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伊瑟瑞爾和泰瑞爾的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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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天堂之中，重新回到了人間的泰瑞爾已經站上在了水晶穹頂之上！

他接受了伊澤瑞爾的邀請，毫無退讓之意的回到了這個地方！

泰瑞爾何曾畏懼過？即便伊瑟瑞爾不久之前才殺死了他，從他的身上奪走了那份力量。

死亡在先！智慧在後！

現在的泰瑞爾所具備的力量足以讓伊瑟瑞爾慎重的對待了！

一個是平衡大天使，身體之中的力量在面對卡奈的時候被消減一空！但是卻從自己的兄弟正義大天使泰瑞爾的手中奪來了那份賴以存活的力量！

另一個是曾經的正義大天使，對著勇氣高呼“你無權審判我”的正義，在一個必定心中有著算計的死亡的幫助下，得到了一份死亡！

甚至藉由這份力量還將這個世界的智慧容納於自身的復仇者！

或許他並不打算帶給自己的兄弟死亡，但是他一定會對伊瑟瑞爾討回自己需要的公道！

“泰瑞爾！你不該回來的！”

衣卒爾全身上下的血肉不斷的傳出腐臭的氣味，天使的靈魂！惡魔的骨骼！還有從“人”身上剝下的血肉！

是天使又既非天使！

是惡魔又既非惡魔！

是人而又非人！

但唯一不變的是他那即便是惡魔的骨也無法影響到的，屬於天使的高尚靈魂！

“衣卒爾，你的身軀已經腐朽！你的骨骼像是從水溝中撿起的樂色！只有你的血肉還能看出你多少還在堅持自己的良善！

你需要死亡的擁抱！死亡是對一切生命的善良，也是世界對生命的饋贈。”

泰瑞爾的聲音浩大而神聖！

死亡的力量又如何？

這影響不了一個崇高的靈魂！況且死亡本身就是世界給生命的禮物。

不論是馬薩伊爾還是現在的泰瑞爾，他們的意志依然存在，按照自己的意願使用著這份驚人的力量。

“你的血肉不是用生命獻祭得來的，現在告訴我，你將那個人怎麼樣了？”

泰瑞爾咄咄逼人的問著，衣卒爾若是擁有一副真正的身體，那麼必然滿頭大汗！

此時他滿身血肉都的開始一點點的剝落，不斷的散發著惡臭！

空氣之中一陣陣蠱惑人心的力量隨著血肉的剝落而飄蕩著！

來自一個罪人的血肉，和兩個人的一縷氣息？

“你該不會以為伊瑟瑞爾對此一無所知吧？衣卒爾！你違背了高階天堂的鐵律，不該插手人間的一切！但是無所謂，因為我們本就不該死守著那鐵律，看著災禍發生！”

泰瑞爾的聲音變得更加的高昂了起來！他似乎是打算開始自己高尚的演講，似乎是要對眼前的衣卒爾表示讚賞。

衣卒爾聞言慢慢的伸出了手，從自己的心臟位置掏出了一塊充滿了裂紋的金屬片！

那上面蠻荒的氣息讓泰瑞爾神色有了變化！

“馬道克，戰鬥先知已經可以去掉戰鬥這個字首了。”

馬道克的消逝沒有瞞過他，但是這個野蠻人所做的事情，還是有那麼些超出了他預料的東西。

泰瑞爾搖了搖頭，看向了水晶穹頂的入口！

伊瑟瑞爾手持羊皮卷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那裡！

“你比我想象的來的更快一點，也更迅猛一些。我的、兄弟！”

伊瑟瑞爾的聲音沒有泰瑞爾那樣浩大，但是卻清晰可見。

他的聲音在這個原本充滿了不平等的對話之中帶來了平衡！

衣卒爾的神色恢復了平靜！

在平衡面前，沒有罪者和判官！

也沒有強者和弱者！

一切平等，生命將會和和尊嚴平等！

希望將會和死亡平等！

卑劣將會和高尚平等！

而命運，將會在意志面前收斂自己的爪牙！

伊瑟瑞爾！平衡大天使！

以一己之力讓伊納瑞斯永遠無法企及大天使尊位的大天使！

命運不能掌握一切，那麼就遠遠達不到大天使的位格！

伊納瑞斯因為強大！所以孱弱！在伊納瑞斯面前，他永遠達不到命運本該達到的至強！

“野蠻人從來不缺少智慧這一點即便是馬薩伊爾也會承認。畢竟那是命運和知識的孩子，不管是伊納瑞斯還是莉莉絲，他們都有著足以讓我們重視的力量。”

伊瑟瑞爾手中的羊皮卷被輕柔的攤開，伊納瑞斯手中捉著一直羽毛筆在上邊寫寫畫畫。

如果莉亞站在這裡，就能發現這隻羽毛筆是最後的赫拉迪姆，他的爺爺，迪卡德凱恩使用過的那隻。

赫拉迪姆的建立從來不是泰瑞爾一個人的努力，其中還有著命運的指引，平衡的護持，勇氣的加註，希望的伴隨！

當然也招來了恐懼的關注，破壞的敵意，憎恨的滋生和痛苦的折磨！

手段則是那個看似不起眼的戰爭和謊言！

這隻羽毛筆，正是伊瑟瑞爾的幫助！

現在平衡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直面著來勢洶洶的泰瑞爾！

“這個血肉充滿了罪惡。你保留了多少存貨？

我想馬道克和你的聯絡應該在你重新回到了高階天堂的那一刻就建立了吧？不然這一塊‘悲傷’怎麼會成為你的心臟呢？”

伊瑟瑞爾低下了頭繼續寫寫畫畫，那隨意的口吻似乎對這一點都不在意。

當然，他對此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只是想要一個衣卒爾存在，那兩個“人”是否存活，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價值。

“這是我最後的存貨了，那個該死一萬次的傢伙已經得到了苦主之一的審判。我不會再得到這些血肉來維繫自己的存在了。”

衣卒爾苦笑著說著。

紫人的血肉。

來自拉蘇克給紫人鍛造的那一身金屬身軀！

只是保留一個生命的活動能力，可還犯不著經受那種痛苦！

紫人的血肉在拉蘇克和馬道克的力量下不斷的增生，然後透過這一塊碎裂的“悲傷”傳遞到衣卒爾的身上。

面對平衡，衣卒爾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或許他的一切作為早就落在了伊瑟瑞爾的眼中。

比較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一個生命之中存在，怎麼可能少了平衡的幫助呢？

“我接受了你的邀請，現在，你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泰瑞爾說著話，忽然臉色有些變化！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靈魂，一個帶著詭異笑容的靈魂！

笑匠的靈魂！

作為這個世界死亡權柄的掌握者，在這個世界上死去的靈魂名義上收到他的管制。

但是尋常的死者應該出現在亡者的國度之中才對！

這個靈魂，有點不太尋常！

“一個什麼答案？一個關於我們盟友的答案？還是關於一個取代這個世界神靈的答案？又或者是一個關於馬薩伊爾的答案？”

伊瑟瑞爾收起了手中的羊皮卷，抬起了頭！

而此時的泰瑞爾終於看到了那個隱藏在兜帽之下的，湛藍色的面板！

“你選擇了和一個觀測者合二為一，從而得到儘可能多的知識？”

泰瑞爾道破了眼前伊瑟瑞爾的打算，臉上沒有什麼驚愕的情緒。

對此他早就有所預料了。

“這個人是一個世界遺留，人性早就在戰爭之中被抹消了，或者說殺死了也沒有問題。”

伊瑟瑞爾這樣說這，然後伸出了手，對準了一邊的衣卒爾。

衣卒爾沒有畏懼。

因為死亡還是什麼都無法讓他動容了。

一陣藍色的光輝閃過，衣卒爾的身體被分解成了一地的血液，而下一刻，卻又以完整的樣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準確的說，我得到的是物質世界的知識，分子之類曾經我們注意到卻從未重視過的存在。”

伊瑟瑞爾直接取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份和曼哈頓博士毫無區別的面容！

一個失去了人性，也就是去了存在意義的神性身軀和一個失去了神性力量但是充滿了不甘的人性大天使。

這就是伊瑟瑞爾和曼哈頓博士，就在殺死了泰瑞爾並且得到了那份兩倍於尋常大天使力量之後，他們終於合二為一了。

伊瑟瑞爾看向那個靈魂的眼神有些隱約有些笑意。

泰瑞爾熟悉自己的這個兄弟，那種眼神意味著平衡發現了一些值得他記錄，但是卻早就被記錄過一次的東西！

“你或許可以從那個靈魂的口中聽到一些我知道，你也終會知道的訊息。”

伊瑟瑞爾展現的力量讓衣卒爾帶著錯愕上下打量著自己！

“既然你有這樣的力量，那為什麼要讓我殺死那兩個人類！”

衣卒爾固執的問著，世上不會有比衣卒爾更固執的天使了。

堅定的需要讓七魔王共同消耗本源才能勉強腐化的存在，在面對七魔王腐化的過程時，他一樣在破口大罵著。

現在又怎麼會因為面對著伊瑟瑞爾的強大而默不作聲呢？

“衣卒爾，你是一個天使。你該明白奈非天對於我們來說是什麼！是解渴的毒藥，是致命的甘泉！”

伊瑟瑞爾帶著說教的口吻對著衣卒爾展開了自己手中的羊皮卷！

文字開始一點點的動盪了起來，然後變成長線！

長線一點點的彎曲，然後構成了畫面！

畫面逐漸的清晰，然後展現出了那些曾經存在，但是連名字都可能被遺忘的奈非天！

“凡人之心永遠逃不過慾望，恐懼死亡，自然會謀求不死。畏懼破壞，自然會追尋強大。那麼你看到了他們都做了什麼……”

伊瑟瑞爾展現的畫面飛速的變化著。

從初代布林凱索憤怒的破碎了智慧，讓馬薩伊爾迎來了作為智慧大天使的第一次重生。

伊納瑞斯被烏迪西安擊敗，人類從他們的父親手中獲得了自由。

一直到伊瑟瑞爾在面對著那個高尚的讓泰瑞爾都注目的野蠻人卡奈，用一個只是用石塊雕刻的盒子從伊瑟瑞爾的身上抽出了那份屬於平衡大天使的力量！

一樁樁一幕幕！

不管是奈非天對惡魔戰鬥還是奈非天對高階天堂的挑戰，都一一展現在了衣卒爾的面前！

“你總是固執，但是無所謂了。安格里斯議會不會重組的，因為我們早就意見不合！”

伊瑟瑞爾帶著笑意對衣卒爾說著，身上的力量開始向著泰瑞爾手中那個靈魂飛去！

泰瑞爾明白，這是伊瑟瑞爾已經開始催促他了。

要他從這個靈魂上得到那份需要被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