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烏斯藏夜色,袁嶽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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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斯藏的夜,並不漆黑。
至少袁嶽是這樣認為,尤其是站在山谷裡,依舊可以看到遠處的皚皚白雪,似是千古不化,在這裡停留了無數年月。
郭鑰緊了緊衣,雙臂抱在身前:「幸是七月份登山,要不然不知要折損多少軍士。不過後續的棉衣棉被務必需要盯著點,讓雲南都司供應妥當。」
袁嶽看了一眼郭鑰,微微點頭:「放心吧,雲南都司不會短缺了物資。這裡的變就變,你可要有點準備,莫要逞強折在這裡,我回去之後可不好交差。」
郭鑰白了一眼咒自己掛掉的袁嶽,吹了口氣,道:「不就是晝夜溫差有些大,這算不得什麼。倒是這裡似乎有些奇特之處,是一處研究學問的好地方。」
「學問?」
袁嶽有些不解。
江塵走了過來,爽朗一笑:「他說的定是國子監的胡其儀。」
袁嶽微微皺眉。
這些年來,袁嶽不是在西疆就是在蔥嶺,之後調回來原本要去烏斯藏,結果遇到舉世攻明,奉命前往東北剿除兀良哈,回金陵不久又奉命進駐烏斯藏,對國子監的人與事知道的並不多。
郭鑰深深吸了口氣:「忠勇侯,你雖不知胡其儀,想來知道熱氣球吧?」
「空中哨崗,自是知道。」
袁嶽點頭。
相對於尋常的瞭望塔,熱氣球更顯得方便快捷,而且在草原上不適合搭建多高的木塔,熱氣球就沒這些麻煩,準備妥當之後就能飛起來,十幾丈、數十丈的高度都可以,一眼能看許遠,想要偷襲營寨有點困難。
郭鑰指了指遠處的雪山:「胡其儀是國子監的瘋子,與郭嘉樂、宋斷斷等人齊名。相對於郭嘉樂在實驗室裡的瘋狂,宋斷斷在材料方面的突破,胡其儀的瘋狂更令人仰頭看。」
江塵解釋了句:「這裡的仰頭看,只是仰頭看的意思……」
袁嶽仔細聽著。
郭鑰解釋道:「胡其儀以熱氣球為研究平臺,他希望瞭解天上有什麼。他可以說是大明飛天第一人,是第一個穿到雲層之後活著回來的人。」
「飛天?!」
袁嶽抬起頭看了看天,人真的能飛到天邊嗎?
郭鑰坐在了一塊石頭上:「胡其儀研究發現,越是升高,氣溫越低,呼吸越是困難。他認為人類呼吸的氣息,在高處會變得稀薄。而這烏斯藏不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們爬上了高山,在這裡呼吸跟不上來,一定是有原因的,找到這個原因,只要能製造出輔助呼吸的東西,我們就能征服最高的山,也能飛到最高處,看看天上到底有沒有神仙。」
江塵有些羨慕:「胡其儀在書信裡說,空氣很可能是不同成分構成,他還提出將高處的空氣打一瓶下來,回來稱量稱量,看看是否和地面的空氣一樣重。」
「還提出了空氣如石礦的理論,說石礦內含有諸多成分,那空氣也是如此,石礦裡的成分可以透過煅燒等手段分離開來,那一定也有辦法將空氣裡的成分分離開來。」
袁嶽聽聞之後,深深震撼:「國子監現在都在研究什麼?」
聽著不很明白,但袁嶽總感覺這些學問極是厲害,一旦他日有所突破,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就比如這烏斯藏,一旦解決了大明軍士呼吸不暢的問題,適應了烏斯藏,那對於大明來說,駐守烏斯藏將沒有任何障礙!
「這些年來,國子監還真是令人仰望,待戰事結束之後,我也想去國子監修習學問。」
袁嶽認真地說。
郭鑰、江塵對視了一眼,有些震驚。
要知道袁嶽已經封侯,他完全可以享受未來的榮華富貴。可他似有憂患意識,有
一種畏懼落伍的心態,轉而去投身於修習學問之中。
袁嶽是認真的,多年之前,自己還只是南寧衛裡不起眼的軍士,後來張輔的出現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從南寧衛到安南,從安南到祁連山下馬場,再到西疆征戰哈里與帖木兒,從蔥嶺下來之後屠滅兀良哈,這一路走來,張輔的教導始終都沒有忘:
想要成為人上人,功成名就,就不能沒有學問。
學問是崛起的根基,也是長盛不衰的秘訣。
未來沒了戰爭,國子監的學問將影響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若哪一日朝廷有召,而自己卻不知道軍隊裡出現的新傢伙如何使用,不知道新的思想,不知道新的理論,如何帶領軍隊,如何節制部下,如何凝聚人心?
袁嶽不希望自己成為時代拋棄的人,想要追上時代的步伐。
霍鄰匆匆走了過來:「有訊息了!」
袁嶽連忙收回思緒,走向霍鄰。
霍鄰咧嘴一笑:「帕竹第悉扎巴堅贊派遣了仁蚌宗本南喀堅贊前來接洽,人已到營寨外五里。我就說,這些人不會看不到大勢。」
袁嶽呵呵笑了笑,看向郭鑰:「讓軍士們辛苦下,做點迎接準備。」
郭鑰重重點頭:「那就給他們準備個見面禮。」
南喀堅贊原本想去大明的營地見一見袁嶽,不成想袁嶽竟親自帶軍士出來見了自己,還沒寒暄兩句,郭鑰便跑了大喊一聲:「大將軍,昌都竟然派出了探子窺視我們營地!」
袁嶽當即下令:「不投降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窺營!去,帶人滅了昌都城!」
南喀堅贊聽得直哆嗦。
我去,這就是大明的氣勢嗎?
自己殺個人還得灌醉,用一些手段,可大明殺人,直接來硬的。也好,這是一次機會,一次讓自己看看大明軍隊多強大的機會,帕竹與大明到底有多少差距!
很快,南喀堅贊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昌都城,是一座石頭城,堅固利防。
城牆之上至少有一兩千人在守著,雖說裡面過半都是老弱,還有婦人,但這陣勢並不小,這力量並不弱。但面對大明的軍隊,不過是頃刻之間滅亡!
大明使用了火器,在震天的轟鳴中,在炸裂的火光裡,人成了最脆弱的存在,那些揮舞著武器的奴隸想要擋住火藥彈,然後成了一片爛肉。
南喀堅贊見過被禿鷲吃死人的場景,親手砍殺過人頭,可從來沒見過眼前如地獄的場景!
這就是大明威震天下的火器嗎?
不需要近身搏殺,只需要站在幾里之外就能將敵人無情滅殺!然後派軍隊上前清理戰場,將那些失去戰鬥能力的、戰鬥意志的人,要麼殺死,要麼俘虜。
昌都城,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落入了大明手中,整個過程中,明軍只出現了五個傷兵,還是在處理戰場時被偷襲所致。
南喀堅贊從來沒想過戰爭還能這樣打!
將帕竹與大明相提並論簡直是對大明的侮辱,因為他們想要滅絕帕竹的所有軍士,殺死所有奴隸,摧毀所有寺廟,不費吹灰之力!
火器的出現,讓大明軍士不需要奔跑,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力量,完全可以在高原下持續作戰,只要火器不斷絕,他們就能一直戰鬥下去!
面對如今的大明軍隊,烏斯藏沒有絲毫的勝算,哪怕是動員了全部的人手對抗,也將在地獄裡哀嚎。
袁嶽對這一次戰鬥很不滿意,訓斥軍士:「告訴過你們多少次,面對還有抵抗之力的敵人,若其不能臣服,務必做好防備,可以先下手,可你們呢,竟然被人偷襲,還被人偷襲得逞!這次是輕傷,下次就會是重傷,是死!」
「老子帶你們來烏斯藏,是為了完成皇帝交代的使命,將烏斯藏納入大明的版圖之中,讓這裡能夠暢通無阻地傳遞皇帝的旨意與朝廷的政令,不是讓你們送死的!如今天下將定,誰若是折損在最後的黎明之前,那你們的父母子女將會是何等痛苦?下次作戰,誰若再敢大意,鞭子伺候!」
責怪過軍士之後,袁嶽這才招待南喀堅贊:「讓你見笑了,這群人實在是忘記了一個簡單的道理,獅子搏兔,猶用全力,何況這烏斯藏,不,這昌都的人可不是兔子。」
南喀堅贊畏懼不已,感情在大明將軍的眼裡,整個烏斯藏不過是雄獅口下的一隻兔子,面對強橫無雙的大明軍隊,南喀堅贊低下了頭:「去年時,烏斯藏內部出現了問題,不少領主突然發難,截斷了茶馬古道,中斷了烏斯藏與大明的貿易。各地尚師呼籲放開通道,帕竹第悉同樣支援恢復與大明的關係,和平相處,接納大明駐軍。」
「只可惜,各地領主並不聽從命令,加上帕竹第悉生了一場大病,無力討伐各地領主。前段時日身體好了一些,便與白教尚師哈立麻協商,再次召集各教尚師前來,以商議迎接大明之道。我奉扎巴堅贊之命,帶人先一步趕至洛隆,聽聞洛隆反明,便將其斬殺,以作迎接大明之禮。」
袁嶽、霍鄰、陳誠、郭鑰等人都看到了瓦博等人的腦袋。
南喀堅贊表示臣服:「烏斯藏有烏斯藏的特殊之處,各地領主不聽使喚來日已久,並非帕竹與各教尚師反對大明,而是這些地方領主為人蠱惑,肆意妄為,這才有前面之事。如今我等願迎接大明天軍入駐烏斯藏,還請容我等做馬前卒,為大明開路!」
幹不過,跑不了,只能按照之前的約定投降了。
袁嶽看向陳誠與霍鄰,然後對南喀堅讚道:「帕竹若是臣服大明,那你們並不是大明的馬前卒,而是大明的朋友,是一家人。馬前卒就沒必要了,你帶他們二人前往拉薩商議具體事宜,我帶大軍隨後趕往,如何?」
該立威的還是要立威,該控制的一定要控制住。
大明駐軍烏斯藏,不是單純的扎個帳篷住在這裡,而是要確保主要道路的通暢,確保大明對這片土地的控制並不會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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