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不笑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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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小丑的笑容在他發出了笑聲的那一瞬間就開始收斂，直到聲音徹底的落下，他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那張臉只剩下了慘白和嚴肅，從這張臉上蝙蝠俠已經看不到小丑的痕跡了。

蝙蝠俠看著小丑，身上的肌肉緊繃著。

他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個傢伙漏出了這樣嚴肅的表情，一個不會笑的小丑？

這代表著陌生！

蝙蝠俠怎麼會對小丑感覺到陌生？

蝙蝠俠的心中產生了混亂，而混亂也帶來了恐懼的滋生！

小丑會不會已經強大到能夠碾壓他？

小丑會不會已經實施了什麼陰謀，而危險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小丑是不是又打算玩什麼遊戲，就像是電影裡邊的那句臺詞一樣？我想要和你玩個遊戲？

一連串的問題不斷從蝙蝠俠的內心生出，那種混亂感讓他的大腦有些發熱！

“蝙蝠俠，你究竟能夠保持多長時間的自我呢？”

以往的小丑要是看到了這個樣子的蝙蝠俠，一定會好好的笑一場。

但是他此時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位嚴肅的訓導主任，雙眼之中的殘忍已經被責任感所取代了。

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小丑！

也一點都不好笑！

甚至一點都不致命！

那種嚴肅，蝙蝠俠甚至懷疑今天遇見的一切都是一個幻覺，一場夢境！

但是隨著慌亂和恐懼一同滋生的勇氣和憤怒卻在提醒著他，他已經不是那個普通人了。

即便他依然保留著那顆純粹而高尚的“普通人”的心臟！

雖然韋恩集團的主人這個身份已經讓他不普通了，但他的立場一直都沒有變化過！

“我能保持到你們都死的那一天！”

蝙蝠俠有些緊張，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的傢伙看透了一樣。

那種眼神讓蝙蝠俠久違的感受到了不安！

面罩下的眼中似乎有一陣陣的火星閃過，但是那太深邃了，他自己看不到，而小丑則表現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正在恐懼？老實說吧，你什麼時候覺得自己無所畏懼過？”

小丑往前走了幾步，和比他高大壯碩的蝙蝠俠面對著面。

小丑想要知道蝙蝠俠憑什麼覺得其他的人都是瘋子？

就像是他常說的那樣，他覺得一個大晚上不睡覺穿著蝙蝠衣服到處打架的傢伙才是精神病！

至少這樣的人並不正常！

嚴肅的小丑？

“你究竟是誰？”

蝙蝠俠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瘋狂的跳動了起來，他從小丑的身上感覺到了曾經從聖山大門之中感受過的，類似於阿茲莫丹的那種氣息！

眼前的不是小丑？

這不可能！

小丑和他認識的歲月已經太久了！

眼前的傢伙不管是從外觀還是從那些小動作上都能看出，無疑就是小丑本人。

那張慘白色的臉！

那充滿了化學染料殘留痕跡的面板！

還有那種混沌之中的歇斯底里！

“我就是小丑，我可以是喬科爾，也可以是喬克，還能是傑克！”①

小丑的臉上沒有了笑容，這番話原本是該用一副瘋狂的笑容來表現出來的。

語氣應該張狂，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感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冷冰冰的在陳述事實的樣子！

只是這段話好像意猶未盡一樣！

蝙蝠俠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慌亂！

他甚至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慌亂了！

不會笑的小丑難道要成為小丑最得意的玩笑？

雖然身體沒有為之顫抖，雙眼沒有變得恍惚，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失去了自己一如既往的那種冷靜。

眼前的小丑就是他熟悉的那個！

包括身上的紫色西裝，還有那墨綠色的頭髮！還有那充滿蠱惑力量的腔調！

但小丑沒有在笑！

這種異常帶來的畏懼感開始蔓延了！

“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小丑悠哉的像是一個街邊的紳士一樣，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領帶。

說話的口吻就像是英國人談論天氣一樣自然！

他輕輕地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隻梳子，瀟灑的整理著自己的髮型。

“我不知道，大概好幾年了？”

蝙蝠俠這樣說著，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在說話之前，他甚至沉默了一會！

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即便是無法說服的惡棍，他也只是會換一種方式來說服對方。

而不是想現在這樣沉默！

小丑看著眼前的蝙蝠俠，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要笑一下。但是嘴角最終還是回到了原本的那個地方！

“那麼現在的你，蝙蝠俠！你知道自己多大歲數了嗎？”

小丑一邊把梳子放回了口袋，一邊用著那種教父一樣的口吻說著。

那種高高在上的，不失風度的，優雅而閒適的口吻！

這個問題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算多麼的困難，即便是記不得準確的歲數，但大概是多少還是有個數字的。

但蝙蝠俠的臉色在這個瞬間變得煞白！

“四十多？不對！”

蝙蝠俠的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著，最裡邊像是囈語一樣的嘟囔著！

他正在不斷的從腦海之中檢索著自己的記憶！

他還記得自己父母死去的那一天！他們看完了剛剛上映的電影《佐羅》，在回家的路上發生了那場悲劇！

這樣的記憶深刻的讓他根本不可能忘懷！

“電影《佐羅》，上映時間為1920年和1925年，分別上映了兩次。那麼蝙蝠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現在該多大歲數了？”

小丑的聲音之中一瞬間就充滿了逼迫的感覺，他好像完全不需要情緒的轉變一樣就能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和想法。

更像是能夠從蝙蝠俠的心中聽到那些問題一樣，直接給出了標準答案！

今年是2011年，蝙蝠俠至少接近一百歲了！②

更多的東西似乎已經不需要小丑再繼續介紹下去。

蝙蝠俠終於意識到了這些不對，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究竟多大歲數的真相！

恐懼感空前的強大，但是立刻融入了蝙蝠俠的身體之中！

他是人類意志的巔峰！他是從不言棄的英雄！他是真正以凡人之軀戰勝人間之神的存在！

恐懼早就在這一段漫長的時間之中和他融為了一體！

而小丑看著那種恐懼一點點的被蝙蝠俠的身體吸收，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點的笑意！

緊接著瘋狂就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雙眼之中！

而此時，在亡者的國度之中。

死亡正以那副少女一樣的姿態靠著自己的王座，面容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那副生與死平衡之後，來自生命之美的笑容！

她將多出的那份死亡的力量交給了泰瑞爾，而她也達到了生命權柄最初的樣子！

她等到了！

等到了回想起那場戰鬥的人之中，真正能夠被仰仗的存在！

即便那個全身散發著黃金色光芒的超人已經被永恆所吞噬！即便達克賽德成為了湮滅手中的一份破壞！

但是她還是等到了！

DC世界的死亡和漫威世界的死亡為了相似的目標而容身在一起！

為了讓生命真正的自由而選擇了同樣的道路！

此刻她等到了一個強大的英雄的覺醒！

此刻開始，她再也不需要像個清道夫一樣，去到處收走那些回憶起過往的靈魂了！

蝙蝠俠，能夠做到更好！

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丑！

小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的話除了他的小南瓜之外，大多數人都會保持懷疑！

就像是羅夏一樣，他全部的真話都會在某些傢伙地運作之中成為謊言，成為一個瘋子的無端妄想！

而小丑面對的可不是一個神盾局的力量去抹除痕跡，而是死亡在那裡一直默默做著收尾的工作！

現在終於不需要了！

而此時的哥譚市警局的審訊室之中，一陣陣虛妄一樣的力量從小丑的身上擴散開了！

籠罩著整個哥譚市警局！

此時能夠保持清醒的人只有小丑和蝙蝠俠兩個人！

“蝙蝠俠，或者說布魯斯韋恩先生！我們都是近百歲的老者了，但是你之前何曾意識到過呢？

你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從一開始只能使用電話亭到現在隨身都是電子產品有什麼不對，你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時不時就會從外邊遊歷歸來有什麼問題。

甚至你從來沒有想過，你的管家阿福早就到了正常人生命的限制。但是他還活著！現在你，終於清醒一些了嗎？”

小丑的嗓音沙啞，似乎還帶著迴音一樣！

“小丑，你知曉這一切卻在之前沒有告訴我哪怕一個字！”

蝙蝠俠的身上開始浮現出了怒火，通紅的怒焰籠罩著深黑色的蝙蝠戰衣，斗篷隨著風不斷的晃動著！

“這只是一個玩笑，只是沒想到你連這樣的一個玩笑都需要這麼漫長的時間來思考，甚至還需要我給出參考答案！

要是你面對謎語人的話也是這麼愚蠢就好了，那謎語人大概早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小丑這樣說著，身後慢慢的浮現出了一隻巨大的惡魔虛影！

韋恩認識那個傢伙！

在先祖們給他的知識之中！

謊言之王！比列！

“你還是小丑？還是說你早就陷入了另外一個足夠致命的玩笑之中!？”

韋恩的手中拿出了粗壯的錘子，腰上掛上了恐懼鑄鐵這件傳奇！

怒火透過了他高科技的蝙蝠戰衣，帶著傾略性從身體之中升騰了出來！

“呵呵，那個傢伙的笑話太老套了，一點都不好玩。”

小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似乎是被比列的“笑話”給惱著了，所以對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無奈。

比列作為謊言魔王，他的話當然具備強烈的蠱惑能力，而且充滿了邏輯，還擅長各種方面的引導。

但是正常人的謊言只能欺騙正常人，聰明人會識破謊言對他嗤之以鼻，傻子有時候不會聽他說話。

而瘋子則會走向另外的一個方向！

小丑是這個世界上最瘋狂的人之一！

比列的意識和靈魂在一個致命的玩笑之中被殺死了！

誰讓比列是謊言呢？

謊言總不能否認謊言的存在，那樣他就否認了自己的本質！

而謊言混淆的真與假，對於一個瘋子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小丑是混沌的！真假善惡對於他都沒有絲毫的價值！

他只想要有趣，和最“真實”的世界！

但是瘋子可以否認一切！承認一切！因為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是這樣！

他們都是自己的世界之王！

於是在這場充滿了哲學意味的鬥爭之中，比列只剩下了那份地獄魔王的位格和真與假、謊言的權柄！

而新晉的謊言之王不是理智到極致的聰明人，而是一個即聰明又瘋狂的傢伙！

小丑！

“那傢伙陪伴我的時候還是挺有趣的，至少他總是能講一些笑話來逗我，雖然越是到後來，他嘴裡的話就越沒有意思。直到我再也沒法從他那裡漏出笑容了。”

小丑慢慢的對眼前的韋恩做著說明，身後的地獄魔王的虛影一點點的凝實！

他已經做到了比列一直想要做到的東西，那就是混淆真與假。

真假已然一體，而這樣的力量也足夠的強大。

“他總是說要收起那卑微的幻象，展現地獄魔王的真身。你看我的身後，那傢伙就是他所說的‘真身’，快讓我笑掉大牙了！

這是他最後給我講的一個笑話，讓我痛快的笑了一場。

明明只是一隻卑賤的螻蟻，卻總是做著成為神的美夢？在我看來他還不如你有趣。布魯斯韋恩，我會邀請你參加一場遊戲的，到時候你是選擇阻止我？還是會站在我的一邊？”

小丑的嘴角慢慢的咧開，嘴角的傷口開始慢慢的滲出了血液！

而韋恩則是將手中的錘子別在了腰上，慢慢的彎曲自己的膝蓋，將右腿抬了起來。

雙手扣在要帶上，怒火已經開始傳遞出了高溫！

韋恩的感知之中，他和小丑已經離開了哥譚市的警局，此時的周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旁觀者！

而他將要像往常一樣，戰勝眼前的這個傢伙！

大地踐踏·顫慄踐踏！

就在他的腳掌踩在地面上的一瞬間，怒火再度爆發！

山崩地裂·火山爆發！

恐懼鑄鐵這件傳奇的力量！

大地踐踏是啟用這份力量的鑰匙，而開啟了大門之後，就是洶湧的山崩地裂的力量洶湧而出！

但這兩分力量，卻只是一閃而逝！

因為一個後背帶著湛藍光翼的野蠻人正提著堅果錘站在了這裡！

羅夏！

守望者、正義、永不妥協的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