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 小丑的玩笑（後續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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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市之中，羅夏的宣洩正在不斷的展現著那種力量。

或許是正義的，但是誰在乎呢？

反正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會在意這種東西。

小丑不斷的笑著，笑聲一點點的衝進了羅夏的內心之中。

周圍毒氣不斷的蔓延著，就像是將哥譚市放進了一片幻境之中。

“你做了什麼！”

蝙蝠俠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驚恐開始不受控制了。

那些“笑氣”正在擴散著，似乎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徹底的將哥譚市籠罩起來。

但是他不管是怎麼思考都無法搞清楚，眼前的這個小丑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他承認小丑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化學家，但是製造某種東西那也得符合基本的原則！

加工的過程之中，不管是材料還是器械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蝙蝠俠完全沒有發現哥譚市之中發生了什麼！

“一個玩笑，看看你珍愛的一切會在笑容之中走向什麼方向。

這算是一個惡作劇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小丑這樣說著。

他的打算當然沒有嘴上說的那麼簡單。

所謂英雄，在小丑的眼中可不是拯救了多少人能夠形容的。

而是影響了多少人。

直到現在他也不認為眼前的蝙蝠俠是一個英雄，還是那句話，大晚上的做著蝙蝠打扮的人才是精神病！

英雄？

小丑的心中當然有著一個英雄的形象，但是那絕對不會是眼前的蝙蝠俠。

“哈！”

羅夏發出了咆哮，手中的堅果錘上光芒不再是怒火的那種鮮紅了。

而是湛藍的，只屬於正義的力量！

羅夏或許還是作出了一個選擇，也可能是“正義”對於羅夏來說，要比“野蠻人”更加的符合心意一些。

堅果錘上邊一陣陣的光輝閃動，這柄傳奇終於開始了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那來自高階天堂的神兵！

審判之錘!

“對！就是這樣，讓我們開始起舞吧！在這霧中！在這充滿了迷幻美感的哥譚市！在這個‘夜晚’!”

小丑的聲音高亢而有力，隨著他的話出口，原本還是白天的哥譚市，幾乎是在一個瞬間就變成了夜晚！

一個“真實”的謊言！

他已經熟悉了那份謊言的權柄！

欺騙一切，要從欺騙自己開始！

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清醒著的小丑理所當然的能夠做到這一切！

“我會審判你！我會讓你的靈魂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機會！”

羅夏的聲音不再是充滿憤怒的了，而像是某種神明才會發出的，不帶有絲毫情感的那種怪異腔調。

要比機械音更清晰，但卻不像是從一個人類的口中說出來的那種！

羅夏徹底的啟用了身體之中正義的權柄，而這份力量開始對小丑的“謊言”展開了衝擊！

當年的比列會對泰瑞爾避而不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和泰瑞爾戰鬥的資格！

但是現在情勢已經扭轉了！

正義和“謊言”已經不在同樣的程度了！

羅夏當然要弱於泰瑞爾！

因為羅夏眼中的“正義”被染上了憤世妒俗的那種自以為是！

被沾染了羅夏那種充滿了毀滅傾向的，不那麼通透的正義！

而小丑，則是在思想和意志上正面擊潰了比列那位地獄魔王！

小丑向“謊言”證明了，自己才是更合適掌握它的存在！

說來可笑，比列和謊言本來是一體的，比列因為謊言而生，但是卻成為了唯一一個被自己的本質所拋棄的存在。

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沉浸於“惡”的比列沒能在小丑的面前堅持住自己的意志而已。

“來吧，來吧！這裡將會是我們的舞臺，而接下來我就要欺騙你了！”

小丑的笑聲張狂至極，笑容扭曲的讓那一口白牙也變得更加的滲人了起來。

燦白色的面板上閃過了一陣陣的光輝，綠油油的頭髮像是稻苗一樣搖曳著！

“我們都只是這個世界上最平凡的存在，只是我們都清楚，這種平凡不過是我們的偽裝而已。”

小丑用著最微弱的氣息說著，但是這番話的聲音卻洪亮的幾乎能夠震聾尋常人！

“誰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但是卻總是走在相同的道路上。我們總是犯錯，並且從來不會汲取教訓。

我們總是看著一切發生，然後告訴自己，我們只是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現在我想要給你和我一個機會，重新看看我們的過去，然後看看我們會作出什麼樣子的決定。”

小丑繼續說著，但是那柄巨大的足以將他直接砸成碎肉的審判之錘已經臨近了他的面龐！

“羅夏，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想要成為英雄嗎？”

小丑面對著勁風之中撲面而來的那柄巨錘，依然笑著說著！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轉變！

羅夏依然冰冷！

雖然此時的他只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孩子！

身上沒有憤怒，依然充滿了那種正義所賦予他的那種神性！

但是這改變不了他的身體已經孱弱的只是一個孩子的程度了！

這是過去，或者說一個幻境之中。

羅夏的大腦正在不斷的飛轉著！

但是身後的那間讓他不想稱之為“家”的屋子之中，不斷傳出了那些讓他憤怒的聲音！

那個聲音他很熟悉，他不想說自己愛著那個聲音的主人，但是也不會對那個聲音的主人表示憎恨。

因為那是他的母親！

一個做著皮肉生意的，對他沒有多少愛的女人！

羅夏已經明白了小丑的這場“玩笑”的意義！

要麼捨棄“正義”，變回羅夏。

從“正義”權柄帶來的思潮之中找回自己，讓自己繼續作為羅夏存在。

要麼捨棄這一切，讓自己的名字成為“正義”，讓羅夏成為一個過去！

這是意志的交鋒，和力量無關。

這不是隻要嘴硬就能隱瞞的東西，因為是不是作出的決定，誰也無法對自己隱瞞。

就像是在丟擲硬幣的那一瞬間一樣，答案早就浮現在了心頭！

伴隨著身後那間房間之中粗重的男人的喘息聲和一聲悠悠的長吟，羅夏的腦門上浮現了幾根青筋。

憤怒開始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憤怒指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