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閻神經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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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的嘴皮子!”王場長冷汗直冒。
活人也許不好處處周全,可在溫隊長的眼皮子底下,想讓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要把一個勞改犯送回原籍,可不是他隨隨便便哭幾嗓子就能做到的。
難啊,太難了。
可憐他的一顆慈父之心……
鬱蔥見狀,就開始善解人意的給他出主意,道“我表姐是醫院確診的智障,壓根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有道是不知者不怪,誰還會和智障計較?”
“我試試吧……”王場長眼睛一亮,仿若發現了新大陸。
他咋就想不到這麼刁鑽的法子?
鬱蔥一看他這意思就是沒跑了,道“我下週離開的時間您清楚,要是方便最好讓我表姐和我一起走,畢竟她是個智障,需要專人監護照顧。
要是等後面她自己千里迢迢的回去,怕是都能把自己給弄丟了。
到時候……王場長必然會內疚一輩子。”
最後這一句她說的客客氣氣,但卻別有深意。
王場長:“……”這是要把後面的意外,也算到他頭上?
都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他要是有這樣狡詐的閨女,哪裡還需要給自己謀劃什麼農場場長的位置,聽幾個主意就前途似錦了!
好氣啊……
不管他這邊怎麼哀嚎,鬱蔥和小哥哥協商完,並未直接簽字,只說還需要考慮考慮。
其實,她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等王場長把事情辦利索了,她這邊才會簽字。
就鬱餚餚那腦子,她力所能及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要不然這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出了公安局的大門,先去鎮郵局檢視有沒有她和小哥哥的信件與包裹。
又給哏都的親朋好友發電報,告訴他們不要再往這邊郵寄任何東西,她和小哥哥下週就回去了。
晏銜趁著這會兒功夫,也給花蛇打電話,讓他安排接機。
雖然他們住坑院沒幾個月,可行李卻不少。
幸好貨機回去時是空艙不限重,不然就只能擠綠皮火車。
鬱蔥回到坑院,就看見閻神經等在門口。
她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道“鬱特助,晏特助。”
“有事?”鬱蔥把人請進來,道“來,進來說吧!”
大門一開,狗子們就衝了過來。
湯圓仗著自己體型小,賣萌求抱。
小青和小玄的尾巴搖得像螺旋槳。
大黑也搖了一下,稍微意思意思。
它們本來挺高興的,可看到有陌生人進院子,當場就不樂意了。
直到鬱蔥說了幾句,它們才好一些,但仍舊狠狠地盯著對方,把人當賊一般,生怕偷走它家東西。
閻神經倒是不怕狗,但也不敢動作太多,拘束的坐在小板凳上,道“我聽說您要走了,就趕緊去了勞改農場一趟,看到鄭佳豪和鄭生了。”
“喝點水再說。”鬱蔥從暖壺裡倒了杯熱水,加了一勺紅糖,遞過去。
“謝謝。”閻神經小口小口的抿了幾口紅糖水,感受著喉嚨裡的甜味,捨不得嚥下去。
“我看到鄭家父子幾乎已經沒什麼氣運了,而且從面相上看,鄭佳豪這輩子都沒有子女緣了,反倒是鄭生有種老來得子的相。”
“竟然是這樣……”鬱蔥佯裝驚詫。
鄭佳豪的命根子早就爛了,這輩子怎麼可能還有子女?
而鄭生也才五六十歲,沒到幹不動的地步。
所以,這父子倆人就商量著扒灰?
也真是夠夠的了。
也不知道老謀深算的王場長在得知獨女,讓一個比他年紀還大的公公給糟蹋了,會如何心疼?
其實,受傷害最大的還是鬱餚餚。
人心啊!
果然,不能直視。
“可憐鬱餚餚了,所託非人。”閻神經也聽說了鬱特助的表姐,差點被王珍珍捂死的事。
鬱蔥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道“嗨,都過去了,咱們接著說。”
“對了,我還注意到,鄭家父子並非是借運之人,而且他倆的運勢反倒有被動過的跡象,但沒有鬱餚餚被動的那麼狠。”
閻神經首次看的時候,並未發現,在她細細的推演過,才發現鄭家父子二人的不對勁。
她又抿了一口紅糖水,分析道“我感覺幕後應該不是同一人做的,這回的手段更太過溫和,沒有那種霸道。”
“這就只剩鄭佳倩了吧?”鬱蔥感覺對方還是有點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眼就透過面相,看出鄭佳豪是個不行的。
讓人直接到哏都幫忙看相也不現實,但她有照相機,可以偷拍,便又問道“照片能看嘛?”
“彩色的不行,油畫似的染料,足以遮蔽天機,黑白的,倒是可以試試,但備不住就不準確,我只能儘量做。”閻神經可不敢打保票。
“這是卦金。”鬱蔥從口袋裡翻出五毛錢,朝對方遞過去,道“你現在的活計不輕鬆,我這邊看看能不能找些人脈,幫你轉成農工。”
“真的?謝謝……謝謝!”閻神經真的沒想到,她只是憑心做事,居然比處處算計,得到的還多。
鬱特助這是願意接受她的投靠了。
鬱蔥擺了擺小手,道“還不知道成不成呢,主要是時間太緊,要是時間寬裕些,我還能給你個準信。”
“成與不成我都感謝您。”閻神經唇瓣乾裂,這一笑都滲出小血珠。
鬱蔥對自己人很大方,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小東西,送給對方,道“這是潤膚脂和我自己做的口脂,你拿著用吧,這邊買不到的。”
“鬱特助,您剛過來時,我不是找您幫忙嘛,其實是有人提前給我傳信的。
對不起,是我太貪心了,我要是不那麼貪心,也不……不會被利用。”
閻神經站起來,深深地鞠躬,久久未曾起身。
鬱蔥就等著這話呢!
她趕緊追問,道“還記得對方什麼資訊嘛?”
“那時是在我下工的路上,天已經擦黑了,他身形有點瘦,一米七左右的樣子,圍的嚴嚴實實,我看不到對方真容。
對了,那人特意壓著嗓子說話,聲音有些沙啞,感覺不男不女的。”閻神經努力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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