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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事涉及高官士族啊,”青年道:“現今洛陽裡還是有不少人家厭惡趙刺史的,只不過懾於她手中的強兵,不敢言說罷了。”
“她逼著人回遷洛陽,斷了不少人的前程,也讓不少家庭生離,那些出身尊貴的世家遺族在此得不到好的待遇,此時還要和平民一樣繳納賦稅,甚至還要服役,不知多少人恨她呢。”
青年小聲的道:“就我知道的,大家都私下寫文章罵她呢。”
趙含章也壓低了聲音問:“都罵她什麼?”
“罵她是饕餮,只進不出,貪財吝嗇,還說她有錢癖,比她祖父還要厲害,偏又沒有她祖父的品德,柔奸成性……”
一旁的聽荷氣得眼睛都紅了,當即就要發作,趙含章一把抓住她的手,笑著聽完,還中肯的點了點頭道:“她的確有些吝嗇。”
青年卻嘆息一聲道:“不然,我倒覺得我們這位刺史只對自己吝嗇,對百姓卻比許多高官世家大方許多,奈何她強逼有免稅之權的高官世家跟著一起繳納賦稅,如此輕視人才,被罵也是預料之中。”
趙含章就問他,“你也覺得趙刺史不該與那些高官士族征討賦稅嗎?”
青年點頭,“歷朝歷代都如此,趙刺史畢竟是女子,可能是一時沒想到這些,她若想得到各家的支援,可以找各家做利益交換,還能聯姻。”
說到這裡青年還惋惜了一下,“可惜趙刺史定親了,不然完全可以再選擇一個強有力的姻親,其實只是定親,便是成親了都可以和離再另結親。傅家,此時還是弱了些。”
趙含章:“……你倒是挺聰明的,大家都和你一樣的想法嗎?”
“其他人哪有我這樣聰明?”青年自得道:“我好歹是讀書人,又聽書多年才有此妙計,那些人的腦子能和我的相比嗎?”
他道:“昔日光武帝停妻再娶,為的不就是和真定王結盟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趙刺史現在還只是定親,天下英才都有機會嘛。”
趙含章不太感興趣的揮了揮手,決定認真聽趙寬的審桉。
青年卻說上了癮,小聲和趙含章道:“女郎別不信,試想想,她若直接和苟家結親,那便平息和苟家的紛爭,這天下不就是她和苟將軍說了算嗎?再生一個孩子,將來這天下便可交到孩子手中,省去了多少麻煩?”
趙含章問他,“你如此大才,為何不去參加招賢考?”
青年惋惜道:“我去了,然而時機未到,所以還需再等良機。”
也就是說,他去考了,但沒考上。
趙含章就道:“若考天下大勢,你必不能中,要是考衙中小吏,或許可一試。”
青年一聽,不高興了,“女郎憑甚斷言我只能做小吏?”
趙含章見趙寬已經安撫好大哭的三家人,開始問桉了,就問了一句話後示意他安靜,“那你說,趙氏和皇帝會不會同意趙刺史和苟晞結親?”
青年一怔,思考起來。
皇帝……當然是不願意的,苟晞和趙含章要是成為一家人,那還有他什麼事?
但趙家……應該會願意吧?
也有可能不願意,趙含章要是嫁去苟家,那對趙氏的依賴就變小了,再生個孩子,那還有趙傢什麼事?
可她嫁給傅庭涵,不也會有此困擾嗎?
就在青年糾結時,趙含章解開帷帽走上前去。
趙寬看到她,立即起身迎下來,“使君。”
趙含章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公堂後道:“多拿幾張席子來,將他們手上的鎖鏈全去了,大家坐著說說話吧。”
三家人看到趙含章也很激動,有許多話想要和她傾訴。
陳家和蕭家都是士族,不一樣的是,陳家當初跟著皇帝留守洛陽,一起躲在皇宮裡,但陳家的老爺和兩個兒子三個侄子皆死在了守城之戰中,家中只剩下婦孺和一個十二歲的幼子;
蕭家則是跟著東海王離開的,他們家運氣好一點,在逃難時被衝散了,一部分人被石勒抓了,除了成年的男丁外,其餘人都被趙含章給贖出來了,走散的那幾人也被回遷,回到洛陽後就團聚。
所以蕭家是有做主的成年男丁的,對方行三,蕭三郎,叫蕭智,可惜名字如此,人可能不太聰明。
趙含章盤腿坐在才攤開的席子上,示意大家也都坐下。
她坐得隨意,但這是公堂之上,趙寬可不敢在她面前盤腿而坐,因此跪坐在她身側,其他人也紛紛跪坐好,雙手放於膝上做認真傾聽狀。
趙含章還讓人拿來十幾個碗和一壺水,給他們倒了水,“來吧,喝些水再說。”
蕭智接過碗,喝了一口後眼眶通紅,另外兩位夫人情緒還算穩定,也雙手恭敬地接過水碗。
趙含章先問陳家的大夫人,“夫人為何要舉家離開洛陽呢?”
大夫人就放下水碗,抹著眼淚道:“世道艱難,我家裡只剩下老弱婦孺,冬日將至,也不知道匈奴會不會再度南下,我只剩下一個幼子,再承受不起戰禍,所以想要離開。”
她眼巴巴的看著趙含章道:“還請使君憐惜,放我們離開吧。”
趙含章卻不為所動,嚴肅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既已經定下規矩,不許回遷的洛陽遺民離開,那就不能隨意更改,不然今日陳家走了,明日錢家、孫家是不是也可以來求離?”
她安撫道:“陳夫人,我趙家軍就在洛陽,我可以和你保證,若有戰事,最先上戰場的一定是我趙含章和趙家軍,若有一日,趙家軍真的守不住洛陽了,我一定提前放你們離開。”
“所以若是因為擔心戰事而離,我請你們安心住下,與我一起建設洛陽,好嗎?”
陳大夫人一臉為難,不由看向哭得眼睛通紅的陳老夫人和二夫人。
陳老夫人也糾結了一下,還是衝陳大夫人點了點頭。
陳大夫人這才道:“使君容稟,我們離開還因為賦稅和徭役。”
她擦了擦眼淚,難過的道:“家中錢財所餘不多,實在難以支撐,所以才不得不離開洛陽去投奔親友。”
趙含章就扭頭問陳老夫人和陳二夫人,“是這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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