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拜她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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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枯黃的枝葉摩擦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響。
花時瞪大的眼睛,看著那凹進去的泥坑裡,一隻、兩隻……密密麻麻、多得數不清的田蛙從裡邊跳出來。
還有好幾條纏繞在一塊的黑斑紋蛇,嘶嘶地吐著蛇信子,那蛇身有她半隻手腕那麼粗,在地裡慢騰騰地滑行……
她眨了眨眼睛,忙躲到邊上。
粗略估摸了下,那田蛙好像有二十來只,黑斑蛇有五六條……
花時看著頭皮發麻了一瞬。
難怪花遇會被嚇到,這些東西突然冒出來,鑽你腳下,魂都要嚇沒。
說來也是奇怪,蛇不是青蛙的食物鏈上端嗎,作為捕食者,五六條蛇,看到那麼多隻田蛙,不應該直接撲過去進食,怎麼會纏在一塊,扭來扭去,絲毫沒有要進食的慾望。
而且,好好的黃豆地,怎麼會有田蛙和蛇?
十月份,也不是田蛙和蛇繁衍最旺盛的季節吧……
等等!
花時靈光一晃,猛地想到……
之前花家廚房的水缸裡淹死的老鼠,以及突然膨脹出現在各個地方的老鼠。
聯想到這,花時也想起了兩天前,她幫花遇澆水時,最後澆的半桶水裡,她還摻雜了半桶泉眼裡的水,往地裡澆了……
花時扶額,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想來,也是這泉眼的水,將這些田蛙和蛇吸引過來的……
只是都過去了兩天,怎麼還聚集那麼多在這。
她又探頭仔細看了好幾眼。
見黃豆苗葉並沒有被啃食的痕跡,鬆口氣的同時,又見到澆了泉水的植物,沒有被田蛙和蛇啃食,應當是它們本身就不吃這些東西……
這也提醒了她,切不可再粗心大意地隨意使用泉眼裡的水了。
這泉水獨特的能力,若是被人發現,她怕是要被當成精怪被人燒死……
且這才澆了那麼些,就引來了附近那麼多的小動物,所幸沒引來什麼以啃食黃豆的昆蟲。
不然這小半片成熟的黃豆要不保……
不遠處的花遇眼睛一直盯著花時看,見她被驚了一下,接著又跳上了田埂處,低著頭,探頭探腦地往下邊瞅,眉頭皺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花時一直捏著左手心的泉眼,怕這田蛙和蛇聞著氣味往她腳邊湊。
好在,被驚擾了的田蛙和蛇,從一處洞口鑽出來,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了幾下,就要像四處散去。
那幾條黑斑蛇也扭著蛇身,從田裡爬出來,鑽到了旁邊密密集集的灌木叢裡,沒一會兒就消失得不見蹤影。
花時等黑斑蛇鑽走了後,才跳下地裡,眼疾手快地朝著剩下的幾隻,還沒有完全跑掉的田蛙撲了過去。
一手一隻,逮了四隻,再轉而去看,剩下的全都跑沒影了。
這田蛙的學名叫虎紋蛙,別稱也叫田雞,因其風味獨特、味道鮮美,又含蛋白質、脂肪,在某些地方深受廣大群眾的喜愛。
所以在認出這是田雞能食後,花時便想抓兩隻,帶回去弄來吃。
今早她動了李氏那一櫃子的寶貝疙瘩,估摸著接下來李氏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就更不奢望有什麼吃食給她填飽肚子了,李氏能給她點稀粥配鹹菜吃,都算好的了。
花遇第一次瞪圓了眼睛,看著從地裡一步步走來的花時,他被她懷裡捂著的幾隻田蛙驚了一下。
眉心微跳,眼神驚愕,而後問道,“你抓這田蛙幹什麼?”
花時神色未變,“吃啊。”
她的語氣太過自然,以至於花遇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你確定要吃這東西?”
“是啊,放心能吃的。”
花時以為他不知道田蛙能吃,表情才那麼奇怪,便順著說了句。
花遇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才說道,“田蛙有毒,你最好還是別吃。”
大抵是覺得她最近變了不少,前連天說話算話,真給他分了一百多文錢,且又馬上要嫁出去了,罪不至死,他衡量了一下,決定告訴她田蛙有毒這事兒。
若是換作小半年前,他巴不得她自己把自己作死,他不下藥毒死她,都算仁慈了。
花時拔了幾根長在田邊的草繩,將田蛙的兩隻腿綁好,按進自己的籃子裡,又用布蓋上,才扭頭問他,
“誰跟你說田蛙有毒的?”
她之前吃過田雞,也見過它長什麼樣,敢確定自己沒認錯,且田雞是無毒可食用的。
花遇皺著眉頭,聲音平靜地提醒道,“村裡有人吃了田蛙,中毒死了。”
“那他肯定吃的不是田蛙,是有毒的青蛙,我吃過田蛙,保證沒毒,我還會做田雞燜黃豆,就是才抓了兩隻,少了點,不過過過嘴癮,嚐嚐也可以。”
花時說著,嚥了咽口水,她現在就有些惡了。
花遇見她執迷不悟,在心裡無聲地冷哼了一聲。
隨便吧,反正他不吃,她死了,他也不會給她收屍的。
兩句話的功夫,花遇擦了擦額頭的汗,便強忍著腳踝處傳來的悶疼,站了起身。
“哎,你別亂動啊,腿才剛扭傷,你不想要這隻腿了啊!”
見花遇突然站起來,顯然是要繼續下地幹活,花時忙伸手去扶他,皺著眉頭,語氣不贊同地說道。
花遇避開她伸過來手,臉色突地陰沉下來,語氣也冷冷的,“反正也廢了,要不要又有什麼區別,別擋著我。”
花時拽住他的袖口,將人強硬地按了回去,“行了,好好坐著吧,我去拔黃豆,你將邊上已經拔下來的杆葉,去掉外殼,把它裝袋子裡。”
說著,不等花遇反應,花時將疊放在一側的黃豆杆葉,挪到花遇的腳邊。
花遇被她的話和動作弄得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看著那隻骨頭凸出來的腳踝,眼底劃過絲嘲諷,冷嗤了聲。
他的腿變成這樣,不正是拜她所賜……
他也沒再執意要下地,他的旨在今天之內將地裡的黃豆全收好,帶回去給李氏交差。
既然她願意自己來幹,他也沒必要攔著,等他把這黃豆全剝完裝袋子裡了,她忙活不過來,他再過去拔也不遲……
花時拗不過執意要把活幹完的花遇,原還想休息一下,這麼一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幹活了。
花遇在李氏的控制下長大,十幾年,受的苦、累,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摺磨,讓他不敢違抗忤逆李氏的命令……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時憋著一口氣,不停歇地埋頭苦幹,只覺得照在自己身上,那火辣辣的太陽線,漸漸沒那麼熾熱。
再抬頭擦汗的時候,抬眼看去,只剩一小片沒拔……
望著漸漸落下的太陽,橙紅橙紅的夕陽,將遠處的半邊天,全染上了它的顏色……
“呼……”
她吐了口氣,握了握兩隻摩擦得火辣辣疼的手掌心,被自己堅持下來的毅力給驚到。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等將地裡全部的黃豆杆枝拔光,天色已然有些暗沉。
田邊的夕陽,大半邊都藏到了遠處的山峰後邊,只剩下一點被映襯得霞紅的雲朵……
“呼,總於完事兒了。”
花時垂著痠疼的腰,鬆了口氣。
後半天,她幾乎沒停下來過,汗流浹背,臉也被曬得發燙,好在她身體素質過硬,竟硬撐了下來。
沒一會兒,花遇也將裹著黃豆的外殼,全都剝去,今天的活,算是告了一段落。
天色漸暗,四處灰濛濛的……
花遇緩緩站起身,將裝了滿滿一大包的黃豆,拎在手裡,說了句,“回去了。”
花時點了點頭,將地上的籃子撿起來,裡頭裝了四隻田雞和小半袋的黃豆。
因為怕李氏發現,她沒敢裝太多,只裝了一捧,少一點,李氏也不會知道。
過了一下午,花遇的整隻腳踝完全腫了起來,凸出一大塊,裹著那塊錯位的骨頭,青青紫紫地腫脹出來,看著十分駭人。
花遇用了點勁,剛站起來,一隻腿整根的傳來又疼又麻的痛感,幾乎是一瞬間,他鑽心的疼痛,讓他額冒冷汗,臉色發白。
花時也注意到了他臉色的不對勁,轉頭便看到他那隻腫得跟豬蹄似的腳踝,神色跟著一變。
“都腫血了,你怎麼不說啊!”
她的話順口而出,忙伸手將他不穩的身形扶住。
她一下午忙著幹活,花遇也沒露出不對勁的情緒,她便以為傷得不算太嚴重,也沒多想……
現下,看著腫凸出來,明顯能看清,那青紫的面板下,裡面都腫血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內裡出血導致的,她雖不懂醫術,但也看出了這明顯不對勁。
要是裡面腫了血塊,堵死了腿的根脛,整隻腳壞死了,怕是以後連路都要走不了……
花遇低著頭,抿著發顫的唇瓣,一言不發。
“我真是怕了你了,那麼倔幹什麼?還能不能走,我現在扶你回去看大夫。”
花時說著,將他一隻手臂,攬到自己的脖頸處,用力將他支撐起,另一隻手接過他手裡提著的那一袋黃豆,攙扶著往前走。
十五六歲的少年,要比她矮一些,身形也削瘦,她這般攙扶著他走,也沒多費勁,黃豆也不算太重,咬咬牙也能拿得了。
等她龜速地扶著花遇回到村,天色越發的暗沉,只能隱約看到灰濛濛的路。
一路上,只聽得見巷口裡傳來的狗吠聲,不見有人出沒……
“何藥婆的家在哪裡?你給我指路,我扶你過去。”
回到村裡的小道,花時問道。
一路上強忍著疼痛的少年,滿頭大汗,唇色蒼白,整個人的重量,有一半壓在花時身上。
許是太疼,他耳朵出現了耳鳴,明明是在耳邊響起的話,他卻聽得好像在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不、不用,回去就行。”
他的聲音發虛,微弱地響起。
他的自己的腿自己知道,治不好的,還要浪費一大筆銀錢,何必要再多此一舉……
他清楚知道何藥婆只是個半吊子,連大夫都算不得,治不了他的腿。
最多也就是給他開一點草藥,拿回去敷一敷,便還要收他一大筆銀錢,他身上好不容易存一點錢,不想浪費在這種無用的地方。
花時見他都這般了,還是拒絕不肯,便不問他了,徑直扶著他往村裡去。
他不說,她還不能去問別人嗎?
又扶著他走了一會兒,天色已全然暗了下來,黑乎乎的,看路都有些費勁。
正想隨便找一戶人家敲門問路,前邊的岔道小路,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汪汪!”
狗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突兀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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