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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房價一漲,盯著的人也就更多了。

不但那些手裡有閒錢,已經沒興趣再投資工業生產的企業主,還有那些有剛性需求的老百姓,想從中牟利的不動產公司了,就連雅庫扎們也盯上了這塊肥肉。

東京目前最大的黑道帝王,是那位據說在1984年找住吉會的殺手槍殺了有“行走三億円”之稱,以賄賂官員發跡的尾崎興業的老闆——尾崎清光,然後取而代之的最上恆產的社長——早坂太吉。

但問題東京太大了,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吃得下?

實際上,他的勢力範圍幾乎就集中在西新宿的地塊,主要是吃“首都改造計劃”這一塊最大的肥肉。

目前的資產基礎,全是收割十年間和尾崎清光透過各自的政治代理人爭奪“首都改造計劃”主導權的紅利。

雖然早坂太吉算是贏得非常的漂亮。

不但花錢支援的鈴木俊一成功連任,推進都廳向西新宿轉移,一夜之間就賺了個盆滿缽滿。

而且他從肉體上也消滅了尾崎清光,剷除了唯一夠資格與自己爭地皮的對手。

最後只讓幾個替罪羊坐牢了事,自己逍遙法外。

但是就連他自己,可能也沒想過《廣場協定》會帶來一場波瀾壯闊的經濟泡沫,就此全面推高股票和房地產的資產價格,讓他手裡的地塊能持續不斷向上突破價格天花板。

所以說,早坂太吉目前的風光和所獲得的暴利,恐怕有一半是無意中趕上了風口,誤打誤撞獲得的。

連他都如此,其他的暴力團體就更沒有這樣提前預判經濟大勢的腦子。

事實上就是,在1986年之前,東京涉足房地產領域中有暴力團體背景公司,那基本都是1972田中角榮上臺,弘唱列島改造論那一撥房產行情的歷史遺留物。

因為近十年已經沒有較大的行情,只是緩緩上升的慢牛行情,這些公司基本都是在平淡中蟄伏,要說是靠替組織洗洗黑錢來混日子也並不為過。

但時間一進入1986年,房地產整體航企開始以突飛猛進的趨勢進入主升浪,那就不一樣了。

不但那些混日子的公司精神抖擻,磨刀霍霍向豬羊。

還有更多有暴力團支援的掛牌新公司嗷嗷叫著衝進房地產行業,謀求暴利。

於是很快就形成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局面,暴力團的觸角伸進房地產相關的各個行業。

從負責對方釘子戶的“地上げ屋”到不動產中介,從專門借錢給開放商的金融公司到阻礙房屋買賣交易勒索錢財的“佔有屋”組織,甚至具有正規房屋評估資質,參與法院法拍房交易的房屋評估公司,處處都有了暴力團體活動的影子。

要按理說呢,這些公司最先盯上的房產,肯定都是些軟柿子。

比如沒有背景的普通老百姓,或是本身產權不清的房產,甚至因為房主有不良嗜好揹負債務,這才好下手嘛。

可寧衛民做夢也沒有想到,就他那間在港區赤坂買下的高階公寓,目前被大刀商社用於公司經營的辦公地點,居然也會出現這方面的問題。

不知怎麼搞的,或許是地段太好了吧,一家“地上げ屋”本質的建築事務所,費盡心機從這座公寓大樓的土地所有者手裡拿到了土地權。

然後這家建築事務所就開始派人,不斷聯絡遊說整棟大樓的所有房主,要求購買他們的房產。

不用說,住在這裡的人可都是東京的中上階層,有醫生、有律師、有畫家、有藝人,有大企業的高管。

這些人對居所要求是很高的,好不容易買下個滿意的地方,又怎麼有人願意就此賣出?

於是大樓上下雞飛狗跳,幾乎每天都有人在進行口舌之爭。

寧衛民當然也不想賣,賣了別說大刀商社還得搬遷,關鍵是肯定會錯過房價上漲的大筆利潤。

現在賣掉也太虧了,而且還牽扯到用房屋貸款加金融槓桿的問題。

那真是牽一髮動全身啊,想一想就頭大。

可問題是他同樣能感覺到這些登門遊說的人可並不好對付。

因為這些人敢對這麼一棟住滿了社會精英的大樓下手,就已經能說明這家建築事務所的背景不簡單了。

他們肯定有恃無恐,不怕麻煩,不怕不良的輿論影響。

或者是說,有把握解決這些麻煩,搞定所有業主。

還別看這些人著裝,儀容,談吐顯得素質較高,甚至能比肩日本酒店銀行服務業,看著挺正規的。

可寧衛民也為此事專門徵詢過東基業的小野光南和青葉不動產的香川美代子。

在此之後,他就更確定自己的預感,這些人是極其危險。

從業內獲知的情報是,這家建築事務所的背後肯定有暴力團的“勞務派遣”。

真要是怎麼都談不攏了,那這幫人恐怕就該用各種騷擾和噁心人的陰招了。

總之,被這些人盯上的獵物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他們為了錢,什麼沒有底線的事都做得出。

別的不說,就連如今的黑道地產大王早坂太吉,上個月也被人扔了炸彈,差點就被炸死。

毫無疑問,是地產利益之爭導致的。

那想想看吧,這寧衛民能不怕嗎?

何況寧衛民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外國人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最嚴重的破綻。

對方真要給他下個套,讓他犯點法,他一被遣返,滿完!

所以這件事他不能不重視起來,思來想去一番,只有再去找阿霞商量了。

這叫什麼呀?

這就叫銀座壇宮剛送走了豺狼,結果赤坂公寓就又來了老虎啊。

他也忒背了。

不過好就好在他在東京還認識一個阿霞。

阿霞是真的夠意思,對於他的困境沒有袖手旁觀,很痛快就答應會用自己的人幫助他調查一下。

如果到了對方步步緊逼的時候,也會幫他出面斡旋,甚至不惜藉助稻川會的勢力保護他的利益。

畢竟稻川會的總部就在赤坂,容不得別人在門口生事。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家建築公司的後臺就是稻川會,要是那樣反而還好辦了。

這麼一來,有了阿霞的許諾,寧衛民多少還算放了點心。

不過想了一想,為謹慎起見,寧衛民還是打算自己這邊採取“躲為上策”的辦法,乾脆避而不見。

毫無疑問,躲也是個辦法。

只要他躲在幕後,沒經過正式商談,那就暫告安全,對方還犯不上下黑手。

何況白天大刀商社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就讓他們跟建築事務所的人磨牙唄。

晚上所有人都下班,即便是騷擾也不干他們的事兒。

反正越拖,就對他越有利,拖一天,房價就漲一天。

真要是到了躲不過去的那天,最後大不了再搬出阿霞來,談個好條件把房賣了唄。

沒辦法,誰讓日本社會就是這麼個揍性,有錢的地方就有這些黑道渣滓,不可能完全避開的。

這都是世道逼得,他能做的也只有消極對待了。

無奈,無奈啊!

車和房都是這麼讓人又愛又恨,可也別說,倒是有一樣完全能讓人省心的。

那就是寧衛民透過各種辦法配資,不惜以“梭哈”之姿,下了重注的股票市場。

1986年的日本股票市場,如果總結起來,就是一輪又一輪永無止境的猛漲。

這一年,日本的工業生產雖然開始空心化,實體產業開始整體下行,但日經指數卻是單邊上揚的。

這一年日經指數從年初13000點一直上升到年末25000點左右,相當強勁,足足翻了一倍。

甚至到從年末到1987年的9月份,也一直都在持續上漲,雖然漲幅放緩,只有大概2000點,但期間就沒有過像樣的調整。

要不是美國股市發生了著名的“黑色星期一”事件,紐約股市崩盤引發全球股災,日經指數恐怕仍然未能止步。

所以可想而知,6月份的時候,日經指數已經漲到了18000,期間就沒有什麼像樣的調整,那寧衛民有多爽?

這大盤指數都漲了三成半,他手裡的那些股票自然是繼續展翅翱翔,而且還屬於漲幅靠前的第一梯隊。

比方說阪和興業這隻股票吧,因為業績公佈,市值已經突破了四千億円,創下了有史以來的市值新記錄。

其他寧衛民的持股裡,山一證券的漲幅是緊跟其後,這段時間也已經翻倍了,接近歷史市值天花板。

所以平均算下來,寧衛民靠著毫無風險的基金投資,隨著股市上漲不斷增加資金槓桿,他又把市值翻了三倍。

如今的他,所擁有股票市值已經高達四百零四個億,如果去除野村證券融資槓桿,真正屬於他的個人資產可達三百億円。

怎麼說呢?

光股票上的浮盈獲利,寧衛民已經實現他億萬富翁的夢想了。

按此時的匯率算,相當於他擁有了兩億美金。

哪怕還得從炒股的本錢裡去除他用大刀商社抵押,從東方匯理貸來的相當六十億日元的款子。

但如果加上他從房地產上他到的四十億日元。

這裡外裡,也還是差不多,他仍舊還是擁有一億九千萬美金的個人財富。

在當代,他怕是所有赤手空拳讓自己成為億萬富翁的人中,最年輕的一位了。

而且還是一舉就達成了兩個“小目標”。

這還不算,他還幫助松本慶子的個人賬戶實現了三億円的斬獲。

把松本慶子霧製片廠名下,抵押貸款的七億円,同樣用左腳踏右腳,迴圈加槓桿的辦法,做到了四十億円,也就是說憑空變出了十三億円的純利啊。

還真是巧了,這筆錢除了用於拍攝《李香蘭》這部電影的十億円投資,還有一部分給職工發放工資和半年獎之外,剩下的剛好夠買下黑澤明的個人製片所的。

這豈不是天意嗎?

正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那沒別的,買下來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錢賺多了,寧衛民自己躲在幕後悶得兒蜜,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是挺美。

可他這麼老給松本慶子置產,卻等於把她給推在了風口浪尖上。

敢情的黑澤明那家制片所一直都是租房經營的。

1970年的《電車狂》讓黑澤明賠光了老本兒,就此關閉。

多年過去,這家制片所如今僅剩一些影片複製和陳舊裝置,還有兩個打掃倉庫的老頭兒。

由於當代還沒有人真正懂得片庫的價值,幾乎在所有的業內人士眼中,這家制片所都是垃圾一樣的東西。

白給都嫌累贅,根本不值得花錢購買。

可偏偏寧衛民讓松本慶子以一億五千萬円買了下來,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黑澤明和松本慶子簽訂合同完成交易後,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

松本慶子作為買家,因此又上了各類體育報的頭條。

甚至還引起了朝日電視臺某財經欄目的注意,為此做了長達兩分鐘的報道。

幾乎各類報道都把她誇成了“懂得藝術真諦”文化商人,但潛臺詞中其實也不乏揶揄之意,把她當成了冤大頭。

而由此而來的影響更加嚴重,那就是松本慶子成了一塊大肥肉,被許多開過個人製片所,同樣慘遭失敗的人盯上了。

於是映畫界內許多有份量的人物,開始對松本慶子發出邀請,想跟她進行私人會晤,看看能不能把財務包袱高價甩給她。

同時,這件事也讓越來越多的人對松本慶子的財務狀況感到好奇。

因為按常理來說,松本慶子的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援她這樣的買買買。

兩家制片廠,外加一部投資十億円的電影,連小學生也算得出來,這是一筆多麼龐大的財富。

就是業內身價最高,最能撈金的高倉健,他也沒有這個經濟實力。

於是又開始有人興風作浪了,有聲音質疑松本慶子對公眾撒謊。

認為她正在交往的物件,可能不是藝能界人士,但絕對不是普通人,應該是商界的財團大佬才是。

松本慶子是意圖混淆視聽,掩蓋自己成為他人外室的真相。

雖然這個聲音並沒有造成什麼實際危害,很快就銷聲匿跡了。

但那是因為,松本慶子斥巨資在證券市場炒股票的證據也被有心的記者調查出來,徹底曝光了。

於是這事兒徹底鬧大了,輿論譁然,松本慶子跨界成功,一下成了財經熱點人物。

從此盯著她的人不再只有找八卦新聞的體育報記者了,還有財經類欄目的記者。

這樣的狀況和名氣,可並非松本慶子所願,因為她需要承擔的壓力太大了。

一方面,是她需要應酬的人和事越來越多,面對那些惦記著要從她身上咬下肉來吃的影壇前輩們。

見了面頭疼,拒之不見,又怕傷了彼此情面,得罪了他們。

另一方面,是她還得經受財經記者的採訪,適當表達自己的財經觀點。

以此來樹立經濟天才的人設,證明自己就是透過合法渠道,正規投資獲得充足自己擴充套件事業的,好隱瞞寧衛民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也難以周全,畢竟有些人她是實在拒絕不了的。

就比如和黑澤明做了半生的好友,現在卻老死不相往來的三船敏郎。

還有1983年病逝,七十年代最璀璨的電影天才寺山修司的遺孀。

前者是因為其行業地位超然,實在不好得罪。

而且因其和黑澤明又有特殊恩怨糾纏,拒絕就好像選擇性站隊,絕對會造成誤會。

後者是因為看著實在可憐,拒絕會被人戳脊梁骨,容易遭到道德上的指責。

這麼說好了,如果收了他們的製片所,這裡外裡又得要伍億円才能解決問題。

儘管寧衛民大包大攬說是沒問題,可松本慶子卻不免為他擔心,為自己惹出的麻煩而自責。

另外就是,有關松本慶子未婚夫的身份,已經越來越接近戳破真相,而且為其帶來了新的困擾。

畢竟不是所有的輿論都能被松本慶子的演技順利騙過的。

有人就腦洞大開,提出一種頗有市場的觀點,說松本慶子的未婚夫弄不好是金融界人士,如此才能講得通。

那麼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松本慶子的投資會不會涉及違規的內幕交易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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