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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匣內的德文報紙在陰風中簌簌作響,泛黃的鉛字間“地磁異常“、“永生計劃“等詞句刺痛眼球。沈青梧搶過報紙嗅了嗅紙緣,突然用銀簪挑破墨跡,暗紅色的血珠從鉛字間滲出。
“這是用守宮血調製的密寫藥水。“她將報紙浸入暗河,水紋盪漾間浮現出工程圖紙——竟是懸棺群的全息剖面圖,那些倒垂的棺木內部佈滿齒輪與發條裝置。
懷錶突然劇烈震動,錶盤彈出三層同心圓刻度。我猛然想起祖父書房暗格裡那個德國造天文儀,當即握住錶冠順時針轉動三週。懸浮的棺木應聲發出機械轟鳴,青銅鎖鏈如巨蟒遊動,在穹頂拼湊出星圖軌跡。
“坎位第七棺!“沈青梧的銀鐲射出一道磷火,照亮某具刻著六芒星的懸棺。當我甩出青銅尺卡住棺蓋縫隙時,冰涼的金屬觸感中竟傳來類似電報機的嘀嗒聲。
棺內沒有屍骸,只有個黃銅打造的西洋人偶。它左手持德式懷錶,右手握著的卻是藥王殿的百草杵,胸口鑲嵌的翡翠上刻著滿文與拉丁文雙銘文。沈青梧用銀針戳入人偶耳孔,從它腹腔取出的羊皮捲上,繪製著二十年前父親探險隊的行進路線。
暗河對岸突然亮起探照燈,穿英式獵裝的絡腮鬍***在汽艇上大喊:“陸先生!我們大英博物館可提供庇護!“他身後戴單片眼鏡的老者舉起個鑲滿寶石的匣子,裡面傳出令我血脈翻湧的龍吟。
沈青梧突然扯斷我兩縷頭髮投入暗河,髮絲遇水即燃,在河面形成八卦火牆。“是英國人的攝魂匣,別看那些寶石!“她話音未落,懸棺群中三具刻著玫瑰紋的棺材突然炸開,身穿維多利亞式裙裝的機械人偶手持燧發槍躍出。
機械人偶的槍口噴射出綠色火焰,所到之處巖壁生長出帶刺藤蔓。沈青梧甩出藥粉化作銀盾,金屬碰撞聲裡夾雜著她急促的解說:“這是用雲南蠱毒改良的鍊金術,打碎她們的發條心臟!“
黃銅人偶手中的懷錶突然自行解體,數百個齒輪懸浮成星圖。我按祖父筆記記載的“七星步“閃避藤蔓,發現人偶攻擊軌跡與穹頂星圖變化完全同步。當搖光星位的齒輪轉為赤紅時,我擲出青銅尺擊碎對應人偶的翡翠左眼。
“轟“的一聲,被擊中的機械人偶胸腔彈開暗格,掉出的磁暴線圈在河面激起電弧。英國人的汽艇頓時失控打轉,趁此機會,我抓住懸棺鎖鏈蕩向星圖核心棺木。
沈青梧的聲音穿透混戰:“用鎮海血開天璣棺!“我咬破舌尖將血抹在青銅尺上,尺面饕餮紋竟活過來般開始遊動。棺蓋開啟的剎那,整條暗河的水流突然倒灌,將我們衝進佈滿晶簇的溶洞。
晶瑩剔透的鐘乳石間纏繞著青銅管道,管壁上每隔十步就鑲著個玻璃罐,裡面漂浮著各種生物器官。沈青梧用銀簪輕觸罐體,罐中突然浮現出德文標籤:“1903年,實驗體第七號,地脈輻射變異。“
溶洞深處傳來蒸汽機的轟鳴,我們循聲找到個半機械化的煉丹爐。爐身接駁著上百根銅管,儀表盤指標瘋狂跳動,德式操作檯上散落著寫滿算式的草稿紙。沈青梧翻到某頁時瞳孔驟縮:“他們想用龍脈能量啟用人體煉成陣...“
突然,煉丹爐的觀察窗爆裂,伸出的機械臂上掛著半腐化的道袍殘片。我認出那是祖父失蹤時所穿衣物紋樣,殘片上的暗紅血字還清晰可見:“逆鱗在瞳中“。
溶洞頂端突然坍塌,穿和服的女子踏著紙鶴翩然而降。她袖中飛出的符咒化作火蝶,將英式汽艇的蒸汽引擎炸成廢鐵。“陸先生,帝國可以提供庇護。“她指尖夾著的照片上,赫然是母親在京都病院臨終的畫面。
沈青梧突然往我口中塞入藥丸,苦澀化開的瞬間,女子身後的式神顯出真容——竟是三個嵌著日本軍徽的鍊金屍兵。我甩出青銅鎖鏈纏住煉丹爐閥門,地脈蒸汽噴湧而出形成的屏障,暫時隔絕了式神的攻擊。
“跳進爐心!“沈青梧撞開暗格,露出通往地脈深處的豎井。我們墜入沸騰的紫色霧氣時,她將陰陽羅盤按在我胸口:“記住,青龍逆鱗不是物體,是...“
下墜戛然而止,我們跌坐在巨大的齒輪平臺上。四周巖壁佈滿青銅鑄造的經絡狀管道,中央懸浮的晶體中封存著半龍半人的骸骨。我鎖骨處的胎記突然灼痛,骸骨的眼窩中亮起青光,整座地脈引擎開始運轉。
沈青梧割開手腕將血灑向晶體,骸骨表面的石殼層層剝落,露出心口處嵌著的西洋懷錶——正是祖父那件的另一半。當兩塊懷錶合二為一時,齒輪平臺升起龍首狀操作檯,星圖投射出全球地脈網路,七個紅點正在吞噬能量。
“這是二十年前啟動的'七星噬脈陣'。“沈青梧咳出黑血,“你父親帶隊根本不是尋寶,他們是去封印...“話未說完,日本女子的式神衝破屏障,她手中的太刀直刺懸浮晶體。
我本能地抬手阻擋,骸骨突然化作流光沒入體內。地脈能量在血管裡奔湧的劇痛中,我聽見自己發出龍吟般的咆哮,揮出的氣浪將式神震成金屬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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