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不是我打的,是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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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當面反水的吳掌櫃,胡廣財徹底懵了。
吳掌櫃也是沒辦法,自傢伙計都被人拉過來作人證了,這麼多百姓與商人都看著,若是不把事情說清楚,這髒水直接就澆在了自己腦袋上。
胡廣財背後的胡忻是不好招惹,但蘇州老百姓也不好糊弄啊。
胡忻找茬,最多當心點,大不了事後疏通關係,割點肉,可若是百姓不認可,失了人心與信用,那自家在蘇州就沒了立足之地!
權衡利弊,吳掌櫃很乾脆地“出賣”了胡廣財,丫的,本來就不是我家的渾水,非要讓我來蹚,現在水更渾了,老子要上岸,你自己待在水裡玩吧。
吳掌櫃表了態,百姓炸了鍋,劉掌櫃、石掌櫃與孫掌櫃一合計,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啊,雖然承認錯誤有點丟臉,可是大明商人嘛,爾虞我詐,偷奸耍滑多了,臉是個什麼東西都不一定知道。
“我家糧鋪新米絕對沒有問題,胡氏糧行確實有新米摻陳米的問題,而且還有些陳米發了黴,大家要買米,以後可以來石家糧行。”
石掌櫃很夠意思,見胡廣財現在已經掉坑裡了,沒有選擇坐視不管,而是選擇找大石頭丟到坑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讓胡廣財踩著石頭爬上來。
朱允炆看著你一言我一語丟石頭的幾位掌櫃,暗暗感嘆,這商人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真虧了他們。
胡廣財已經開始打擺子了,一手支撐在桌案上,一手扶著額頭,氣息不定地喊道:“與胡家為敵,你們還想不想在蘇州做生意?”
楊春聽聞此話,暗暗欣喜,這蘇州城雖看似商業繁華,但暗中的門門道道還是很多,若是沒有關係,誰想要跟人家搶生意,那就是找死。
沈一元之所以能立足蘇州,一是會搞關係,有後臺,二是確實有能力,三是徽商不好惹。就這樣,楊春也不敢輕易與胡忻等人撕破臉。
可現在,胡忻要倒黴了。
朱允炆拍了拍手,稱讚道:“好大的口氣,看來能不能在蘇州做買賣還得看你的臉色,亦或是你背後人的臉色?這郎朗乾坤,竟還有一手遮天的人物,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胡廣財還沒發話,門口人群便被分出一條道,五個衙役走了進來,皆是水火棍在手,為首一人更是個頭高大,魁梧有力,也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喊道:“胡掌櫃,這是有人在你店裡鬧事啊,多大點事,交給兄弟們,是哪個混蛋,站出來?”
薛夏聽聞頓時火起,抬腳便踩踏在了長凳一頭,長凳瞬間飛起,落入薛夏手中,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為首衙役的腦袋砸了下去!
咔嚓!
長凳頓時破碎,為首衙役頭破血流,瞪著眼看著薛夏,然後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啊,趙班頭!”
其他衙役頓時慌亂起來。
薛夏冷著臉,丟下破碎的長凳,滿含殺氣地說道:“誰若是不把嘴巴放乾淨點,這就是下場!”
“你,你竟然敢毆打朝廷衙役!你這是造反!”
其他衙役連忙喊道。
薛夏冷冷一笑,道:“滾出去!”
“你等著,快去通告胡大人,就說有賊匪作亂,十分兇狠!”
一個衙役吩咐著,話剛說完,其他三名衙役是連忙跑出了糧鋪。
薛夏走到朱允炆一旁,低聲道:“爺,我錯了。”
朱允炆清楚薛夏見不得別人說自己壞話,故而動手,也沒有計較,道:“下不為例。”
薛夏有些發愁,道:“如此下去,胡忻必會出頭,只不過爺,我們若是亮明身份,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朱允炆淡然地笑了笑,道:“亮明身份?這倒也未必吧。”
薛夏皺眉,胡忻可是蘇州通判,說是蘇州的第三把手也毫不為過,若沒有一個比他更大的身份,想要壓制他可不容易。
朱允炆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朝廷對於糧食的控制,對糧價的平抑,在洪武朝是極強的。
可是自從朱允炆推行一條鞭法之後,百姓不再需要繳納實物稅,而只需要繳納一定的錢鈔,便可以完成稅賦繳納。
對於百姓來說,方便多了,畢竟扛著幾百斤糧食交稅,那是個力氣活,可拿著錢袋子交稅,那就是個老人,也可以完成。
一條鞭法給百姓創造了便利,但也給朝廷帶來了一個隱患,那就是:糧食怎麼保證供應的問題。
以前收上來糧食,直接就可以拿糧食換東西吃喝,甚至還可以拿糧食當俸祿發,現在朝廷與全國各地衙門改行發錢鈔了,地方上也是錢鈔繳稅了,那吃飯問題怎麼解決?
手裡沒糧食,朝廷也慌不是。
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很簡單,即每年夏稅秋稅交過之後,由官府出面,給出官價來收購糧食,留一部分給本地官員吃飯,一部分存入賑災倉庫,如果還有多餘的,那就以漕運或陸運方式,解送京師,邊關等地。
糧倉就是朝廷控制糧價的壓艙石,而大明一切物價,基本上都是向糧食看齊的,這一點與後世也差不多。
可問題是,官價往往是底價,而商人給出的價,很可能比官價要高一些。
比如在京師,朝廷收購稻米的官價是一兩銀子二石米,如果商人每兩石米給多添幾十文錢,那百姓明顯更願意賣給商人。
在這種情況下,商人憑藉著龐大的財力,手中握著的糧食未必比朝廷的少。而一旦糧食被朝廷之外的力量壟斷,那問題就有些可怕了。
到時候商人完全可以憑藉著手中握著的糧食,向朝廷索要更多的權利,甚至是威脅朝廷在地方上的統治,若是他們有規模、有計劃的囤貨居奇,存糧不出,導致糧價飛漲,那還得打一場經濟保衛戰。
從胡氏糧行來看,現在想要在地方上想要壟斷糧食資源的,還不是商人,而是官員與商人,也可以直接說是官員。
這些官員恐怕也只是想撈點錢,得點好處,逍遙快活,但無論是官,還是商,朱允炆都不允許出現壟斷,真正能在大明做到壟斷的,只能是朝廷!
胡氏糧行的問題是小,但背後牽涉的事情可不簡單。
身為帝王,自然不能只盯著新米與陳米的表象,還需要看到這些表象背後的複雜博弈。
出乎意料之外,胡忻並沒有親自出馬,只是派遣了自己的心腹陳凱前來處置,處置的辦法也很粗暴,一律抓起來,但凡有違背者,以謀逆罪論處。
陳凱很囂張,只不過還有比他更囂張的,那就是薛夏,這個安全域性指揮同知很稱職,在朱允炆的默許下,一個人就將一群人給收拾了。
安全域性大人物打幾個地方的衙役,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一片哀鴻,遍地狼藉。
直到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也開始害怕起來,有些人已經準備溜號。如果只是看看奸詐商人不法事,這是熱鬧,如果沾上官司,那就是倒黴。
胡廣財這個時候已經傻眼了,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有人敢毆打朝廷衙役的,公然對抗朝廷,這可是死罪!
吳掌櫃、石掌櫃等人有些麻木,嘴角喃喃卻說不出一個清晰的字來。
陳凱被打了,衙役也被打了,那剩下的也只能是胡忻親自出馬了,作為地方通判,其掌管著一地糧運、水利、屯田、牧馬、江海防務、治安等事務,現在治安出了問題,這個傢伙躲是躲不過去了。
胡忻聽聞陳凱與一干衙役被打之後,頓覺怒火滔天,在這蘇州城,除了知府姚善外,誰不賣自己面子?就是那同知石永新,見了自己也得恭恭敬敬!
沒想到竟然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這也就罷了,還敢對抗官府!
胡忻也不傻,知道對方人狠,衙役幹不過,便去找了整飭兵備福全,只不過此人根本就不答應出兵,不是福全不夠意氣,而是這個傢伙背後站著蘇州城的安全域性千戶鄭治。
胡忻沒有等到福全的支援,只好將事情通報給知府姚善,姚善聽聞後也是怒不可遏,無論胡氏糧行再怎麼胡作非為,賣假貨,也不能打朝廷衙役!
姚善帶著胡忻親自趕到胡氏糧鋪,胡廣財已經哭著將胡氏糧行的房契給寫好了,朱允炆一看來了大官,不由笑道:“正好,這裡有一份房契,你們拿去給用個印。”
胡忻接過房契一看,好嘛,自家價值千餘兩的糧行,竟然免費轉贈給了對方,這是強取豪奪啊!
胡廣財哭喊著告狀,說什麼自己原本不想籤,可是人家拳頭大,連官差都敢打,如何如何委屈,一定要給自己做主才行。
姚善並不認識朱允炆,雖然兩個人成為“筆友”已經差不多兩年了,但畢竟這是第一次“奔現”,朱允炆也沒提前給姚善發過畫像。
只不過看了看這契約,實在是有些欺負人了,哪裡有白拿人家店鋪的?
姚善陰沉著臉,將房契拍在桌案上,然後看了看一旁哀嚎的衙役,厲聲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打的?”
朱允炆搖了搖頭,指向薛夏,對姚善道:“不是我打的,是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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