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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這天地大劫在即,怨靈之患更是席捲世間,這個時候魔祖按理是應當在魔族前線才是,可是這個時候卻在這裡見到了魔祖,按理來說是絕不應當。

似是看透了卓君臨的想法,魔祖一聲長嘆:「其實老夫如今還等在這裡,就是在此等候卓公子。如今卓公子的到來,也總算老夫沒有白等一場。」

「等我?」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也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自已雖然與魔祖之間相識,可是彼此之間卻並不算是熟絡,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魔祖卻在此等候自已?難不成魔祖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用意不成?

然而,那怕是魔祖這時候也突在有些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演變成了這種樣子。

「卓公子不必奇怪,正是老夫暗中出手,才將卓公子從瘟疫海強行帶到了這裡。」魔祖一聲長嘆:「不過現在看來,卓公子遠比老夫想象的還要圓滑的多。」

「這從何說起?」

卓君臨不由臉色一黑,魔祖話裡似乎是話中有話,那怕是卓君臨現在都實在有些不解。按理來說自已現在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怎麼這時候魔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卓公子到此,沒有別的用意?」

「這個,,,,,,」

卓君臨不由一愣,神情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異常古怪。

自已如今被魔祖強行拘至瘟疫海,那怕是卓君臨自已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時候聽魔祖的意思,卻像是自已有意為之一般?

「卓公子可是從崑崙山而來?」

「這個,,,,,,」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自已雖然並不是直接從崑崙山到瘟疫海來的,可是一開始的確是從瘟疫海出發的,這中間的分別,其實並不大。

不過,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心中就越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難不成自已從崑崙山開始,一直都在魔祖的視線之中,那麼魔祖如今在這裡等著自已,又是為了什麼?

這樣的情況,卻是讓卓君臨心中不由暗自一驚。

「卓公子能說動素民長老親自出面,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到卓公子的手段不凡。」魔祖一聲輕笑:「更是因為卓公子一語,才令得無數鬼門生靈被動應劫,如今這瘟疫海中,卓公子更是將素民長老和皇天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份手段,端的了得。」

「這話從何說起?」

卓君臨不由嚇了一跳。

雖然自已的確是說動了素民長老出面,可是卻也是素民長老心甘情願才會跟著自已前往。而鬼門的事情雖然自已是從中出了一些力,可是事情卻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素民長老暗中使壞,也不會釀成大禍。

不過將素民長老和皇天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個罪過卓君臨卻是實在承擔不起,那怕是卓君臨現在心中有些想法,如今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

「蟲母如今正在向素民長老和皇天發難,這帳總之是要算在卓公子身上的。」魔祖一聲長嘆:「要不是卓公子執意要進入瘟疫海,素民長老又何於會被陷於如此被動的局面,眼下的形勢,卓公子認為自已可以置身事外嗎?」

「這,,,,,,」

卓君臨心中不由一沉,暗暗叫苦不跌。

魔祖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如果素民長老和皇天真的被蟲母暗算,這件事情必然是要算到自已的頭上的。要不是自已執意進入瘟疫海,只怕事情也不會變得如此被動。

現在,自已突然進入了黑暗之淵,豈不是直接斷了自已可以解釋的可能性?

這等情況,卻是讓卓君臨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難不成,魔祖也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主謀不成?

可是,這一切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兒?

「前輩故意將我擄來,恐怕並不僅僅只是為了陷害我,讓素民長老和皇天誤以為是我在背後暗算他們這麼簡單吧!」卓君臨一聲長嘆:「不過我也倒是想要知道,前輩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用意?」

「用意?」魔祖一聲長嘆:「卓公子認為是老夫在陷害你,你若這麼認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如今素民長老和蟲母打的天昏地暗,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兒微未修為,就能抵擋得那種級數神力餘波?若不是老夫出手將你帶到此出,只怕一個照面間你就已經灰飛煙滅。」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魔祖的話雖然並非沒有道理,可是卓君臨卻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太對勁,如今這種情況之下,自已豈不是已經毫無退路了?

偏偏,這個時候再和魔祖爭執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是卓君臨也不由一時語塞。

「修羅一族的生靈,他們到底去了那裡。」卓君臨換了一個話題,臉色漸顯凝重:「雖然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縱然是那些怨靈再怎麼難纏,我相信修羅一族也絕不可能會全軍覆沒,他們現在在那裡?」

「卓公子這麼肯定老夫會知道?」

「前輩即然能知道我到此,必然有著連我都不知道的特殊手段。」卓君臨一聲苦笑:「而且前輩是從瘟疫海將我拘來,這件事情前輩若是說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晚輩會信嗎?」

「這,,,,,,」

魔祖不由一聲苦知,臉上的神情也不由變得古怪起來:「其實卓公子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執著讓老夫來回答。世間三大不可知之地雖然看似天南海北各不相干,可是卓公子卻是清楚其中的秘密。」

「前輩是說,修羅一族現在就在黑暗之淵?」

「這個卓公子卻是猜錯了,蟲母如今出現在瘟疫海,難道卓公子就不能從中想到些什麼嗎?」魔祖一聲長嘆:「老夫一直以為,卓公子總是能想到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隱秘,這種時候怎麼卓公子反而卻糊塗了?」

「你是說,,,,,,」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情卻在一剎那間變得異常難看。

原來,這一切,,,,,,

看來,自已才是真正最無辜最單純的那一個,,,,,,

此時卓君臨看著魔祖,心中卻是不由暗暗叫苦不跌,這麼多年以來,自已算計這個謀劃那個,到頭來也只不過是自已自以為是,那些老怪物們若是論算計起人來,八百個自已都未必斗的過一隻老狐狸。

「卓公子,即來之即安之,眼下外面的世界並不太安,戰火還未曾波及黑暗之淵,暫時倒是可以在這裡躲個清靜,你說是不?」

卓君臨只是暗暗叫苦,心中卻是越來越覺得不是滋味,越想就越是覺得鬱悶,自已以前用的招數,現在居然都報應到自已的頭上了嗎?

杜康房門之外,魔子低首而立。

原本魔子是想要跪下的,可是凌無期一道傳音卻讓魔子又不由改變了主意:「杜康這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有人下跪,做人就應當堂堂正正不為任何人折腰,如果今日你真跪在杜康的門口,那也只能說是當年他救錯了人。」

那怕是以魔子的一慣倔強,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暗自一驚。

凌無期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當年自已與杜康相交,杜康雖然不反對與人族一些權貴相交,可是從來也都是隻是執平手禮,任

何人要是在杜康的面前行跪禮,都會令其大發雷霆。

跪下容易,可是站進來卻終究太難。

有些時候,總是要真正的站起身來,才能算得上是堂堂正正。

這個道理,魔子自然是懂的。

當杜康開啟門的時候,魔子眼眶不由一熱,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甚至在看向杜康的時候,眸中漸漸溼潤。

杜康到底是何來歷,魔子也算是瞭解一些,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而受了天道反噬,只怕現在杜康現在早已證道成帝。這位曾經的執友為自已付出了那麼多,可是最終自已卻將其誤會了這麼長的時間,那怕是魔子心中也實在不好受。

偏偏,這個時候站在杜康的面前,魔子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冷風,你很好。」

杜康的眼眸之中同樣神情複雜,或許這個時候除了這句話之外,一時之間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其他可以說的言語。

可是,這時候魔子卻聽出了杜康的話語之間,似乎帶著一絲欣慰。

「前輩,我,,,,,,」

「當年你我是以平輩論交,從未有身份之別。怎麼到了今時今日,你卻反而見外了?能看到你如今成長到這樣的地步,老夫心中甚是高興。」杜康輕笑:「那怕是經歷了無數的苦難,那怕是身墜魔道,你卻仍然保持著一顆仁德之心,單是這一點兒,那怕是老夫付出再多也都值得。」

「我,,,,,,」

魔子眸中含淚,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了。

心中那怕是有著無數的話要說,這時候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如同是受到了某種限帛,那怕是自已最簡單的情緒,這時候也根本無法表達。

「先生,多謝。」

良久,魔子才吐出了這兩個字。

杜康的身子不由一震。

先生。

這個稱呼,杜康已經很久沒有再聽到了。

尤其是這個稱呼還是從魔子的口中喊出,杜康一時之間竟然也都有些感觸。

「只要你還認老夫這個先生,還肯稱老夫一聲先生,老夫那怕是去死也都心滿意足了。」杜康一聲長嘆:「這麼多年以來,你也的確沒有讓老夫失望,更沒有讓那幾個老怪物們失望,也不枉當年凌無期以萬年修為將你從閻羅殿中搶回,為你打通修行壁障。」

魔子身子再次一震。

如果杜康這時候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人族的那幾個老祖宗,豈不是每一個都讓他承了天大的人情?

這樣的結果,那怕是魔子現在也都不由感覺到了極度意外。

「原來,我,,,,,,」

此時此刻,魔子一時之間竟是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事情,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自已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認為人族的那幾個老祖宗對自已不公,現在看來他們卻是為自已做過了太多的事情,只是自已一直不知道而已。

這麼多年以來的怨氣,這麼多年的不甘,其實到頭來都只不過是自已的小肚雞腸而已,終究是自已的眼界太窄,根本就沒有看清那幾位人族老祖的良苦用心。

現在,魔子心中竟是突然有一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素民長老很生氣,也很鬱悶。

甚至連素民長老都不知道自已已經被蟲母打爆了多少次了,可是現在那怕是素民長老拼盡全力,也根本不是蟲母的對手。

雖然這時候有皇天助陣,可是蟲母的主要目標就是素民長老,只要皇天不是逼的太緊,蟲母甚至都不愛搭理皇天。

這樣的情況,

直接讓素民長老都不由傻眼了。

同樣身為天道化身,蟲母的這種區別對待也實在太明顯了一些,要不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根本就不給自已留半分餘地?

老子真不是打不過你,只是在這瘟疫海中限制了老夫的修為。

可是,現在那怕是素民長老有著滿腔怒火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蟲母這時候似乎越打越是興奮,從最初之時以長槍攻擊,再到後面直接擼起袖子以拳頭出手,簡直就是越打越是兇悍。

那怕是明知道縱然是將素民長老直接當場打爆也根本無法對素民長老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可是對於這種暴揍素民長老的事情,蟲母簡直就是樂此不疲。

素民長老差點沒有被蟲母打到自閉。

明明有著不弱於對手的實力,可是現在卻要被對方以碾壓式的方式狠揍,這樣的情況縱然是素民長老都差點快要哭了。

這事兒,似乎有些太欺負人了吧!

偏偏,這樣的情緒素民長老還根本發洩不出來。

那怕是素民長老試著逃離,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這瘟疫海之中似乎有著一層無形的禁錮,縱然是素民長老手段盡出,也根本無法逃出蟲母的手掌心。

這樣的情況,直接讓素民長老都不由傻眼了。

就算是要暗算自已,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等到素民長老被打爆了九百七十次之後,素民長老卻是徹底的絕望了,任由蟲母向著自已衝來,素民長老這時候竟然卻是不管不顧,任由蟲母的拳頭向著自已攻來,素民長老卻是直接毫無形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反差,讓蟲母也不由神色疾變,看向素民長老的時候眼眸之間不由多了一種古怪的神色,揮出的拳手此時卻是再也打不下去了。

就好像明明兩個正要掐架的仇人,突然一方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放棄了抵抗,另一方也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再下狠手,更不會再繼續下去。

「起來,我們再打。」蟲母大聲喝斥。

「不打了。」

素民長老不由勃然大怒:「蟲母,你有本事就打死老夫。」

「那你站起來,我們決一死戰。」蟲母這時候反而卻急眼了:「素民長老,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生如此不要臉,竟然在這種時候反而耍起賴皮了。速速起來與本宮決一死戰,本宮還敬你是條漢子。」

「滾。」

回答蟲母的卻是素民長老那憤怒到極點的聲音:「蟲母,你說這話到底要臉是不要,在這瘟疫海之中你是不受影響,老夫的靈力大受限制,你也好意思要和老夫決一死戰?」

「若是在換作在其他的地方,本宮又豈會與你單獨對戰。」

「你,,,,,,」

那怕是素民長老的涵養,這時候也差點沒有當場氣的背過氣去。

素民長老這回算是徹底看清了形勢,蟲母只怕是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來暗算自已一次,偏偏自已還一頭直接鑽了進來。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蟲母,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為何就苦苦糾纏著老夫不放。」素民長老雙眸死死的盯著蟲母:「皇天同樣也身為天道化身,你為何卻對他視若無睹?」

「皇天又沒有得罪本宮,本宮為何要去尋他的麻煩?」蟲母的回答卻是那樣的理直氣壯:「冤有頭債有主,本宮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老夫,,,,,,」

素民長老卻是當場直接傻眼。

冤有頭債有主,這好像說的是有那麼點兒道理,皇天沒有得罪你,老夫難道就得罪你了不成?當年暗算你的是天道,老夫根本就沒有被衍化出來的好

不?就算是要算帳也根本和自已毫無關糸,難不成是看見老夫一個老實人好欺負不成的嗎?

這一下,素民長老卻是差點漰潰。

「我們,談談?」

素民長老鼓足勇氣,小心翼翼的開口。

遇到蟲母這個瘋子,素民長老現在算是徹底的認命了。

如果不能讓蟲母滿意,只怕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形勢比人強,素民長老自然是不願意和蟲母過多的糾纏。

再繼續糾纏下去,最終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已。

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要識時務。

「本宮與素民長老似乎並沒有什麼可談的吧!」蟲母一聲冷笑:「堂堂天道化身,本宮又何德何能,豈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蟲母,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素民長老這時候卻是再也顧不得自已的面子了,如果再被蟲母瘋狂的暴揍一頓,到時候只會讓自已更加的丟人。

該認慫的時候,有時候也是需要先認慫的。

那怕是臉上不好看,但至少也可以少挨一頓揍。

「本宮想要怎麼樣?」

蟲母皺起了眉頭:「素民長老,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本宮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那麼本宮現在想要讓你去死,你去不去死?」

「老夫,,,,,,」

素民長老一時之間不由被氣的七竅生煙,卻是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此時目光落向蟲母的時候,就如同是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如果不是控制著自身的情緒,素民長老真怕自已現在就要和蟲母決一死戰。

欺負人,也沒有這麼個欺負法的吧!

眼見素民長老就要當場爆走,蟲母這時候卻是突然一聲長嘆:「素民長老,你我之間也算是老相識,這氣量也實在是太小了一些。此行本宮雖然是無意路過,但本意也是想要和長老商議一些事情,不知道道友是否願意一聽?」

素民長老黑著一張臉,神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對於蟲母所說的話素民長老卻是連一個字都不相信,自已這前腳才剛進入瘟疫海,蟲母后腳就巧合的到了,這中間也實在未免有些太巧了。

不過,這個時候那怕素民長老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實在不好直接揭蟲母的老底,萬一要是這個時候蟲母惱羞成怒,到時候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已。這樣的對手,素民長老現在實在是沒有半點糾纏下去的意思。

「此行,本宮就是來和素民長老談條件的。」

「什麼?」

素民長老直接懵逼了,如果此行只是為了和自已來談條件的,怎麼一上來就是一幅要和自已拼命的架勢?

打都打了,揍都揍了,這個時候想起來和自已談條件?

「一天之內,你們該做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好,然後回到孤峰上去,不要再到處招惹是非。」蟲母一聲冷笑:「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不過本宮倒是相信,素民長老和皇天道友應當不會拒絕這樣的條件吧!」

「這個,,,,,,」

素民長老的臉以直接黑成了鍋底。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曾幾何時,他們又曾受到過這樣的威脅。

可是現在,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一時之間也根本不敢表露出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老夫,答應了。」

最終,素民長老還是低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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