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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手腳冰涼。

聽了嵇恆的話,他才知道自己理解的太膚淺了,只看到了問題的表面,並沒有真的瞭解到實質。

新老秦人究根結底還是利益之分。

他若是真的聽信了,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會為禍大秦。

扶蘇拱手道:“多謝先生提醒。”

“扶蘇險釀大錯。”

嵇恆面色如常,只是給自己倒酒一爵。

扶蘇沒有就此再問。

嵇恆其實早就給過解決之法。

就是安軍心。

唯有軍心安定,才能安定地方,眼下大秦沒有餘力去顧及太多,只能就輕重做出取捨,新秦人也好,老秦人也罷,只要在秦地,為秦效力,那便都是秦人,朝堂自當一視同仁。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實現安定。

公平!

就是最大的安民之舉。

一旦有了偏移,定然會激起人心不滿。

再一遇到有心人去挑唆,秦地內部很容易發生自亂。

當年逐客令下,秦國就發生了不小動亂,當時主要影響的是官吏,眼下影響的可是關中數百萬人,這若是再爆發一次動亂,那影響可比逐客令時要劇烈的多。

若是波及到了軍心,那更是亂國之舉。

想到這。

扶蘇眼中閃過一抹惱怒。

他眼下已反應過來,當時給自己說這些的官吏,多半不懷好心,亦或者是私心過重,想讓自己代為傳話,將這些訊息傳到朝中,繼而讓朝廷給老秦人予以優待,而這種優待往往會先落到官吏身上。

為謀求自己加官進爵,全然不顧朝廷死活。

這人當真該殺!

扶蘇難得浮現一股殺意。

扶蘇臉色的變化,嵇恆自看在眼中。

他微微搖頭,扶蘇對其中利害並沒看透,不過他也不想多說。

扶蘇深吸口氣,壓下心頭戾氣,作揖道:“除了關中青壯缺失嚴重,我在巡走地方時,還發現了一個嚴重的黑惡情況。”

“官營作坊鑄成的農具質量很低。”

“我在涇陽時,起初並未察覺,還是在離開時,見田地間有婦人抱怨,好奇之下去詢問,這才知曉到其中黑惡。”

“官營作坊生產的農具根本支撐不起一次春耕。”

“稍加耕作,就容易斷裂。”

“我最初在聽聞這些抱怨時,只以為是這婦人買到了不合格的鐵器農具,但在細問之下才知,官營的農具大多都是這般質量,那些耒耜我更是親眼去看過,表面十分的粗糙,硬度還不如尋常石制的。”

“大秦對農具十分重視。”

“鐵製農具堅硬鋒利又輕巧,可以極大提升耕種效率,一直為朝廷推廣,這些年地方也漸漸淘汰了原本的木製、石制或者骨制,轉而使用起了鐵製,這也是為何大秦口賦這般重,民眾尚且還能勉力維繫的原因。”

“地方的糧食產量是有一定提升的。”

“這也是鐵器的效用。”

“大秦的生鐵產量一直都不算高。”

“即便如此,大秦每年生產的生鐵,除了供給軍隊,大多都用在了農具上。”

“為的就是給民提高耕種效率。”

“但我怎麼都想不到,官府提供給民眾的鐵器會這麼粗劣。”

“幾十萬鈞的生鐵就鑄出了這些破爛?!”

“簡直是喪心病狂。”

說到這。

扶蘇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憤怒。

他是真怒了。

若大秦的鍛造技術就這般粗糙,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但大秦的鍛造技術遠比展現的要好,大秦還施行的‘物勒工名’制,這般粗製濫造的農具,只要為官府發現一次,理應直接給予處罰,追究他們的詐巧之情。

但官府並未懲治過一次。

足見其中黑惡。

只是在憤怒之後,扶蘇不由輕嘆一聲,道:“我本以為是官府失職,但在櫟陽深入瞭解後,才發現官府並未失職。”

“究其根本是官府標準的問題。”

“大秦鐵製農具的標準,已近三十年未做過改變,官府對鐵製農具的標準,用的還是三十年前的標準,整整三十年,大秦的鐵器製作工藝早就不知提升了多少,卻還用著過去的標準,這又豈能製造出精良的鐵製農具?”

“我曾去詢問過原因。”

“一方面大秦的工匠是‘工’籍,幾乎都是世襲。”

“大部分工匠都不會選擇將自己的技術傾囊教授給外人,而工匠本身又分外強調專業技術跟實踐經驗,一旦優秀工匠的後人沒有父輩那般的能力,鑄造器物的質量自然會下降。”

“為了避免自己後人考核不過,繼而受到官府的責罰,故這些工匠一直維持低標準。”

“二來官商勾結嚴重。”

“大秦的冶鐵業並不算先進。”

“為了滿足天下需求,也為了更好推廣鐵製耕具。”

“朝廷便特許商賈參與經營。”

“因為官營鐵製農具質量低下,幾乎用不了多少次,就會出行一定程度的損壞,嚴重耽誤農時,地方黔首隻能選擇購買商賈的高價農具,商賈過去就藉此賺取暴利,而朝廷負責監管的嗇夫官員,很多都為商賈賄賂,故對官營情況視而不見。”

“任由一群備位充數的人充斥著官營作坊。”

“決口不向上稟告提高標準。”

“眼下鐵製農具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官營的鐵製農具,質量低下,但相對價格低廉,而商賈的鐵製農具,質量更高,只是價格更昂貴。”

“而今關中缺少青壯,只餘一些老弱婦幼,若不用鐵製農具,根本耕種不完田地,所以地方民眾只能買鐵製農具,而買官營的難堪大用,商賈的難承其昂貴,因而地方民眾對官府始終是怨聲載道。”

“而像鐵製農具之類的情況,在整個手工業不知多少。”

“實在是觸目驚心。”

扶蘇鐵青著臉,面色很是陰沉。

他身為大秦長公子,面對如此黑惡,豈能不聞不問?

大禍已經顯出端倪。

不察覺則已,既已察覺,任何能無聲無息?

若聽任官商勾結,任由地方繼續盤剝,長此以往,民心根基豈會不喪失?

正是瞭解到這麼多黑惡,扶蘇才這般坐不住,一回到咸陽,再給始皇上了奏疏後,立即憂心忡忡的來找嵇恆了,他若不將這些資訊說出,心中實在是憋的難受。

安靜稍許。

嵇恆終於說話了。

“手工業的確有很多黑幕。”

“也急需解決。”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種情況是正常的。”

“官吏跟商賈不同,商賈逐利,他們想將商品高價販售出去,只能儘可能提高商品質量,而官府不然,官吏只起監督作用,相對於藉此讓民眾獲利,他們更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自己任職內,不出現大問題,一切照舊是最好。”

“秦廷這些年過於關注大政,卻是疏忽了對底層的關注。”

“繼而給了官吏上下其手的空間。”

“其中大秦嚴格的‘工籍’便是問題所在。”

“將門虎子,虎父犬子,這兩種情況一直更替發生,嚴格限制民眾的戶籍,一定會阻礙技術的進步和發展,若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算你上書提高各項手工業的檢測標準,最終依舊會重演今日之事。”

嵇恆似想到了什麼。

補充了幾句。

“另外不要過於抬高制度的作用。”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活人又豈會真被一個死的制度束縛住?”

“只要利益足夠大。”

“任何制度都會被破壞的。”

“對於一切涉及底層的制度,在初期往往都對弱勢一方更公平,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但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制度只會越來越偏向強勢的一方,因為到了後期,每個制度下都會形成一批利益相關的利益集團。”

“這些人就如你方才說的‘嗇夫’,他們在這個制度下謀利,本能的就會維護自身利益。”

“這個問題沒辦法解決。”

“唯一能做的,就是隔段時間清理一遍。”

“避免真的尾大不掉。”

說到這。

嵇恆目光微閃,道:“或許讓底層民眾參與監督也是個辦法。”

“不過這個辦法操作性不高。”

“情況也難料。”

嵇恆沒有就此多說,繼續道:“眼下大秦的腐化這麼嚴重,某種程度其實是依託於世襲工籍,工匠一脈相傳,他們跟官吏一直打交代,時間長了,自然會攀上交情,因而想有力避免這種情況,除了定期對官吏進行清理,還要打破當前的世襲制。”

“讓其他戶籍的人也能為工匠。”

“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是無窮無盡,也是富有想象力的。”

“唯有讓底層民眾參與進來,儘可能激發民眾的才能,才能推動手工業始終向前發展。”

“眼下還難以做到這種程度。”

“另外。”

嵇恆頓了一下,道:“大秦開國已九年,但在很多生產技術方面,卻出現了一定停滯,除了工匠懈怠,官商有意壓制,跟大秦的皇室其實也有脫不開的干係,甚至於大秦的皇室才是主因。”

“大秦皇室太貪了!”

一語落下。

扶蘇卻是當場愕然。

大秦皇室是過於關心大政,有些疏忽了底層,但何曾限制過技術提升?

扶蘇滿眼困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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