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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轉頭看著綠依推著的小青,過去用手把她的眼淚擦掉。
“放心,我就是你哥,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看小青的反應,唐平自然就知道她是受了委屈。
只是他也不好逼著她講出來,不過現在她願意自己出來面對了,所以唐平當然要表示支援她了。
“當年爹爹病故,沒多久我娘也走了,他們兩人打小就不喜歡我和我娘,加上爹爹去世錢確實欠了些錢,但那只是生意週轉上有些不靈便罷了,家中那時有宅子有地,可他們兩人卻不願意還錢。”
“最後被債主逼得急了,就拿了我去抵債……”
說道這裡,小青再次哭了出來,雖然現在她的身份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但是當時確實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本來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想起來了,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找上門來了。
“妹妹……你……你別亂說啊!”
“對啊,當年你太小了,你壓根就不懂事,哥哥們真的是沒有辦法才把你給賣掉的!”
“對對對,我們兩個後來賺到錢了,就想要把你贖回去的!”
“你們說謊!”小青尖利的叫到:“三年前我就在紅月小館裡面見過你們兩了,本來我以為你們是來贖我的,結果你們喝了頓花酒便離開了!”
面對小青的指責,兩人再說不出話來,只是低下了腦袋。
唐平看著兩人,就知道誰在說謊了,不過他總覺得武元慶武元爽這兩個名字為什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就在這時,綠依接住從天上飛下來的信鴿,看了看信鴿腿上的內容以後對唐平報告道:
“公子,剛才抓到人以後,秘諜司就在查他們兩個人的來歷了。”
“這兩人和最近長安的那羊毛的流言有關,他們兩人是商賈之後,平時做的就是羊毛生意,從突厥那邊收購羊毛然後賣到長安來。流言後來的傳播和他們兩人脫不了干係。”
唐平一聽就明白了,最近秘諜司查這事情查的太嚴了,估計是這兩個人發現要查到自己身上了,不得已才到上河村來,想要抓住小青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畢竟以小青現在的身份,他們兩人只要不是放出流言的人,只不過為了自
己的利益把流言傳播開,那麼看在小青的面上,多半也會對兩人從輕發落的。
綠依繼續說道:“這兩人和小青的父親是長安商賈武士彠,他們的母親是相里氏,而小青的母親則是楊氏,也是隋煬帝時期武威將軍、左光祿大夫楊達的女兒,不過因為楊達隨軍遠征高麗而身隕,大隋滅亡後更是家道中落,最後嫁給了武士彠。”
不得不說,秘諜司能力的強大,不過這麼片刻功夫,就透過兩人的名字查到了這麼多的資訊,當然這也與武家家境不錯,而且有楊達女兒楊氏這樣的人有關係。
若真是窮苦百姓,怕是也沒有這麼容易查出來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唐平整個人都傻了,如被雷劈了一樣,在武士彠幾個字以後,後面綠依說了什麼他都沒有聽清楚。
武士彠!
武士彠啊!
難怪剛才聽見武元慶武元爽這兩個名字有些耳熟!
當年那一部賈靜雯還有趙文卓、保劍鋒演的那一部《至尊紅顏》他可是看的津津有味。
這武士彠是武則天的老爸,這兩個傢伙就是武則天同父異母的哥哥啊!
那麼這樣說來——小青就是武則天?
去年才到唐朝的時候,唐平其實就打聽過武則天這個女人。
大唐雖然有貞觀之治和開元盛世,但是縱觀大唐前期歷史,武則天是絕對繞不過去的一個人物。
按他查到的資料,武則天是十四歲就該入宮了,所以他還私下問過李承乾,宮裡有沒有一個姓武的才人。
李承乾當時就搖頭說絕對沒有這個人。
後來唐平又打聽過武士彠,畢竟在他來的那個時空的歷史上,武士彠是資助了李淵起事的。
李淵稱帝建唐後,封他為義原郡開國公,於武德元年八月六日將他列入十七名"太原元謀功臣"之一,有罪可免死一次。
不過打聽以後才知道並沒有這一號人物。
所以唐平也就以為這個時空估計是沒有武則天這號人物了,畢竟這個時空發生了很多不同的拐點,連李白和姚遠之都提前了好多年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結果沒想到,就在今天,她還是出現了,只不過是以另外一個身份和另外一個方式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公子!公子!”
“啊,在!”唐平好容易才回過神來。
“公子,你沒事吧?”綠依有些擔心的問道,剛才她可是叫了唐平好多聲,唐平才有反應。
“沒事,沒事!”唐平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嘩啦的小青。
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李元吉收的乾女兒,算是自己表妹的紅衣小館救出來的丫頭,居然就是那個中華五千年曆史中唯一一位得到公認的女皇帝。
當然因為這個時空歷史的不同,她大機率是無法成為那個姓武名曌的則天大帝了,可是這神奇的命運線,還是讓唐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還是得先把武元慶武元爽兩個人的問題解決了。
於是他開口問道:“小青,你覺得這兩個人該如何處置。”
“表哥,六年前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所以到現在他們兩個人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小青說的斬釘截鐵:“既然如此,他們該如何處置都和我沒有關係,就依大唐律就好。”
那武元慶武元爽一聽可就急了,雖然被綁的結結實實,還是努力扭動著身子喊道:“妹妹,你不能這樣啊!”
“妹妹,你不能聽外人的啊,我們才是你的親哥哥啊,咱們流的都是武家的血脈啊!”
唐平對著老崔示意一下,那兩根布條就又回到了兩人的嘴上。
“按大唐律,這兩人會如何?”唐平問綠依。
“按律他們兩人應該就是罰沒一些財產而已。”
“就這?”唐平都愣了,他看這兩人的反應,還以為是什麼樣的責罰,沒想到只是罰沒一些財產。
不得不說唐朝確實言論最為自由的朝代,不然元稹也不敢寫《元昌宮詞》,白居易也不敢寫《長恨歌》了。
這些可是直詆當朝或者暗諷先帝的文章,要是放到明宋清,敢寫這樣的文章,家裡的雞蛋都要被搖散了蛋黃。
整個唐朝,特別是前中期,對言論管的最多的就是不準傳播妖言妖書而已。
“只不過他們潛入上河村,就要看你想要怎麼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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