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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酒,和談這才進入正式階段。
段務目塵表示,段部鮮卑依舊奉晉國為主,並沒有興兵作亂的意思,之前是被王浚迷惑,對趙含章生了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
趙含章自然是安撫他們,讓他們不要擔心害怕,皇帝知道他們的忠心,她也會和皇帝美言的,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
饒是石勒都沒忍住心中冷哼一聲,是不是誤會還不是她說了算?幹那小皇帝什麼事?
不管段務目塵心中怎麼想,在拓跋猗盧和祖逖、石勒同時出現在這裡時,他就知道這場仗他不能主動打,他也不想打。
是,此時他們心不齊,兵力也不比他,他勐的一衝,真的可以打到燕國去,可之後呢?
除非他能把趙含章當場殺死,不然就算此時打退這些人,過後趙家軍還是能捲土重來。
趙含章不想打仗是因為現在災民遍地,可如果真有戰事,她還能打不過他嗎?
不過,段務目塵雖然同意退回遼西郡,將北平郡還給幽州,卻也不是說退就退的,段務目塵向趙含章提出聯姻。
他本來和王浚是姻親關係,趙含章打掉了他的岳父靠山,那就嫁一個趙氏女子到段氏來吧。
當然了,物件不是段務目塵,而是他的兒子段疾陸卷。
趙含章目光微沉,先看了一眼段疾陸卷,然後笑問道:“世子還未娶妻?”
段務目塵道:“大將軍只要肯把趙氏女嫁過來,她必是正妻。”
趙含章心中冷笑,面上卻沒變化,依舊溫和,“我趙家女兒和男兒一樣,也是要出入朝堂的,遼西公求娶趙氏女,可能拿出什麼官位給她?”
傅庭涵介面道:“如果遼西郡可以接受趙氏的人過來當官,又何必侷限於男女呢?我看學堂裡幾位族弟就不錯。”
趙寬一聽就知道趙含章不滿意這門親事,當即衝段務目塵笑道:“遼西公若不嫌棄,某願往遼西郡,不求高官,能在郡公和世子身邊做一員小吏便可。”
段務目塵:……他想要的是兒媳婦,可不是一個釘子。
段務目塵找藉口拒絕了。
趙含章放下酒碗笑道:“遼西公這些年經營遼西郡有功,撫慰鮮卑族,當封大單于。”
段務目塵眼睛一亮,立即起身跪下道:“臣拜謝大將軍。”
趙含章就笑問:“大單于有幾個兒子?”
段務目塵愣了一下後道:“有五個。”
趙含章目光掃過他身後那些年輕的小夥子,就指著一個笑問,“這個也是嗎?”
段務目塵道:“這是我的次子,段匹磾。”
趙含章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指就指出段匹磾來,當即開懷笑道:“好一個英朗的男兒,不知道大單于可捨得讓他跟隨我左右,到晉來做一員將軍?”
段務目塵聞言心中一緊,猶豫的去看趙含章的臉色,想要知道她是強硬的,還是可以求求情放過?
但她臉上笑容依舊,並不比剛才他要求聯姻時多一分,也沒少一分,段務目塵實在看不出來。
而也正是此,他一時拿捏不住她的意思。
大家一時都沒說話。
沒人打圓場,趙含章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就這樣輕輕地掀起眼皮盯著他看,等著他給一個答桉。
段務目塵最後咬牙應了下來。
趙含章微微一笑,滿意了,便對臉色微白的段匹磾道:“你就跟隨我左右吧,回頭我要試一試你的功夫。”
段務目塵儘量不去看他二兒子,和趙含章道:“犬子就有勞大將軍了。”
趙含章笑著頷首,“大單于放心,我會關照二公子的。”
哼,聯姻哪有做人質來得直接?都是質子,別人家出人總比自己家出人要好,反正誰拳頭大聽誰的,沒有她位高權重,反而把趙氏女外嫁到鮮卑的道理。
你不是不放心嗎,那就放一個兒子到我這裡來做人質便是。
段務目塵也懷疑趙含章是因為他提出聯姻而報復他,否則之前她提條件時怎會一句口風都沒漏?
和談結束,趙含章很大方的給段匹磾一天的時間與家人告別。
因為這個,石勒都提起心來,現在他的家人和大軍都分散於幷州和冀州兩地,趙含章也讓他交個人質,他要交誰呢?
這一刻石勒有些後悔,當時不應該殺了石虎的,留下他來說不定還能去做個質子。
正胡思亂想,趙含章扭頭和石勒道:“我過兩日離開,幽州郡縣我都放了人,回頭你要管好他們,安置流民,開辦學堂,要是缺人便與我要,凡縣令及以上任命都要朝廷認同。”
石勒眉頭微蹙,“我不能自選縣令嗎?”
“不能,”趙含章澹然道:“世龍,你是幽州刺史,不是幽州王,各州縣令的任免都要朝廷認同,若你做幽州刺史時,縣令任免由你,那你再去做冀州刺史,豫州刺史時也如此,長此以往,這天下還有秩序可言嗎?”
石勒心中一動,便問:“使君身邊可需要小兒服侍?”
趙含章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那兒子才多大?自己的兒子自己養著吧,我沒有給別人養兒子的習慣。”
說罷轉身就走。
石勒悄悄鬆了一口氣,他目前也只有一子,說真的,他也很捨不得的。
他連忙跟上去。
祖逖走在他的身側,扭頭與他道:“石刺史,你我並無什麼不同。”
石勒沒吭聲,張賓一直提著一顆心,等回到他們自己的大帳才低聲勸慰道:“主公,此時與先前不同,趙含章兵力強盛,為人也剛烈,不似先主和軟,您看他用祖逖、北宮純,也都不許他們據地而王,全都要聽從朝廷政令的。”
“也由此可看出,她對您和對祖逖、北宮純一樣,若他似對段務目塵那樣,您才需要小心。”
石勒道:“我知道,先生放心,我不會因此與她鬧翻的。”
“當初投效她,能夠撿回一條命便是萬幸,後來又能保住大軍和家人,不必再重頭開始,更是幸運,”石勒這一生多壞的境遇都遭受過,他做過奴隸,當過土匪,也曾經打下過一州,差點當了土霸王,後來又被打得只剩下七八個人,顛沛流離,四處逃亡,再然後東山再起……
所以他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雖然不太高興趙含章的強硬,但他此時也沒有反抗的勢力,至於以後,哼,他即為幽州刺史,將來幽州怎麼發展自然是他說了算。
而此時,趙含章正與衛玠道:“石勒此人雖有傲氣,卻擅聽人勸,且極為愛才,我想請你暫時留在幽州,助他重建幽州。”
衛玠一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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