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男人更瞭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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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到農場的馬芳,還記得吧?”晏銜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都交代好了,才開始重頭戲,道“我要她生、不、如、死。”
“像楊國祥那樣?”花蛇嘿嘿一笑,向老大展示個人能力的時候又到了。
雄黃也參與了上次的事,輕車熟路,道“久病床前無孝子,讓馬芳癱在床上,伺候的人早晚就受不了啦!”
“還不夠……”晏銜薄唇輕啟。
花蛇嗅到了殺意。
想到他曾經被舒白藤戲耍,調查到了很多東西,剛好能用上。
他建議道“據調查馬芳之女鬱餚餚傾心愛慕鄭佳豪,而鄭佳豪對她只是利益牽絆,無論是訂婚前後,他都有對舒白藤視為人生另一半的想法。”
“你看著辦。”晏銜就是想看著鬱家人痛。
他沒把鬱餚餚送到猴子手上,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交代完這些,晏銜又詢問了新傢俱的準備近況。
雖然,雄黃等人不理解大嫂的審美,但最近兄弟們在薊州可是弄了不少木頭,什麼老榆木,老棗木,都攢了不少,用不了幾天就能把新傢俱做出來。
晏銜回東院時,天空已經露出微微的魚肚白。
稍微躺了會兒就起來做早飯,恰好第一時間察覺到新住進南院的鄭佳豪,在牆根底下溜達。
大黑也聽到動靜,邁著四條腿,慢悠悠溜達出屋。
它也不叫,往牆頭那邊昂著大腦袋看。
聽說過會叫的狗不咬人,但這狗可真是成精了。
牆根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微弱聲音。
這是爬牆頭……
好啊,他沒第一時間教訓這貨,反而讓對方捷足先登。
他提了一口氣,縱身一躍到了屋頂上,動作矯健如同獵豹。
站的高,看的遠,視線開闊起來。
只見,鄭佳豪攀著凸起的老磚,努力用腿夠,四肢卻不協調。
晏銜捏起一塊碎瓦片,精準的打在對方臉上。
“啊!”鄭佳豪掉落的瞬間,整個身子往後仰,身下都是些破舊的廢磚頭,腦袋也磕到一塊。
真他孃的見鬼了,哪來的爛瓦片!?
這是他昏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同時,宿舍裡傳來幾個男知青被擾清夢的聲音。
晏銜幾個借力,跳進南院,蹲在鄭佳豪的身側。
一個男人偷摸闖他們東院做什麼?
他不管對方要做什麼,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男人更瞭解男人。
想要的不過那幾件事……
他撿起一塊廢磚站起來,重新跳回東院。
待男知青宿舍的門開啟之際,他將這塊磚頭快準狠的往鄭佳豪的命根子處砸去。
在外人看來就是鄭佳豪爬牆頭未遂,又被牆上鬆動的老磚給砸傷。
只是位置有點不巧,力度也大的詭異。
那玩意兒怕是廢了吧!
“啊!”鄭佳豪被生生疼醒,雙手捂著傷處,腦子還不是特別清醒,就迎上林大智等男知青別有深意的眼神。
他疼得蜷縮著身子,嘴上還不饒人,道“你們看什麼看,是不是你們砸的我!”
“呸,你個小娘養的小白臉,張口就潑髒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後面的話,晏銜沒有接著聽。
他進了廚房,忙活早飯。
只是,瞧著南院的方向,眼中閃過冷笑。
鬱家人不是看重鬱餚餚這個紅眼兒嗎?
無論日後鄭佳豪變不變心,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生不出孩子了……
這種人也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廂房,鬱蔥是被外面的噪音鬧騰醒的。
之前,她有精準的生物鐘,無論多晚睡但凡天一亮她就醒,現在好不容易調養的不錯,終於能睡會兒懶覺了,奈何紙糊的窗戶隔音太差。
她閉著眼緩緩神,才聽出又雙叒叕是鄭佳豪的聲音。
這哥們的嗓子妥妥的男高音,直接能出道的那種!
她沒管南院的事,利索的吃完早點。
就去囑咐徐紅霞不要為了顧忌她的顏面而徇私,工分該怎麼記錄就怎麼記錄。
尤其,不允許代替勞作。
總之,多勞多得,少勞少得。
為了以防萬一,她又去囑咐了柳副隊長和王滾刀肉幾句。
要是遇上什麼事,不僅要公事公辦。還一定不要給她面子,不要給她面子,不要給她面子!
她把這些人都囑咐明白了,這才坐上吉普車。
小哥哥開車,她抱著兩隻小奶狗往外看風景。
周圍都是田地風很大,大黑也學著她的模樣往外看,結果吹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哈哈!”鬱蔥被它那傻樣逗的捧腹大笑。
晏銜看著她笑,他也跟著開心。
鬱蔥探著身子往後,把大黑的窗戶搖上去。
撤回身的瞬間,他們的吉普車與首班的大公交撒身而過。
鬱蔥的眼很尖。
清晰看見一張被她藏在心底的面容。
和十年前的五官沒有大變,也仍舊是一頭齊耳的灰白色捲髮,只是皺紋多了幾條。
鬱姥姥因為年紀大,有好心人給讓座,她坐在座位上,抱著幾大袋子糧食往車窗外看。
目之所及,是一望無際的麥浪。
她的孫女在家裡連花都沒種過,可怎麼下田勞作?
鬱姥姥的腳早年裹過小腳,走不了太遠的路,但因為如今鬱大舅在紅旗飯莊的工作不太順心,家中只有她一個閒人。
她又特別擔心鬱餚餚,乾脆把家裡的葷腥和糧食,都帶給孫女這邊先應急。
東西又多又重,鬱大舅送她上了公交車,才又去上班。
公交車只有到團泊鎮的車站。
由於,時間太早,還沒有到生產隊的牛車。
鬱姥姥花了五分錢,讓一個騎腳踏車的小夥子載著她和幾大袋子東西,一路到了楊柳大隊。
柳六叔還要忙著組織大夥編小竹籃,人也不善於言辭,所以基本上都是聽他媳婦的安排。
王滾刀肉和徐紅霞一合計,乾脆把鄭佳豪和鬱餚餚分開上工。
“鄭知青,念在你早上不慎摔傷,就和你同住一屋的知青舒赤檀,一起去掏大糞漚肥。”
“鬱餚餚,你和女知青一起鋤草!”
“我……”鄭佳豪本想請假去醫院的,但他自己脫褲子一看,就被自己的傷勢嚇到了,也不敢再讓別人知道。
他傷的太重了,就連躺著都疼,現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依著他這種狀況,怎麼可能幹活掙公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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