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 聯絡納茲波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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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洛加斯聖山之中，克雷格已經坐在了長者聖殿的大廳之中。

巫毒術士正在一邊悄悄的做著準備，其他的先祖似乎是在防備著什麼一樣，大多數都圍繞在了長者聖殿的外邊。

只有三位守門人帶著卡爾裘正在聖山的大門之外靜靜的帶著。

看上去他們一個個的都很嚴肅。

因為在聖山的大門之外，因普銳斯和奧莉爾正在那裡！

兩個大天使沒有直接走進聖山的領域之中，只是默默的看著聖山上的一切。

就像是兩個虛幻的畫像一樣，什麼動作都沒有。

“因普銳斯，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卡恩率先開口了。

他才不相信自己之前的所有動作能夠瞞過眼前的兩個傢伙。

只是嘗試著聯絡納茲波這件事不該吸引到兩個大天使的關注，這種動作要說是迪亞波羅捨棄了自己隱藏的地點來到了聖山的大門之外都比看到兩個大天使要靠譜一些。

不知不覺的，卡恩好像已經成為了三先祖之中的話事人一樣。

畢竟現在他才是最強的一個先祖。

“只是想要看看你的愚蠢行徑會不會招來馬薩伊爾，要是馬薩伊爾直接降臨在了沒有不朽之王的聖山上，你們會不會直接引爆聖山之中積蓄了無數年的力量？”

因普銳斯的話帶著傲慢和輕蔑。

顯然他不覺得在這個時候聯絡納茲波是一件聰明的事情。

但是他和奧莉爾的到來不是為了調侃野蠻人的，只是為了作為這個世界的防線而已。

在兩個大天使已經見過了這個世界的神明之後，他們並沒有對永恆他們抱有多大的信心。

“那不是你們應該考慮的東西，大天使們！”

塔力克背靠著聖山的大門，用慵懶的語氣說著。

他對於兩個大天使的好感度也欠佳。

這種時候即便是科力克這個心懷慈悲的傢伙大概也不會腦子一熱就對他們毫無防備的。

“你們難道在遇見了馬薩伊爾之後打算拋下布林凱索一個人去面對這個世界？還是說你們對他的信任早就超出了你們擁有的信任的界限？

聽我說，那不叫信任，那叫做盲目崇拜。”

奧莉爾輕輕的說著，她的手輕柔的放在小腹上，臉色充滿了慈愛。

她此時不是作為希望大天使來勸野蠻人慎重的，她是作為一個母親打算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個美好的世界當做禮物。

“你們為什麼總是會盯上我麼呢？從泰瑞爾那個混球開始，到伊納瑞斯這個奈非天之父，你們這些大天使一個個的總是講目光投放到野蠻人的身上。

我們有什麼讓你們不得不這樣在意？”

卡恩搖晃著腦袋，手裡邊已經抽出了兩柄傳奇。

因普銳斯扯了扯嘴角，看著小流氓和挑釁者笑了一下。

他對這兩柄劍還有印象。

“你們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因普銳斯這樣說著。

手上慢慢的浮現了索拉里昂。

勇氣之槍的光輝照耀在了聖山之上，像是一輪嶄新的太陽正在撒下光輝。

一層來自因普銳斯的保護。

看上去兩個大天使是真的對野蠻人的決定有些不放心。

勇氣之光足以成為一部分先祖們凝結實體的力量之源，至少也能分擔一下聖山需要承擔的那份壓力。

只是這樣的動作對於三先祖來說已經算是挑釁了。

卡恩往前走了兩步，直接走到了因普銳斯的面前。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卡恩說話的時候，長劍已經刺穿了因普銳斯的腹部。

沒有血液流淌出來，而是誇張的高溫順著傳奇對劍傳遞到了卡恩的雙手之上。

那種誇張的高熱讓卡恩一瞬之間甚至產生的鬆手的衝動！

這不尋常！

這很不尋常！

卡恩很清楚因普銳斯的力量在什麼程度，眼下表現出的這種狀態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因普銳斯身體的限制！

“切！”

卡恩發出了不屑的聲音，然後扭動了手中的長劍！

發出了那種血肉被撕開的聲響，血液一點點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就在這一瞬間，遠在長者聖殿之中做著準備的巫毒博士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聖山大門的方向。

他已經從野蠻人的口中聽到了這件事是多麼的重要，但是在他發現可能是導致了自己兄弟死亡的元兇出現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沒有保持住內心的平靜。

雖然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恨意，但是這不能抹消血脈的聯絡。

他也不打算復仇之類的，只是出於對那種力量的追尋讓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那位被成為因普銳斯的存在。

巫毒博士從來不會否認他的兄弟是個有些蠢的，遊走在正與反的邊界上的混球。

那份讓他兄弟狂熱的力量帶著的光和熱原本能夠影響到自己兄弟的靈魂，讓他有可能成為一個英雄。

巫毒博士自己都對那份力量產生了慾望，只是那個時機太差了！

在面對一個看上去有些嚇人的傢伙時，午夜得到了一份不屬於他掌控的勇氣，這才有了那個滑稽的結果。

“哈！”

一聲緊迫的戰吼從聖山的大門處傳來！

那是卡恩的戰吼！

是他率先發起了攻擊，這意味著對方作出反擊才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三先祖合力大概能夠阻擋住一位大天使，可是眼前的大天使卻是兩個！

“三先祖，你們一意孤行到這般地步了嗎？”

因普銳斯手中的索拉里昂擦破了卡恩脖子上的面板，勇氣的力量正在從那個靈魂的傷口處一點點的匯聚著。

因普銳斯沒有戰鬥的打算，他和奧莉爾甚至沒有走進聖山大門的範圍之中。

勇氣已經作出了退讓，作為一個父親向著這個世界妥協了！

因為自己那看似多餘的力量施加，他甚至願意用自己的身體承擔卡恩的攻擊。

但這種特例只有一擊！

所以才在卡恩轉動劍柄的時候選擇了反擊，但還是停留在了卡恩的傷口處。

不是因為他的反擊手下留情了，而是因為卡爾裘已經擋在了卡恩的身前！一如過去無數歲月之中他所做的那樣。

戰鬥大師卡爾裘會替自己的戰友擋下敵人最猛烈的攻擊，而劍聖卡恩將會立刻對敵人還以顏色！

卡恩和塔力克他們的相性還是有點不足，至少缺少了一些默契。

“我們是野蠻人，從來不是高階天堂的玩偶，我們對你們，早就充滿了敵意。那可不是從世界之石爆炸開始的。”

塔力克掏出了恥辱之證，慢慢的走到了卡恩的身邊。

他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因普銳斯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一邊的奧莉爾。

希望永遠在勇氣之上，所以當希望存在的時候，勇氣會變得更加無可阻擋。

塔力克不是卡恩，他知道卡恩之前面對的不是單單一個因普銳斯，是希望和勇氣的合力。

即便奧莉爾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但是勇氣就是這樣的存在，沒有所謂的上限，有的只是勇敢和怯懦的分界線！

“伊納瑞斯所做的一切我不會用對錯來描述，但是你們認為那一次是我們這些天使的責任嗎？那樣我只會覺得你們膚淺。”

因普銳斯沒有給奧莉爾說話的機會，他用著嘲弄的態度說著這句話。

現在還不是奧莉爾該登場的時候，希望是帶來和平的力量。

這場早就有所預見的衝突還需要希望來撫平，所以希望還不能表態。

即便因普銳斯不打算在這裡開始一場毫無意義的廝殺，但是他和希望都是不能被侮辱的存在。

希望出現在任何地方，可以是骯髒的下水道，可以是充滿臭味的垃圾場。

但是奧莉爾不能出現在那些地方，這是因普銳斯作為奧莉爾丈夫，作為自己的愛人、伴侶，和一切的責任！

因普銳斯是一個人類了，雖然他還是勇氣！

作為人類，因普銳斯要比作為大天使的時候更喜歡“責任”這個詞彙！

……

高階天堂之中，不久之前才恢復了原本那副堂皇模樣的環境已經處處都是戰鬥的瘡痍了。

泰瑞爾手中的長劍已經有了些許的裂紋，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到他的戰鬥力。

死亡與智慧的大天使早已不適合聖羽之輝這件正義的神兵了。

劍上的裂紋遍佈，只是上邊沒有絲毫的血跡！

不管是人類鮮紅的血液還是天使那種能量會聚形成的血液，都沒有出現在這柄長劍之上！

泰瑞爾和伊瑟瑞爾終究還是談崩了。

或者說兩者的認知就和從前一樣，一直充滿了衝突。

在之前的歲月之中，兩者相互謙讓，甚至對立場之類的避而不談。

現在的戰鬥這不過是那場被推移了無數年的戰鬥第一次爆發而已。

“伊瑟瑞爾，你的理由不論多麼的冠冕堂皇，都無法改變你‘殺死’了我。”

泰瑞爾站的筆直，身上的光輝不斷的閃爍著。

這句話被泰瑞爾說的像是自己吃多了一樣的簡單，但他的內心顯然沒有他語氣那樣的平靜。

一邊的衣卒爾正在保護著笑匠的靈魂！

這個靈魂對於知道更多的伊瑟瑞爾來說沒有什麼價值，但是對於泰瑞爾還有他就不一樣了。

一個關於這個看上去算是和諧的世界的真相！

泰瑞爾在這場紛爭之中表現的像是曾經出現在他面前的馬薩伊爾一樣不講道理。

攻擊咄咄逼人，力量狂暴而不被控制。

尤其是泰瑞爾是在攻擊伊瑟瑞爾，倒不如說他是在宣洩著什麼。

“我可沒有找理由，泰瑞爾，你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嗎？難道你就打算讓自己的意志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喋喋不休？”

伊瑟瑞爾那張藍色的臉帶著揶揄的笑，身上各處都有被死亡的力量侵蝕的傷口。

要是原本的大天使伊瑟瑞爾大概是對死亡不屑一顧的，但是現在的他不行。

這句身體來自於曼哈頓博士，雖然這位存在早就不像是一個人了，但終歸是未能脫離死亡的概念。

“泰瑞爾，停下吧！”

衣卒爾大聲的喊著，想要阻止泰瑞爾繼續戰鬥下去。

現在的高階天堂無法承受這兩個大天使繼續廝殺下去了，畢竟這個地方是藉由大天使們的力量修復到現在這個程度的。

相應的大天使的力量也能夠對這個地方產生破壞。

“即便是馬薩伊爾，他也從來沒有殺死過哪一個天使！”

衣卒爾的話讓泰瑞爾慢慢的轉過了腦袋，看著泰瑞爾的那副表情好像帶著一些危險的訊號！

“衣卒爾，你覺得我的做法是因為我不把你們當做我的兄弟嗎？”

泰瑞爾的話帶著質問的語氣，力量開始在高階天堂蔓延了。

“可笑！我的意志向來如此！我的本性亙古未變！即便我的一切已經被取代！我心依舊是正義！

那麼衣卒爾！

你告訴我！

你知道正義伴隨著的什麼出現嗎？”

泰瑞爾此時展現出了狂熱的一面！

他也是智慧了，他已經不需要一個馬薩伊爾那樣的智慧大天使來指引正義的刀鋒了！

他正在貫徹自己！

“犧牲者……”

衣卒爾幾乎是從牙縫裡邊擠出了這句話，他默默地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那正在潰散的身體！

貫徹正義總是會出現無數的犧牲者作為代價，他們有的會被記住，但大多數都籍籍無名！

“如果你需要一個犧牲者銘記這一切！銘記你的理念，記錄你追隨正義本質的一刻，讓人們記住你即便得到了死亡和智慧，也依然心向正義的話。

那麼就用我吧！”

衣卒爾把笑匠的靈魂放在了身後的天堂之泉之中，他不知道這個傢伙有沒有機會熬過天堂之泉的力量。

因為一開始他就看到了笑匠的靈魂，那裡邊能夠被成為高尚的東西幾乎是一點都沒有！

但是在衣卒爾作出了選擇之後，他不會再庇護那個靈魂了，因為所謂的真相對他不值一提。

衣卒爾，安格里斯議會之中擁有旁聽席位的純潔天使，將會融入高階天堂的每一個角落，將自己的靈魂永無休止的環繞整個世界！

“哈！我還沒有卑劣到需要別人犧牲的地步！”

泰瑞爾大笑著，然後朝著伊瑟瑞爾走了過去。

對於衣卒爾獻身的訴求，他不屑一顧！

伊瑟瑞爾平靜的看著泰瑞爾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動不動。

甚至連圍繞著他身體的強大力量都消失不見了。

或許他已經明白了泰瑞爾的打算？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看看泰瑞爾到底是準備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