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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那如果是反對楊姑娘接任這統帥之職呢?」
「我已經說過,只要是能比我做的更好的,我甘願讓賢。」
「日後,楊姑娘是不是也不會挾私報復?」
「不會。」
「我等如何相信楊姑娘之言?」
「就憑我楊文君三個字,就憑楊氏骨子的血性,就憑人間守護者的恪守。今日我楊文君所言若是有半字失食,必然會受萬族所唾棄。」
那名老將面色不由微微一沉:「那麼,老夫倒是想問一句,為何人族那幾位老祖明明有著可以結束這場戰事的能力,為何卻一直見死不救,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人族高層未曾有一人到處。而且,如今戰力最強的蘇統帥和魔子被召回,就憑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拼命,就算是真的能打退那些怨靈,又將會有多少的將士喋血沙場,這一點楊姑娘可曾想過?」
「所以呢?」楊文君眉頭不由一皺。
「楊姑娘即然身為前鋒營的主帥,那便應當更明白將士們的付出到底有多麼的慘烈。」那名老將一聲長嘆:「楊姑娘來歷非凡,必然能說動那幾位前輩,若是他們能出手的話,人族將士將不知道會少損失多少人命。」
楊文君不由眉頭再次一緊。
如今這樣的情況,楊文君又何嘗沒有想過去找人族的那些高層?
可是思來想去,楊文君最終卻又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如今天地大劫已至,人族那幾個老怪物們必然有著他們自已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人族的那些老怪物出手,縱然是能減少人族將士們的傷亡,可是對於大局來說,卻仍是得不償失。
人族將士,也同樣需要一場有足夠分量的戰爭洗禮,來激起所有將士的鬥志。
一時之間,楊文君也不由感覺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有些真相,這種時候楊文君也在猶豫是不是應當告訴這些將士,如今雙方之間最大的茅盾,就是那幾位老祖明明有著可以擺平一切的實力,卻任由他們這些將士們拼命衝殺,這樣的情況才是一切不滿的根源所在。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
楊文君終是一聲長嘆:「不過,那幾位前輩也有他們的難處。」
「那麼,楊姑娘是否告知,到底又是什麼樣的難處,才會令我們那些前輩冷眼旁觀?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對眼下的處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
楊文君臉色不由微微有些發白起來,,,,,,
這一切,楊文君心中突然有一種極其無奈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長嘆道:「這個答案,或許應當是由我來說,或許大家就會明白了。與其現在在這無謂的猜測,反而只會讓自已心中更加的懷疑。」
帳中眾將不由同時神色疾變。
這個聲音對於這些軍中宿將來說並不陌生。
戰神。
人族戰神。
威凌世間的人族五祖之一。
軍中眾將,大多都是楊侗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於這位人族戰神,眾將天生便有一種畏懼。甚至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一些將士的臉色不由開始有些發白。這種時候戰神親自前來,只怕並不只是前來隨便走走而已。
「看來,眾將士並不是對我這徒兒不滿,而是對老夫這個老傢伙不滿了,老夫甚感欣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諸位,若是我這徒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諸位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寬恕一二。」
這聲音一出,帳中將士神色不由再次一變。
徒兒?
如此稱呼楊文君的,他們自然已經猜
到來的是誰。
除了人間守護者的老閣主,誰人敢如此稱呼楊文君?
可是,話音落下之時,楊侗和老閣主都沒有走進帳來,眾將正準備出帳迎接之時,帳門外卻是直接走進來一位白衣人。
那人一出現,眾將只覺得背心不由一涼。
縱然在場的眾將都是刀山火海之中走出來的鐵血將士,可是如今這種時候卻仍是感覺到背心發涼,竟然根本連直視白衣人的勇氣都沒有。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驚。
這白衣人到底是誰?
不等眾將猜測,楊侗和老閣主卻是走了進來,分別站到了白衣人的左右。
眾將目瞪口呆的看著老閣主和楊侗,神情不由在一剎那間變得古怪起來。能讓老閣主和戰神都立於一邊的,人族之中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疾變。
如果真的是那一位到來的話,只怕,,,,,,
「我是凌無期。」
僅僅一句話,五個字。
然而卻如同是一聲聲炸雷在眾將的耳邊響起,那怕是日常最為兇悍的猛將,這時在聽到凌無期之名時,也不由急忙後退數步,似乎生怕會引起凌無期的極度不滿似的。甚至這個時候,凌無期的目光在眾將的面上一一掃過,凌厲的目光竟是讓在場的眾將不由感覺到臉上隱隱生痛。
「聽說,因為我們未曾出手,你們心中有很大的意見?」
「這,,,,,,」
眾將不由面色疾變,一個個臉上蒼白沒有血色。
凌無期的兇名,不僅僅是異族生靈聽到之後聞風喪膽,那怕是人族之中的生靈,聽到凌無期之名時也仍是要三魂丟了七魄。這時候凌無期就站在眾將的身前,而且還是以這種口氣問出這樣的言語,那怕眾將極力保持著表面的冷靜,心中卻是早就已經激起驚濤駭浪。
背後說人的行為實在不好,這不才剛剛開口,居然就被抓了現形?
「大家有想法,有怨氣,現在我們就站在這裡,無論你們有什麼樣的想法,這時候都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凌無期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變臉就是。」
然而,眾將一個個滿臉驚駭的看著凌無期,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凌無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怕是他們這些軍中將士向來爭兇鬥狠,可是在面對凌無期的時候,卻根本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看來,你們是沒有什麼意見了,這樣很好。」
凌無期一聲長嘆:「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敢說出來,只不過是因為你們心中在害怕我而已。不過即然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你們也根本用不著害怕。我雖然素有兇名,但對你們這樣的軍中將士,卻從來都極少過問,以前不會,以後不會,現在更不會。」
「這,,,,,,」
眾將一個個面面相覷,神情卻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一邊的楊文君滿臉錯愕。
這個世間,恐怕也只有凌無期這樣的存在,才會有這樣的氣勢,竟是可以在無聲無息之間,平息一場鬧劇,,,,,,
「老大,我,,,,,,」
然而還不等卓君臨把話說完,青衣女子卻是直接揮手止住了卓君臨要說下去的話。此時青衣女子的臉色並不好看,看見卓君臨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嫌棄。
「如果是要魔子的事情,你就不需要開口了。」
「這,,,,,,」
卓君臨面色不由一沉,神情在一剎那間變得失落起來。
雖然卓君臨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讓青衣女子開口,可是有些事
情畢竟已經發生了,提前知道結果是大因果,可是事關魔子的生死安危,卓君臨卻總是有些不太死心。
可是,自已才一開口,青衣女子就直接打斷了自已。
「有些事情,天機不可洩露,縱然是我也承受不起那樣的因果。」青衣女子終是一聲長嘆:「魔子身上的因果太大,大到天機都難以衍化。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實在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卓君臨聞言神色不由再次一變。
因果太大?
這話可是出自於青衣女子之口,這樣的言詞,縱然是卓君臨一時之間心中也不由一沉。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樣的因果,竟然連青衣女子都三緘其口?又或者是說,在魔子的身上,還有著連青衣女子這種存在都要顧及三分的因果不成?
「我能為他做些什麼嗎?」
「不能。」
青衣女子的回答很直接,聲音也很冷。
可是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卻閃過一絲寒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有些因果縱然是你身負大氣運,也是沾染不得。魔子本就是跳脫於天道之外的生靈,又修行了仙妖神魔的種種修行之法,那種生靈,縱然是我碰到也得退避三舍。一但和魔子沾染上了太多的困果,後果難料。」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的臉色不由越來越難看。
然而,卓君臨的臉色卻不由一變再變。
從青衣女子的話中,卓君臨聽到了許多不一樣的訊息:跳脫於天道之外的生靈,又修行了仙妖神魔的種種修行之法。
這樣的訊息,那怕卓君臨聽著也是一臉懵圈。
魔子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竟然連青衣女子都這麼說?
不過這些,卓君臨一時之間也實在不好多問。不過對於青衣女子,卓君臨卻是有著絕對的信任。這些年來若不是青衣女子一直相助於自已,只怕自已這一路走來也不會如現在一般順利。
「老大說的話,我明白了。」卓君臨這時候卻只是一聲長嘆:「不過魔子即然就是冷風,那便是與我有天大的恩情。不管魔子身上到底沾染了什麼樣的因果,我卓君臨絕不會任其陷於危險之中。」
「所以,我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青衣女子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話有沒有聽進去,其實老大心裡明白。」卓君臨一聲長嘆:「我只是做不到忘恩負義而已。」
青衣女子的臉色一剎那間直接黑成了鍋底,神情在一剎那間也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這個傢伙,總是不讓人省心的啊!
不過,縱然是青衣女子心中有些不滿,這時候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不應當說些什麼。這傢伙行事雖然極端,卻也看得出來重情重義,那怕是明知道有危險,卻仍然不曾退縮,如今青衣女子也不知道卓君臨到底是傻還是痴,,,,,,
「把螭龍老祖放出來,他現在應當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螭龍老祖?」
卓君臨不由一愣。
最近一段時間身邊沒有了螭龍老祖,卓君臨也已經習慣了用自已的能力去解決問題,自已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忘記了螭龍老祖這個超級打手。
「你們之間雖然只不過是契約關糸,但螭龍老祖卻也可以說是忠心無二,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也是時候讓他出來助你一臂之力。」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以後的路將會更加兇險萬分,只要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萬不可隨意逞強便是。」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是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青衣女子即然早就知道螭龍老祖恢復的差不多了,為何卻一直都沒有告訴自已?難不成螭龍老祖的重傷不治,其實,
,,,,,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僅僅只是存在了一剎那間,,,,,,
畢竟當日是因為自已的安排螭龍老祖才會受到那樣的重創,連人族五位老怪物都親口證實,自已又是親眼所見,如何又能懷疑為自已出生入死的忠誠之士?
「看來,你們是不願意說了嗎?」
凌無期聲音很冷,看向在場的眾將神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凌某知道眾將認為是因為我們不出手,才會將各部損失慘重,對嗎?」
「這個,,,,,,」
眾將臉色不由同時疾變。
想法,的確是有這種想法。
可是,真要是當著凌無期這種煞神的面將他們的想法說出來,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畢竟,凌無期的兇名太盛。
當世之間,誰人能聞凌無期的大名而無動於衷?
面對凌無期這樣兇名昭著的存在,那怕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暫時先將自已的所有想法都收斂起來。
「好,即然你們不說,那我說。」
凌無期的聲音越發的冷了:「你們,可知道你們的身份?」
在場眾將,不由各自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是根本沒有明白凌無期的意思,這時候凌無期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怕是眾將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可是凌無期言語之間的真正用意,那怕是他們都覺得有些古怪。
這種事情,自已到底應當如何去理解?
「你們是人族的將士,是人族百姓的守護神。」凌無期一聲冷笑:「如果你們連這一點都沒有下弄清楚,那麼你們根本就不配穿上現在的這一身甲胃。如果所有的仗都由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打了,那你們又有何用?你們有你們的敵人,我們也同樣都有我們同層次的敵人,真要是什麼事兒都讓我們一股腦的全部包攬了,你們存在的意義又在那裡?又或者說,要你們何用?」
眾將神色不由一變再變,甚至有人的臉上露出了怒意。
可是這個時候,那怕是心中有著無數種想法,一時之間也根本無法開口,凌無期把話說的如此難看,顯見凌無期情緒已經極度憤怒。
然而,凌無期為何會如此動怒,眾將一時之間卻是實在沒有想明白。
正如同凌無期自已所說的一樣,以前凌無期極少過問軍中事情,更沒有對眾將有任何要求。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凌無期第一次在軍中露面,就是以這種問罪的資態,縱然眾將都心中有些不安,這時候更是懵圈了。
「你們,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有什麼可以自傲的?」
眾將一個個面露怒意,神情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在凌無期的面前,那怕心中有著滿腔怒意,一時之間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心中縱然有著無數種想法,卻根本不敢在凌無期的面前開口。
「原本,我以為你們敢在楊文君的面前發牢騷,多少也應當還是有點兒勇氣的。」凌無期一聲冷笑:「現在看來,你們就是一群只會張牙舞爪的紙老虎而已。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就是一群只會欺軟怕硬的懦夫而已。」
「凌前輩,將士們,,,,,,」
楊文君想要替眾將開口,然而卻被凌無期直接揮手示意止住。
「凌至尊,要不還是,,,,,,」楊侗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麼多年以來,凌無期從來都不會過問軍中之事,不過眾將都是楊侗的老部下,每一個都曾是鐵骨錚錚的硬漢,那怕是面臨生死戰場之時都是毫不猶豫,現在卻這樣接連被凌無期開口相辱,那怕是楊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若是
真寒了將士們的心,再想收攏起來就難了。
「響鼓需用重錘,精鋼更需百練。」凌無期一聲冷笑:「若是連這點侮辱都受不了,將來又如何挑得起人族的大梁?難不成我們這幾個老怪物就真的是在享受不成,要是他們不思進取,我們所面對的敵人,不是同樣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他們所有人?」
「這,,,,,,」
楊侗臉色變了,老閣主的臉色也不由變了,甚至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不由變得異常難看,這時候也都明白了凌無期話裡的意思。
如果他們可以出手,其他的各族至強者不是同樣可以出手?
若是自身的力量不夠強大,將所有的希望都依附在他們這些老怪物的身上,那他們又如何能挑得起人族的未來?
難不成沒有了凌無期等五個老怪物,他們面對著強敵之時就只能束手待斃不成?
話雖然說的難聽了一些,可是道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至於眾將到底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他們自已的事情了,,,,,,
如今,凌無期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就是難得了。
多少年來,凌無期何時又曾如此苦口婆心的對任何人說過半句道理?
「今日,我可以讓你們看看我們的敵人,戰場上又是何等存在。」凌無期一聲冷笑:「如果你們自認為能在這種亂世之間存活下來,那就算是我凌無期多嘴。」
說話之間,凌無期大手一揮。
眼前立時顯出一幅大戰景象,令帳中眾將不由同時神色疾變,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眼前的一切變成了一幅蠻荒之景。
筆直的山峰直?入雲,參天巨樹粗約百丈,靈瀑萬丈降落,十輪太陽照耀天地,卻絲毫沒有半分炙熱之感,反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半空中,一條巨龍與一隻鳳凰正在交戰,,,,,,
巨龍尾巴輕輕一掃,數百座萬仞巨峰被崩碎,,,,,,
鳳凰巨口一張,嘴中吐出無物不燃的真火,方圓數萬裡直接變成了處荒漠,漸成沙礫,,,,,,
又有一對暴猿在高空大戰,兩根磨盤精細的棍子揮舞的虎虎生風,無數的巨山靈瀑直接被打碎,,,,,,,
動不動就是山崩地搖,時不時便是湖海乾枯,那此上古巨妖的面前,那些山川湖泊就如同紙上所畫一般,隨手摧毀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有龍鳳惡戰,暴猿爭雄,有龍虎爭霸,有萬禽騰空爭奪天空霸權,龍龜海中竟雄一決海中霸主,更有虎獅地面血戰以決陸地之王,,,,,,
開山裂地,打碎虛空,,,,,,
任何的生命,在這樣的大戰之中就如同只是一群螻蟻一般,隨手一揮便是一死一大堆。
「這,是當日我見過的蠻荒大戰。」
三道劍光直接如若三道毀天滅地的毀滅之不,直接射向一座軍陣,初初接觸到軍陣之前,三道劍光憑空炸裂,直接身化億萬道劍光,肆虐于軍陣上空。
無形劍光如傾盆暴雨落下,劍光所及之處,成千上萬的軍陣直接被無盡劍光所淹沒,北幽軍中的無數好手,僅僅在數息之間,直接被無盡劍光絞成齏粉,就算是許多真仙境與大羅金仙境的強者,在那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的劍光之上,直接被絞殺了千百萬次,縱有遠勝一般強者的生命力,卻仍是那劍光之中永遠的消散。
大軍中,足足四百萬的守軍,直接在這三劍之間化成了齏粉。
僥倖存活之人,單手可數。
四百萬精銳,轉眼之間便在三道劍光之中直接交待。
「這,是當
日我凌無期三劍破了北幽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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