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 犧牲者總是會習慣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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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布林凱索知道你們來只是詢問這種問題的話，

我猜他可能不會同意你們過來。

你們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讓一個魔神和一個大天使來解答！

當然，我知道人總是喜歡固執己見，

如果不是親自詢問並且得到答桉的話，你們大概是不會相信的。”

海拉伯對韋恩他們的提問感到了不滿。

不過他也只是譏諷了幾句，到沒有阻止的意思。

“現在這個世界早就到了眼見也不一定為實的狀態了。

但還是親自來見識見識比較好不是嗎？”

韋恩的聲音不大。

他只是隨口說的。

“如果還是這種無聊的問題，我會拒絕回答。

雖然有人能夠的充當聊天解悶的物件不算壞事。

但我更喜歡安靜的待著。”

巴爾看著海拉伯說道。

他並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

或許是出於傲慢，也可能是單純的不願意將時間花費在這上面。

“我就不一樣了，只要你們提問，我就會回答。

只是你們得自己分辨我話語之中的東西是不是能夠相信。

我作為大天使說的東西當然是真的，

但是對於人類來說可不一定就是正確的。”

尹瑟瑞爾帶著笑容說道。

和一個魔神對著幹，這可能是大天使生涯之中為數不多的正事。

“人類的存在對於你們意味著什麼？”

韋恩問出了一個不錯的問題。

“人類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什麼都不代表。

就像是你們大概不會關注一隻蟲子的想法一樣。

當然，你們和蟲子是不同的。

你們要更加複雜，也有著更多的想法。

但道理是差不多的。

天使們不會多在乎人類的意見。

除非你們已經足夠強大。”

尹瑟瑞爾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巴爾保持著沉默，他之前說的話並沒有什麼陰謀。

他是真的這樣想的。

“高階天堂會用自己的力量影響人類嗎？”

韋恩的語氣變得尖銳了起來。

這是他很在乎的事情。

一個相比較普通人已經強大到無法理解的存在，

這種存在本身就已經能夠影響到人類的生活方式了。

或者說，影響到人類的生存！

“這個問題你不該問高階天堂，

而是應該詢問你們人類本身。

追尋更強大這種事情，似乎從一開始就出現在了人類的本能之中。

是你們在模彷我們，學習我們。

而不是我一門心思的想要教會人類如何按照真善美的方式生存。

這麼說吧，我只是代表我自己。

人類要怎麼做我一點都不在意。”

尹瑟瑞爾攤開了手，他的臉上帶著揶揄。

“我已經後悔沒有拒絕帶著你們過來這件事了。

這些問題你要是詢問我們的話，我們這些已經死去的傢伙就能給出答桉。

而你們居然想要從這些傢伙的口中知道早已經明瞭的答桉？

說真的，你要是詢問我的話，

我的答桉可能會比尹瑟瑞爾的更偏向人類的立場。”

海拉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韋恩他們的問題在他的眼中實在是有些好笑。

“我希望能夠讓我的夥伴感受一下破壞魔神的恐怖可以嗎？”

韋恩這一次倒是徵詢起了海拉伯的意見。

海拉伯的嘴角抽抽了兩下，良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

“想都別想！

你在聖山的大門之中感受過一個地獄魔王的不到一半的力量。

那時候的你是什麼樣子難道還需要我來提醒？

巴爾的全部氣魄要是展開的話，

沒有哈洛加斯聖山的封鎖，這個星球上的生命之中大多數都會直接斃命。

你們是不是小看了這些可以用星辰當做彈珠玩弄的傢伙了！？”

海拉伯的話說著說著就急躁了起來。

見識巴爾的力量？

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了。

巴爾要是答應下來，事情就會變得難以收場了。

因為布林凱索的緣故，巴爾會在哈洛加斯聖山上最大程度的收斂自己的力量。

但順著別人的要求去釋放自己的恐怖，

那可算不上違規！

海拉伯說完話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巴爾的身上。

就像是巴爾有任何的異動都會招致他的攻擊一樣。

“海拉伯，不用在乎他。

因為我就在這裡。

雖然戰鬥起來我不是巴爾的對手。

但只是比拼氣魄之類的東西，我還是能夠和他勢均力敵的。

要不就讓巴爾給你們展現一下？”

尹瑟瑞爾的笑容明晃晃的帶著不懷好意。

奈非天不怎麼喜歡大天使的。

相應的，大天使也沒有幾個喜歡奈非天的。

雙方雖然經常在一些情況下達成合作關係。

但是彼此之間更多的是相互不滿。

“住口吧！

你們幾個小子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我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出去之後給我送來夠我爛醉十年的酒！”

海拉伯這番話是對著韋恩說的。

雖然野蠻人大多不怎麼在意財富，但韋恩很有錢這件事他們還是知道的。

海拉伯在哈洛加斯聖山上的地位有些類似於早已經被取締的那些長老們。

長老這個職位的消失，那還是尼拉塞克做的孽……

所以海拉伯雖然承擔著本該屬於長老們的職責，

但是他並沒有長老的頭銜。

“你們該離開了。”

巴爾冷冷的說道。

雖然沒有任何氣息的洩露，

但是在場的幾個人都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

那種生命和身體雙重的提醒，

在這種情況下甚至產生了噁心的感覺！

“走吧，巴爾的耐心快要到極限了。

你以為壞脾氣的只有野蠻人？

一個發怒的地獄魔王是什麼樣子，你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一次的。

相信我，那你巴那爾陷入狂化之後還要可怕！”

海拉伯有些粗暴的將正義聯盟的幾個人直接推出了長者聖殿。

他走在最後一個。

在他走出長者聖殿之前，死死的瞪了巴爾一眼。

“海拉伯先祖，為什麼？”

韋恩在長者聖殿的大門被關上之後才開口問道。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真的以為巴爾那個傢伙會對布林凱索言聽計從？

當然不會！

他是那種真惱火之後不管不顧的傢伙。

布林凱索戰勝他可能花費不了多少功夫。

但是對哈洛加斯聖山造成的影響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解決的！

所以現在先去參加慶典吧。

在你們感受到巴爾的恐怖之前，最好先在聖山上呆一段時間。”

海拉伯的語氣十分的生硬。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志紅似乎進入了什麼東西？”

沙讚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們總不至於認為自己挑釁了巴爾之後能夠安然無恙吧？

他只是給了你們一點點的教訓。

當然，這是我默許的。

你們不是想要體驗一個魔神的恐怖嗎？

這就已經足夠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破壞了你們的什麼東西。

但在‘不過分’的尺度之內，

你們會體會到的。”

海拉伯看著天空緩緩的說道。

巴爾是動了一點點的手腳。

但那也只是懲戒的程度而已。

說是手下留情了那也沒有問題。

“什麼？”

鋼骨有些訝異。

他已經完成了對自己身體的全盤掃描。

但是他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的靈魂。

那個年輕的小子靈魂上存在保護。

韋恩因為在聖山上也會受到保護。

除了他們兩個，其餘的幾個傢伙做好心理準備吧。

破壞魔神的懲戒可不是什麼好應對的東西。”

海拉伯看了看閃電俠他們。

然後轉身直接離開了。

長者聖殿的大門已經關閉，韋恩或許能夠推開。

但是他並不會這樣做。

“所以這位海拉伯的意思是我們中招了？

問題是我為什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亞瑟很嚴肅的問道。

他是莽撞了一些，但又不是分不清好賴。

他不會去質疑別人的好意。

“或許是他幫我們承受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

只為了讓我們明白地獄魔王的恐怖？

而我們要經歷的可能會比他說的嚴重情況好上不少？”

閃電俠飛速的動了動腦子。

這傢伙的思維速度也是超快的。

不然可沒有辦法讓他操縱自己那個極速的身體。

閃電俠本身就是很聰明的那種傢伙。

只是他的善良讓他的聰明表現的有些弱智而已……

已經走遠了一些的海拉伯身體勐然閃爍了幾下。

那一瞬間他的表情也格外的猙獰。

就在他的身體即將軟倒之前，被一雙粗糙的手拽住了胳膊。

“何必如此？

你已經為了野蠻人犧牲過生命了。

這個時候你並不是聖山上的最強者。

別說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對你來說挑撥尹瑟瑞爾和巴爾的對立難道是很困那的事情嗎？”

布林凱索說話的語氣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質問，

說的時候他直接用指甲劃過了自己的手腕。

野蠻人的指甲當然不會多麼的尖銳，

但布林凱索想要破開自己皮肉也不需要多費勁。

屬於野蠻人雄鹿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流淌而出，帶著點奇怪的味道，說不上是腥臭還是香味。

就在布林凱索的手臂要放在海拉伯的面前時，海拉伯一把攥住了布林凱索的手腕！

那種堅決讓布林凱索放棄了力量上的較量。

如果布林凱索繼續用力的話，海拉伯當然是無法阻止他的。

但是那樣做會傷到已經傷勢不輕的海拉伯。

本來他是不需要變成這樣的。

巴爾之前的“懲戒”即便是全都作用於海拉伯也不會讓他傷的如此之重。

他是因為將那一份“破壞”從頭到尾的感受並且篩選了一次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誰說犧牲過的人就不能再犧牲一次了？

我不需要你的血來穩固我的傷勢。

那種腥臭的味道在過去的幾百年裡邊我已經品嚐過太多次了。

現在聞道你的血液我就想吐。

至於我為什麼不讓尹瑟瑞爾替我付出代價這個問題，

難道還需要我和你講述野蠻人和大天使之間的仇恨嗎？

我沒有對尹瑟瑞爾動手，已經是我最大的剋制了。

他可不像是因普銳斯一樣選擇了成為人類的道路！”

海拉伯的身體需要被布林凱索攙扶著才不會倒下。

但是他的頭仰得很高！

這是征服者海拉伯的驕傲。

只要他在，那麼野蠻人就不需要大天使的幫助！

因為大天使的幫助永遠都只有一種，那就是施捨！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幫你穩固靈魂？

這種事情難道你還沒有習慣嗎？

只是一些血液而已。

只要我還能燃起憤怒，我的血液就永遠不會乾涸。”

布林凱索沒有對海拉伯的選擇多說什麼。

只是在海拉伯拒絕他幫助這件事上有些在意。

布林凱索的話也並非虛假。

“你以為我是誰？

我是海拉伯，征服者海拉伯！

怒火轉變成生命力這種血脈之中的天賦，就是我親自刻在了野蠻人的血統之中！

這種做法就是飲鴆止渴！

說是用未來的生命彌補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布林凱索！我問你！

你的身體難道和你的歲數是一致的嗎？

不過是幾百年時間而已，對於一個強大到你這種程度的奈非天來說，

甚至可以說是少年時期！

但是看看你滿臉的鬍子！

還有那被鬍子、亂髮和頭盔遮掩下的皺紋吧！

你的臉上已顯老態！”

海拉伯的聲音不大，但是聲調像是在咆孝一樣。

這種彆扭讓海拉伯的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你之前不是說沒有規定犧牲者只能犧牲一次是吧？

你是這樣做的，為什麼我這樣做的時候你要制止？”

布林凱索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因為我死了！”

海拉伯瞪大了雙眼！

但是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一隻滿是老繭的大手給扯開了。

布林凱索的手臂直接懟在海拉伯的嘴上！血液直接流淌了進去！

“如果你不想讓我這樣做，那就應該讓尹瑟瑞爾去做你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擔心尹瑟瑞爾在其中使壞。

但是我既然容許了韋恩他們這樣做，那就是篤定尹瑟瑞爾沒有可能做手腳。

他欠我一個人情。”

布林凱索說完就將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

海拉伯滿嘴都是血液，惡狠狠的看著布林凱索。

“我之前說過了，聞到你血液的味道我就想吐！

我現在就要去吐了！

你要是不嫌我肚子裡邊沒消化的食物腥臭，就跟上來吧！”

海拉伯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布林凱索沒打算盯著海拉伯的背影去捕捉散落在風中的淚花。

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

“尹瑟瑞爾，你欠我的人情得用別的方式來還給我了。

這次就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布林凱索小聲的說道。

在長者聖殿之中的尹瑟瑞爾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

“大天使，看起來我好像成為了一柄尖刀被利用了一次。

不過無所謂，我不在乎。

但在我徹底和破壞融為一體之前，要是能夠徹底破壞掉一個大天使存在，

我想我會很開心果的。”

巴爾對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尹瑟瑞爾說道。

“巴爾，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會不會在達成夢想之前就什麼都不剩了更好。

雖然骷髏王是在湮滅那個倒黴蛋的權柄之下消亡的。

但那裡邊也有你的算計。

別把野蠻人當做傻子，他們的賬本上你的名字絕對比我更靠前！”

尹瑟瑞爾直接懟了回去。

這裡可不會容許一個大天使和魔神展開廝殺。

只是氣勢上的碰撞和打嘴炮的話，尹瑟瑞爾一點都不會畏懼巴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