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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哈哈哈——”
阮朔撫掌大笑,似乎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論驚到了。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若能熬過那一關,再和我談正確。現在,我只和你談合適。”
阮朔的身子往前微傾:“你且放手去做,必要時,我會幫你。”
“眠霜告退。”
阮眠霜知道,祖父不信她。
但她會讓祖父選擇自己的。
侯府不能在眠花宿柳的父親手上走向沒落。
侯府“孝”字輩難看大任,祖父熬不到“欽”字輩長成。
祖父都明白。
所以,侯府必須要有一人抗住十年風浪,等到小輩初長成。
阮眠霜不是不信堂兄。
曾經,她把希望寄託在裴雋身上,現實卻給了她致命一擊。
吃一塹,長一智。
這一次,她選擇相信自己。
出了書房,趙嬤嬤已等候多時。
“小姐,夫人把東邊的蘅蕪苑清理乾淨了,等您入住。”
阮眠霜點頭:“好。”
到了蘅蕪苑,夢雪正在清點行李,夢昔檢查院內有沒有髒東西,夢蓮重新佈置了屋內格局,夢竹在院子周圍布上機關,夢蘭統籌全域性。
見小姐回來,夢蘭迎上來:“有侯府撐腰就是不一樣,上回入京,官爺扣了我們好多東西!”
阮眠霜吩咐:“你去平康坊打聽一下,有沒有轉賣的宅院。再過半月,父親母親就抵達京城,我不能讓他們沒有落腳之處。”
平康坊靠近崇仁坊,臨近東市,是長安城內最好的地段之一。
“對了,我先前在晟平坊給裴雋置辦的那處房產,地契在誰?”
那段時間忙著認祖歸宗,阮眠霜都忘了這些小事。
夢蘭:“我保管著。小姐沒說給姑爺,我就沒給。”
“你把它轉賣了,再僱一批人阻撓買賣,把事情鬧大。”
夢蘭發愁:“這宅子購入時就花了一千百八兩銀子,難賣啊。”
阮眠霜倒吸一口涼氣:“一個二進的院子,怎會這麼貴!這都能在錦城郊外買個小莊子了!”
她當初怎會捨得給裴雋買這麼貴的院子!
趙嬤嬤笑道:“小姐,歸義坊那偏遠之地的二進院子都至少三百兩,晟平坊的地段比它好。”
“平康坊的二進院子呢?”阮眠霜忙詢問。
“至少三千五百兩。”
“那侯府這地段呢?”
“一畝地少說八千兩。”
阮眠霜環顧四周,盤算著蘅蕪苑的面積,約莫一畝,兩眼一翻:“我辛辛苦苦經營半年商號,也就只能買下這小院子。”嘆息一聲,吩咐道:“買了院子後,莫要讓父親母親知道價錢。”
難怪祖父覺得她輕狂。
她取得的成績,放在人才濟濟的長安城,確實不夠看。
但她也不氣餒。
人總要試一試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事,不是嗎?
霜降來到蘅蕪苑:“大小姐,夫人請你去院中用餐。”
趙嬤嬤附耳:“霜降是夫人院裡的一等丫鬟,愛財。”
趙嬤嬤在老夫人去世後就跟著齊雲舒,對府中丫鬟十分熟悉。
阮眠霜瞥了一眼夢蘭,夢蘭立即送上一貫錢:“勞煩姐姐轉告夫人,小姐想先梳洗一番。”
霜降笑道:“好。”
她就喜歡手頭闊綽的主子。
梳洗一番後,阮眠霜跟著趙嬤嬤去了瀟湘苑,遠遠的就見兩個丫鬟在門口等著。
丫鬟見到阮眠霜,立即上前行禮:“大小姐,夫人等著您呢!”
阮眠霜邁步往裡走,趙嬤嬤悄然換到她身後。到了主院,撩起簾子,就見齊雲舒在軟榻上坐著,旁邊的何嬤嬤正在按摩。
見人來,齊雲舒擺手讓屋裡的僕從都出去,她坐直,拉著女兒的手,關切地看著她。
“瘦了。上回見你,你的臉上還掛著肉。”
說著,眼中就掛了淚。
十五年未見,雖然認回來了,但心中的思念卻不曾少半分。
“上回你說,這些年過得很好,父母寵愛,上過學堂,挑的夫君雖然家世不顯,只是賬房先生之子,卻上進,考上了進士,怎麼才幾日,那人就找上了安陽縣主,要休了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阮眠霜記得自己還沒和齊氏講過裴雋,便把這些年的事情一一講了。
“我和裴雋是在學堂認識的,因有讀書的天分,拜了一個夫子為師。他年長我兩歲,卻因家境一般,比我晚一年入學堂。那時,父親還只是走南闖北的商人,一年能賺五六百兩銀子,雖沒有大富大貴,日子也過得舒心順遂。”
想起年少時光,阮眠霜的語氣也柔和了,嘴角掛著笑。
“後來,他父親病重,上不起學,恰巧父親在錦城有了產業,每年賺兩三千兩銀子,就打算會分出些資助家境貧寒的書生,裴雋就在杜夫子的引薦下,得到父親的資助。
“他很聰明,年僅十二歲就考上了童生,又待我爹孃極好,在我十三歲那年,他跪在我爹孃跟前說,想娶我,保證不納妾,我爹孃見他家世清白簡單,就答應了。”
齊雲舒聽得仔細,生怕漏了某個細節,沒能陪伴女兒成長,聽一聽,也是不錯的。
“我十六歲時,他考上秀才,還是案首。一放榜,他就拿著剛收到的賀銀給我買了一支三兩的銀釵。”
阮眠霜苦澀一笑,她聰明一世,居然也分不清,年少的裴雋待她有幾分真心。
想起那隻銀釵,阮眠霜下意識摸向髮髻,她從前日日都會佩戴,卻摸了個空,才想起,夢蘭怕她睹物思人,早把這支釵丟了。
怎麼連發釵都丟了?
她好像已經找不到裴雋愛過自己的物證了。
思緒逐漸模糊,阮眠霜似如夢般囈語,語氣越來越輕:“他知道她喜歡吃魚,又懶得挑魚刺,婚後就會把刺挑乾淨再放在我碗裡。知道我喜歡吃螃蟹,懶得剝殼,也會幫我剝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臉上滑落兩行清淚。
明明她還記著裴雋的好,為什麼卻愛不起來了呢?
“我苦命的女兒!蒼天啊,你罰我就罷了,為何要讓我的女兒也和我一樣歷經情傷?”
齊雲舒把女兒抱入懷中,讓小小的頭靠在單薄的肩上,在衣領處留下點點淚漬。
阮孝平是兄長髮小,她年少無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義無反顧地嫁到了承恩侯府。
一開始,他們也算恩愛,可不過三載,他便納了姨娘,如今更是連家都不回,日日眠花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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