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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傅祗和趙長輿的聲望,請東海王做媒還真不難。
趙長輿只遲疑了一下便點頭,“甚好。”
趙含章不太喜歡東海王,不過見趙長輿一口應下了,便沒有開口。
趙仲輿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看了趙長輿一眼。
傅祗高高興興的和趙長輿交換了庚帖和印章,想要更深入的談論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比如接下來的請期、下聘之類的要求,但還沒開口,便有下僕快步進來,躬身道:“郎主,天使持旨意前來。”
傅祗便收住了話。
趙長輿起身,和趙含章道:“你身上有傷便不用去接旨了,請貴客去行知院,好好招待。”
趙含章起身應下。
趙長輿和傅祗道:“今日怠慢了。”
傅祗笑道:“你快忙去吧,與我不必講究這些虛禮。”
趙長輿這才叫上趙仲輿,“走,我們去接旨。”
王氏心中酸楚,不甘不願的跟著一塊兒出去,趙含章拍了拍她的手,給青姑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看好王氏。
趙含章目送他們出去,這才回頭和傅祗傅庭涵笑道:“傅中書請。”
傅祗一直留意她的神色,見她面色一點兒變化也沒有,心下暗贊,連她母親都做不到無動於衷,她卻能面無異色,可見其心性。
傅祗更加滿意,笑呵呵的跟著她去了行知院。
不過他很貼心,見孫子總是扭頭去看她,到了行知院後傅祗便隨便找了個藉口,“我記得你家種有月季,這時節剪上幾支來插瓶倒別有趣味。”
趙含章就帶傅庭涵去剪花。
傅祗站在窗邊看著他們走遠,笑著摸了摸鬍子道:“不錯,不錯。”
管家站在身後探頭去看,“趙三孃的腿好了?”
傅庭涵也去看她的腿。
趙含章道:“好很多了,走慢點兒看不出來,過兩天應該就沒事兒了。”
“可你剛才是坐坐輦過來的。”
趙含章就看向他腦袋,“你昨天還包著的紗布去哪兒了?”
傅庭涵輕咳一聲,摸了一下腦袋轉開目光,想想又理直氣壯的轉回來,“我這是為了達成你的目的,帶傷上門,你祖父能同意這門親事?”
趙含章就點了一下自己的腿笑道:“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好,我傷著腿,可以得到的東西就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得積累資源。”
傅庭涵一聽,沉吟起來,“聽起來你嫁妝不少,但我這邊似乎沒有私產。”
趙含章揮手道:“這也不是我的,到最後還是要留給原主的母親和弟弟的,我們需要的東西還是得自己掙,不過可以先借助他們的資源。”
趙含章隨手扒拉過一枝紅色的月季,咔擦一聲就剪了,問道:“你要不要去城門口看看我們落地的地方?不知道時空穿越對地點有沒有特定的要求。我們過後要離開洛陽,得儘早調查清楚。”
“為什麼要離開洛陽?”
趙含章道:“不得不離開,洛陽會亂,不適宜生存。”
傅庭涵知道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但對這個時期的歷史並不是很瞭解,他問趙含章,“戰亂嗎?皇帝不是剛登基?”
趙含章道:“你不知道,在這個時代裡,除了南方還相對安穩外,在北方,沒有任何一處地方能夠長久的處於安定之中,洛陽是大晉的都城,更是混亂。”
“所以我想要確定,時空穿越是否和地點有關。”
傅庭涵伸手接過她剪下來的月季,“你真心覺得我們能回去?”
趙含章抬起眼來看他,倆人沉默著對視了好一會兒,她才抿了抿嘴道:“總要試一試。”
在這裡,她沒有歸屬感。
傅庭涵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後點頭,“好,我會去看看的,但我對此沒有多少研究,只能說盡力而為。”
趙含章衝他伸出手,“那我們就達成共識了,合作找回去的路,希望合作愉快。”
傅庭涵垂眸看著伸到眼前的手,伸手握住她的,“合作愉快。”
趙含章看著低垂著眼眸,神情沉靜的傅教授,疑惑道:“傅教授,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傅庭涵掀起眼眸看她,“當然,我們同校同事,就算不是一個系也會碰面,何況趙老師常年在圖書館。”
趙含章看著他的臉,朦朧中似有什麼從記憶深處拔出來,她搖了搖頭道:“不對,那樣我應該只認得傅教授的聲音,但我覺得,我應該也見過你,在我眼盲前。”
傅庭涵低頭看著她還抓著不放的手,提醒道:“趙老師。”
趙含章低頭看見,連忙把手收回,“抱歉。”
傅庭涵衝她笑了笑,想要趁此機會略過這個話題。
趙含章卻是心癢癢,想要繼續打探,但耳朵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
趙含章偏著頭聽了一下,低頭就在地上找起來。
傅庭涵跟著低頭看,“找什麼?”
趙含章,“石頭。”
傅庭涵一臉莫名的從月季樹下給她摳出一塊嬰兒拳頭一樣大小的石頭來,“小了點兒,可以嗎?”
趙含章伸手接過,笑道:“夠用了。”
她掂了掂,也沒見她怎麼使勁兒,石塊就輕巧的飛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咚的一聲砸在了不遠處的假山後。
和這道聲音一起響起的是一道呼痛聲,然後是一陣陣驚呼。
傅庭涵:……
趙含章拍了拍手,衝著落在後面的聽荷招了招手,等她上來便扶住她,“叫他們抬坐輦來,就說我受驚嚇崴腳了,傷上加傷,一會兒去庫房裡拿些珍貴藥材。”
聽荷歡快的應了一聲“唯”,就踮起腳尖想要去看假山後的人。
假山後的人許久不出來,趙含章皺了皺眉,正想讓下人上去看看,假山後便戰戰兢兢出來一個小丫頭,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趙含章見她衣襟上沾了血跡,但身上沒傷,便知道正主不是她,而且據她的判斷,假山後面的人應該是二房的主子才對。
趙含章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問道:“假山後面還有誰?”
小丫頭戰戰兢兢的道:“沒,沒有了,只有奴婢。”
趙含章也不為難她,頷首道:“退下吧,前幾日下雨,假山上的石頭鬆動,你們走過假山的時候小心些,別再被落石給砸了,不然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小丫頭沒想到趙含章就這麼輕輕放過她,愣了一下後連連叩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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