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如此賣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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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到沒到門口不好說,朱允炆確實到了門口。
劉家人聽聞年六百來了,頓時就亂成一團,找木棍的找木棍,撿磚頭的撿磚頭,還有人牽出了兩隻大黑狗,汪汪狂吠。
對於這種小場面朱允炆並不在意,今天跟在身旁的人是劉長閣、湯不平,這兩人可以說是安全域性中武力值最高的,有他們在,尋常人根本別想近身。
抬腳踏步,朱允炆就走入了劉家宅院,旁若無人地闖入正堂,看著滿座商賈,對坐在北面的劉詹淡然一笑:“年六百不請自來,劉老不會介意吧?”
看著突然拜訪的年六百,劉詹平息去心頭的震驚,平和地說:“來者是客,怎會介意?”
朱允炆微微點頭,看向與劉詹並列坐著的劉寧,徑直走了過去,道:“還請讓一讓,我需要坐在這裡。”
“放肆!”
劉寧大怒。
劉家以劉詹為尊,自然坐在北面,劉寧是劉家管事人,負責日常事務,可以說是族長,與劉詹同坐北面也是自然。
可眼前的年六百算什麼東西,竟然想要在劉家的家裡,搶主人的位置坐,這容不得劉寧不發怒。
但發怒是一回事,讓不讓座是另一回事。
湯不平很不客氣地上前,見劉寧不自覺讓座,伸出一隻手就將劉寧提了起來,然後側身一丟,劉寧便倒退幾步,落在堂中。
再看時,朱允炆已是落座,劉長閣與湯不平立在左右。
滿堂震驚。
劉詹眯著眼,寒光閃閃。劉寧怒目圓睜,其他商人也驚駭不已,見過狂傲的,沒見過這麼狂傲的,怎麼說這劉詹也是揚州不老松,控制揚州鹽政十幾年,財力雄厚,人脈極廣,誰也輕易動他不得。
“這位年公子,如此做是不是太不將老朽放在眼裡?”
劉詹失了顏面,冷著臉說。
朱允炆將桌案上的茶碗推到一旁,側頭看著劉詹,平和地說:“若不把你放在眼裡,讓座的就不是他了。劉詹,你是這揚州的不老松,暗中把持著揚州鹽政,兩淮都轉運使司需要聽你的,鹽場需要聽你的,批驗所也需要聽你的,沒錯吧?”
劉詹冷著臉,撇清關係:“我只不過是一尋常老人,可當不得公子如此評價。揚州鹽政,一直都由兩淮都轉運使司管理,與在下可沒關係。”
朱允炆淡然一笑:“不承認是吧,沒問題。眼下揚州絕大部分邊商的鹽引都在我手中,在座的諸位中有不少聽你吩咐,不收鹽引的內商吧?若是我捂著這些鹽引不放,你拿什麼讓他們繼續聽話?”
劉寧不幹了,上前一步呵斥:“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與老太爺如此說話!我劉家辦事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內商虧了又如何,劉家有的是錢,補給他們便是!”
朱允炆看著近乎失去理智的劉寧,微微搖了搖頭:“今年給錢可以,那明年呢,後年呢?劉家有多少錢,又夠你們補用幾年?”
劉詹狠狠瞪了一眼劉寧,然後看向朱允炆:“你到底是何人?京師中可沒有年姓富商。”
朱允炆沒有搭理劉詹,而是看向門口方向,眾人不由看去,只聽遠處犬吠連連,隨後便是幾聲慘叫,一隊夥計抬著幾口箱子走了進來,開啟箱子之後,齊刷刷退到了門外。
劉詹鼻子都快氣歪了,這是自己家,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闖!
一群內商不安地看著這一幕,雖然不明所以,當其目光看向箱子裡面時,不由一驚。
朱允炆指了指箱子:“這裡是十萬鹽引,我要價八萬兩。不老松,你可願意出這個價?”
劉詹嘴微微哆嗦:“你高價買入,現在卻又以如此方式轉賣給我?”
朱允炆點了點頭:“要不然,你如何給這些內商交代?他們需要的是鹽,是關係,可不是單純的銀兩。若今年他們不能從揚州支鹽,信不信來年水商就會換人,投入我的門下。日後這揚州還有你劉家的位置嗎?”
劉詹怒火中燒,但仔細想想確實如他所說,一旦劉家失去了這批鹽引,將極大削弱劉家對內商的控制力,而失去了內商這一核心主體,劉家還能不能卡住邊商與水商就很難說了。
“劉遮,去取八萬兩給他。”
劉詹知道輕重緩急。
劉寧無法相信,自己老父親怎麼說也是威霸一方的人物,竟然被一個毫無名氣的商人如此折辱?十萬鹽引,他才花了多少錢,最多不過七萬,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要八萬兩!
“父親,此人歹毒,扇闖家宅,不妨送官府法辦!”
劉寧提醒劉詹,處理不了的人,就送衙門裡去處理,那裡白的可以染成黑的,活得可以搞成死的,對方一無名小卒而已,不需要顧忌。
劉詹沒有回答劉寧的話,眼前的年六百神秘而強大,他到底如何說服轉運使丁初晨與批驗所孫德支鹽、放鹽,劉詹並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年六百不簡單,其身後定有背景,只有如此,丁初晨、孫德才可能無法拒絕。
繼續爭執下去實在是太過危險,劉詹想要早點結束眼下的鬧劇,至少讓此人先離開再說。劉家不愧是大家,八萬兩錢鈔說拿就拿出來了,擺了十幾口箱子。
劉長閣親自點驗之後,對朱允炆點了點頭。
朱允炆看著安全域性的人抬走了箱子,這一進一出,憑空就是萬餘兩收益,若是從商,怕也不會讓常百業、沈一元名揚天下吧?
“老朽累了,諸位請回吧。”
劉詹下了逐客令。
眾人連忙起身告辭,朱允炆卻沒有任何動靜,趁著眾人說完話準備走的時候,開口道:“鹽引的事不過是小事,劉家斂財無度,違背國法,操控鹽價,控制鹽政,這才是大事。小事處理完了,是不是應該說說這些大事?”
劉詹瞪大眼,再也無法忍受朱允炆那張人畜無害、一臉笑意的臉,怒喊:“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誣陷我!”
朱允炆抬手攔住了劉長閣與湯不平,看向門口方向,還沒有離去的內商看到了令人悚然的一幕,一隊隊官府衙役衝了進來,揚州知府龐駢(pian)大踏步走了進來,拿出一份文書,厲聲念道:“劉詹,涉嫌控制鹽政,操縱鹽價,著令逮捕審問。劉寧,涉嫌控制鹽政,操縱鹽價,殺人滅口,構造冤獄,著令逮捕審問……”
“這……”
劉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看著龐駢連忙說:“龐知府,你是不是寫錯文書了?”
龐駢深深看了一眼朱允炆,因為其不準洩露身份,龐駢也不敢冒然下跪行禮,只好拱了拱手,然後不理睬劉詹等人的話,沉聲道:“但凡是劉家之人,都抓起來!”
如此驚人變故,讓所有人始料不及,一群群內商看著往日裡風光無限,揚州的霸主就這樣被拉扯著抓了起來,不要心頭髮冷。
朱允炆看著彷徨不安的內商,指了指還沒有來得及搬走的鹽引,笑了一聲,說:“既然諸位還沒走,那就商量商量怎麼買走這十萬鹽引吧。”
“啥?”
一群內商傻眼了。
話說,這批鹽引已經算是劉家的了吧,人家錢都交了……
朱允炆無所謂地看著眾人:“你們不會以為不老松是不倒翁吧?劉家所犯的事足夠抄家了,既然這批鹽引要入朝廷的手,不如我們先一步賣掉。”
內商無語,真要被抄家了,你還敢賣?這不是搶了官府的肉?
“出了事是我的,你們顧慮什麼?十萬鹽引,以我購置的原價發賣給你們,一引六百五十文,合計六萬五千兩……”
朱允炆說得很隨意,劉長閣與湯不平聽得很心驚,以前還以為什麼沈一元、常百業厲害,是經商天才,現在看來,和朱允炆一比他們實在是太差勁了。
這還沒三天,就要淨賺個七萬多兩,試問徽商、晉商,誰能做到這個地步?而且整個過程中,也就是裝裝箱子,抬抬箱子……
內商圖利,既然風險都是眼前年六百承擔,官府的人渾似看不到這一堆鹽引,只顧著抓人了。既如此,那就買了去,也好有個營生。
商人去準備銀兩,朱棣、徐輝祖、夏元吉邁步走了進來。
朱棣拿出一份文書,遞給朱允炆:“周賢的案件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如最初判斷,牙行周賢不願配合劉家,劉家便與衙門聯手,說周賢對過往商人記錄缺失,還貪汙了大筆佣金而沒有如實上報,衙門將周賢拿下,劉家之後扶持馮成接替周賢,成為了鹽市牙行。”
朱允炆翻看了下文書,這個結果並不難調查,當找到劉家這一顆大樹時,就可以大膽猜測所有的枝丫都與其有關。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反推過來,很容易找到真相。再說了,安全域性還抓了一批人,像是孫德如此乖乖聽話,那就是被安全域性給收拾的結果。
朱允炆現在關注的不是周賢冤案,他的事不過是小事,真正讓朱允炆擔心的是,兩淮鹽政到底壞到了什麼程度,還有劉詹的後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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