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爻讀yao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八章 禿毛狐狸法術一塌糊塗,我媽不可能那麼強,陸爻讀yao,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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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澍像往常一樣早早就爬上吊床晃盪,沒有電的時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了就該睡覺了。
“喂,南澍,”雲珠趴在自己房門口,無視崇山,“你再給我講講……那什麼人體結構呢,白天說的我都記住啦!”
崇山坐在硬床板上,板起臉兇道,“雲珠!你是大姑娘了,我們這屋都是男人。”
雲珠撇撇嘴,並不太把崇山的表情當回事,還抓著半掩的門板,不肯把腦袋縮回去。
南澍嘆了口氣,“野豬今天被肢解了,明天帶你去看看那頭熊。”
用熊解釋一下五臟六腑,面板肌肉骨骼血管,還是可以的。
“好耶!”雲珠高興的跳起來,“南澍,你比阿爹好多了,他就會兇我!”
說罷她還調皮的朝崇山做了個鬼臉,才躲回自己房裡。
崇山的臉黑成砂鍋底,南澍的來歷,雲珠最清楚不過,他絕對不想讓雲珠跟魔神待定多親近。
而且南澍這傢伙招惹女人的本事,根本不管年紀,雲娘和海珠母女倆就是最好的例子!
原本雲娘對自己那些心思,崇山過了這麼多年,又被別人提點過,看得出來。南澍一來,那漂亮寡婦就跟春心萌動了似的,崇山暗地裡還挺高興,替他解決個大麻煩。
但海珠這小輩,與雲珠一般大,村裡喜歡她的小夥子那麼多,她一個都沒心動,居然也對南澍芳心暗許。
崇山惋惜之餘就開始擔心自家女兒,成天跟南澍混在一起可怎麼辦!
好在雲珠看起來還不開竅,心裡只有吉草和救人,南澍也對雲珠沒想法,似乎真拿她當小孩兒……崇山越想越毛躁,得趕緊把這傢伙送走!
南澍在吊床上閉上眼,腦中分析著拿到兵裝的可能性,忍不住開始盤算,離開的時候還是與崇山和辛祝打個招呼,其他人就不用通知了。
若是用兵裝飛進村子,太扎眼,還是就近取下面具走幾步,再離開的時候從崇山家走,在海邊便可以把速度飆到五級,從海面上直接消失,普通人應該也看不清……
想著想著,南澍漸漸放鬆,陷入了睡眠。
夜色漸深,海邊的村落安靜下來,一輪巨大的銀月像玉盤一般立在深海之上,將深色的夜空與幽深的大海分隔。
海面上傳來空靈的歌聲,沒有歌詞,嚶嚶啊啊十分好聽。
“哎,大半夜的什麼人唱歌啊!?”南澍被吵醒了,煩惱的抓抓頭髮又躺下。
好聽的歌聲更清晰了,好像歌者挨近了崇山的房子。
南澍迅速睡意全無,轉頭看了一眼黑暗中安靜的崇山,擰著眉翻下吊床。
他推開了門,月光很亮,將白沙地照的反光。
南澍站在木廊下,一個少女的身影站在曬著漁網的沙灘間,手臂面板在月光下顯得幽白,柔順的黑髮落在腰際,粗麻布衣都因為滿身銀輝變得純白聖潔。
少女在白沙地翩翩起舞,身上彷彿罩著一層朦朧的光暈,美得像夜晚的精靈。
南澍只愣了一瞬,便認出來,“海珠?”
少女的歌聲漸漸停了,她緩緩轉身,眼神幽怨,赫然便是小村花!
南澍,“…………”
大半夜的,小村花跑崇山家門口來唱歌,這肯定不可能。
崇山這種刀客,哪裡是在這麼清晰的歌聲下還能睡得雷打不動的?
南澍覺得自己沒見識,但也不是沒常識,這歌聲可不是什麼淳樸民族風,一聽就是山間精怪,不是海妖塞壬。
“回家睡覺去吧,”南澍腳下不動,四平八穩的開口道。
少女的表情從幽怨變得泫然若泣,眼神從得不到的怨念開始向執念轉變。
她想靠近南澍,踮起腳尖,往木廊臺階走了兩步,看到她身後的屋門,又猶豫著停下。
南澍的目光也變得幽深。
少女就像是不會全腳掌走路似的,前腳掌著地,腳後跟抬的高高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卻又有股奇異的韻律,動作間不似平日清純柔美,反而帶著一股妖嬈的媚意,勾人心神。
南澍往一片寂靜的村子裡望了一眼,走下了木廊階梯。
少女面露欣喜,搖著步子便依偎過來。
南澍一抬手,揪住她後衣領子,把人扯住了,一點兒沒捱上。
“老實點,”四下無人,南澍冷著臉,絲毫沒有演戲的想法。
更何況演給誰看,狐狸精嗎?
成年男人的身影將月光擋住,籠罩在少女頭頂,投下一片本該危險的陰影。
海珠臉上虛無執念的表情卻漸漸消失,瞳孔聚焦,像是終於看清南澍的臉一般,眼尾眉弓出現妖冶的紅,好像女人畫的濃重眼影。
她盯著南澍,神志一清,張開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她張嘴的動作微微僵硬,嘴巴連續張合了幾次,好像不會說話似的,又從喉嚨中發出低低的歌聲。
“啊……啊……”
歌聲帶著一點美聲腔調,在明亮的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
南澍,“…………你要說什麼?”
少女似乎有些急了,抬手打掉揪著自己後領的手。
“啊……跟……我走……”她好不容易說出一個字,喉嚨裡便再也發不出聲音。
南澍眯了眯眼,“喲,正常了?”
“海珠”沒說話,扭頭便往遠離大海的方向走,走出去一小段,回頭定定的望著南澍。
“不是我說,你還挺有能耐?整個村子都休眠了,”南澍抬抬下巴,示意她帶路,“我本來就打算去找你,你用不著大晚上跑出來,還是你只是曬月亮順便來找我?”
少女走在前面,動作婀娜,腳步搖曳生姿,從海邊小屋把南澍叫出來,帶著他走進村裡。
看起來似乎要穿過沉睡的小漁村進入大阿山。
南澍看著少女身後的影子,白沙地上的拉長影子格外清晰,一對尖兒豎在頭頂,瘦的皮包骨頭,還有一捋禿得毛髮不均的尾巴跟著腳步晃盪。
他忍不住開口道,“你要真法力高強,咋不……”好好長毛?
南澍話說一半,眼前的月光陡然暗淡,就好像被什麼無底洞吞噬了一般!
走在前面的少女顫顫巍巍,一副體力不支要暈倒的模樣。
南澍剛好伸手接住她,便見少女姣好的臉上冷汗涔涔,一臉痛苦,眼皮輕微顫動,抬起手指著無底洞的方向。
——辛祝的院子!
“!?”南澍一愣,嘴上仍舊四平八穩的絮叨,“我還以為你要還我東西,帶我進山,原本還想勸勸你,用著人家小姑娘身子不方便,沒想到才走這幾步就倒啦?”
“…………”海珠呼吸急促,聽著南澍的話,似乎想要辯解,但她之前說那幾個字就已經是極限,此刻連歌聲都發不出來。
“我把你丟在這,你自己回山裡好吧?”南澍說著,還真把“海珠”放下了,“咱明天再約,熬夜傷腎。”
“海珠”躺在白沙地上,艱難的瞪了他一眼,四周已經迅速黑了下來。
“哎呀,南澍?”一個令南澍完全意想不到的清脆聲音從身後傳來。
南澍驚悚,猛的回頭,雲珠!?
本該跟崇山一樣沉睡的小姑娘揉著眼睛跑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你在幹什麼呀?”
南澍蹲在側臥在地的“海珠”身邊,月光被辛祝的院子吞噬,十分暗淡,“海珠”潦草的禿毛影子顯現不出來。
“咦……海珠怎麼了?”雲珠已經看見了,她表情也有些茫然,似乎對奇怪的事情失去了判斷力,像做夢一般,跟著夢境的發展隨波逐流。
“她沒什麼事,我送她回家,”南澍輕聲道,“雲珠你也回去睡覺吧。”
“哦……”雲珠對南澍很信任,夢遊似的,聽著就要被勸返。
但她還是猶豫了一下,目光在海珠身上停留。
她不怕崇山,更不怕南澍,潛意識中執行南澍的命令之前,耽擱一個動作沒什麼關係。
只見雲珠像是不忍“海珠”痛苦似的,走過來俯身,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動作溫柔。
小姑娘做完這件事,便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澍驚愕的愣在原地,“海珠”在雲珠一摸之下,安靜的閉上眼睛,就像睡著了一般,眉頭舒展開。
一根綠枝幻光一閃,從她背後掉出來,迅速枯萎!
昏暗又寂靜的小漁村又聽見了海風和大海潮湧的聲音,南澍瞪著眼回頭,海岸線那頭一輪玉盤月上中天,早就跳出了海平面。
辛祝的房子也與別家一樣,隱約看得見院中擺設,哪還有方才那股黑洞氣勢!
“啊?”南澍突然感覺胸口堵住了一樣,“就走了?被雲珠摸了一把,就消失了?”
這狐狸精,連個話都說不了,跑下山到底幹嘛來了!
南澍額角跳著青筋,被迫抬起陷入沉睡的小村花,輕手輕腳的往漂亮寡婦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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