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秦九昭，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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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夜風微涼，垂簾薄紗隨風飄動。

此時此刻，傻子也知道秦九昭要做什麼。

蘇曌鳳眼圓睜，怒目而視秦九昭，咬牙切齒道：“秦九昭，你莫要得寸進尺！”

秦九昭卻是一臉無辜，攤了攤手：“皇上，臣可不敢對您有絲毫不敬，只是這洗漱之事，臣實在放心不下旁人，畢竟您是何等尊貴之人，萬一他們伺候不周全，臣可擔當不起這罪責。”

蘇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冷聲道：“秦九昭，你究竟想怎樣？”

秦九昭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皇上莫急，臣聽聞皇上洗漱之時愛聽小曲兒，今日微臣可是有故事，五年的故事吶，皇上不想聊聊？微臣還備了酒水。”

啪啪。

他拍手，兩名小宮女戰戰兢兢送來酒水與飯食。

“九醞春酒，皇上最愛的酒水，西城白方寺的齋飯、糕點，這可都是皇上的最愛啊。”

秦九昭坐在池旁，示意蘇曌入水：“皇上，耐心是個好東西，但不是人人都有，而我的耐心已經在五年的苦難中耗完了。”

“救命啊！皇上，救命啊。”

“殺吧，為天下而死，我當是第一人！”

“只會殘害手無寸鐵之人，你們算是什麼英雄好漢！”

正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陣哀嚎與怒吼。

蘇曌聞聲面色一變：“秦九昭！你還算個人嗎！？”

“哦？看來皇上有其他看法啊，說來聽聽？”

秦九昭淡然一笑，手指塞到嘴裡，對著外面吹響口哨。

“來了來了，來了～”

一名士兵喊著號子一樣的聲音進來，手中端著托盤，樂呵呵的將其放在水池邊緣，呼啦一下扯開上面的紅布。

一顆人頭靜靜躺在盤中，血腥味隨之瀰漫開。

“嘔！”

蘇曌何時見過這等場面，當即乾嘔出聲。

秦九昭適時上前，輕撫其後背：“皇上連兵部侍郎劉文革都不認識了嗎？據我所知，他可是皇上的表哥啊！不對，皇上真龍天子，親朋好友當是天人，微臣這也是助其一臂之力啊！”

“表哥？劉文革？”

蘇曌猛地回過頭，那顆人頭血肉模糊，此刻已經分辨不出是誰，可聽秦九昭這麼說，蘇曌的腦中已是一片空白。

“端出去，給他們家送過去，皇上還得洗漱，別耽擱了皇上的好心情。”

秦九昭見狀微微一笑，揮手示意士兵將人頭帶走。

直至士兵離開，蘇曌仍然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還不洗？看來是不夠，微臣記得朝議大夫崔浩與皇上是……”

“秦九昭！我殺了你！”

一聲怒吼，蘇曌忽然撲向秦九昭，兩手胡亂揮舞著，猙獰的臉充斥恨意。

啪。

秦九昭沒有後退半步，甩手一耳光打在她臉上，蠻橫的力道將其打落到池水中。

溫涼的水包裹全身，蘇曌頓時緩過神來，焦急的拍打水面，雙腳亂蹬：“救，救我！我不會，水。”

水花飛濺，蘇曌的臉從憤怒到慌張。

秦九昭坐在池水邊默默看著，並未出手救人，直至蘇曌漸漸無力，沉入水中，秦九昭這才緩步走下水池，像是撈落水的小雞仔一樣將其提出來。

撲通。

他將蘇曌摔在地上，目光隨著對方的身子游走，大腳踩在她的胸口位置，往下一跺。

噗。

“嘔。”

嗆進肚中的水噴出，蘇曌勾著身子吐水猛咳。

秦九昭神色漠然：“死了個表哥就這樣？你送我離京之日，殺了我七個兄弟，在北莽的五年，我的兄弟為了保護我，全都死在北莽，這份苦，你慢慢受著吧。”

“你！”

“我沒耐心了，若是還不願意，我不會傷害你，但滿城文武都會為你的遲疑負責。”

“好！”

一聽這話，蘇曌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一聲，隨即強撐著站起身，一雙鳳眸滿是殺意與怨恨，抬起的雙手緩緩解開衣衫：“秦九昭，你會死的，你會死的很難看，你別以為你贏了！”

秦九昭沒回應，挑眉盯著她，肆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彷彿在看一個奴隸。

嘩啦。

衣衫落地，蘇曌一手環胸，一手垂在中央遮羞，許是恨意太濃，她的嘴中不斷髮出牙齒磕碰摩擦的刺耳聲，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不錯，挺大，挺白，二十多歲的年紀，這身段確實賞心悅目。”

秦九昭圍著她轉圈走動，取下腰間佩刀，眼神輕浮，語氣嘲諷：“真沒想到，大乾第一個女帝，居然保養的這麼好，說出去誰會相信皇上殫精竭慮的為天下做事？嘖嘖嘖……”

啪。

忽然，一記響亮的聲音在碧水軒炸響。

刀鞘抽打在蘇曌的身上，她也應聲往前飛出，摔在地上發出悶響，珠圓玉潤的翹臀驟然浮現一個刀鞘的形狀，皮開肉綻，鮮血流出。

可說到底也是皇上，她仍是死死咬著牙，扭頭惡狠狠的盯著秦九昭，一張臉不知是因疼痛還是憎恨擰在一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皇上巾幗不讓鬚眉，真能忍啊！無妨，長夜漫漫，微臣必將皇上伺候的舒舒服服。”

秦九昭將佩刀懸掛在腰間，臉上掛著令人膽寒的假笑：“五年的故事很長，微臣剛入北莽之時，北莽的人擔心我攜帶兵器，可是這樣檢查了微臣三天，打了多少次……微臣記不太清，只記得暈死了七次……”

噠噠噠，叮鈴！

正在這時，門外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他的話，隨之而來的便是陣陣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音。

秦九昭回頭看向門外，見鮮血濺在門窗上，面色微微一變。

“哈，秦九昭啊秦九昭！”

忽的，蘇曌發出笑聲，艱難的撐起身子，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帶著濃郁的嘲諷，將上揚的嘴角勾勒出詭異的僵硬。

不等秦九昭回應，她又瞪大雙眸，眼中滿是瘋狂，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你應該直接殺了朕！現在動手，晚了！你若是敢傷朕分毫，朕叫你七萬兵甲一個不留！”

“秦九昭，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