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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宮。

嬴政高坐其上,面容有些疲倦。

這段時日正值朝廷上計,他需要經手的事更多了,而今剛從御史府回來,便再度投身到了批閱奏疏之中。

這時。

有宦官輕聲道:“陛下,長公子在殿外求見。”

嬴政眉頭一皺,溝壑縱橫的臉頰,沒有顯露任何喜怒,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很快。

扶蘇就進到了殿內。

而後恭敬道:“兒臣扶蘇參見父皇。”

嬴政淡淡開口:“有事便說。”

扶蘇深吸口氣,將想好的說辭道出。

“稟父皇。”

“兒臣今日拜見了嵇先生,跟嵇先生探討了固本之法。”

“嵇先生就大秦現狀,給出了一個很是完備的建議,兒臣此次前來,便是特意將此策謀獻給父皇。”

說著。

扶蘇將袖間竹簡取出,高舉過頭頂。

高臺之下,一名宦官佝僂著腰身,注視著始皇的一舉一動。

安靜稍許。

嬴政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始皇的同意,這名宦官才邁著輕步,去到扶蘇跟前,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這份竹簡,而後畢恭畢敬的呈到始皇案上。

嬴政冷冷的掃了眼竹簡,漠然道:“以後這些不要呈過來了。”

“你要有自己的主見。”

聞言。

扶蘇臉色微變。

他竭力的低著頭,解釋道:“兒臣天資拙劣,實不敢做主。”

“還請父皇諒解。”

“嵇恆這次提出的計策,在兒臣眼中,端的是高明,以鹽鐵為利誘,以商賈為突破口,助力朝廷增加商稅,還趁機挑動了關東內訌。”

“兒臣正是察覺此計策之精妙,這才特意送來給父皇過目。”

扶蘇再次躬身一禮。

聽著扶蘇的話,嬴政將案邊竹簡翻開,快速掃了一遍,隨即似察覺到了什麼,又細看了一遍,略作思索,眉頭卻陡然一皺。

最終,嬴政冷聲道:“你當真認為這想法好?”

扶蘇一愣。

他眉頭緊鎖,卻是不知,為何始皇會有這一問。

他沉吟片刻,硬著頭皮道:“兒臣愚笨,的確尚未發現這想法的不足之處,請父皇恕罪。”

嬴政冷笑一聲,道:“朕對經濟並不精通,但世間道理,大多是相通的。”

“嵇恆的主意多是受了管仲的影響,管仲變法,主張的是‘鹽鐵專營’,而嵇恆提出的想法,在朕看來,跟管仲的主張並無區別。”

說著。

嬴政將竹簡扔到了案下。

案下的宦官,俯身將竹簡拾起,重新交還給了扶蘇。

扶蘇陰沉著臉,將竹簡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幾遍,還是沒發現問題所在。

最終。

扶蘇苦笑一聲,道:“兒臣愚笨,實看不出問題。”

“敢請父皇教誨。”

嬴政漠然盯著扶蘇看了片刻,道:“教誨?”

“世上哪有那麼多能教的?”

“沒有洞察大局之勢,沒有審時度勢之能,說再多,教再多,依舊是轉頭就忘,其中根由你自己下去想吧。”

沉默片刻,嬴政還是道:“伱稱嵇恆的想法為高明,嵇恆可曾承認過?”

扶蘇想了一下,搖頭道:“未曾說過。”

“嵇恆只說自己的想法不復雜,甚至是有些普通。”

“嵇恆對自己的想法是有自知之明的。”嬴政微微頷首,淡淡道:“他的想法的確不復雜,而且還有些用勁過猛。”

“他的想法其實跟管仲並無不同。”

“嵇恆其實跟你說的很明白,他的目的就是為搶商之利!”

“在而今暗流湧動的時局下,身處漩渦,就註定不能太過在意區域性得失,當更關心整體的得失。”

“這裡的整體並非是指天下。”

“而是你的目的!”

聞言。

扶蘇眉頭緊鎖。

並沒有真聽懂這番話。

嬴政並未在意,耐心而又平靜的道:“嵇恆的想法,有出彩之處。”

“就是將各方都考慮在了其中。”

“朕若沒猜錯。”

“他是在為日後做鋪設。”

“至於你稱讚的,以利誘攪動關東,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過些許風浪罷了。”

“商賈在天下地位低賤,空有錢財,卻無自保之力,在貪婪成性的關東,註定掀不起多大風浪,只會被很平靜的劫掠一空。”

“商賈只是用來爭取時間罷了。”

“只要目的能達到。”

“鹽鐵專營也好,嵇恆的悛改也罷。”

“那都是好方法。”

“下去吧。”

“其中道理,自己慢慢想。”

嬴政拂了拂袖,神色已有些不耐煩。

扶蘇欲言又止,最終不敢再問,只能行禮告退。

出了大殿。

扶蘇長身而立,眉頭依舊緊皺。

他還是沒聽明白,嵇恆的悛改,究竟哪裡有問題,在他看來,嵇恆的辦法,已是十分的完備跟高明。

但始皇既這麼說,定有始皇的理由。

只是自己還沒洞察到。

扶蘇看著手中的竹簡,又回想著始皇的話,依舊沒想通。

只是在想到始皇說‘商賈是用來爭取時間的話’時,突然想起嵇恆說的,在面對一些不能一蹴而就的事情時,可以試著將這件事分成若干個可以完成的小事,然後逐步去完成。

他感覺兩者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沉思良久。

扶蘇回頭看了眼咸陽宮,又看了看四周宮殿,嘆息一聲,道:“我對天下事瞭解的還是太淺薄了,已過而立,卻還如初學孩提一般,看不清事實本來真相,依舊還妄想著讓其他人幫著釋疑。”

“這何其可悲?!”

“終究還是蹉跎了年華。”

說到這。

他陡然想起嵇恆上次所說。

以史為鏡。

以史為鑑。

他目光微闔,凝聲道:“我而今已到獨當一面的年紀,卻已是落下了不少,今後更應奮勇向上,如此才不負父皇期望。”

他深吸口氣,轉身離開。

不多時。

扶蘇回到了雍宮。

他朝服侍自己的宦官魏勝道:“你等會去一趟御史府,替我取些史書來。”

說著。

他似想起了什麼,從腰間取下隨身佩戴的黑色玄鳥玉佩,交給了魏勝,繼續道:“你另找人去一趟內史府,讓內史騰安排幾名官吏,去調查一下,關中各大鹽鐵商賈過去的情況。”

“查的越清楚越好。”

“諾。”魏勝躬著身子,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不敢有絲毫大意。

等魏勝離開後,扶蘇將袖間竹簡取出,深深的看了幾眼,重新翻開來,再度看了起來,他還是想弄清楚,父皇究竟從這份竹簡中,看出了哪些自己沒意識到的東西。

半個時辰後。

魏勝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手中抱著一大摞竹簡,近乎高過他的頭頂。

周朝大封諸侯,各國留下的史冊實在太多了,哪怕因戰亂,出現了大量遺失,但大周八百年,遺留下來的史書依舊是浩如煙海。

他這次只取回來了一小部分。

就這些。

已將魏勝累的快半死。

扶蘇搭了把手,將這些竹簡放下。

魏勝上氣不接下氣道:“公子.御史府內跟史冊相關的竹簡太多了,臣也不知該拿那些,詢問了一下御史中丞,便自作主張的選擇了趙魏韓。”

“還請.公子恕罪。”

扶蘇擺擺手,不在意道:“無妨。”

“我是借史書來錘鍊洞察之力,是哪一諸侯國的,又成於何時間,我並無要求。”

“你這一趟屬實有些辛苦。”

“先下去休息吧。”

魏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語氣盡量平緩,道:“公子放心,臣不累,臣就在四周服侍公子。”

說著。

魏勝雙手高舉,將玉佩遞上。

扶蘇看了魏勝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他將玉佩接過,隨手放在案上,並沒有放心上。

扶蘇坐在席上。

將魏勝帶回的竹簡放在腳邊,按照順序取出一份,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嵇恆的主意,並不急一時。

現在宮中正在進行上計,大量官吏抽身不開,而且還要給內史府一些時間,去調查關中各大鹽鐵商賈的過往,也會耗費幾天時日。

他也不敢鬆懈。

趁著現在得閒,開始填充學識。

至於嵇恆方法中想不通的,他也並未固執去想,直接拋於了腦後。

在能力不夠的時候,沒必要去鑽牛角尖。

只需靜下心來,潛心學習,等到積累足夠了,自然就能想通其中道理,何以執著於庸人自擾?

接連數日。

扶蘇都宅在書房看書。

趕在十月的前幾天,朝廷一年一度的上計會,終於落下了帷幕。

與會的官吏有人歡喜有人愁。

隨著這場規模浩大的上計會落幕,城中的車馬聲又多了起來,一隊接著一隊的車馬從咸陽駛出,如來時一般,沿著舊路歸去。

等回到各自郡縣,還要去傳達朝堂指令。

像吳郡遼東郡這些邊遠郡縣,一個來回,至少要一個多月。

就在各郡官員離去時,扶蘇終於收到了內史府送來的竹簡,經過五六日的調查,內史府已基本摸清了關中各大鹽鐵商賈的底細。

在看完內史府送來的竹簡後,扶蘇眼中露出一抹冷色。

果真不出嵇恆所料。

這些商賈無一人真手腳乾淨。

不少商賈還跟朝中官吏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扶蘇將竹簡合上,冷哼一聲,道:“若你們真遵紀守法,我還有些心有不忍,但既你們暗中都有黑幕,那就莫怪扶蘇無情了。”

“大秦容不得你們這些蟲蟻蛇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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