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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莫輕狂渾身是血,手中的鋼刀早已折斷。
斷刃的刀鋒早已倒卷,可是莫輕狂仍是用這一柄最普通的斷刀,足足砍殺了近百名魔族強者才後退。
如果不是魔族源源不斷的大軍增援,甚至莫輕狂都有把握以一柄斷刀再砍殺千百個魔族生靈。可是在對方援軍大舉趕到之時,莫輕狂卻是直接拍拍屁股就跑。
魔族的援軍到了,那老子不玩了。
像那種只知道一味的衝殺,根本不將任何對方放在眼中的事情,莫輕狂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即然對方的援軍已到,再以自已的疲憊之身死磕敵軍,這樣的傻事莫輕狂卻是不會做。
那怕天庭十秀再怎麼目中無人,也絕不會自信到以為自已真的可以在神魔戰場之上翻雲覆雨。縱然是在同階之中都很少遇到真正的對手,可是雙方真要是殺紅了眼睛,能弄死他們的強者也比比皆是。
援軍到了,撤退就是最後的辦法。
連援軍一起打,這種瘋狂的想法,只有沒有經歷戰場險惡的二傻子才會有這樣的想法。那怕援軍的戰鬥力再差,但只要是敢走上第一線的生靈,那一個會不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狠人?
莫輕狂一退,天庭十秀也一溜煙的疾退。
老大都跑了,我們在這裡逞強幹什麼?
天庭十秀一退,其他的神族小輩也跟著就往後退。
那些被主帥和大將軍都寄予厚望的天庭十秀都跑了,我們又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沒有了生力軍的依託,難道還能讓我們這些下面的普通將士死磕那些魔族精銳?
反正最先退後的又不是我們,就算是要軍法從事,怎麼著也絕不會輪到我們。
就算是主帥要殺人立威,我們這些人最多也不過是隨波逐流,法不責眾,要砍儘管砍天庭十秀好了,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高空之中,衛天歌的聲音帶著滔天怒火:「莫輕狂,你居然敢陣前畏戰。」
然而,縱然是衛天歌的聲音極其響亮,但莫輕狂等人卻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仍是急速的向退去。甚至神族以無數鮮血和生命拼死撕破的防線,也因莫輕狂等人的退後全部丟失,戰場之上,還時不時的有將士丟下了自已手中的兵器,玩命的跟著大隊伍往後疾退,生怕自已跑的稍慢一些,便直接會成為魔族口中的血食。
這樣的事情,他們都見得多了。
以往的戰場之上,魔族生啖異族屍身當做血食的事情時有發生,他們所有人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以身殉道的準備。但是卻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好當做血食的準備。
隨著神族的全線潰敗,魔族卻緊跟其後。
開玩笑,你們這些王八蛋這些天一直壓著我們打,多少兄弟命喪於你們這些神族之手。結果現在形勢一有逆轉,你們居然拍拍屁股就想跑,天底下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不拿出點代價出來,以後豈不是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有膽,那就留下來大家拼個你死我活,這樣像一群龜孫子一樣逃之夭夭,又算是怎麼回事?
真當老子們是好欺負的嗎?
半空之中,衛天歌一時之間不由睚眥欲裂,此時砍了莫輕狂的心都有了。
那可是多少神族生靈用生命和鮮血才換回來的一道突破口?
甚至為了撕開那不足十丈的口子,神族死傷的將士不下數萬之眾。可就是因為看到了對方的援軍便逃之夭夭,這還有我們神族的作風嗎?
就因為你的一時貪生怕死,致多少將士的鮮血和生靈都白白糟蹋了?
還天庭十秀之首,老子看你是貪生怕死之首。
那怕是好
歹你接上一陣,真要是打不過的話,老子也肯定會給你派去援軍。可是像你這種根本連手都還沒有動上就是直接落荒而逃的傢伙,恕老子孤陋寡聞,卻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了,重新整理了本將軍對無恥一詞下限理解,,,,,,
戰孤行臉色煞白,卻仍是絲毫未動。
整個神魔戰場之上,並非只有莫輕狂等年輕一輩,還有許多久經戰場的神族老兵在拼死進擊,只似是要將所有的魔族全殲於此。
縱然是莫輕狂的左路軍已然全線潰敗,但中路軍和右路軍仍是氣勢如虹,只殺得魔族將士連連敗退。此時縱是戰孤行心中再有不滿,也絕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在這瞬息萬變的神魔戰場之上,任何一點點的錯失都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戰局。
更何況,這次的對手還是魔無劫。
面對那樣的對手,誰敢分心?
至少,戰孤行還根本無法做到忽視魔無劫的存在。
「此時交戰,中路軍和右路軍已經佔據上風,那支援軍就算是要支援也應當是增援中路軍或者右路軍。」戰孤行目不斜視:「那支援軍出現的極為蹊蹺,甚至莫輕狂這一次的表現也極其反常,衛天歌,你親自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子不去,那幫丟人丟到家的玩意兒,就讓他們自已自生自滅好了。」衛天歌滿臉怒火:「老了怕現在只要一看到莫輕狂就想弄死他,那麼多的將士心血都毀在他的手中,老子要是再出手救他,那些死去的亡靈又如何能安息,他們不得一個個在夢裡指著老子的鼻子罵娘?」
「此事處處透著蹊蹺,以往的莫輕狂在戰場之上,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表現?」戰孤行聲音發冷:「戰場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但小心總是無大錯,你去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總之是不會錯的。」
「不去。」
「老子去你大爺的。」戰孤行突然一聲怒吼,直接一腳將衛天歌踢飛出去:「老子給你臉了是嗎,居然還敢戰場之上正面抗令。老子告訴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子的軍法,不想第一個斬了的就是你這個老王八蛋。」
那怕是戰孤行怒聲大吼,目光卻始終都未離開最前沿的交戰情況。
甚至,所有正在血戰的將士,每一個都落在戰孤行的眼中。
但是,現在的戰孤行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連一點點的痛惜都沒有。就好像這裡的一切原本就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糸,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在看一場根本與自已沒有任何聯糸的大戲而已。
戰孤行只是木訥的揮動著手中的戰旗,指揮著各個兵團之間的協同,,,,,,
然而遠處一聲巨響傳來,立時響起了無數的鬼哭狼嚎之聲,那極其淒厲的慘叫聲中,夾雜的卻是數之不盡的叫罵聲。
隨著人影翻動之間,兩股人馬卻早已糾纏到了一起。
三道人影急速的轉動,對著一名赤發老者圍攻。
莫輕狂,歸玄真,暮回首。
這三位早已在神魔戰場之上殺出了赫赫兇名的神族後起之秀,此時卻早已丟棄了自身的驕傲,直接對著那名赤發老者玩命似的猛攻。
地面之上,無數的神魔將士早已糾纏到了一起,各自逞兇,,,,,,
一時之間血雨爆起,刀劍齊出,夾雜的卻是無數的喊殺聲和慘叫聲,,,,,,
「無恥。」赤發老者怒聲咆哮:「怎麼說你們也都是神魔戰場之上的強者,沒想到行事卻是這般的無恥。居然直接在雙方交戰之處掩埋火藥,端的無恥至極,被老夫識破之後,還有臉來圍攻老夫。」
「哈哈哈,,,,,,」莫輕狂哈哈大笑,手中卻是絲毫沒有半分停留:「閣下怎麼不說自已堂堂真仙境的大修行者,
居然混跡在一群新營之中,難道閣下是來看風景的不成嗎?即然我們彼此的目地都不單純,又何必彼此折檯,平白折了自已的身份。」
「你大爺。」赤發老者氣的暴跳如雷,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任何的言語反駁。
自已的目地也並不單純,反而讓赤發老者都不由有了一種無言的感覺。
「莫輕狂,歸玄真,暮回首,你們小心,這傢伙是血魔。」諸葛無我的聲音突然響起:「這傢伙可不是普通的真仙境大修行者,據說這老東西能吸血恢復自身虧損的真元,你們且要當心一些。」
「什麼?」
圍攻赤發老者的三人一時之間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
血魔?
這可是多少年前就在神魔戰場之上闖下了赫赫兇名的兇徒,不是傳說這傢伙早已離開了神魔戰場嗎,怎麼現在居然又回到了這裡?
而且,現在這傢伙還是出現在這左路軍中。
你說大家都是年輕一輩的生靈,大家各打各的,我們大家本來也玩的好好的。
就這樣的一尊兇魔突然出現在這裡,這就很有點不講武德了吧!
我們一群小的本來玩的開心又快樂,這樣的凶神惡煞來湊什麼熱鬧,你這樣很容易討人嫌知道不?
原本幾人發現魔族之中隱藏著一位真仙境的大修行者,彼此心中都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之意。難得遇到這樣的戰局,自從神武會盟之後大家都各有精近,此時遇到這樣的練手物件,大家自是要好好印證一番自我的修為,,,,,,
可是,原本以為是一條只具其形的紙老虎,卻沒想碰到了這樣一頭巨虎。
這又讓莫輕狂等人如何能不驚。
可縱然幾人心中震驚不已,手底下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這頭兇猛異常的惡獸,若是自已等三人不擋住,遭殃的肯定就是神族的其他兄弟了。
我們若是拼死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換作其他的一些兄弟,只怕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血魔的攻勢。甚至一但讓血魔發狂,只怕整個左路軍中,都將會遭殃。
此等情形,那怕是心中再驚,卻也只有咬牙死扛。
後面就是我們的兄弟和同胞,只要我們還沒有倒下,那便絕不能讓這怪物在左路軍中肆無忌憚的肆虐。
這是三人共同的想法。
莫輕狂雙手結印,天際之間突然一陣劫雲自四面八方飄來,陣陣雷鳴之聲不絕於耳,轉眼之間無數雨滴伴隨著雷網落下,直將方圓數里之內都全部籠罩,,,,,,
歸玄真全身上下沐浴在金光之中,直似是一尊黃金鑄造的身形,雙掌直接化成了漫天掌影,向著血魔全身上下的要害處拍去。那一雙金色的鐵掌迎風而漲,甚至每拍出一掌,都似是有一種排山倒海之勢,,,,,,
暮回首的劍很快,尤如一輪彎月,然而在每一劍之間,那柄長劍都似是帶起一輪彎月,似神戟蓄勢而發,每一劍之間都似是要將對方直接刺出一個個血洞,,,,,,
血魔一聲怪笑,渾身上下突然泛起一陣褐色血液,直在血魔身側形成一道數丈見方的血霧。
無論是莫輕狂的狂雨天雷,或是歸玄真的漫天鐵掌,還是暮回首的如山劍影,此時落在那血霧上,卻似是擊打在狂風浪潮之間,那足以摧山裂石的神力竟然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而血魔的身形卻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哈哈哈,怪不得如此張狂,原來是東華帝君的傳人,西界佛帝的徒弟,還有北幽戰帝的傳承者。老夫今日運氣實在不錯,此次出關的第一次走上戰場,居然就是遇到了這麼多新鮮可口的血液,上天對老夫實在不錯。」血魔一邊哈哈大笑,一邊
雙掌結印,將那些血霧中的力量往自已身體裡瘋狂的吸收:「真是充滿了活力與青春的味道,這血液之中,不由讓人懷念起遠方的故鄉。」
「***,真噁心。」莫輕狂不由勃然大怒。
可是,此時莫輕狂瘋狂的摧動天雷之力,昔日一向無往不利的狂雨天雷,此時卻根本無法轟散那一團血霧。就好像在那無盡雷雨之下,那一團血霧就似是歸墟大淵,永遠都沒有盡頭一般,無論什麼樣的力量,都直接被會在血霧之間化成無形,,,,,,
這一種感覺,卻並不是只有莫輕狂才有。
歸玄真的掌勢越來越盛,可是越打卻越是感覺到無比心驚,自已足以開山裂石的沉重掌力,竟是根本無法擊散那一團血霧。
暮回首的劍越來越快,鋒銳的劍意足以無堅不摧,可是長劍刺入血霧的時候,他所感覺到的卻是一陣陣的吞噬之力,似是要將自已拉進那團血霧之中一樣,,,,,,
「就這麼點能耐?」血魔哈哈大笑,語氣之間滿是不屑;「哈哈哈,東華帝君是何等樣的英雄豪傑,西界佛帝又是何等樣的大人物,甚至就連北幽戰帝,當年是何等的豪氣干雲,卻不想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的後輩這中,居然只是一群這樣的玩意兒,,,,,,」
三人不由同時滿頭黑線。
他們曾聽過許多的評價,也曾聽過無數的讚許。
身為神族年輕一輩的強者,他們的表現從來都無可厚非。甚至那怕是在整個神族之中的年輕一輩,他們都是一騎絕塵的存在。
縱觀整個世間,也從來沒有任何人說過他們的才識能力不夠的話語。
天庭十秀,誰敢真正無視他們的能力?
但像血魔這般不屑的言語,他們卻還是第一次聽見。
你說這話的時候,究竟臉是在往那裡放的啊!難道你不知道自已的境界遠遠的超過了我們,若是在同境界一戰,我們不打的你哭爹喊娘便算我們輸了。
不過是仗著境界修為而已,你究竟是那裡來的自信,竟然來評判我們的修為?
再說了,你要是真的有那麼了不起,又豈會只敢來欺負我們這些低境界的,戰孤行就在正面戰場之上,你咋不上去跟戰孤行幹一架?
說到底,你也就只是一個沒有膽量的玩意兒,只敢在我們這些小輩身上找找存在感而已,真要動起手來,你也就是一個慫包軟蛋而已,,,,,,
一想到此,三人臉色一沉,目光之中卻是多出了一絲戰意。
即然你要找存在感,那我們就先打你個滿地找牙就是。
當日楊文君能戰退速臺祭司,就算你比當日的速臺祭司要強,難道我們三個人聯手,還幹不過你這麼一個玩意兒?
一時之間,雷雨交加,掌勢撲天蓋地,長劍漫天落塵,,,,,,
以莫輕狂為首,三人的攻勢越發的兇猛,縱然是自已的攻擊暫時被那一層看不清楚的血霧所阻,但他們卻不相信那團血霧能永久存在。只要能將血霧轟散,他們不相信血霧還能真無視他們的極端攻勢。
尤其是莫輕狂的‘狂雨天雷本身就有剋制一切邪崇的作用,對於血魔等這些魔族生靈天生便有剋制的作用,,,,,,
半空之中,衛天歌的瞳孔急劇的收縮,眸眼之間全是錯愕。
那怕是衛天歌早已在神魔戰場之上見慣了大風大浪,此時血魔的出現仍是讓衛天歌有了一絲震驚。
血魔可是堂堂真仙境巔峰的大修行者,本身又與普通的真仙境有著本質的區別。縱然是一般的大羅金仙,也少有能奈何得了血魔的能耐。單是血魔的本體形態,就已是讓無數修行者都要頭痛不已,,,,,,
「霧塵落雨?」衛天歌臉色不由一黑,眸光之中多出了一絲忌憚:「這三個小傢伙真是不知死活,血魔本就是眾生怨念所生的先天魔物,可吞噬萬物一切。他們的進攻,正好可以當做血魔的練功媒介。」
然而,衛天歌卻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更不敢驚動血魔和其他所有生靈。
整個左路軍之中,所有的生靈都在拼死惡戰,縱然是魔族又有無數援軍趕到,但莫輕狂等人本就是詐敗而歸,此時設計將無數魔族強者坑殺,正是氣勢正盛之時。若不是血魔的身形始終如同一座大山般屹立不倒,更是拖住了神族一方最強的三位強者,只怕魔族的局勢將更加危險。
這樣的情況,衛天歌總覺得那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以血魔這樣的修為境界,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戰場之上,而且還是以這種強勢的資態對付一群修為低下的後輩。
那麼,血魔突然出現在這裡,本身的用意便已值得推敲。
魔無劫是什麼樣的生靈沒有人比衛天歌更清楚,作為彼此之間交戰次數最多的神魔二族高層。甚至魔無劫已經直接成為了衛天歌心目之中的陰影,這些年多少次在魔無劫的手中吃了大虧,縱然是個真正的傻子,也要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了吧!
夜很靜。
甚至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漆黑之中的身影根本無法捕捉到一絲痕跡,這對於神族驍衛營的兄弟來說,卻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他們是誰?
神族最精銳的驍衛營將士,常年行走於黑暗之中的一支鐵血軍團。
甚至只要是驍衛營參加過的大小戰役,幾乎從來都沒有敗績。
不敗軍團的傳說,已然讓這支身經百戰的大軍成為了神魔戰場之上所有生靈的惡夢,那怕是各族之中同樣稱之為精銳中的精銳,也絕不願意與這樣的軍團正面死磕。
這次,押送戰場物資的事情落到驍衛營的頭上之時,所有的將士差點沒有直接吵開鍋,甚至要不是傳令官跑的快,只怕真的會被驍衛營的大統領直接給砍了都有可能。
但軍令如山,即然戰孤行的軍令已送了下來,就算是驍衛營的兄弟有再多的不滿,也不得不咬牙捏著鼻子認了。
現在,驍衛營的將士就遇到了麻煩。
僅僅一個時辰之間,行至一處黑松林之時,數名將士莫名其妙的突然失蹤,等再次找到那些兄弟的時候,卻只是他們的屍體。
都是一招致命的狠辣手段,那怕是驍衛營的兄弟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也早已把生死看的淡了。
可是在這種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卻讓所有的兄弟都不由妒火中燒。
這可是在神族的地界之上,居然有生靈直接把手伸向了驍衛營的身上,這對於所有驍衛營的將士來說,都絕對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
以往之時,都只有我們驍衛營打得各族聞風喪膽的事情,什麼時候居然有生靈也太歲頭上動土?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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