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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卓君臨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青衣女子壓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已參與這件事情之中。更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多次讓自已知難而退。

「好奇心有時候的確會害死人,可是我卻想要一試究竟。」卓君臨搖了搖頭:「老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有些事情,又豈能是說不管就能不管的。即然我已經知道了這種事情,又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你這麼一點點微未修為,若是真的介入其中,只能是自取其辱,甚至隨便是那一位的一巴掌,都可以直接讓你灰飛煙滅。」青衣女子一聲冷笑:「你要是連這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的話,那也由著你好了。」

「可是,那怕我修為很弱,可是我仍是想要儘自已的一份心力。」卓君臨滿臉凝重:「誰說面對強敵之時就只能是強者的事情,又是誰規定低價修行者就只能面對低階修行者?真要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時,誰會顧得上誰的性命?我雖然修為很弱,難道就不能有一顆為人族而戰的決定了嗎?難不成在你們的眼中,我註定就只能退縮在你們的保護之下?」

青衣女子臉色不由一黑,神情之中卻是多了一絲猶豫。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有意無意的向著卓君臨多看了一眼。

「我,卓君臨,不會退縮。」

「看來,我所說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不過這樣也好,也是時候讓那些自命不凡的傢伙們好好看看,如今這個世道,根本就不是他們能看到的一樣。終究,還是有人有著一腔熱血,不甘折腰。」

蟲母這時候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卻是變得異常難看:「天機,這事你真的就由著這小傢伙了不成?」

「世間眾生,皆盡認命,這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如今難得卓君臨願意出頭,倒也不失為一個機會喚醒眾生的熱血。只要世間眾生都還有著一份血性,那我相信就不會任由天道的欺凌,他們,或許也會活出自已的風采,未嘗不失為一段佳話。」

蟲母目瞪口呆的看著青衣女子,最終卻並沒有說話。

因為蟲母也很清楚,一但青衣女子做出某種決定之後,一般任何人都很難改變青衣女子的主意。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蟲母自知也已經毫無改變的可能了,,,,,,

整個世界都似是變成了一片火海。無數的黑衣生靈在火海之中被焚盡,無數的吶喊聲自四面八方響起。

甚至一些修行者能清楚的看見,無數黑影在大營之間肆虐殺戮。

到處都是血流成何,到處都是烈火焚燒屍體的焦臭味,到處都是無盡的刀光劍影,到處都是無數的生靈在不間斷的倒下,如同一排又一排的野草般被人砍倒,,,,,,

虎王急速高聲吶喊,不間斷的向著那本部妖眾發號施令。

可是在震天的喊殺聲中,虎王那怕已經用盡了自已最大的聲音在吶喊,最終也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本族將士響應自已,,,,,,

處處皆是成片的生靈在倒下,,,,,,

處處都是無數的虎族生靈被收割掉了性命,,,,,,

處處都是急速曼延的大火,,,,,,

甚至在這一刻,虎王已經感覺到了絕望。

此時那些黑影一個個似若是已化成修羅,各自挺著長刀利劍,見到了廢墟之下還未斷氣的生靈,直接就是一陣猛攻。

僅僅數息之間,整個虎艍城直接化成了人間地獄,無數的虎族生靈甚至連慘叫聲都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便已直接化成了一灘血泥。

「賊人。」

怒吼聲從邊城傳來,一道身影手執長刀,對著戰場上正自大殺四方的

黑影就是一陣無差別攻擊。

一戈之間,無數的黑影直接化成飛灰。

但那持刀之人的怒意更盛:「賊人,出來與本座一戰。」

那女子滿臉怒意,神情沉重,卻不是白虎神君是誰?

一聲怒喝自天際之間傳來:「白虎神君,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又何必逞強?虎族大勢已去,若然再來抵抗,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若是這個時候你們肯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得一具全屍。」

「放屁。」白虎神君怒不可遏,眼眸之間滿是寒意:「賊子,就憑你們這些廢物,就想滅我們虎族嗎?今日你們殺了多少虎族生靈,本座都給你一一記著。加諸於我們虎族身上的仇怨,總有一天我們會一五一十的討還回來。要戰,本座奉陪到底。「

說話之間,天際之間數十道身影急速而來,卻正是虎族的一些大能者。

「看來,虎族真的氣數已盡,現在居然沒有任何一個拿得出手的對手了。」那聲音嘿嘿怪笑:「今日,若是你們不肯就範,整個虎族也都沒有必要存在了。今日,注意會成為虎族的終結點。若是再執迷不悟,那就體怪老夫不念情面,對你們出手了。」

「無恥。」白虎神君不由勃然大怒:「賊子,你能還再不要臉一點,今日你們欠下的血債,終有一天會有人向你們討回。」

那怕現在面對的是虛空中未曾露面的強者,白虎神君也是絲毫不懼,戰意昂然。

「多說無益,今日縱然虎族盡陷於此,本座也會讓你知道,究竟什麼才是尊重。」白虎神君眼眸通紅:「那就看看,你們能不能承受起我們妖族的怒火。」

說話之間,白虎神君已經直接提著天戈衝向了虛空中聲音源頭。

白虎神君踏步之間,身上的氣勢卻是越來越強,轉眼之間身體似是解開了某種迦鎖,境界也是直線攀升。

「嗯?」

虛空中一聲冷哼,卻終是沒有說話。

「白虎神君,你強行突破境界,難道真的不怕反噬嗎?縱然你步入仙王境巔峰,但終究根基未穩,仍然不可能是老夫的對手。你只要肯歸順神族,將來仍是前途無量,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與妖族的那些螻蟻們糾纏到一起?」

「咶燥。」

回答神秘人的是白虎神君的怒吼,天刀直接向著虛空刺出。

一戈之間,似是帶著無盡的憤恨,無形神力如若是一道可斬開天地的鋒芒,直接向著虛空落下。

「無可救藥了嗎?」

虛空中一聲長喝,萬丈金光直接迎向白虎神君的天刀。

半空中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各種神力四散而溢。

然而,隨著虛空中那位神秘人與白虎神君交手,無數的黑影再次向著虎族眾多生靈衝來。眼見那一陣陣泛著黑光的身影急速壓來,眾多虎族大能者卻是都絲毫不懼,各挺兵器迎向了那似乎無窮無盡的黑影,一個個眼神裡滿是恨意,只似是要將眼前的這些傢伙全部斬殺乾淨,也仍是難消心中的滔天恨意,,,,,,

虛空中那道身影丈六金身映照天地,整個人如若黃金澆鑄,萬法不傷。

任由白虎神君的天刀攻勢如何迅猛,但在那神秘人的面前卻根本傷不得其半分。

這並非是白虎神君不夠強,縱然是當世之間久負盛名的老怪物,白虎神君也絕對有一戰之力。

可是,此時無論白虎神君如何出手,卻根本近不了那神秘人之身。

那一道金身不滅,就似若是萬法不侵,仙神難傷。

縱然僅僅只是一道金光籠罩,卻似若是形成了有形之質。

縱然是以白虎神君之能,此時對那一道金光也根本無可奈何

那些黑影初時與虎族交手,數量上佔據著極大的優勢,幾乎將虎王等虎族強者打的節節敗退。可是隨著雙方交戰的時間越長,虎族無數的修士從天南地北急速趕來,反而隨著時間的增加,虎族回過頭來以在壓倒性的優勢強行反攻,雙方打的好不熱鬧。虎族修士都是悲憤出手拼死一搏,到最後卻僅僅只是戰了個平分秋色。

此時虎族修士拼死一搏,反觀眾多黑影除了一開始之時悍勇異常,隨著雙方的傷亡數量不斷的增加,那些黑影漸漸有了怯戰之勢。縱然是面對著同境界的虎族修士,那些黑影的眼眸之中也不由多了一些不一樣的神情。

那是,失了銳意,失了戰意。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那些黑影,在見到了虎族修士的瘋狂過後,就已經再也沒有了初時的那份戰意。

當眼前全是血色,到處都是不斷的慘叫和嘶吼之時,那些黑影明顯的猶豫了。

殘肢斷骸,血淋淋的肢體,對於那些黑影來說,這都是根本無法再心平氣和麵對的慘烈場景,,,,,,

半空之中,白虎神君的攻勢越發的凌厲。

刀影如山,直接向著神秘人不斷的攻擊。

似乎那怕眼前面對的是一座巨山,白虎神君也要強行將其撕開一道口子,就算是要用無盡的力量去耗,也要將眼前的神秘人拖死。

白虎神君的口鼻之間,已然有血水不斷的滲出。

可是自始至終白虎神君都好似根本沒有發覺自身的情況,只是不斷的急速出手,根本不給對方任何的喘息機會,,,,,,

白虎神君狂喝,手中天刀仍是在不間斷的砸下。縱然是白虎神君七竅之間都已有血跡滲出,可是白虎神君的出手卻越發的狂燥。

眼前白虎神君的攻勢越來越強,神秘人猛然一聲長喝,金色的拳印直接迎向了白虎神君的天刀。乘著拳印與天刀相交之時的空隙,那道身影身形猛然一變,直接急速脫離了白虎神君的糾纏,向著下方虎族陣營中急速衝去。

此時,神秘人已然有些不顧身份,就是要以自身強大的修為,直接強勢介入。

按理說,神秘人已然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早已是站在此世頂端的生靈,以神秘人的身份,對上白虎神君已然都算是以大欺小。

這個時候再向那些修為稍弱的虎族修士出手,便等於持強凌弱。

換作任何一個同級數的生靈,只怕任何一個都絕不可能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可是偏偏就在這時,神秘人不僅已經向低階修者出手,更是直接不顧自身身份,對著這些修為稍弱的虎族下死手,,,,,,

就在神秘人的拳印砸向眾多虎族修士之時,突然自虛空之中一道刀光閃過。

刀光並不明亮,甚至可以說是闇然無光。

但那一刀之間,速度卻是快到了極致。

那怕是以神秘人的修為,一時之間竟然也根本未曾查覺,直等到那刀光臨近之時,神秘人才駭然發現。但伴隨而來的卻是神秘人的一聲驚叫,佛帝的整條右臂齊根而斷,斷臂直接飛上半空。

然而那刀光卻迅捷如電,一刀得手之後,竟是直接再次向著神秘人斬出。

縱然是以神秘人的強悍體魄,在那一道刀光之間卻如若白紙一般。

刀光消失之時,神秘人全身上下已縱橫交錯上百道刀口,每一刀都深可見骨,而且每一刀都處處盯準要害。

此時的神秘人整個人都如同一個血人一般,滿臉猙獰。

半空中,妖帝持著一柄羽刀而立,那怕現在面對的是同級數的強者,可是卻仍是戰意凜然。

「你是誰?」

「妖帝?」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誰。」神秘人嘿嘿一笑:「我現在只知道你是我的敵人就行了。」

「剛才那一刀,無論是出刀的時機還是方位,都妙到了巔峰。」神秘人搖頭苦笑:「若非是妖帝自顧身份,剛才那一刀出其不意之下,完全可以一刀直接將老夫打爆。看來在妖帝的眼中,有時候顏面真的很重要啊!「

神秘人笑子。

笑的很邪,也很詭異。

「我是妖帝。」

僅僅四個字,卻似乎已代表了所有的一切。

我是妖帝。

妖帝,自然有妖帝的風骨,也有獨屬於妖帝的驕傲。

「妖帝,你若是識相,立即自縛雙手投降,老夫或可留你們妖族一條活路。」

「這,似乎並不像是一個理智之人應當說出來的話。」妖帝咧嘴一笑:「似乎,妖族也並未落於下風,大話是不是說的有些太早了一點?」

妖帝滿臉不屑,神情難看。

「妖帝,你找死?」神秘人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

「天道化身,不是應當斷絕一切的痴嗔惡嗎?」妖帝哈哈大笑:「原來這一切也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看來天道化身也並非早已繼絕了七情六慾,只不過是把自已包裝成了一個聖人而已。即然道友想戰,本帝又豈會不奉陪到底?皇天,且讓我來看看,所謂的天道化身究竟有何高明之處,竟想染指妖族?」

說話間,妖帝身上的戰意爆發,滿臉寒意,,,,,,

「放肆。」

北海之濱,白髮老人臉色不由疾變。

縱然是到了白髮老人這樣的境界,一時之間也不由臉色疾變,甚至在感應到天地異動的第一時間,就不由心神一震。

這世間,本來已經沒有多少事情能讓白髮老人這樣的存在動容,可是現這個時候,那怕是白髮老人這樣的存在,心中也不由暗自驚駭。

「先生。」凌無期不由心中一動。

能讓白髮老人能有這種反應的事情,只怕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情。縱然是以凌無期的定力和心境,這時候心中也不由一沉。

「真是太放肆了。」白髮老人不由勃然大怒:「皇天如今真是不知道自已是什麼身份了嗎,在屠滅了北海水族之後,如今又將目標對準到了虎族頭上,現在更是要收服妖帝,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忘了自已到底是什麼身份了嗎?」

此際,縱然是白髮老人也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了。

或許連白髮老人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皇天竟然會如此膽大包天,竟是直接將目標對準到了自已的身上。這樣的情況,縱然是白髮老人現在也突然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甚至這時候如同是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狠狠的抽在了白髮老人的臉上。

凌無期在一邊面色發沉,卻終是沒有說話。

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天現在的所做所為,那怕是凌無期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身為天道化身,卻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縱然是白髮老人脾性再好,也絕不可能容忍得下皇天一次又一次不斷放肆。

此等情況之下,縱然是凌無期現在都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過一聽到白髮老人所說的情況,凌無期心中卻是已然激起了驚濤駭浪。如今皇天即然敢把手伸向妖族,更是直接伸向妖帝,這到底又得是有多瘋狂?妖族如今可是一族雙帝,縱然是素民長老也不敢輕易對妖族發難。如今皇天卻冐天下之大不違而對妖族出手,這究竟是他自已太瘋狂了,還是已經徹底的放飛自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已姓什麼了?

這種情況,直接讓凌無期心中的顧慮不

由多了幾分。

「凌至尊,讓你見笑了。」白髮老人一聲長嘆,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

「先生這是那裡話,皇天如今所做的一切,其實與先生可以說毫無關糸。為了皇天那樣無法無天之徒,先生又何需動怒?」

「動怒?」白髮老人搖了搖頭:「老夫又何曾動怒?只不過皇天行事實在太過可惡,老夫現在心中有些恨其不爭而已。」

此時,在白髮老人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妖帝,你居然看穿了老夫的身份?」

那神秘人一聲冷笑:「老夫此舉,並未動用自身的任何修行之法,你又是如何看出老夫的真實身份的?」

那怕是皇天,這時候語氣之間也不由帶著一絲錯愕。

按理來說,自已的行跡一向都隱藏的很好,一般也絕不會有任何人能發現自已的秘密,可是現在直接被妖帝一語點破,縱然是皇天都不由覺得有些意外。

如今直接被妖帝認出了自已的身份,對於皇天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甚至,若是被自已的死對頭知道,只怕又將要生出許多事端出來。在妖帝叫破自已身份的一剎那間,皇天心中不由一震,繼而殺心大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妖帝一聲冷笑:「堂堂天道化身,行事卻是如此卑劣不堪,倒真是讓本帝都有些意外了。為了掩人耳目,竟是以自身神通幻化出了這麼多不存在的影子將士。難不成在道友眼中,自已現在所做的事情還是什麼秘密不成?如今本帝到是有些好奇,道友如此倒行逆施,就真的是天道授意不成?」

「放肆。」

皇天聽到妖帝的質問,不由勃然大怒。

自已所做所為,一向都是以秘密自居,這時候直接被妖帝一再撕破自身的秘密,縱然是皇天都不由有些惱羞成怒。

尤其是妖帝提到了天道,更是讓皇天心中暗自一驚。

「放肆?」妖帝一聲冷笑:「皇天道友,到底是你放肆,還是本帝放肆?難不成到了現這種時候,你居然都沒有認清自身的處境嗎?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以為自已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化身不成?如今你不過是一隻為達目地不擇手段的喪家之犬,也必然是被天道所棄的孤魂野鬼。本帝倒真是奇怪,究竟道友又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竟然獨自一人逆天而為,就真的不怕天道降下神罰嗎?」

「什麼?」皇天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卻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皇天眼眸之間竟是多了一絲驚駭。

「獨自一人?」

皇天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色也不由越來越難看。

目光再次望向妖帝的時候,眼眸之間已經似是帶著一絲錯愕。

「妖帝,你是說,,,,,,」

後面的話,皇天自已都有些問不下去了。

這種時候,只要心中有了某一種想法,以皇天如今的能力又如何不是隨意可知。心中只不過是略微尋思一二,就已經直接明白了妖帝所言皆盡都是事實。

此時讓皇天心中驚駭的並不是妖帝的威脅,而是妖帝所說的四個字。

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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