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草原入大明,牛羊入圈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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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愛山。
馬哈木站在湖邊,看著藍天白雲沉入湖底。身旁的戰馬低頭飲水,偶爾會警惕地看向一旁。
折兀朵聽到了馬蹄聲,摘下大弓。
遠處山丘處,四匹駿馬飛躍而出,疾馳而來。看清來人,折兀朵壓低了弓,手卻始終捏著箭與弓弦。
把禿孛羅、太平至附近,停穩戰馬,翻身而下。
“剛剛收到訊息,倭國集合了三十萬大軍,入侵朝鮮,朝鮮軍節節敗退。大明兵力集結遼東與建州等地,大戰將起。”
把禿孛羅疾步走向馬哈木。
馬哈木轉過身,臉上古井無波:“大明又要擴張了嗎?建文皇帝對疆域的渴望還真是沒有止境的一日。”
把禿孛羅將一份文書遞至馬哈木手中,為建文皇帝開脫了一句:“據目前掌握的情報,這件事還真不怪大明。倭國入侵的是朝鮮,朝鮮是大明的藩屬國,藩屬國被打,大明不可能無動於衷,集結兵力也是防備於未然。”
馬哈木仔細看了看文書,呵呵一笑:“看建文皇帝,不要看起因,不要看過程,只需要看結果。若朝鮮、倭國成為下一個亦力把裡,那大明就徹底沒威脅了。這樣一來,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太平明白馬哈木的擔憂,大明本就強大,特別是建文上臺以來,繼承了洪武剛猛,徵安南,敗帖木兒,橫掃東北女真。聽烏斯藏的僧人說,烏斯藏的高層很可能已經徹底臣服大明,大明即將會派遣軍隊入駐高原。
大明疆域在快速擴張,可即使如此,大明內部卻保持著欣欣向榮的景象,既沒有因為戰爭而破敗,也沒有因為戰爭而衰落。
如同一隻龐大的吞金獸,若它吃掉了倭國、朝鮮,那它將會把頭轉向草原,享受它最後的美食。
大明的敵人越少,大明越能集中力量對付草原。
從這個角度來看,瓦剌不希望大明在東北取得更多領土,更多勝利。
只是,瓦剌左右不了大明的意志。
馬哈木沉思良久,說道:“聽說帖木兒國正在與西方的威尼斯取得聯絡,試圖打造一條安全的路上通道,將西方的商隊直接引入西疆。”33
把禿孛羅與太平有些錯愕,這在討論東面的倭國、朝鮮戰事,你怎麼突然說起西面的事了?
馬哈木將文書撕碎,撒到湖水裡,沉聲說:“我想說的是,大明太大,東面在打仗,西面在做生意,南面保持著繁華。這些年發生了多少驚天動地的事,可北平營造新都的進度卻沒耽誤一點!瓦剌呢,要打仗,就得傾盡全族之力!勝則利,敗則亡!”
太平皺眉:“你該不會是想真正臣服大明吧?”
馬哈木抬頭看向遠處的山巒,凝重地說:“現在是瓦剌最後的機會,要麼聯手韃靼,禍亂大明,讓大明陷入與倭國、韃靼、瓦剌三線作戰的困境,要麼等著大明結束東面的戰事,跪到建文皇帝的面前。”
“三線作戰?”
把禿孛羅深吸一口氣。
太平苦澀地搖了搖頭:“三線作戰,說得容易,做起來就太難了。想來你們都還記得,東河套已經完全落入了大明手中,靠的是一座一座的城,而不是一場又一場的征戰!大明的城防建設,遠比我們想象的恐怖。”
把禿孛羅凝重地說:“沒錯,聽聞西疆省出現了不少城池,而據來往的商人說,城牆之上都佈置有神機炮。我們可以發動三線作戰,但未必能推得動三線作戰。即使集中所有主力,去了烏魯木齊,那又如何?有瞿能在那裡,有明軍在那裡,我們一個城都打不下來!”
太平嘆息:“火器,大明的火器太有助於守城了。只要他們把城門一關,就能使用火器,將攻城的人大量殺傷。想要攻克一座城,付出的代價比洪武時,怕是要十倍以上!我不建議對大明出手。”
馬哈木握了握拳頭,掙扎地說:“你們應該知道,大明已經沒幾個敵人了。三線作戰是唯一拖垮大明的機會,錯過這一次,誰都別想阻止大明進入草原!”
把禿孛羅、太平不是傻子,清楚馬哈木說的是事實,想要毀掉大明,中斷大明越發強大的勢頭,唯一的希望就是三線作戰,促使大明不得不調動全國之力來應對外敵,到時候,大明兵力分散,百姓被徵調,軍隊被殺傷,只要把戰爭延長一段時間,大明將會被拖入戰爭的泥沼!
可是!
誰能保證三線作戰就一定能贏了大明?
誰又規定大明必須三線出兵,而不是兩線防守,一線作戰?
瓦剌想打大明,如何打?
一座座城池攻打過去,死多少人能打亂大明的部署?
韃靼想打大明,如何打?
阿魯臺帶所有人能打破大同?打破其他城關?
退一萬步,嘉峪關開啟了,大同開啟了,就真的能威脅大明朝了嗎?他們有完備的混凝土道路,軍隊可以在短時間內轉移、駐防,他們甚至可以用戰馬拉著火炮跑路!
“你們怎麼想?”
馬哈木不敢下決斷。
把禿孛羅坐了下來,看著湖水:“若我們出手,就等同於主動撕毀了與大明的和平盟約。若是我們敗了,以建文皇帝的性情,他絕不會再給我們簽署和平盟約的第二次機會。”
太平沒想到事變得如此令人痛苦,踢飛一塊石子:“進不得,退又不甘心!還真是兩難!”
確實難。
馬哈木難到有些心痛。
就在此時,遠處一騎飛至,下馬行禮後通報:“有一遊方道人求見。”
“不見!”
馬哈木怒喝。
騎士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口:“他說,他是棋手派來幫著瓦剌的。”
“棋手?”
馬哈木疑惑,看向把禿孛羅、太平,兩人也不知情況。
“讓他來。”
馬哈木終還是決定見上一見。
沒多時,一個清瘦道人便騎著馬悠悠而至,人已近五十,透著一股世外氣息,手中持有拂塵,背背長劍。
“福生無量天尊,大明棋手座下道劫,見過三位首領。”
道劫下馬,拂塵一動。
馬哈木等人打量著眼前道人,太平皺眉問:“什麼棋手,為何事求見?”
道劫淡看清風,目光深邃地看向馬哈木:“我來此,是為了給瓦剌一條活路。”
“呵,瓦剌生死,還不需要你給!”
馬哈木冷笑。
道劫微微點頭:“沒錯,是不需要我給。可若是建文皇帝非要瓦剌的命,又當如何?”
“你是何意?”
把禿孛羅冷聲。
道劫揹負雙手,滿是自信地說:“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看得懂局勢。如今大明天下棋局,南面已定,唯東與北不定。若東面平定,下一個必然是北面。你們猜測,若韃靼滅了,下一個是誰?”
馬哈木等人臉色有些難看。
道劫直言:“不瞞你們,據棋手掌握的情報,大明皇帝步步為營,解決掉倭國與朝鮮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韃靼,而在韃靼之後,就是你們。以瓦剌的情報也應該知曉,大明北平營造新都的訊息吧,你們有沒有想過,建文皇帝耗費無數力量遷都,是為了北方的四季分明,還是為了大明的百世太平?”
馬哈木凝眸看向道劫。
把禿孛羅、太平面色凝重。
大明為何要遷都到北平,這一個問題不需要大明人來回答,瓦剌和韃靼都清楚,他們防備的就是蒙古人,針對的就是遊牧族群!
只不過,現如今攻防態勢在發生變化,雙方力量也在發生變化,大明遷都,似乎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防備,而是一種進攻!
道劫肅然開口:“建文皇帝不容許任何威脅大明的力量存在,草原必然需要清理。現如今,大明水師緊鑼密鼓,全力盯著東海三島,遼東都司與東北衛所全力盯著朝鮮倭軍,已是兩線作戰格局。而這,則是瓦剌、韃靼最後的機會。”
“不需要我多說,你們也應該清楚,單憑瓦剌或韃靼一個族群的力量,誰都別想撼動強大的明軍!若錯過這一次機會,韃靼滅、瓦剌消,草原入大明,牛羊入圈棚!”
太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知曉這麼多,難道不知曉明軍的強大?一旦對明軍出手,瓦剌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道劫呵呵笑了笑:“沒錯,出手可能是滅頂之災。但幾位首領,不出手就沒有滅頂之災了嗎?要知道,亦力把裡的前車之鑑。若喪失了這一次機會,等大明收拾好東面,再收拾了韃靼,瓦剌要麼舉族北遷,西遷,要麼淪為大明的牧羊人,再無其他選擇。”
馬哈木雙目凌厲地看著道劫,沉聲說:“我怎知你身後之人不是建文皇帝?若這是他故意設下的陷阱,那瓦剌、韃靼將會隨著倭軍一起消失!”
道劫輕蔑一笑:“我與洪武皇帝有血海深仇,他選擇的繼承人,我要拉下來!這就是棋手、古今的終極使命!你可以去抓一個安全域性的百戶、千戶,問問他們棋手與古今,是建文皇帝的棋子,還是建文皇帝的對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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