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雨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07章 孝心,魏晉乾飯人,鬱雨竹,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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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程垂下眼眸沒說話。
趙瑚一聽,眼珠子轉起來,剛才趙程是在維護他?
趙含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後道:“叔祖一路進宮來餓了吧,我去給您做碗麵。”
說罷起身離開,順便把趙雲欣也帶走了,殿裡伺候的侍女立即呼啦啦跟著退下。
一出門趙含章就和趙雲欣道:“你去把燒燬房屋的資料都拿來,對了,把地契也帶來。”
趙雲欣應下。
趙含章就帶著聽荷去耳房,那裡有個小廚房,平時給趙含章和大臣們煮茶水和做些小點心吃。
現在皇宮窮,所謂的大廚房是給侍衛宮人們做吃的,皇帝和趙含章的飯食都是從各自小廚房裡做的。
這耳房裡的小廚房就負擔著趙含章和值守大臣們的午餐。
當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趙含章撥出的錢款數,廚子們並沒有太大的發揮空間。
目前他們在宮裡吃過的最豐盛的一餐就是加了兩個雞蛋的面。
此時,趙含章就想請趙瑚和趙程吃這一碗麵。
廚子立刻寶貝的開啟一口缸,從裡面開啟一個細布袋,小心的舀了大半碗麵出來,他將面倒進盆裡,然後開啟另一口缸,從裡面舀出小半碗黃色的豆粉,也倒進盆裡。
他攪了攪,就斟酌著加了一點水,手指快速的動起來,讓麵粉慢慢溼潤,又滴下一些水,他就將水碗放到了一旁,開始在盆裡攪動揉搓起來。
趙含章見了有趣,於是捲起袖子去洗了一把手道:“我來。”
廚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位置。
趙含章就揉起面來,別說,揉麵還是挺好玩的。
很鍛鍊臂力啊,最主要的是一按一扯時,周遭很安靜,因為一上午理政而混沌睏倦的腦子一下清醒起來。
趙含章若有所思起來,將面揉好,她就讓到一旁交給廚子。
廚子搓了一手乾麵粉後去揉搓捶打,不一會兒就揉成一團,走到灶前一看,湯剛好沸滾起來。
他當即挑了一把刀,刷刷刷的就將面片切到鍋裡去。
趙含章看他幾乎成殘影的刀功,笑道:“這個好,我也要學。”
聽荷:“……早年夫人讓您學幾手廚藝,您不學,而是費時去學騎射和武藝,這會兒倒是不用學廚藝了,您怎麼又對這個感興趣了?”
“學點廚藝沒什麼不好的,”趙含章道:“關鍵時候可以盡孝心。”
她觀察著廚子削麵的技巧,直到他削完了才收回目光,於是上前對燒火的小內侍道:“我來燒。”
小內侍嚇了一跳,本來蹲著,一下跪倒在地,低著頭不敢吭聲,瑟瑟發抖。
趙含章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怕,我不是嫌棄你燒得不好,只是我說了要為七太爺做面,總不能就揉一把面吧?”
“這廚房的活兒,我也就會燒火了。”
大廚連忙對小內侍道:“還不快謝大將軍隆恩?”
小內侍連連磕頭,“謝大將軍,謝大將軍。”
趙含章見他腦袋哐哐的磕在地上,額頭瞬間粘上黑灰,偏又紅腫了,一下顯得又黑又紅。
她心中酸澀,伸手攔住他,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一揮手高興的道:“今日小廚房裡的人都有功,今晚獎你們每人一個雞蛋,大廚兩個。”
眾人眼睛皆一亮,別小看了這個雞蛋,就是趙含章,現在每日也只有兩個雞蛋吃而已。
大家連忙跪下謝恩。
趙含章揮了揮手,蹲到灶前,斟酌著往裡添柴。
大廚將面煮好撈起,加上湯,又打了兩個雞蛋煮好,撈起來分在兩個碗裡,又下一把青菜……
不多會兒,兩碗有葷有素,一半黃白一半青的面就做好了。
先不說味道怎麼樣,色和味兒至少是上等了。
趙含章雖然才吃過午食沒多久,但因為動腦子消耗快,這會兒又有點餓了。
但她忍住了,親自捧著托盤將兩碗麵帶回去。
唉,地主家也沒餘糧啊,這是給趙瑚和趙程吃的。
她一臉帶笑,非常和煦的往偏殿去,然後就撞見趙程一臉沉凝的從屋裡出來了。
趙含章的笑臉哐的一下就垮了。
一看,趙程就和趙瑚談的不是很愉快。
想了想,她將托盤交給身後的聽荷,走上前去。
趙程已經側身站到一旁行禮。
雖然他是長輩,可除非是在趙宅,說的是私事或者需要訓她時,不然趙程從不以長輩自居,每次都以下官自居。
趙含章和趙程道:“此時沒有外人,叔父不必與我見外。”
趙程就直起腰來,拱了拱手道:“某已無事,先行退下了。”
趙含章叫住他,問道:“叔父又與叔祖父爭吵了嗎?”
趙程沒說話。
趙含章就問,“叔父是不是勸叔祖父把家產捐給我?”
趙程強調道:“是捐給國庫,捐給大晉。”
趙含章點頭,認為他強調得對,然後笑道:“叔祖父一定不願。”
趙程沉著臉沒說話。
趙含章笑道:“若是我,我可能也不願。對於叔祖父來說,家產僅次於程叔父和正堂弟,大晉既沒有給他封侯拜爵,也沒有許他將來富貴,他為何要把家產捐給國家呢?”
趙程道:“若無國家庇護,他怎能積累下這些財富?如今國有難,他身為國民,理當出一份力。”
“他已經出了應出的那一份力,”趙含章道:“叔父不知道叔祖父有多厲害,這幾年打仗,只他一家的賦稅和捐便養了我趙家軍五萬將士。”
“不是養一日,而是養了四年,僅這次他交的算緡錢便救活幽州一州,”趙含章道:“我也不瞞叔父,叔祖父交的算緡錢佔了此次收上來的算緡錢的三分之一。”
相當於全國徵一種稅收,結果趙瑚一個人就繳納了國庫稅收的三分之一。
她嘆息道:“說句實在話,要不是叔祖父是這樣的性子,我怕他闖出大禍來,只他這幾年的賦稅和捐,便可得封侯。”
已經面色和緩下來的趙程立即道:“不能封他!”
趙含章看向他。
趙程就苦笑道:“封他是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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