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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波回到公司之後只是稍微處理了一下手頭的事情就去了託尼的實驗室門口。
按照公司保安的說法,託尼才剛剛回來沒多長時間。
“託尼,我今天見到的金並好像不太正常。”
一見到託尼佩波就這樣說著,當時的事情她覺得有必要和託尼詳細的說一下。
“金並是誰?”
託尼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抬起頭看著神色有些慌忙的佩波說著。
他才從哈洛加斯回到熟悉的地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至於金並這個名字,他之前可從來沒有聽到過。
“賈維斯,投影金並的訊息給我。”
託尼隨口吩咐著自己的智慧管家,然後將佩波拉倒了沙發上坐下。
雖然他不怎麼在意金並是誰這個問題,但是他在意自己的“小辣椒”。
稍微在這上面耽誤一點時間是很合理的,他也不急著去實驗室對那些高科技的殘骸展開研究。
“先生,金並是指威爾遜·菲斯克。除了明面上的企業家之外,金並則是他在幫派中的稱號。”
賈維斯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託尼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張適度大小的投影。
上面細細的羅列著關於金並的訊息。
從那些密密麻麻的犯罪指控中可以看出這個訊息是從神盾局的資料庫裡邊拿到的。
“一個惡棍頭子?那麼佩波,他怎麼了?”
託尼拿起了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語氣輕鬆的問著。
“哈皮說,金並表現得十分的詭異,但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當時表現得就像是一個紳士,要比當時在場的人更像是一個出身顯赫的傢伙。”
佩波的話說的有些亂七八糟的,但是託尼還是大概明白了佩波的意思。
“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個有錢人都像我這樣的坦率,一個黑幫頭子總得偽裝一下,面對稅務部門找上門去調查鉅額財產來歷不明的問題。”
託尼對於金並依然是十分不屑地,對於他來說金並擁有的那點點勢力實在是有些上不了檯面。
直到他看到了資料上對於金並的戰鬥力分析為止。
“什麼玩意!?懷疑其可能在身體素質上勝過美國隊長?這是哪個特工喝醉了酒記錄下來的嗎?”
託尼有些驚駭莫名的說著,然後繼續吩咐賈維斯:
“調出史蒂夫哪個老頭子的身體素質資料!”
“當然,先生。”
隨著賈維斯的回話,託尼面前的投影出現了史蒂夫的身體素質分析。
簡單的掃了幾眼之後託尼越發的確定調查金並的那個特工是喝醉了做的報告。
史蒂夫打成超凡身體素質依靠地是超級士兵血清這件事他很清楚。
但是金並憑什麼?
“對了佩波,你是擔心那個傢伙對史塔克集團有什麼目的?”
託尼沒忘了在一邊的佩波,當然他也沒指望聽到佩波的說法。
“我覺得他就是有什麼不該有的打算也不會首先盯上我們史塔克集團,或許漢默工業才是他的第一目標不是嗎?甚至就連奧斯本集團不會是他的第一目標。
從資料上看,那傢伙可不是一個蠢人。”
託尼咧了下嘴說著。
老實說他對於金並是有些意外的。
久住在山巔的人不會注意到山下的情況,這一點託尼算是有了稍微深刻一點的理解了。
高高在上的史塔克少爺怎麼會在意一個幫派頭子?
“我只是有些不安,自打從哈皮的嘴裡聽到金並的一些事蹟之後,我就有些不安。”
佩波的身體稍微有些顫抖。
這不是他對於“金並”這個人的不安,而是對天錘尊者,恐懼的屬下發自內心的畏懼。
只是現在的佩波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好吧,佩波,看起來你的狀態不是很好,要不要喝一杯熱牛奶然後好好的睡一覺?那樣你可能會稍微好受一點。”
託尼闔上了眼睛仰躺在沙發的靠背上說著。
他注意到了佩波顫抖的身體,現在正在構思這該怎麼給自己的小辣椒準備一些防身的裝備。
自打他曝光了自己是鋼鐵俠之後,他身邊的人一定會遭遇別人的注意。
“託尼,我只是想和你傾訴。”
佩波帶著些埋怨的對著託尼說著。
在面對一些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時人總是會首先想起自己最信賴的人,對於佩波更是如此。
“好了,佩波。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邀請你留宿嗎?”
託尼猛的睜開了雙眼,他覺得自己差不多也該收收心了。
在親自見證了至尊法師和野蠻人的力量之後,託尼成熟的要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力量是多麼重要的東西,而身上的力量,要比金錢更加的重要。
換句話說,就是他要浪子回頭了。
“託尼,我覺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佩波的聲音細若蚊蠅,但是顯然她已經不再恐懼了。
她對託尼的期待中就有這樣的事情。
但是等這邀請真正出現的時候,她又有些退縮了。
“相信我,我可是鋼鐵俠。”
託尼輕輕地把自己的腦袋放在了佩波的肩膀上這樣說著。
灼熱中帶著點酒氣的氣息讓佩波頓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任由託尼將她抱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託尼要比她想象的強壯不少。
“至少要在家裡……”
佩波小聲地說著,她已經預設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
“還有多長時間才能下班?”
傑西卡把自己依靠在盧克肩膀上的腦袋直了起來,看著逐漸暗下去的天色說著。
“得等吉爾那個小子從自己的家裡過來,然後才能關上鐵匠鋪的大門。”
盧克帶著些好笑說著。
然後將手裡的半瓶杜松子酒遞給了傑西卡。
“又是平淡的一天,我們帶著吉爾去哈洛加斯吧,那裡至少不會像是鐵匠鋪的晚上那麼冷清。”
傑西卡沒有直接拿起酒瓶猛灌,而是深深的看著盧克的眼睛說著。
“當然可以,我想布林凱索不會讓我下班之後還要兼職保安的工作。”
盧克說著俏皮話講視線轉向了弗蘭克的小屋。
吉爾正小心翼翼的從窗戶後邊觀察著盧克和傑西卡。
這個孩子沒打算擾人好事,即便他已經很餓了。
“那麼我先去準備晚餐,哈洛加斯聖山上邊可沒有什麼好吃的食物,只有無窮無盡的黑麵包。”
盧克說著站起了身子,朝著吉爾招了招手。
然後就直接走進了鐵匠鋪裡邊開始生火做飯,他為了家已經能夠準備一桌雖然不怎麼豐盛但是很溫馨的晚餐了。
“嗯!?”
盧克的身體忽然頓珠,朝著不遠處投出了視線。
那邊他感覺到了一大串有些熟悉的氣息正在聚攏著,似乎是手合會的忍者。
“怎麼了,你的熟人嗎?”
傑西卡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
她和盧克都得罪了不少的混蛋,被尋仇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只是現在這個時機不太合適。
最近布林凱索的鐵匠鋪周圍到處都是神盾局的特工,有著些傢伙的守衛不該會讓那些惡棍輕易的過來才對。
這有點不同尋常。
“一群吵吵鬧鬧的蒼蠅而已,不需要太過於注意。”
盧克搖了搖頭說著。
現在那些手合會的忍者對於他來講連麻煩都算不上了。
至於“獅子搏兔亦盡全力”這句話說的可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經受了寂靜圍攻的洗禮之後盧克差不多學會了用最恰當的力量解決掉對手。
一對多那註定是一件需要更多消耗的事情。
要是在戰場上還對每一隻惡魔全力攻擊的話,盧克可堅持不下來。
畢竟他不是布林凱索那種純正而又超乎尋常強大的奈非天,他的體力可比真正的強者來說差的太遠了點。
“既然如此那就當做我的飯前運動吧,我可不希望這些傢伙讓我的晚飯時間被推遲。”
傑西卡說完話就把手裡的酒全都灌進了肚子,然後抽出了手斧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吉爾,和我進去吧。”
盧克沒有在戰鬥的歸屬權問題上多說什麼,只是將吉爾喊了過來,然後直接走進了鐵匠鋪裡邊。
區區一些手合會的忍者可不是什麼難纏的玩意。
而此時遇見小麻煩的可不僅僅是盧克和傑西卡。
弗蘭克那邊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傢伙,那個傢伙的靈魂也讓他的戒指傳遞出了訊號。
“丹尼蘭德?這傢伙不是失蹤了嗎?”
弗蘭克看著不遠處正在和一群忍者打架的年輕人有些失望的說著。
按照他的標準來講,丹尼蘭德可算不上可以直接打死了事的那種傢伙。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有趣的靈魂”,但是兩次都不能直接下殺手,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息。
“不過那個發光的拳頭是什麼情況?”
弗蘭克搓了搓手指上的黑色戒指,那股子死亡的氣息直接籠罩了他的身體。
雖然丹尼蘭德不能弄死,但是那些忍者可不在這個範疇之中。
手合會的忍者他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但是他一直沒有搞明白他殺死的忍者怎麼從來不會留下屍體這件事。
獲得了超凡的力量之後,他打算再試一次。
“砰!”
弗蘭克手中的槍直接開火了,但是開槍並沒有出現火光了他熟悉的硝煙。
一顆烏漆麻黑的子彈從槍口中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一個倒黴的忍者腦門上。
這一次那個忍者沒有化作一團灰燼消散,而是直接失去了腦袋,身體倒在了地上。
“什麼人!”
丹尼蘭德一拳打飛了一個忍者之後,朝著弗蘭克的方向大聲地問著。
雖然弗蘭克打死的是一個手合會的忍者,但是這不足以讓丹尼蘭德方向警惕。
鬼知道忽然插手戰鬥的人是抱著什麼念頭呢?
然後回答他的是弗蘭克接連不斷扣動扳機傳出的槍聲。
那些手合會的忍者就像是被點名了一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意外之喜,這些傢伙也算是有趣的?”
弗蘭克一邊開槍一邊碎碎念著。
在他擊殺了那些忍者之後他親眼看到了那些忍者的靈魂像是乳燕投林一樣飛進了手上的戒指。
這讓他明白了那些忍者到底該怎麼徹底弄死了。
雖然這些靈魂不能直接讓死亡開恩釋放他家人的靈魂,但是這些傢伙居然強化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冥冥中他感覺只要處決這些混賬達到一定程度,他就能和死亡提一個條件。
這種感覺讓弗蘭克忽然來了興致,然後手中的槍不斷地發出響聲,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些忍者就一個不剩的倒在了地上。
“看來我又得忙碌起來了。”
弗蘭克這樣小聲地說著。
然後收起了槍直接朝著黑幫的聚集地走了。
他要試試其他的混賬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效果,畢竟手合會的忍者從這一刻開始就是不可再生資源了。
原地只留下了丹尼蘭德一頭霧水的看著身邊的無頭屍體。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警笛聲催促著他趕快離開現場。
被捲入一場殺人事件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他是白人不會直接被打空好幾個彈夾。
……
“我們需要一個獨立的環境來處理一下事情,你們讓開。阿斯嘉德人恩准你們瞻仰神的面貌,但是不要太靠近!”
已經變成了天錘尊者的提爾大聲地朝著那些神盾局的特工吼著。
他想要散播恐懼,但是又得遵守迪亞波羅的要求不要太快的暴露自己。
所以他只能想辦法獲取一個只和阿斯嘉德人相處惡環境。
至於神盾局的特工在面對著上萬阿斯嘉德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源源不斷的生成恐懼了。
“神”對於人來說本身就是值得恐懼的。
因為“神”不是什麼許願機器,他們一樣會降下神罰來讓凡人畏懼。
一個只有權柄能夠實現願望但是沒有力量的神出現在人群中會變成什麼樣?
那隻會是變成一個吉祥物,不斷地為人服務而不會得到尊重。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在你們身邊儘量滿足你們的需求,請不要讓我為難。”
那個前來交涉的特工臉色十分的難看,說話的腔調也十分的卑微。
面對著外來的傢伙,他只能十分小心的處理。
不然引發任何的問題他都沒有好果子吃。
“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神明!你要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人類!”
提爾暴躁的說著,那種屬於戰神的氣勢不斷地胡亂衝擊著。
他身後那些阿斯嘉德人正沉浸在失去家園的痛苦中,並沒有誰會為凡人而挺身而出。
除了早就來到了人間的那幾個。
“提爾!”
說話的是女武神希芙。
在場的阿斯嘉德人只有希芙的地位稍微高上一點。
作為奧丁親自認下的太子妃,下一位仙后。希芙在提爾他們的面前還是有點面子的。
而她因為沒有親自經歷庫爾車翻奧丁和弗麗嘉的戰鬥,所以情緒上並沒有多麼的絕望。
畢竟在她的心中托爾只要還活著,什麼都有解決的希望。
“希芙,你打算說些什麼?為這些不敬神明的凡人說話嗎!?”
提爾的臉色難看一些,雖然只是佯裝的暴躁,但是面對希芙的時候他還是想要將這場好戲演的像模像樣。
“記住你的身份,希芙!我們即便是落難了,依然是阿斯嘉德的神明!”
提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的放大了聲音,身邊一陣陣的雷霆正在作響。
甚至在他揮灑著雷霆的時候,地面上的妙爾尼爾都有些顫抖。
這讓所有的阿斯嘉德人都擊中的注意力。
妙爾尼爾本身象徵的意義就是非凡的,如果提爾真的能夠拿起妙爾尼爾的話,他們的心中就會存在一個支柱。
因為提爾的話,阿斯嘉德的難民們身上又開始產生恐懼的情緒了,而提爾特意揮灑的力量,讓周圍正在觀察的人員也開始感到了恐懼。
“但是他們是無辜的,要是托爾還在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做!”
希芙大聲地說著,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懷疑。
提爾的神職中包含正義、承諾、契約的內容,這些權柄是奧丁敲動之後,將開啟的方式交給提爾的。
但是現在提爾卻展現出了雷霆的權柄,這很不尋常。
“托爾?托爾他在哪!?在我們戰鬥的時候,作為雷神,作為下一位仙宮之主的托爾在哪!”
提爾大聲地呼喊著,妙爾尼爾上的顫動越發的明顯了。
這是正在阿斯嘉德上的迪亞波羅催動了庫爾的力量產生的影響。
庫爾作為奧丁之前的仙宮之主,催動一個由奧丁製造的武器發出一些動靜還是能夠做到的。
雷神之錘對於阿斯嘉德人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他想要打碎阿斯嘉德人對於那個預言信任,也一併打碎他們最後的一點希望。
這樣做能催生出更加強烈的恐懼!
“托爾被眾神之王扔下了米德加德……”
“夠了!我不想知道托爾在什麼地方,雖然那個預言說他能夠用自己的生命終結大蛇的統治,但是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逃避了戰爭的懦夫!”
“他不是!”
“那麼這麼長的時間,他為什麼沒有來拿走妙爾尼爾!?”
提爾恰到好處的給托爾頭上扣著黑鍋。
隨著他每說一句話,阿斯嘉德人心中的恐懼就濃郁一分。
“我的使者,你可以拿起下邊的那個錘子,然後你就能拿起妙爾尼爾了。”
庫爾的聲音在提爾的腦中響起。
這是迪亞波羅的指示。
那個陰險而狠毒的地獄魔王已經認出了底下的那個錘子是什麼。
奧丁之子這柄傳奇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在他用恐懼的領域和布林凱索戰鬥的時候,可是沒少被上邊蘊含的雷電力量攻擊。
得到了庫爾的記憶之後,他立刻想到了讓提爾成為阿斯嘉德人希望的辦法。
還有什麼比拿起雷神之錘更能讓這些傢伙對提爾全心相信的嗎?
等到他們將提爾視為唯一支柱的時候,提爾不管是作為天錘尊者殺戮阿斯嘉德人還是作為最後的支柱挑戰庫爾被直接“殺死”,都能催生大量的恐懼。
“現在,你告訴我,托爾他到底在做什麼!你們幾個來到米德加德這麼長時間又做了什麼!”
提爾就好像沒有聽到庫爾的聲音一樣繼續表演著。
他的質問讓落難的阿斯嘉德人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了希芙他們。
提爾身上的氣勢又開始擴大了,他大步的走向了地上的“奧丁之子”和“妙爾尼爾”兩柄錘子,伸出了自己的獨臂!
只是一個用力他就將“奧丁之子”這柄錘子直接舉了起來。
因為他是獨臂,也不會有人立刻質疑他為什麼不單獨拿起妙爾尼爾。
隨著他的動作,所有落難的阿斯嘉德人的眼睛立刻閃亮了起來。
然後雷霆大作!
庫爾的神力被迪亞波羅直接透過天錘毀志者送進了提爾的體內。
劇烈的電光閃過,提爾的身體直接被雷霆劈的粉碎,沒等其他人發出驚呼,提爾的身體就在雷光中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只是他的斷臂已經恢復了!
“提爾!提爾!”
阿斯嘉德人們的驚呼現在才傳了過來。
然後提爾用新生的手臂攥住了妙爾尼爾的錘柄!
這柄雷神之錘終歸只是奧丁神力的造物,面對著比奧丁還要強大的迪亞波羅,妙爾尼爾的特性一點都沒有展現出來。
提爾的手將妙爾尼爾高高的舉了起來,這意味著什麼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呼喚提爾的聲音從剛開始零零散散的驚駭逐漸演變成了一場劇烈的狂歡!
阿斯嘉德人們高聲的呼喊著提爾的名字,他們有了新的王者!
至於托爾又在做些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希芙臉色難看的望著高舉雷神之錘的提爾,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現在提爾成為了雷神,也直接成為了阿斯嘉德的新王!
即便是托爾現在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所有人都知道,相比較之前一直輔助奧丁管理著阿斯嘉德的提爾,托爾就像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一樣。
而天錘尊者原罪莉亞此時手中握住了天錘的柄,輕輕地跺了一下腳。
一瞬間地面開裂,所有阿斯嘉德人不得不脫離了對提爾狂熱的崇拜,又陷入了慌亂之中。
“現在,凡人們!告訴我你們該怎樣面對神明!”
“是供奉祭品,修築神國?還是像螻蟻一樣在神明的懲罰下苟延殘喘!”
提爾對著不遠處的神盾局特工們大聲的吼著。
身邊的雷霆大作,直接將地面轟擊成了一片焦黑。
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有什麼要比一個神明的降臨更加的值得畏懼?
況且這個神明顯然不怎麼好說話的樣子。
神盾局的特工們開始在提爾的力量下感到畏懼了,身體開始顫抖。
但是他們最普遍的動作卻是拿起了那個比起燒火棍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的槍械指向了提爾。
而這樣的動作讓正在幕後觀察著的迪亞波羅滿意的露出了微笑。
人在面對恐懼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
痛哭?昏迷?還是拿起武器對著帶來恐懼的存在?
只要是一個經受過一定訓練的戰士,第一反應都是拿起武器。
在提爾展現出來的力量面前,他們會畏懼,但是不會直接絕望!
提爾還沒有表現出真正無可匹敵的一面,這個時候拿起武器就是這些特工最可能做出的動作。
而這個動作就能讓阿斯嘉德人和地球上的人類廝殺了!
“揮灑恐懼吧!”
“散播恐慌吧!”
“給世界帶來戰爭!帶來死亡!帶來絕望!”
“然後再給予愛!”
“只有因為愛而誕生的恐懼才最為甜美!”
“因為害怕失去愛而戰鬥,然後親眼目睹失去時產生的恐懼才能讓我成為最強!”
迪亞波羅大聲地在阿斯嘉德的廢墟中吼著。
那種屬於地獄魔王的氣息終於顯露出來了一點端倪!
“你是觀察者!?”
迪亞波羅依然保持著庫爾的形象,他默默地說出了這句話。
在廢墟的頂端,一個長著巨大腦袋的身影一言不發的站在了那裡。
庫爾的記憶中有著這些傢伙的訊息。
觀察者蛙圖!
這個種族因為插手了其他文明的發展,然後催生一個文明得到毀滅。
在此之後觀察者宣誓不再插手任何文明和種族的發展,只是見證。
雖然他們有時候也會下場成為選手,但是多數時候他們都能夠保持自己的中立。
“我是眾神之王,我沒有什麼值得你見證的東西!”
迪亞波羅頂著庫爾的形象口噴白沫的對著觀察者怒吼著。
他按照庫爾的行事風格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他和庫爾不同,他是迪亞波羅。
或許在面對著庫爾,這些觀察者即便出現在了這裡也不會做任何事情。
但是他們如果發現了迪亞波羅就不好說他們會做些什麼了。
對於這個宇宙來講,迪亞波羅終歸是外來者。
地獄魔王們在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的這裡有著和他們類似的存在。
地獄魔王想要成為這個世界中那種規則的象徵,必然會和本地的存在發生一些衝突。
他們錯誤的估計了這個世界上那些頂端存在的強大,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些存在樂意見到的。
永恆想要得到更多的力量,讓自己的世界再一次升格。
到時候他就不會再畏懼生命法庭的審判了。甚至直接將生命法庭碾碎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所以永恆對於自己身體中發生的一切都默不作聲。
只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代表著另一個世界的人做出讓步!
只有這樣他才能毫無影響的吞噬掉另一個世界的力量。
這是上一次他們這樣做了之後得到的經驗。
因為另一個世界的反抗,所以此時無限和湮滅都受困於自身的問題。
只有他,得到了另一個世界的代表的認可。
所以他才能抵擋在生命法庭的對面。
而在提爾那邊,他開始向著普通的人類展現“神明”的可怕力量了。
在那些特工選擇對著他舉起武器的時候,他就有了動手的理由。
這即便是最和善的阿斯嘉德人也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
地球人類對於他們來講,終歸只是生命短暫的存在而已。
就在提爾開始殺戮的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提爾被一個異度空間所直接籠罩!
古一穿過了那個冒著火花的傳送門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在阿斯嘉德人被彩虹橋大規模的傳送過來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
只是她冥冥中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所以選擇向著阿斯嘉德建立聯絡。
但是在這幾個小時的努力中,她都沒能夠開啟前往阿斯嘉德的傳送門。
所以在提爾要對普通人動手的時候,她介入了進來。
地球人類雖然比阿斯嘉德人脆弱的多,但是並不是誰都能夠欺負兩下的存在。
至尊法師古一,正是人類最值得信賴的守護神!
“提爾,你在做什麼!?”
古一對著眼前的提爾這樣說著。
在她出現的那一刻,提爾身邊的所有異象都消失不見了。
面對著古一,天錘尊者提爾不打算暴露出太多的東西。
畢竟古一是和奧丁在同一層面上的存在,他想要繼續散播恐懼,就得在古一的面前保持謹慎。
古一可不是斯特蘭奇那個醫生轉行的弟子,古一的強大是實打實的。
每一個以法師或者術士自稱的傢伙都很清楚古一的強大。
“尊敬的至尊法師,恐懼之神庫爾完全佔據了仙宮!而海姆達爾為了給我們爭取逃跑的時間,大概是摧毀了彩虹橋!”
提爾簡明扼要的交代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至於奧丁和弗麗嘉的訊息則是不需要多說什麼。
從庫爾佔據了仙宮就已經足夠古一明白他們的情況了。
“死了?還是被封印?”
古一直接問著,好像是對於提爾之前那副直接殺人的事情不再在意了一樣。
“父親和仙后被庫爾偷襲給擊落到了一個異空間封印了起來,我們在面對庫爾的時候機會沒有絲毫的作用。”
提爾只能這樣說,如果他直接說庫爾用近似碾壓的方式擊敗了奧丁,那麼古一絕對會對此生疑的。
成為了天錘尊者之後,提爾開始撒謊了。
而古一對此毫無懷疑!
撬動並使用了契約權柄的提爾是不會撒謊的,並且提爾更是正義和公正的神明。
他的話很難讓人懷疑。
古一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她的懷疑至始至終也沒有落在提爾的頭上。
“我能理解你的悲痛,但是地球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古一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作為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她不會縱容提爾。
更何況維山帝中的兩位都是來自地球的,古一即便是看在維山帝的面子上也會好好的守護地球。
“對不起,至尊法師。我只是……”
提爾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著,這符合提爾以往的形象。
之前的舉動還能用情緒失控來解釋,但是在見到了古一之後,即便是暴怒的奧丁也得冷靜下來。
他表現出懊悔才是最好的做法。
而此時的迪亞波羅已經開始思考該怎麼解決掉古一了。
不解決古一的話,想要在地球上散播恐懼好像會遇見不小的阻礙。
……
就在庫爾還在表演的時候,哈洛加斯聖上上娜塔莎終於見到了托爾。
托爾才剛剛從秘境中出來,身上帶著不輕不重的傷勢。
手裡拿著屠夫的剁肉刀,身上能夠聞到那些惡魔的臭味。
托爾對於阿斯嘉德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此時正和沃魯斯克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托爾!”
娜塔莎不得不大聲地對著托爾喊著。
這段日子在聖山上的相處讓他們這些人成為了不錯的朋友,尤其是托爾本身沒有多少心機,而娜塔莎在和別人的相處之中從能掌握好尺度。
所以兩個人的關係算是不錯的那種。
“娜塔莎,你居然回來了?是要告訴我希芙他們的訊息嗎?”
托爾帶著爽朗的笑容說著。
對於妙爾尼爾和希芙他們的訊息,在娜塔莎抵達了新墨西哥州之後就告訴了他。
現在的他正在不斷的磨礪著自己,所以並沒有吵著鬧著要去那邊。
尤其是他看到了訓練沒有讓卡努克滿意之後的卡西利亞斯過著什麼樣子的生活之後,他更是選擇了老老實實的接受訓練。
沃魯斯克可比卡努克粗暴多了。
“阿斯嘉德淪落了!剩下的阿斯嘉德人全都出現在了新墨西哥州,大概上萬人。”
娜塔莎神色嚴肅的說著。
托爾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直接掐住了娜塔莎的肩膀,一雙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小。
“你說什麼?”
托爾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舉動的冒失,他鬆開了手掌急切地繼續追問著:
“那麼是誰帶著我的族人們來的?我的父親還是提爾哥哥?”
托爾在之前和自己父親的對話中已經知曉了自己姐姐的訊息,此時對於阿斯嘉德會遭遇災難已經有了心理建設。
但是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是提爾。”
娜塔莎語氣十分的嚴肅。
提爾的形象並不難辨認。
畢竟北歐神話在人間還是有著流傳的。
的正義之神提爾算是最好辨認的一位了,僅次於獨眼的奧丁。
“我的父親,迎來黃昏了嗎?”
托爾的語氣十分的沉重。
每一個阿斯嘉德人都知曉那個關於諸神黃昏的預言,所以他們總是在不斷的訓練著自己,好在那一場戰鬥中爭取獲得勝利。
但如果那一刻整的到來了誒,他們還是會有些難以接受。
這自然也包括了托爾。
“並不清楚,提爾並沒有說太多,但是我想可能是的。”
娜塔莎沒有多麼委婉,在面對托爾的時候直言不諱才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只要兩者是平等的,托爾還是能夠做到尊重彼此。
尤其是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叫做哈洛加斯的時候。
“那麼我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我需要離開一趟聖山,沃魯斯克先祖!”
托爾對著沃魯斯克大聲地說著,語氣十分的急迫。
沃魯斯克抓著自己的雄獅一樣的頭髮,一言不發的思考著。
他不久之前也是見過奧丁的,看奧丁的樣子不像是發現了那所謂諸神黃昏的預兆。
撬動並竊取了一定預言權柄的奧丁不該在重大的預言上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沃魯斯克認為阿斯嘉德發生的事情可能不是那個“諸神黃昏”。
“我認為你該稍微等待一下,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訊息傳來了。”
沃魯斯克掃了一眼身體已經繃緊了的托爾說著。
他很清楚冒失的行動只會招來惡果,他當年正是這樣做了才導致了野蠻人遭遇了死亡的針對。
作為托爾的引路人,他不希望自己的繼承者重蹈覆轍。
“再不濟,還有布林凱索!還有我。”
沃魯斯克伸手拍了拍托爾的肩膀。
這是他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勸慰方式了。
“不一樣的,我是阿斯嘉德人,也是野蠻人!但是您和布林凱索都只是野蠻人,是奈非天!”
托爾捏著屠夫的剁肉刀的手已經變得蒼白了起來。
在哈洛加斯聖山的時間相對他的生命來講只是很短暫的一部分。
對於阿斯嘉德他不可能平靜的去思考和對待。
即便是在哈洛加斯聖山的力量下他經歷過了野蠻人的過往,但是那不足以讓他忽略阿斯嘉德的意義。
“小子,雖然你的歲數不小的,但是腦子就和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沒什麼差距!”
沃魯斯克直接按住了托兒的肩膀,讓托爾直接連動彈都變得有些困難。
“我知道聽到自己家園被毀滅的訊息會是多麼的悲痛和難以冷靜,但是現在你必須得冷靜下來!”
沃魯斯克這樣說著。
作為不朽之王的沃魯斯克很清楚一個王者應該做些什麼。
托爾作為阿斯嘉德的王儲,在這個危難的時候他應該要繼任為王了。
所以沃魯斯克更要讓托兒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我要去看看!”
托爾雙目灼灼的看著沃魯斯克,眼神沒有絲毫得閃避。
沃魯斯克明白這是下定了決心的眼神,托爾勢在必行,不能阻擋。
“你的力量已經差不多了,但是你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嗎?”
沃魯斯克直接掐住托爾的肩膀朝著布林凱索的方向飛馳著。
想要讓托爾回去,還需要布林凱索的一些幫助。
畢竟奧丁也算是野蠻人的合作伙伴,在面對地獄魔王的時候那更是戰友。
所以去和布林凱索見上一面是十分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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