶路下，兩人出了大門，門口已經有一個小孩在等著，卻不是一開始帶他們進來的孩子

還是一樣七拐八拐的離開，到了一個路口，隱隱已經能看到略顯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於埊一轉身，小孩早就消失不見了

在古擇確認沒有人跟蹤後，父子二人找到了停在遠處的車，趕緊回了家

今天車開的比較緩慢，於埊父親現在明顯還有些慌，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想著兜裡的卡，有350萬的錢，就感覺心裡滿是沉重的包袱

在路上，兩位靈體才和於埊父子解釋，今天的突發情況

整個城市，都在在幾位靈體的眼皮子底下建立起來的，所以，這個城市的所有事情，對幾位靈體來說都沒有什麼秘密

今天的這家古董店，是專門倒賣各種古董的地方，創始人姓葉，以前是宮裡的大太監，做人做事很有門路，幫著不少皇親國戚倒賣器物，逐漸在圈子裡有了些名聲，最終也是在幾位王爺的幫襯下，從宮裡出來，到這裡定居

後來他利用一些資源，買下了一大片地方，改造成了現在這樣樣子，對行內人宣稱“古董店“，實際上做的都是倒賣各種上不了檯面的古董

這其中就包括一些王爺公侯家，沒錢了應急出售的皇家賞賜，還有一些官員貪汙得來的古董字畫玉器等等，最初古董店只是針對官家營生，建國後，慢慢的才開放給外人

因為葉老建立的這個地方，本身就有當時的朝廷，後來的一些官家扶持，所以地位很穩固，很少有人，敢到這裡找麻煩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鬧事的，所以這裡養著的這些女孩，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好手

今天兩人七拐八拐進到的屋子，和出來的時候路線自然是不同的，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可見佈局的龐大

至於今天看到的葉老，是第一代葉老進宮前的孩子的後代，很多古人都是這樣，生孩子早，後來因為沒有生計，被迫入宮當太監來掙錢養家，也算是當時那個時代的一種營生，或者叫工作

葉老是一種稱謂，並不是指人，這一代葉家有二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在古董店裡做事，也都叫葉老，今天父子二人遇到的是其中最小的老三

至於為什麼會在第一見遇到葉老，並不是他們被發現了問題，也不是因為於埊有多特殊

正常的接待流程，第一見是在這個小屋裡，由一位普通的鑑別師掌件，如果物件比較值錢，會逐漸的會見中級，高階鑑別師，屋子也會越來越寬敞豪闊，最稀世罕見的物件，自然會被引薦給葉老

那裡也是這個區域最奢華的接待地方

正常的流程是這樣，但是很多大家族，或者世族，都有一些特殊的規矩，例如葉家，其中的一條，就是每一天，都會有一位葉老，接待一位第一見的客人

不管大小物件，只要是趕巧趕上了，都可以直接成交

今天也就是恰巧讓於埊父子趕上了

當然，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大部分人，都不認識這三位葉老，也不會像於埊今天這樣問好

於埊聽到這，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在那個年輕人進到屋裡坐下，週二爺爺和古擇在旁邊就討論，今天運氣不錯啊，沒想到進來就碰到小葉老了

然後於埊腦子一抽，想著電視裡的一些場景和劇情，就貿然的和葉老打了招呼

果然，腦殘電視劇害人不淺

不過，天下奇人軼事那麼多，想來，古董店也不會對於埊有什麼打擾

於埊暗中心想，以後可不能這麼犯二了

這就要說古董店另外的一些規矩，例如不問客人來處，不問器物來處，不壓低器物價格，不談私事，不現金交易等

店裡的客人都是圈內人引薦，若像今天於埊父子這樣，沒有引薦人，但是所有規矩都門清的情況，店裡也會一樣接待

至於店裡的接待，都是長相絕品的女子，篩選條件極其苛刻，並且從小都要學習葉家的武術，並用藥洗身，雖然看起來都是面向姣好，面板嬌嫩的女子，但其實各個都武功不俗，對各種冷熱武器也都很熟手

這家古董店，在華北地區真正玩古玩的圈子裡，也是超然一般的存在地位，任何古玩都可以在這個地方經手，而且價格合理安全，有很多的古玩，在外面只是被定價幾十萬，但最終在這裡都是幾百萬甚至千萬的價格成交

這個地方，是來錢最快，也是最安全的一個場所，所以週二和古擇，才會讓小狐狸帶路，上山挖寶，並讓於埊父子，帶到這裡交易，這才一上午的功夫，350萬已經到手了

簡單的就像去街裡買了個菜

至於為什麼要用這麼多錢，還是和於埊相關

羅真道人要做於埊的引道人，除了會教於埊道法術數之外，還會配合古擇傳授各類筋骨皮肉的功夫

想要練就一身銅筋鐵骨，技法套路只是敲門磚，更為核心重要的，是要先練就一副好的身體，其實就是用藥洗筋伐髓

否則空有套路而無體魄，只是一副會打架，能打架的皮囊罷了

而且沒有足夠的體魄支撐，很多道家的術法也施展不出來

在用藥的過程中，可不是說吃點藥丸，喝點湯藥就行了

那都是扯淡的

是需要用大量的藥材，熬成藥浴的湯水，然後讓於埊進去沐浴才行的

不但次數多，用的藥也都是要上品的材質，甚至有一些是極其稀有的藥材

這種消耗的金錢，可不是幾千幾萬就能搞定的

所以說，有錢，才會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