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爻讀yao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一章 全村男人的公敵,我媽不可能那麼強,陸爻讀yao,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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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大哥!”南澍跑回海邊小院,剛好看見高大的身影將長刀插進後腰掛上,揹著繩索鉤鐮準備進山。
崇山一看南澍興沖沖的模樣就覺得費解,自從南澍跟著辛祝走,他危險莫測的身份突然就掉價了,魔神待定的可能性迅速滑坡。
他現在看到南澍露出這種愣頭青似的熱情,莫名覺得滑稽。
“你這是幹什麼?”崇山皺著眉問。
南澍把祥叔給的工具材料展示出來,“辛祝老爺子牆板壞了一點,我幫他補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親爺爺呢,”崇山冷峻的表情都複雜起來,隱隱表達著蛋疼。
“辛祝能幫你拿回兵器?”崇山納悶的問。
“當然不能!”南澍一臉奇怪,“我的東西明擺著在山神那,大阿山山神是個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他一個年紀一把的老爺子怎麼可能幫得了我!”
崇山,“…………”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辛祝主持村裡祭祀,才故意接近他的,”崇山總是板著臉,表情變化非常小,但他此刻,眼神裡寫滿了自己是個大傻子,對南澍的行為想太多的後悔。
“祭祀,能幹什麼?”南澍眨眨眼,好奇的問。
“…………”崇山再次沉默。
他暗想,這傢伙是在套話還是裝傻,享用祭品的神,會不知道祭祀能幹什麼?
魔神的祭品,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孩童活人獻血邪惡……
崇山心底直泛涼氣,一抬眼又是南澍清俊的臉,眼神單純只是好奇,毫無惡念。
“神祇若是滿意祭品,便會取走祭品,”崇山在內心嘆氣,只能順著南澍的問話回答,好像又被迫當大傻子。
他滿心膈應的解釋道,“凡人有什麼有求於神的事時,便會舉行祭祀,比如求雨,神接受了祭品,便會施展神力幫助凡人。但神不會輕易出現在凡人面前。”
“喔喔喔!”南澍連聲應和,掌握了新的小tips,他作為神級還得注意一下這種事,萬一碰上,用得到。
崇山沒忍住,眼神橫過去,“你真的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南澍理直氣壯的說。
“……無論是作為神,還是作為凡人,不都該知道嗎!?”崇山質問。
“額,”南澍撓撓頭,沒什麼歉意的說,“我沒有常識。”
“這幾日山神還是沒把東西放回去嗎?”南澍問道。
祭祀他是不想了,就算山神下山來,就算他們把山神攔住,見到了,也沒法拿回兵裝。
山神要是肯把兵裝還給他,早就丟回山裡給他撿,何須祭祀。
付諸武力強行討回,是南澍腦子裡產生的第一個念頭,也是第一個被否掉的念頭,因為沒兵裝,他打不過……
崇山萬般無奈,還是教了南澍如何修補牆洞。
南澍再怎麼理直氣壯的不合理,都沒關係,只要他解決南澍這個麻煩,就得盡力幫南澍拿回武器,才能送走這尊大神。
-
晌午時分,南澍還頂著大太陽在辛祝屋邊上敲敲打打。
南澍弄完了站起身看看自己的手藝,應該做到最好了吧,看起來一點縫隙都沒有。
但沒有油漆,嗯……刷木頭的應該叫什麼,木蠟油?桐油?
這風大一點肯定往裡面絲絲漏氣,雨水也能浸溼,只是不會像之前那樣直接吹進風雨了。
南澍皺著眉,桐油啥時候發明的來著,反正這村子肯定是不會有了,還好南荒海邊大多晴天干燥,亞熱帶氣候沒有冬天,木頭沒那麼容易受潮腐爛,不然這輩子就要在修補房屋中度過了。
“補的還行,”辛祝拄著柺杖,慢慢走到邊上看了看。
雖然幹得久,但弄出來的“補丁”跟崇山有的一拼,要知道,這小子是第一次,應該只聽過崇山教導,沒有見過示範。
“我這地方,小輩們都不愛來,”辛祝耷拉著眼皮,陽光好像照不進他眼中,“你一個心思活絡的小夥子,初來乍到,跟著崇山是最好的,老往我一個老頭子跟前湊幹什麼?”
南澍摸著木板按了按,“您不是說,嗯……”
“黑色的幻象,”南澍想起自己跳光屏時辛祝說的話,“您是不是能看見什麼?”
辛祝沉默了一下,道,“我看錯了。”
“看錯,那實際上是什麼呢?”南澍問。
辛祝沒否認自己看到,南澍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但這種負責祭祀的老人,往往就像大祭司大司命,雖然是凡人,但總有些他們理解不了的神奇的能力。
“很深的顏色,很像黑色其實並不是,”看一眼就彷彿掉進漩渦似的吸人心神,辛祝的目光看在南澍身上,但又不完全是在看他。
南澍愣了一下,“就是單純的顏色深而已,很容易隱藏在黑暗的環境中,被忽略。”
辛祝也愣了一下,“你自己知道?”
“那是我丟的東西,”南澍有些激動,“您是看見了我丟的東西!”
辛祝表情驚訝,似乎才明白過來,“難怪看著像幻象……”
“您知道那東西在哪嗎?”南澍抱著一絲希望問。
如果能知道在哪,是不是就有機會偷走?
辛祝掀掀眼皮子,柺杖拄在地上轉身,不滿的說,“我老頭子怎麼會知道,你有那種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人,哼。”
南澍表情一呆,連忙跟上去,“我咋就不是好人呢,東西只是東西,刷了深色的塗料而已。”
辛祝懶得搭理他,“躲躲藏藏,不光明正大,還能是好人?”
這一趴南澍一定要辯,“可不能這麼說,您想啊,我是好人,但我也不能讓壞人當靶子打,壞人多厲害啊,他們還躲在暗處,好人要是都在明處多吃虧?”
“噢?果然是兵器,”辛祝語氣不意外的說。
難怪這幾天接觸下來,沒看見這娃身上的惡,卻始終在厄運邊緣徘徊,原來是丟了兵器,戰鬥與廝殺當然不是什麼好事。
南澍傻眼,我靠,他居然被npc老頭套話了?
他本想隱瞞自己丟失兵裝的事的,兵意味著紛爭,流離恐慌,必定會被安寧的小漁村排斥。
“你的兵器丟在大阿山,那烏雲是你造成的?”辛祝頭也不回,緩緩踱回院子裡。
他望了大阿山許久,外面豔陽高照,青山蒼翠,一團烏雲安安靜靜的待著,崇山連日進山什麼事都沒有,始作俑者大概就是身邊這個奇怪的年輕人。
南澍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想請山神幫忙?”辛祝問,一副猜透了他的模樣。
“沒有,”南澍搖頭,覺得自己都沒秘密了,乾脆告訴他,“我的兵裝就是山神拿走的。”
南澍頗為無奈的說,“那您也別怪崇山哥,我算是悄悄威脅他,幫我拿回兵裝。”
“你才是外人,我為什麼要怪崇山,”辛祝沒好氣的啐道,“別以為跟我套幾天近乎,就蹬鼻子上臉了。”
南澍訕訕的摸了把後腦勺,“嘿,我的東西山神用不了,您別擔心,那就是倆黑片片,估摸著山神覺得沒意思就還我了。”
辛祝花白的眉毛挑起來,“那你拿回兵器,可趕緊的滾蛋,別回來了。”
“那哪行,我不得給您挑水養魚,修房子澆花呀,”南澍臉皮厚得很。
辛祝哼了一聲,走下房簷木臺階。
南澍跟在他後面,一眼就看見一個秀氣的身影站在院子外躊躇。
海面吹來微風,撩起少女的鬢髮,陽光將她的臉頰曬得粉潤。
“海珠?”南澍有些詫異的看看少女手中拎的籃子。
“阿孃做了吃的,”海珠滿臉不自在,目光從南澍身上匆匆略過。
南澍忙活一早上,曬出汗,隨手插了一把額前的劉海,露出與南錦玉十分相似的眉眼,靈秀中又有著坦蕩的男子氣,白淨的面板被曬得微微發紅。
海珠只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好像南澍身上的熱氣都蒸到了她臉上。
阿孃平時也會讓她給辛祝爺爺送吃的,但她從沒有這麼不情願過,因為不想面對南澍。
只要想到這個壞男人,就會想到他揶揄的笑,說叫叔叔時調侃的語氣。
她更生氣的是,就算南澍這樣討厭,她也還是覺得心裡小鹿亂撞,明明都是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叔叔”了!
辛祝在邊上等著,微微不滿的說,“惹事精,還不趕緊接著?”
南澍沒有感情的“哦”了一聲,走上前拿過海珠手裡的籃子,“謝謝。”
辛祝走到院子裡,拎起南澍的小馬紮,在南澍新做的矮几邊坐下。不得不說,這小子學了幾天木工,弄出來的東西還挺舒服。
海珠見辛祝走遠,南澍也要轉身,連忙拉住他衣角。
南澍詫異的問,“還有什麼事?”
少女一臉欲言又止,手指在身邊攪著自己的衣裙。
“你想說什麼?”南澍耐心不佳的問。
海珠的心思就那麼點,他不用猜都知道,關鍵這小妮子在辛祝家門口攔著他,他不能太過分,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謙恭形象。
“我,我就是想問你……”海珠囁喏著,說了一半又卡住。
“問我什麼?”南澍催促道。
海珠被這樣逼問,也有點急,話又說不出口,眼圈就紅了。
“你快說啊,”南澍低聲道,語氣不耐。
海珠窄幼的肩輕顫了一下,咬著唇,聲若蚊吟,“你,是不是……對我阿孃……”
“海珠!”不遠處傳來一個高興的喚聲。
一個年輕的小哥跑過來,笑著問,“又給辛祝送吃的,雲娘做了什麼好吃的?”
“啊,桑吉哥,”海珠連忙擦了下眼睛,手背溼漉漉的。
少女動作倉促,掩飾之意太明顯,跑過來的小哥一下就看見了她紅紅的眼眶。
桑吉怒了,“誰欺負你了海珠!”
他立即轉頭瞪著站在旁邊拎著籃子的南澍,“是不是你!?”
南澍皺眉,本就不耐煩,又被個護花使者盯上了。
這才是真正的十八歲愣頭青,正是英雄主義爆棚的年紀,剛好又有個心愛的女孩兒,個頭跟南澍一般高,身材結實,標準的純愛戰士。
桑吉見他不答,便認定了自己的猜想,“早上才撞傷了雲娘,中午又把海珠惹哭。”
“你一個從海上漂過來的外鄉人,還是海珠發現的你,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小年輕說的十分大聲,義憤填膺。
離他們不遠處,一個拉著木舟上岸回來的漢子正要往自家走,被這一嗓子喊回了頭。
“什麼,雲娘受傷了!”他大步走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桑吉。
“阿慶叔……”海珠垂眼低頭,打了個十分沮喪的招呼。
“小海珠,你阿孃傷的怎麼樣,你給她治療過了嗎?”漢子焦急的問。
“阿孃,阿孃她……”少女說話弱弱的,還帶著一點哭音。
阿慶頓時急了,“很嚴重嗎!”
“沒有,已經沒事了,”海珠連忙說。
阿慶愣了一下,鬆了口氣,這才露出兇狠的表情轉向南澍,話卻是對著桑吉問的,“你說,雲娘是被這小子撞傷的?”
桑吉被阿慶叔這副吃人的模樣搞愣住,“是……啊,早上叔你出海了不知道,雲娘都不能走路了,被他抱回家的。”
在場的另外三人都變了臉色,海珠又要臉綠了。
南澍心想,這話說的太招仇恨了吧,簡直是用了個嘲諷技能又用了個嫁禍。
阿慶頭上幾乎要噴火,南澍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怒髮衝冠現實版。
“竟然如此欺負一個柔弱的女人……”阿慶槽牙咬的咯吱作響,手臂肌肉隆起,舉起了拳頭。
“阿慶叔!”海珠大驚失色,連忙轉身擋在南澍前面,“他沒欺負我們!”
“海珠!”桑吉也驚怒了,海珠怎麼還維護這個傢伙!
他原本沒想到阿慶叔會這麼生氣,但這外來人太得意,受到點教訓他喜聞樂見。但海珠的行動頓時戳到了他嫉恨的點,與阿慶叔一同對南澍怒目而視。
南澍臉色也不太好,咋滴,要打架啊?
那女人裝受傷,害他被誤會,居然還能整出這種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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