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句容郭氏、駱氏(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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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鴿子可不容易,這需要運氣,且不說人傢什麼時候飛鴿,就是飛過頭頂,也未必能抓得到,除非鴿子餓的時候……
楊成想彙報其他事,身後便傳來了聲音:“大人,寧王府左護衛千戶克山求見。”
劉長閣深深看了一眼楊成,將文書收了起來,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克山至,說笑兩句之後,便直言道:“過兩日,寧王準備去朵顏三衛走一走,邀請劉大人同行,不知大人可有空閒?”
劉長閣很乾脆地答應道:“王爺待我不薄,既有邀請,劉某豈敢不從,還請千戶大人轉知,我定陪伴左右,護王爺安全。”
克山含笑應著,沒多久便離開了宅院。
楊成看著一臉笑意的劉長閣,低聲問道:“大人,會不會是鴻門宴,要知三衛之地距離大寧府還有一段路程?”
劉長閣拍了拍楊成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是一個機會,好好把握。”
楊成凝重地點了點頭,後退一步,行禮退去。
至夜色闌珊時,劉長閣在侍女齊柔的侍奉下脫衣就寢,不久便傳出了沉睡的鼾聲。
齊柔睜開眼,仔細聽了近半個時辰,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下榻,走到屏風旁,從劉長閣的衣物中搜出了一份文書,藉著燭光看了幾眼,然後回頭看向床榻方向。
鼾聲依舊,並無異樣。
齊柔仔細看著文書,反覆看過兩次之後,便吹滅蠟燭,將文書放回了劉長閣的衣袖中,躡手躡腳地躺了回去。
在齊柔睡著之後,劉長閣的鼾聲越來越小,至最後,已沒有了多少聲息。
句容,是一座小小的縣城。
郭氏族長郭旭已經七十多歲了,夜間睡眠很淺,稍有些動靜,便會驚醒,郭家上下也都清楚,輕易不敢有大的動靜。
可在這一天,尚不至天明,遠處的街道便不斷傳出馬蹄聲與喧譁聲。
郭旭的長子郭燕瓊連忙起身,喊來管家郭坤,嚴厲地說道:“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如此吵鬧是為哪般?”
郭坤不敢怠慢,還沒到門口,便聽到咣咣地砸門聲。
“誰啊?”
郭家下人從南房中走了出來,不耐煩地喊道。
“句容知縣有要事要見郭老,快開門!”
門外,縣丞劉丹高聲喊道。
此時,郭坤也已到了門口,連忙令人開啟門,看著急匆匆走來的知縣崔偉,連忙行禮道:“堂尊大人,天色尚早,如此匆匆來訪,可有什麼要事?”
崔偉哪裡有心思與一管家閒談,急步走向垂花門,喊道:“快,快喊郭老,有大事!”
郭坤緊皺眉頭,差人快去內院通知,然後跟在一側。
郭燕瓊也有些驚訝,這天不亮,知縣大人、縣丞大人不睡覺,跑郭家來做什麼?打秋風也不至於如此急不可待吧?
“堂尊,發生了何事?外面為何如此喧譁?”
郭燕瓊一邊安排人招待,一邊問道。
崔偉面色嚴肅地看著郭燕瓊,道:“還請郭兄請動郭老,將郭家十二門家主召集至此,要快,事情耽誤不得。”
“召集十二門?到底是何事?”
郭燕瓊有些驚訝。
郭家在句容乃是大族,分支難計,主要分支有十二戶,後來形成了郭家十二門,而這十二門中,又以郭旭這一脈最為尊貴,被推為族長。
只有族長,才有足夠的威信召集郭家十二門,可
召集所有家主,多是在清明、重陽、元旦時,就沒有平日裡召集的先例。
“去吧,請其他郭家家主來一趟,越快越好。”
郭旭敲著柺杖走入堂中。
“父親,是孩兒不孝,驚擾父親清夢……”
郭燕瓊連忙上前攙扶。
郭旭張開只剩下五六顆牙齒的嘴,對走過來致歉的崔偉道:“堂尊大人必是有要事,燕瓊,先去辦事。”
郭燕瓊吩咐郭坤,馬上去請人,不可耽誤片刻。
郭旭坐在堂上,看著坐立不安的知縣,不由問道:“堂尊大人,到現在還不能說事嗎?”
崔偉面色嚴肅起來,對郭旭道:“郭老,崔某任句容知縣也有六年餘,多少聽聞過一些事,然聽聞是否為真,還需郭老言明。”
郭旭微微點了點頭,親和地問道:“堂尊想要知曉何事?”
崔偉拱手道:“若有冒犯,還請郭老見諒。本尊想問一句,郭老令妹可是郭菲兒?”
郭旭聽聞之後,老臉一沉,道:“沒錯,是舍妹。”
郭燕瓊見狀,連忙起身補充道:“堂尊,她現在是駱家之人,若是駱家犯了事,可不能牽連到我們郭家。”
“你給我閉嘴!”
郭旭握著柺杖,猛地杵了下地面,看著跪在地上的郭燕瓊,威嚴地說道:“郭菲兒是你親姑姑,哪怕是嫁出去了,也是你姑姑!再敢如此放肆,家法伺候!”
郭燕瓊臉色一白,連忙請饒。
郭旭這一脈最初與駱家一直以來都很友好,郭菲兒嫁入駱家便是聯姻的結果。
只不過,洪武二十六年藍玉案發,郭菲兒之子駱韶無端牽涉其中,最終被殺。
郭菲兒失去了最優秀的兒子,幾度昏厥,加之不懂經營,大兒子駱盛又是個文弱書生,家中之事便交給了三兒子駱華負責。
駱華掌控駱家之後,不斷欺壓駱盛一家,甚至喪心病狂地將駱韶之女駱顏兒賣到了宮裡。
郭菲兒恨自己的兒子駱華,也恨郭家。
在駱韶被抓之後,郭菲兒幾次登門懇請父親郭振出面,為駱韶證明清白,可郭振擔心郭家被牽涉進去,拒絕了郭菲兒,甚至到了後面,連門都不準郭菲兒進。
就此,郭菲兒與郭家決裂,五六年來,再不登郭家之門,甚至是郭振去世,她都不曾邁出家門。
郭旭幾次登門,想要找妹妹郭菲兒解開心結,可都不曾見到郭菲兒一次,只隔著門牆,自說自話,最後悻悻然回去。
“堂尊,說吧,郭菲兒可是出了什麼事?她的事,我管了,哪怕是她殺了人,你抓我便是!”
郭旭嚴肅地說道。
“父親!”
郭燕瓊吃了一驚,連忙跪爬至郭旭腿邊,讓其三思。
知縣崔偉看了一眼縣丞,然後對郭旭拱了拱手,道:“郭老兄妹情深,是可喜可賀之事。只是,你可還記得駱韶有個女兒,名為駱顏兒。”
郭旭含著怒火說道:“我的外孫女,如何不知?前些年,我還差人去京師宮裡打探,卻一直杳無音信。那駱華,就是個畜生!”
崔偉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找對人了。
郭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問道:“堂尊,為何說起駱顏兒,可是她有了訊息?”
崔偉起身,對著郭旭深施一禮,肅然道:“恭喜郭老,賀喜郭老,你那外孫女便在城外。”
“當真?快,快準備,我要去接她!”
郭旭連忙起身,一臉激動。
崔偉連忙攔住,道:“郭老,如此迎接,可是不行的。你可知她如今是什麼身份?”
郭旭疑惑地看著崔偉。
崔偉向北拱了拱手,肅然道:“她是皇上的妃子,封淑妃,如今回句容,乃是得了皇上特恩賜,回鄉省親。”
“淑,淑妃?!”
郭旭神情有些呆滯。
郭燕瓊大喜,臉冒紅光,說道:“這是大事,大喜事啊,是我們郭家的榮耀。父親,應大辦特辦,迎接淑妃入城。”
崔偉皺了皺眉,這個郭燕瓊較之郭旭差太遠了,怕郭菲兒給郭家惹出禍端,不問清楚便先撇清關係,如今見有利,卻又湊上來,說是郭家的榮耀。
兩面三刀,此人不可交。
“那駱華也知道這個訊息了?”
郭旭突然問道。
崔偉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他?他聽聞之後,肝膽俱裂,褲黃且溼!”
當年駱華狠心將駱顏兒賣入宮裡,如今駱顏兒已成淑妃,想要捏死駱華,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需要一個暗示,日後句容便再無駱華此人。
駱家。
駱華正在忙,忙著拋繩子,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繩子總是拋不過房梁,懸樑自盡是沒指望了,於是跑到後院井邊,看著黑咕隆咚的井水,駱華幾次想要跳下去,可最終又膽量,又回到了房裡,找了一把刀子在眼前比劃著。
其妻子見狀,連忙奪過刀子,問清情況之後,更是大驚失色。
郭菲兒已六十多,聽聞駱顏兒不僅好好活著,還成了淑妃,省親句容,不由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天亮時,句容城門大開。
駱顏兒在羽林衛的護衛之下,乘坐宮轎進入了句容。
按照規制,需要淨水潑街,屏退百姓,遮擋道路,駱顏兒卻沒有如此,甚至到了句容城外,才安排人去通知句容縣衙。
駱顏兒一不要求淨水潑街,二不允許哄趕百姓,三不允許護衛私自行動。
她不動聲色,卻轟動句容。
郭菲兒、駱盛、駱華等駱家一脈,大大小小几十口人,跪在了駱家門前。
駱顏兒走下轎子,蓮步微動,至郭菲兒面前,輕輕攙扶起來,面帶淚水,後退兩步,對郭菲兒行大禮,悲慼地喊道:“祖母,孫女駱顏兒給你請安。”
身後內侍與宮女見狀,不由紛紛下跪。
御用監少監王鉞也清楚,身為淑妃的駱顏兒,按禮,郭菲兒當不得這一跪,但按親孝,卻是天經地義的。
只是,駱顏兒不應該在萬眾矚目之下如此行禮,而應該回到駱家,關起門來。
可王鉞也清楚,淑妃不同於其他妃嬪,其在後宮之中的地位,僅次於皇后,又是一個能解皇上心思的女子,皇上都不在乎她逾制,自己一個少監,還是閉嘴的好。
郭菲兒不敢受禮,連忙跪下。
駱顏兒起身將祖母攙扶起來,然後攙起了大伯駱盛,看著瑟瑟發抖,一直叩頭的駱華,走了過去,親手將其扶起,輕輕說道:“往日事,就讓它過去吧,顏兒省親而來,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報恩,你們是顏兒的親人,都起來吧。”
一席話,說得駱華撕心裂肺,後悔不已,哽咽地說道:“我負了你,負了你父親,也負了母親大人教誨,我不是人……”
駱顏兒看著眼前的駱家大門,目光中閃爍過一幕幕,由溫暖,到淒涼,再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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