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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上,凌無期恭恭敬敬的站在青衣女子的面前。

別看凌無期在世間眾多強者的面前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在這青衣女子的面前卻是根本不敢有任何放肆。

有時候,放肆也是需要本錢的。

當日在崑崙山上挨的那一頓毒打,卻是讓凌無期記憶尤新。

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讓人由心的佩服和認命。

縱然是強如凌無期這樣的頂尖強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不滿表露出來,一但讓青衣女子覺得自已是不敬,到時候只怕自已難免再遭受一頓毒打。而且在青衣女子的面前,凌無期自問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甚至在素民長老等天道化身的面前,凌無期都沒有這麼老實過。

「前輩,,,,,,」

然而還不等凌無期的話完,青衣女子的卻是直接揮手打斷了凌無期的話語,甚至在這個時候眼神之中不由顯露出了一線慍怒,,,,,,

這一下,凌無期心中卻是不由暗自一驚,青衣女子這個時候露出這種表情,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可是凌無期一時之間竟是根本想不通青衣女子的怒氣到底是從何而來,神情間不由露出了一絲錯愕。

「你都是活了多少歲月的老怪物,稱我前輩,你覺得合適嗎?」

「我,,,,,,」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是變得異常難看,此時看向青衣女子的時候,心中卻是暗叫不好。

原來這女人無論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對於自已的年歲輩份竟是這般在意,生怕自已被人叫老了?

「難道,一聲道友凌至尊都不知道的嗎?」青衣女子聲音很冷:「如果凌至尊實在不知道如何尊重,要不,,,,,,」

凌無期不由嚇了一跳,神情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古怪起來,急忙彎腰行禮:「道友。」

「哼。」

青衣女子傲驕的一聲冷哼,卻是並沒有接話。

「這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扭扭捏捏的成何體統?」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堂堂人族新晉的帝境強者,說起話來卻如同是三歲的小姑娘一般磨磨蹭蹭,這算什麼第一強者?」

「我,,,,,,」

凌無期目瞪口呆的看著青衣女子,一時之間竟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現在凌無期都不由嚴重懷疑,這青衣女子還是不是以前自已認識的那位。

「不遠萬里而來,難道凌至尊就是為了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的嗎?」青衣女子一聲冷笑:「難道以前是我沒有看出來,凌至尊竟然還有這般喜好不成?」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卻是直接起身就要離開。

眼見青衣女子神情不對,凌無期急忙開口:「凌無期此來,其實是有求於道友,如今這件事情,恐怕除了道友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得了我。」

此行本就是有求於人,面對青衣女子這種存在,那怕是凌無期這時候也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不敬。那怕是青衣女子的態度不善,這時候凌無期也只能強行忍著。

最主要的,凌無期深知自已根本不可能是青衣女子的對手,一但自已有半點不滿表露出業,再被青衣女子動手打一頓就實在不值了。

「求我?」

青衣女子一聲冷哼:「求人,就是這麼空手來的嗎?」

「這,,,,,,」

凌無期不由一愣,神情在一剎那間卻是變得異常古怪,那怕是凌無期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青衣女子居然會這麼開口。青衣女子是何等樣的存在,又豈會與凡俗之輩相提並論。可是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突然問出這

種市儈的問題,那怕是凌無期一時之間也不由愣住了。

情況,似乎有些和自已想象的不對啊!

像青衣女子這樣的世外高人,不是應當萬物不羈於心,就算是自已拿出來的寶物,青衣女子也未必能看得上眼才是。如今青衣女子卻是直接開口討要,屬於出了卓君臨的意料之外。這樣的情況,縱然是凌無期也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

「即然是要來求我,總得是要有些什麼見面禮才是。」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人族不是最注重禮尚往來的嗎,難不成凌至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的嗎?」

「這個,,,,,,」凌無期一時不由語塞。

自已身上的確是有幾件勉強還能說得過去的天材地寶,可是在他們這種生靈眼中的天材地寶,青衣女子到底能不能看上眼卻還是兩說,像青衣女子這種存在什麼東西沒有見過,一般的東西又豈得入得了他的法眼?

「真是個呆子。」

青衣女子一聲冷哼,臉色明顯的帶著一絲慍怒。

然而青衣女子一揮手間,手中卻是多了一株七色蓮花:「凌至尊即然是有求而來,也不至於是空手吧。這七彩玉蓮就算是凌至尊的回禮了吧!」

凌無期不由一愣,繼而面色大喜。

如果青衣女子竟然直接收了自已的見面禮,那豈不等同於是答應了自已的請求?原本青衣女子開口索要見面禮,也只不過是不願意牽涉太多的困果。如今有了這七彩玉蓮當敲門磚,就等同於是青衣女子收了自已的酬金,這件事情只是彼此的交易而已,根本不會涉及到彼此的因果關糸。

「現在,凌至尊所求何事,可以道來了。」

「凌某是為了魔子的事情而來,如今卓君臨已經從黑暗之淵離開,之後就了無音迅了。」凌無期一聲長嘆:「魔子與卓君臨之間的關糸非淺,若是卓君臨知道了魔子如今所處的境地,只怕會鬧出事情出來。」

「所以呢?」

「凌某想請道友為我等指出一條明路。」凌無期的資態這時候不由放的更低了:「是否可有兩全其美之法,不讓卓君臨,,,,,,」

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不由苦笑搖頭:「卓君臨已經知道了魔子的身份,更是清楚魔子現在的處境。」

「什麼,這怎麼可能?」

「卓君臨離開黑暗之淵後,是我將他帶到了崑崙山,也是我將魔子的所有一切都告訴了卓君臨。如果凌至尊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話,這時候儘管開口便是。」

「我,,,,,,」

凌無期不由直接愣在當場,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那怕是凌無期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已現在竟然求到了罪魁禍首的身上。只是凌無期也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本來和青衣女子根本沒有半分關糸,怎麼到頭來卻是青衣女子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卓君臨?

自已和青衣女子向來都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現在卻是青衣女子擺了自已一道?

「如果當日凌至尊未曾請求魔祖將卓君臨困在黑暗之淵,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後續。」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原本魔子的身份本來就是秘密,凌至尊為何卻要多此一舉?這麼多年以來,卓君臨都沒有查覺到半分異常,卻因為凌至尊的多此一舉直接將卓君臨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這個,,,,,,」

凌無期臉色一黑,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

面對青衣女子的言語,那怕是凌無期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做。那怕是凌無期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之後,現在回想起來仍是根本就沒有想通其中的原由。就好像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聲音要求他那麼去做一樣,至於到底是

因為什麼原因,凌無期卻根本不知道,,,,,,

「我這麼做,只是不想有朝一日凌至尊會後悔而已,凌至尊這一生光明磊落從無半分愧疚之心。難不成就要因為卓君臨這件事情而讓自已的心境有愧不成?」青衣女子一聲長嘆:「更何況凌至尊本就是一番好意,若是萬一出點兒什麼意外,難不成凌至尊還要毀了自已的心境不成?」

此言一出,凌無期臉色不由疾變。

不讓自已有朝一日會後悔?

難不成,魔子的那條路註定是走不通的,所有的期盼,其實也只不過是自已的一廂情願而已?青衣女子本身就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現在這又算不算是提前告訴了自已答案?

不過這個時候,凌無期心中突然不由一動。

如今卓君臨下落不明,他又到那裡去了,難不成卓君臨在知道了魔子的情況之下已經趕回人族去了?

青衣女子即然放任卓君臨離開,又或者是說事情還有轉機不成?

那怕是凌無期這樣的存在,現在也不由心中滿是疑問。

要是青衣女子肯出手的話,事情也未必沒有轉機。

「怎麼做,怎麼選,都是凌至尊的事情。」青衣女子突然一聲長嘆:「不過,即然我都已經收了凌至尊的見面禮,總之是得要指條明路才是,否則這人情就欠下了不是嗎?」

凌無期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古怪神色。

原來,青衣女子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收自已的見面禮?

看來,自始至終都是自已的格局小了,根本就沒有看明白青衣女子的真正用意,,,,,,

卓君臨心裡很著急。

可是這個時候,卓君臨卻只能讓自已強行冷靜下來。

很多事情雖然表面上看著是一回事兒,但卻必須要強行控制自已的情緒,一但自已的情緒被事態所控制,其後果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自已能承受的起。

而且在崑崙山的時候青衣女子的話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魔子身上的因果實在太大,那怕是青衣女子那樣的存在都不敢輕易涉入。如今自已突然涉足其中,必須要考慮到有可能會遇到的種種因果。

萬一要是自已救人不成,最終還將自已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原本卓君臨若是想要回到人族,也只不過是舉手投足間的事情而已。以卓君臨如今的修為境界,縱然是萬里之遙也不過是咫尺而已。如今卓君臨卻和螭龍老祖足足走了三天都沒有走到一半的路程。

除了中間的距離實在不近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卓君臨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短時間內回到人族。

如今卓君臨並沒有想到可以救魔子的好方法,卓君臨自然是不敢大意。

不過如今還沒有訊息傳來,對於卓君臨來說也並不算是太壞的訊息,沒訊息有時候至少還可以代表著沒有壞訊息,還有著最後的希望,,,,,,

就在卓君臨和螭龍老祖走到一處險峰之時,一位白髮老人直接擋住了卓君臨的去路。原本螭龍老祖還想要上前將那白髮老人趕到一邊去的,可是也不見那白髮老人有任何的動作,只不過是隨手一揮之間,螭龍老祖卻是直接被倒摔出去,一時之間竟是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螭龍老祖整個人如同是一隻肉球般撞在巖壁上,直接暈死過去。在那白髮老人的面前,螭龍老祖就如同是一隻螻蟻般不堪一擊,,,,,,

一時之間,卓君臨不由神色疾變。

要知道如今的螭龍老祖可是已經突破帝境,一身修為更是已經世間難逢敵手。縱然是碰到素民長老那種天道化身級數的強者,螭龍老祖也完全有一戰之力。

可是現在在這白髮老人的面前,螭龍老

祖完全就如同是三歲頑童一般,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帝境強者,反而卻似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螻蟻一般。

這樣的手段,卓君臨以前別說是見過,就算是聽都不曾聽說過。

甚至,卓君臨在這個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然而,卓君臨卻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那怕是心中早就想過要落荒而逃,可是這個時候卻偏偏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面對這種超出自已想象的強者,縱然是現在要逃又能逃到那裡去,這種級數的強者,根本就不是自已這種螻蟻能應付的了。

只要對方願意,甚至隨時都可以直接一巴掌將自已拍成肉泥,,,,,,

面對這樣的存在,那怕是卓君臨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萬一要是對方真的起了什麼心思,自已只怕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堆碎骨渣子了。

這樣的情況之下,最好的辦法便是以不變應萬變,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萬一要是引起對方的不滿,其後果有可能根本不是自已能承受的起。這樣的情況之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看看對方究竟是何用意。

到了這種級數的強者,卓君臨也不相信對方會無緣無故的找上自已。

白髮老人看著卓君臨,眼眸之間卻是露出一絲古怪神色,甚至這個時候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神情中不由多出了一絲意外。

「卓公子看起來似乎比老夫想象中還有膽大許多。」白髮老人一聲長嘆:「親眼見到老夫隨手就將螭龍老祖這樣的生靈玩弄於股掌之間,卓公子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落荒而逃,這倒是讓老夫都不由有些奇怪了。」

「落荒而逃?」卓君臨不由一聲苦笑:「在前輩這樣的存在面前,我就算是想要落荒而逃又能逃到那裡去?前輩隨手都能制服一位帝境強者,以晚輩現在的這點兒微未修為,還是不要在前輩的面前獻醜了。前輩若是想做什麼,不妨明言。」

「老夫想做什麼?」

白髮老人一聲長嘆:「說實話,在見到卓公子之前,老夫的確是想要做點什麼的,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卓公子壞了老夫的不少好事兒。不過在見到卓公子之後,老夫卻又突然改了主意,若是世間多幾個和卓公子一樣喜歡惹事生非的生靈,這個世間豈不是更精彩一些?」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間滿是錯局,一時之間也實在沒有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的強者,現在突然在自已的面前說出這種古怪的言主語,那怕是卓君臨都有些弄不明白對方的用意。

不過即然對方已經把話說到了現在這個份上,不管對方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時候卓君臨卻是根本不敢接話。

「晚輩倒是真不知道,自已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前輩了。」卓君臨一聲長嘆:「雖然和我結下過因果的生靈不在少數,但在我的記憶之中,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前輩這樣的存在。若是真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前輩明示。」

白髮老人一聲長嘆:「卓公子得罪老夫的事情,多到竟然連自已都不記得了嗎?當日在無盡虛空之中,卓公子不是與蟲母密謀要刺殺老夫的嗎?」

「你是,,,,,,,」

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異常難起來。

這個時候看向白髮老人的時候,眼神裡全部都是錯愕。

如今白衣老人直接將話挑明,卓君臨又如何猜不出對方的身份,這位隨手間就能將螭龍老祖制服的存在,竟然是天道不成?

這種時候,卓君臨心中竟是根本沒有半分懷疑。

能有這種匪夷所思手段的存在,又豈會來欺騙自已這麼一個小輩?

只是卓君臨一時之間卻是實在想不明白,像天道這樣的存在突

然找上自已,到底又是想要做什麼?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難不成天道會向自已尋私仇?

這,也未免太古怪了一些吧!

不過越是這樣,卓君臨就覺得事情越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前輩,找我何意?」

那怕是卓君臨強行鎮定心情,這時候說話的聲音也不由顫抖起來。縱然是卓君臨一向膽大包天,可是在面對白髮老人這種存在的時候,卓君臨也不由心中暗自震驚不已。天道這種存在一但現世,絕不可能會是無緣無故的找上自已。

「卓公子是個聰明人,自然應當知道老夫想要的是什麼。」白髮老人一聲長嘆:「卓公子膽略見識皆是非凡,若是卓公子願意投效老夫,老夫便可保卓公子一生榮華富貴,世間一切也都皆儘可以予取予求,不知卓公子可有意?」

「招攬我?」

卓君臨不由眉頭一皺,神情卻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按理來說,能得到天道親身相至,這對於任何生靈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要知道天道是何等樣的存在,縱然是世間那些成名已久的至強者都未曾得到天道的垂青,如今天道找到自已,已經算是沷天之幸。

可是,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卻有著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天道若是想要招攬幫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找到無數的手下,以自已現在的這點兒微未修為,自保尚且不足,又有什麼值得天道垂青?

這點兒自知之明,卓君臨多少還是有的。

不過,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就越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天道都已經親自來了,難不成還能有假不成?

「卓公子若是如此理解也無不可。」白髮老人一聲長嘆:「畢竟,老夫的本意就是為了招攬卓公子。」

「晚輩倒是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前輩?」

「卓公子請講。」

「這世間的強者不計其數,驚才絕豔之輩也不在少數。」卓君臨一聲長嘆:「晚輩實在不知道自已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前輩如此看重,竟然可以得到前輩的此番垂青。如今前輩突然找上門來,晚輩除了受寵若驚之外,更多的卻是不解。不知前輩是否方便給晚輩一個解釋,也好讓晚輩安心。」

「因為,你有求於老夫。」

卓君臨不由搖頭苦笑:「或許前輩有所不知,晚輩如今並無任何事情需要求到前輩的身上。若是前輩有什麼誤會的話,那就,,,,,,」

「冷風。」

白髮老人輕輕開口,眼眸之間帶著一絲玩味:「這個名字對於卓公子來說應當並不陌生,而且卓公子以前不是一直在尋找冷風的下落嗎?如今冷風陷於絕境之中,當今世上也只有老夫才能救他。」

然而,卓君臨的身子不由一震,看向白髮老人的神色之間不由多了一絲猶豫,雙拳緊握,眸子死死的盯著白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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