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是非功過何自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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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邊域。

千百萬年以來，自遠古而始，歷經上古亂古荒古等紀元，妖族從來都是這一方天地之中拔弄風雲的主要戰力。

無論在任何時候，無論於任何戰場之上，都從來不曾少過妖族的身影。

似乎妖族一出生，就註定是要戰天鬥地，於亂世夾縫中求存，於戰爭中擷取一份生機。

這種情況，也造就了妖族的嗜血天性，每每遇敵之時，妖族根本就不會講任何的道理，直接幹就是完了。

是以，在亂世之間雖然各族攻伐不斷，但也從來沒有任何生靈願意主動與妖族為敵。

碰到了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斷的妖族，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對手都是一幅不要命的死磕，除非是自身有足夠的把握壓制住對手，否則誰也願意招惹這些憨憨，更不要說是進攻妖族界域，，，，，

除非，是有足夠的把握將對方碾壓，否則誰也經不起這樣的玩命打法。

這裡本是妖族十帝之一大地熊王的轄地，熊族與生懼來更是爭勇鬥狠之徒，大地熊王天生嗜血，最喜爭鬥。那怕黑雄城地屬妖族邊域，大地熊王卻多數就喜歡呆在這兇惡之地，用大地熊王的話來說：天底之下那裡有沐浴在鮮血中痛快，天天對著那些個虎背熊腰的熊族女人，身體也受不了，，，，，，

可在今日，一行黑衣生靈直接殺入了黑雄城。

隨著一聲驚天爆炸，黑雄城原本就已年久失修的城牆直接塌了大半，漫天的煙塵之間，不計其數的黑衣生靈直接向著黑雄城壓進。

「什麼人膽敢在我黑雄城放肆。」

怒吼聲高昂，巨大的身影沖天而起，無數的熊族戰士四處飛奔。

身高數十丈的大地熊王全身黑色皮毛根根炸起，雙目圓瞪，望著下方已然直接被轟塌的城牆睚眥欲裂，眸光之中滿是陰寒。

那一處處殘垣斷壁之下，還傳來了陣陣呼喊聲，僅僅剛剛的一波轟擊，不知道有多少低階妖獸被直接砸死，更有無數妖獸直接被壓在倒塌的城牆之下，慘叫不止。

大地熊王冷冷的看著眼前湧進的黑衣生靈，眸光之中的憤怒卻是越來越難以壓抑。多少年以來，又有那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在妖族域地之內肆虐。這次黑雄城首當其衝，直接一上來就是直接將黑雄城轟塌，無異於向妖族宣戰。

虛空之中，隱隱有強大至極的氣息流動，竟是讓大地熊王都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偏偏大地熊王這時卻根本不敢主動出手，心中的壓抑別提有多難受。如果對方一開始便明刀明槍的出手，熊王自可拼死一戰，可是現在明知道對方尚有強者隱於暗出，再搶先出手，那就是腦殘了。

地面之上，無數身高體壯的熊族戰士已然與黑衣生靈碰到了一起，雙方逞兇鬥狠，一時之間卻是殺了個難解難分。時不時都有死亡，但彼此之間，卻在伯仲之間，，，，，，

「即然敢來侵我黑雄城，怎麼卻做直了縮頭烏龜？」大地熊王暴跳如雷：「有種的就出來與你熊爺爺戰上三百回合。」

虛空中沒有回答，就好像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存在一般。

可是熊王卻根本不敢有半分大意，剛才的那一絲感覺，無論如何也絕不可能會錯，虛空中不但有強者覬覦，其修為戰力，只怕也根本不在自已之下。

那心際之間的危險感覺，絲毫沒有半分減退。

「龜兒子，若是無膽之輩，那便滾吧。」

大地熊王一聲冷笑，身子卻是突然再次漲大了一圈，只如同一座巨山一般，揮拳直接向著下方的黑衣生靈而去。

如同小山般的鐵拳落下，立時便有數十名黑衣生靈被打爆。攻入黑雄城的黑衣生靈雖然都身負不俗修為，此時面對大地熊王的滔天兇威，

根本無一合之將。甚至只要熊王一揮一抬腳，便必有一兩黑衣生靈被打爆，，，，，，，

「就你們這點能耐，也敢來我黑雄城撒野？」大地熊王仰天咆哮，身震九天：「即然來了，就都不要走了吧！」

「大王神武。」熊族將士高聲呼喝，興奮不已，，，，，

熊族本就天生好戰，此時更是個個士氣高漲，只覺得渾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只欲痛快血戰一場，才能熄滅心中的戰意，，，，，，，

「熊族男兒，何惜死戰。大地之上，埋骨我多少熊族勇士？」熊王長笑：「暗中的雜碎，難道真的便不敢明刀明槍的做過一場？」

虛空之中沒有任何的回應，甚至連任何的靈力波動都沒有。

「難不成是本王的感應錯了不成？」熊王不由眉頭一皺，心中暗付：「可這種危險的感覺又確實存在，總不能他們忍心看著所有的同類被殺死而無動於衷吧！不管是本王的感應錯了，還是暗中根本沒有生靈環伺，先打殺這幫兇手一番，卻總是不會有錯。」

大地熊王身形一晃，身形又足足暴漲十數丈有餘，雙臂之上肌肉似若爆炸般突起，仰天怒吼。

此時，大地熊王戰力再瘋漲數倍，對著諸多黑衣生靈，更是如同狼入羊群，大開殺戒。偏偏那些黑衣生靈亦是悍不畏死，一個個眼見同伴在熊王的手中化成劫灰，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退後半步。

就似乎他們已根本沒有了任何的感情，甚至連最簡單的恐懼感都不再擁有。就似乎只要前面還有擋住自已的敵人，只要自已不死，但永遠不知道後退一般。

大地熊王聞到血腥味道，更是似若瘋狂，直接帶著熊族戰士，對無數的黑衣生靈迎頭痛擊。無數強壯的族族戰士揮動著手中笨拙的兵器，直接將黑衣生靈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只殺得無數黑衣生靈損傷慘重，，，，，，

虛空中突然一陣晃動，一道黑色身影乍現，卻是直接出現在熊王的背後不足丈餘，手中一杆花槍，直接對著熊王背心刺出。

然而在黑影即將臨近之際，虛空中突間再次扭曲，四名黑衣人不分先後，同時向著熊王四處要害攻去。

熊王猛然一聲怪笑，身影卻早已沖天而起。絕殺之勢瞬息之間變成了各自攻伐之形黑衣人同時身形疾退，直接就要向虛空中隱去。

「還想走？」熊王一身冷笑，直接徒手抓住一名黑衣人，猛然一拳轟出，直接將一位黑衣人自虛空中轟碎，半空之中一陣血霧爆開，卻又再次消失不見。

熊王一時不由愣在當場，眸中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濃。

黑衣人單獨每一個的修為都已不在自已之下，卻偏偏一擊不中，轉身就走。

這已根本不是曾通的修行者那麼簡單，其行事作風冷血至極，分明就是與刺客的手法相同。

這種刺殺手段，若不是自已一開始便有了感應，只怕真會黑衣人的手中吃大虧。

然而不等熊王有所動作，突然感覺背心一陣刺痛，一杆大戟洞穿了的熊王的胸膛，直接將熊王如若是巨山般的身子挑起，，，，，，

‘嗷。

熊王一聲怒吼，然而身子卻根本掙扎不脫。

任由鮮血如若泉湧，此時卻是根本無法可施。地面上無數熊族戰士怒吼連連，但而熊族天生體型巨碩，少有能飛天遁地的將士。無數巨熊在地面之上連聲吼叫，一時之間卻根本無法飛上半空馳援熊王，，，，，，，

「原來所謂的妖族十帝，竟然也不過如此。」執戟者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大地熊王，竟然被老夫一擊而中。」

「大羅金仙。」熊王心中不由閃過一絲絕望。

到了此時，熊王如何不能

明白，先前自已在虛空之中感應到了危險，本來就是對方故意散發出的殺意。

自已自以為掌控大局，卻不知黑衣人本身就是一個圈套，目地就是讓自已的所有戒心放下，然後由這位執戟者暴起一擊，，，，，，

這一切，每一個步驟都安排的環環相扣，任何一種可能性都已在對手的掌握之中。

但更讓熊王絕望的卻是；當世任何一位大羅金仙，都是經過了千百萬年的修行，身經百戰自視甚高，對於這種偷襲之事自是不屑。像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大羅金仙，卻遠比那些自詡清高的同境界生靈難纏的多，，，，，，

「妖族十帝雖然表面上都只不過是半步真仙的境界，但那也只能是騙騙睜眼瞎。明眼人誰不知道，妖族十帝每一個都至少已有大羅金仙的境界。若不是設局將你引到半空，不能再借大地之力，老夫也不敢輕易出手。」執戟者哈哈大笑：「不想老夫首戰，便能滅殺妖族的一位高階戰力，到真是不虛此行。」

「你是誰？」熊王的聲音不由顫抖起來。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熊王感覺到了一陣心神愫亂。

妖族十帝的真正修為，世間並沒有幾個生靈知道。對於外界的外象，妖族十帝也只不過是半步真仙的境界而已。可是每一位真正修為，皆盡都已到了大羅金仙的層次，甚至青龍聖君和白虎帝君的境界，已經早已步入仙王境多年。

而對方一言便中要害，便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執戟者本就是與妖族十帝相熟之人，另一種可能便是對方早已摸透了妖族十帝真正的底蘊與手段，甚至能直接找出十帝的破錠與薄弱點，一擊而潰。

無論來人屬於那一種情況，但對於妖族來說，都絕不是一件好事，，，，，，

「死人是不必知道死在誰的手中，所謂地獄有輪迴，也得要有輪迴的機會。」執戟者冷笑：「今日，便是大地熊王隕落之時，而且，連其神魂，亦將全部絕滅。」

說這句話的時候，執戟者的語氣之中，卻帶著濃濃的憎恨之意。

就似，這一切早就已籌謀多年，終其得報。

「是嗎？」

半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怪笑，一道聲音似若寒冰。

話音落下之際，半空之中一道劍光劃過，直接將執戟者手中的長戟斬斷。無形的劍光似若九天銀河倒灌，直接以無邊劍意，向那執戟者淹去。

無形劍意沖天而起。

天地之間，劍意似是劃過九天，劃過蒼穹。

天上地下，盡在一劍之威之下。

無形的劍光直接將執戟者淹沒，半空之中爆起一團血霧，直接被來人一劍斬成了陣陣血霧。

連帶那杆大戟，亦在一劍之下化成齏粉。

熊王重重摔落在地，碩大的身形只將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本來熊王爬起來正要道謝，本來堆滿了笑意的臉突然愣住，錯愕的看著半空中那道仙風道骨的人影，一張胖臉變得極其難看。

「人，人，人間守護者，老閣主，，，，，，」熊王的聲音變得無比錯愕。

此時死裡逃生的喜悅尚未開始，直接被那道身影給生靈掐斷。

「熊瞎子，怎麼不識得老夫了嗎？」半空中的聲音陰沉不定：「怎麼說老夫剛剛也救了你一命，怎麼現在你倒是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這，，，，，，」大地熊王渾身一震，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可是號稱老瘋子的存在，除卻人族那位大凶之外，就是這看似和顏悅色的老怪物最有兇性，曾不知有多少名滿天下的大妖，都曾在這老魔頭的手下應劫！這老魔頭對於人族之外的所有生靈來說，都實打實的是一尊高階別的瘟神，沒有之一。

老閣主卻是不再理會熊王，目光卻是落向虛空深處：「原來是當年老夫所剿滅的暗夜殺手組織，當年有多少雜魚在人間守護者的手中灰飛煙滅。想不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即然你不敢以本來面目面對老夫，好就饒你去吧，滾。」

「神農岐，你還記得你的血債。」半空中一道黑衣身影顯現，目光之中滿是滔天恨意：「想不到數十萬暗夜兄弟的血債，在你的眼中卻是你炫耀的本錢，這麼多年以來，難道你真的就能心安，就能不顧那數十萬冤魂的吶喊？」

老閣主眸眼厲如刀，眸中滿是冷漠：「老夫手下所殺，皆是該殺之非，人間守護者弟子手中，絕無一條無辜冤魂。」

黑衣人不由勃然大怒：「那麼我們暗夜兄弟，在你眼中皆是該死之輩？」

「不錯。」

「神農岐，暗夜就算有錯，無論是誰出手，暗夜也就認了。人王也好，楊侗也罷，酒祖也行，但唯有你神農岐沒有資格評判我們暗夜。」黑衣眼中滿是滔天怒火：「你別忘了，我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為人族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我們這些人，又是誰一手培養起來，成為了冷血無情的殺手組織。」

老閣主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眸中，滿是無奈，甚至，帶著痛意。

「暗夜的曾經的確不光彩，可是誰又願意活在陰影之下？即然是你們神農氏造就了暗夜，就沒有資格在我們的面前自命清高」黑衣人怒吼：「曾經的我們為了人族捨生忘死，用多少兄弟的性命換來了絕不可能的戰果？可你們又是怎麼對待我們兄弟的，，，，，，」

「無論你們曾對人族有多少的功勞，有多少兄弟因此而隕命，但這絕不是你們為非作歹的理由。」老閣主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眸光中滿是陰沉：「誰也沒有辦法否認暗夜的功勞，誰也無法抹去暗夜曾為人族做過的功德。但是，當你們漸漸脫離這個俗世，將刺殺變成了殺戮，將屠刀揮向了普通的生靈，奪***女，屠戮蒼生之時，你們就再也不是曾經的暗夜，只不過是一群滅絕了人性的妖魔，食人心肝吸人心血的惡鬼。你們，已然不配再稱之為那個曾經被人族尊崇的暗夜組織。」

老閣主的眼神之中，即有痛惜，亦有憎恨。

「我們為人族立下多少功勞，卻永遠都只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刺客。」黑衣人嘿嘿怪笑：「我們無論做下了多少事情，卻永遠都只是一群躲在暗中的老鼠。等大戰結束，論功行賞沒我們的份，封官進爵沒我們的份，封妻廕子沒我們的份。我們就是享受一下，發洩一下，難道就不如你們的意了嗎？這樣的人族，我們又何必賣命？」

老閣主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此時，不僅僅只是痛心與無奈，更多的卻是一種憤怒。

這世間，何曾有過真正的公平，又何嘗有過盡如人意？

「所以，你認為暗夜沒錯？」

「暗夜何錯之有，是人族負了暗夜，而非暗夜有虧於人族。」黑衣人目光之中滿是憤恨：「需要我們時候，說的比什麼都好聽。誰能想得到，堂堂人族至尊，竟然也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當我們暗夜的利用價值沒了，便是連那些普通人都不如了嗎？」

老閣主慢慢的閉上的眼睛，已然不願再見看這黑衣人一眼。這些曾經的暗夜餘孽，都是自已和神農氏親手打造出來的一支鐵血軍團，可是在最終大戰結束之後，短短百年時間，也是親自毀在自已手中。

至於現在暗夜究竟落到了誰的手中，老閣主並不關心。

真正讓老閣主傷心的卻是，這些人族之中最可敬的英雄，卻始都沒明白自已為什以要出手剿滅暗夜。

「原來，這就是暗夜的心聲？」老閣主的聲音微微發抖。

「不錯。」

「好，老夫今日就問問你，為了暗夜的發展，人族付出了多少的怒力？沒有給你們論功行賞你們不服，沒有給你們加官進爵你們不服，沒有給你們封妻廕子，你們不服。你們活著，所以你們想要，你們有機會開口，你們想要。可是你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有多少死去的人族戰士，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留下，他們如何加官進爵，如何論功行沉賞？那些舉族戰死的人族，他們又如何討要這些？你認為你們受了委層，所以才要發洩要享受，可他們呢？論戰功，暗夜是比得上三，還是比得上人族九大戰神？論功德，十聖有安天置民之功，人族諸賢，亦有護人安民之德。三，那一個不是戰至最後一刻，力盡而亡？九大戰神，那一個不是與強敵同歸於盡？聖人出世，教化眾生，有多少甚至連自已的性命都搭了進去？多少英雄豪傑，本是已經修行到了恆古永存不死不滅的極境，可到最後，連個屍體都找不到。他們為了什麼，又圖了什麼，莫大神通於身，縱然天翻地覆，滄海沉浮，他們也本可以置身事外，不染因果。」老閣主眼神裡滿是怒意：「多少強者，多少英雄，多少生靈，那怕到死，他們又何曾論功行賞，何來加官進爵，何有封妻廕子？比起那些鐵骨錚錚的人族先賢，你們又算得了什麼，又能有什麼資格討封要賞？就因為你們沒有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們心中不服，就有了怨氣，就將屠刀揮向了普通的人族百姓？老夫告訴你們，功是功，過是過，那怕再選一次，孝經夫也絕不會對暗夜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因為在老夫心中，你們已經不配再稱之為人族，甚至比那些仇敵更加可惡，因為你們的心，已經扭曲成了惡魔，變成了只會躺在功勞薄上為惡的變態。」

黑衣人身子一震，卻並沒有說話。

「當年剿滅暗夜之時，那些伏誅的殺手，那一個手上沒有沾過普通百姓的血？那一個不曾做出過天怒人怨的事情？」老閣主眼神之中滿是寒意：「甚至連老夫自已也在問自已，這還是那些曾為人族捨生忘死的暗夜勇士？」

「就為了那些普通生靈，就要將我們連根拔起？」

「難道那些普通人，便不是我們人族的一份子？」老閣主的眼神之中閃過無盡的痛苦之色：「暗夜真正沒明白的，是根本從來都沒有把自已位置擺正。我們這些修者，或許是有蒙了祖輩餘蔭。可是追根塑源，那一個又不是以普通人而始？難道就因為我們修成了大道，那麼便可以讓我們高人一等？」

說完這些，老閣主眼神裡的痛苦之色越來越濃。

這些話，老閣主從來沒有對任何生靈說過。

因為在這個世間，已從來再沒有任何生靈值得老閣主說這麼多的話。任何敢於對人族不利的生靈和勢力，早已消亡於人間守護者的雷霆手段之下，絕無倖免。

「今日，你們走吧，下次再見，我們之間，不死不休。」

老閣主轉身離開，身化一道流光，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地熊王滿眼恨意，卻終是沒有開口。

縱然是自已極限昇華，也未必能有把握將黑衣人留下。

對方精通暗殺之道，精研刺殺之術，這樣的對手，那怕是大地熊王能借助大地之力，也未必便有勝算。強行留敵，也只不過是自討沒趣而已，，，，，，，

「大王。」熊王戰士，一個臉色難看至極。

「讓他們走。」熊王臉色鐵青：「今日之仇，他日我們自會討回。」

看著眼前的無數黑衣生靈，熊王卻是根本再無任何戰意，揮手令熊族戰士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