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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器爭奪異常的慘烈。
那怕是在場的所有生靈都是自腥風血雨之中脫穎而出,自屍山血海之中摸爬滾打而來,卻也極少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
魔族之中,除了阿修羅力敵群妖被重傷而退,其他一同進入金光陣之中的九位魔族強者,卻是無一生還。鬼門之中,夜辰被鳳天凰天火所焚的只餘神魂,若不是楊文君開口阻止,這位向來目中無人的鬼門四大天王之首,只怕亦將要從此在世間除名。
離魂寒瞳傷勢極重,被白映雪以‘六道輪迴神輪放逐,削去道果。
妖族之中,損失之重,卻是連楊文君都感覺到心驚。戰狂天被腰斬,神魂本源受損,青翻海本體被毀,只餘下半隻龍角。若非玄無傷拼死相救,就要被夜辰一斧毀滅神魂,永世不得超生,玄無傷硬受夜辰開天斧法之威,本體玄武之甲被毀,不成龜形。朱顏雙翅盡折,雙足亦斷,直接變成了一隻巴掌大的火紅小雀,沉睡過去。其他四位妖族強者,卻都湮滅於天地之間。鳳天凰一身七彩赤羽盡數退去,身上血肉盡被夜辰斬成碎沫,若是鳳天凰本身便是天命鳳凰之體,生命力之強舉世無雙,只怕早就神魂永寂,投胎重生了。
最慘的卻是白映雪,此時白映雪身上看似毫無半點傷口,卻偏偏變成了一個似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歲月所掩埋,,,,,,,
原本還想趁著妖族和魔族鬼門死戰之後強搶的楊文君等人,卻都不由暗自心驚。
這樣的一群瘋子,分明就是已然不顧自身的性命。
也只有野獸,才能擁有這悍不畏死的瘋狂,,,,,,
面對著人族,鳳天凰卻是隻餘苦笑,慘白如紙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快意恩仇之中的瘋狂。
「楊姑娘,多謝了。」鳳天凰苦笑,卻是直接將女媧圖雙手奉上:「這一戰,若不是你們相助,妖族別說復仇,就連數萬妖族部眾,只怕也要命喪於魔族之手。雖然你們最終並非出多少力氣,但是妖族生靈,向來都是有諾必行。拼死奪得女媧圖,也是我們所有妖族的一份誠意,還請楊姑娘代卓公子收下。」
「卓公子。」楊文君臉色疾變:「太子殿下,你拼了如此慘重代價,便是為了奪取聖器,然後將聖器送於卓師弟的手中?」
鳳天凰慘然一笑:「即然我們是合作關糸,自然要把利益最大化。傳說女媧娘娘為妖族大能,卻乃是大地之母,更親近於人類。或許女媧圖在妖族的手中能讓妖族有所獲益,但卓公子的天資之強,有目共睹。而且在卓公子身上,有著莫大機緣,與其在成長到一定的高度再行交好,倒不如現在雪中送炭,為其博下莫大天機,倒不失為一件世間美談。」
「區區一個卓君臨,值得太子殿下和妖族諸多天驕如此器重嗎?」楊文君輕嘆。
「即然卓公子的背後還有著人間守護者,這已是人族最頂端的勢力。」鳳天凰苦笑:「無所謂值不值得,只要他日卓公子騰飛之時,莫要忘了這世間,還有最真執的朋友而已。刀山火海,又有何懼。」
在場人族天驕,莫不感覺到臉上發燙,原來自詡為世間正統的人族,真心還不如妖族群獸來的坦蕩。楊文君此時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以她的見識眼界,卻是根本沒有想到妖族竟然有如此氣魄,而這孤注一擲的豪情,真正的開端卻是自已的一句戲言。
若卓君臨真是人間守護者的弟子,或許倒不如現在這般心中鬱悶,偏偏卓君臨心性之跳脫,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掌控得了。若是有朝一日戲言被拆穿,楊文君卻是隻感覺自已根本就再也沒有面目面對妖族的一番盛意,,,,,,
觀日崖。
風天凰坐在高臺這上,眸中掃過眾多妖族,臉色雖然依舊蒼白無力,卻
帶著一種不容直視的威儀。
許多妖族生靈眼中,皆盡帶著不甘之色。
如此慘痛的代價奪取聖器,最終卻雙手奉送到了人族的手中,那怕是現在與人族有著明面上的合作,但鳳天凰的這等做法,卻是讓所有妖族生靈極為不甘,甚至在一些妖放長老的眼中,鳳天凰的這等做法,已然有了背棄妖族的嫌疑。
「怎麼了。」鳳天凰鳳目陰寒,望著所有妖族生靈。自鳳天凰以下,戰狂天已然被送回妖族養傷,青翻海與玄無傷被送回各自族屬之地恢復,朱顏陷入暈迷之中,白映雪又詭異的消失,卻是讓鳳天凰已然成了唯一的主心骨。
偏偏這隻唯一的支柱,卻做出令所有妖族都憤怒的大事。
「你們認為本太子此時的決定,損害到了妖族的利益嗎?」鳳天凰陰沉沉的冷笑:「當初本太子要與人族合作,你們便是如此態度。今日送出了聖器,各位又都是這種神情,難道在各位的眼中,本太子無論做什麼決定,都需要向各位彙報一聲,要等到各位同意了之後才能做嗎?」
「屬下不敢。」眾多妖族長老都急忙低頭。
「不敢就好。」鳳天凰眸中閃過一絲殺機:「亂世得用重典,掌兵需絕情義。這次聖器之戰,妖族投入的戰力最多,遇到的危險也是最多。難道這一切都還不足以讓諸位警醒一些嗎?難道真要讓其他生靈將刀架到了我們的脖子上,才能感覺到危險嗎?平日諸位眼高於頂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大家都還是如此麻木嗎?」
妖族諸多長老頭低的更低了。
一位妖族長老低聲道:「太子殿下,據我們的線報所知,卓公子並非是人間守護者的弟子。」
鳳天凰氣的臉都綠了,不由破口大罵:「一群沒腦子的狗東西,即然你們都能得到這樣的線報,難道本太子就會不知道嗎?可是那又怎麼樣?本太子看重的是卓君臨這個人,並不在意他究竟是不是人間守護者的弟子。卓君臨是人間過護者弟子的事情乃是楊文君親口說出,一但卓君臨的身份爆光,而妖族奉送聖器的恩情,便是楊文君身上的壓力。區區一件聖器,換來交好兩個人族絕世天驕的機會,難道還不血賺嗎?」
眾妖卻不由目瞪口呆,卻是誰也不清楚鳳天凰所說的意思。
鳳天凰以手捂額,滿眼的生無可戀。
這群畜生,真的有待教化,,,,,,,
白虎帝君面色鐵青,滿臉黑線。
眼前這個人,比自已看起來都要蒼老了數十倍。
若不是眼前的老人告訴自已,白虎帝君都要以為眼前這個老人是白虎一脈的大德,就算是自已的祖宗輩,白虎帝君也絕不會懷疑。
可是,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偏偏是自已的兒子。
這究竟怎麼回事?
若是這件事情傳回妖族,別說自家的母老虎肯定會與自已拼命,單是妖族無數的笑話,便足以讓白虎帝君再也沒臉見人。
這個老人,看起來當自已太爺爺都足夠了,卻偏偏是自已的那不爭氣的兒子,這上那說理去?
魔子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更是讓白虎帝君不由感覺到怒火滔天。可偏偏魔子身份特殊,自已卻是不敢輕易與之撕破臉皮。
看著眼前白髮蒼蒼,卻是滿眼委屈的白映雪,白虎帝君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你自已,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白虎帝君氣的嘴都歪了:「怎麼說你也是妖族天驕,堂堂白虎帝君之後,放著妖族的無上神通不去修練,卻要練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子現在看到你,就恨不得狠狠揍你,你還有臉一臉的生無可戀,你的臉呢?我們以後走在一起,知道的,老子是你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子爺爺,什麼玩
意兒。」
白映雪拉聾著腦袋,卻是不敢言語。
此時白映雪內心也滿是崩潰,卻是連他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不過就是強行施展了‘六道輪迴神輪,強行將離魂寒瞳放逐於虛空之中,卻是怎麼也想不到代價竟是讓自已的蒼老幾十萬歲一般。
雖然神魂並沒有半分損耗,可是自已的身體機能,白映雪也感覺到了衰退。
對於此等情況,白映雪真是生無可戀。
這等神通,未免也太過坑人了吧。
只不過強行放逐了幾個異族,就讓本虎變成了這等模樣。老子雖然看著成熟,也只不過是一個才十八九歲的虎寶寶好不好。到現在為止,老子還是隻處虎好不好?該死的鬼門神通,早知道有這等副作用,說什麼老子當年也絕不會修練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神術。
太欺負虎了。
魔子哈哈大笑,聲震數里,,,,,,
卓君臨快哭了。
對於眼前這個看似仙氣飄飄的麗人,卓君臨真的快要崩潰了。若不是知道對方是高高在上的仙官,在神族之中也是舉足輕重的至強者,卓君臨真懷疑對方是不是對自已的別有用心。
初初之時,清音仙官只是時不時的逗弄一下自已,就好像自已是清音仙官養的招財貓一般,還對自已有幾分寵溺。可僅僅不到三天,卓君臨卻是已被清音仙官揍了一百八十餘次,而且每一次出手,都是越來越狠。
偏偏清音仙官美其名日:本尊要看看你的天資究竟強到什麼樣的境界。
這樣的情況之下,清音仙官甚至將自身的境界壓制到與卓君臨同境界的枷鎖境中期。
對於清音仙官的決定,卓君臨卻是氣的臉色發青。
你倒是真見過像我這般兩三歲嬰童一般的枷鎖境修士?
就算是神族有著天道賜福,修行之路更加容易親近大道,這世上也絕不可能出現像自已一般大小的枷鎖境修士吧。你見過一個粉嫩嫩的小胳膊小腿的嬰童,有與其他生靈廝殺博命的嗎?
卓君臨已然不止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神族仙官,偏偏根本沒有一個字聽了進去。
對卓君臨就一個字。
揍。
狠狠的揍。
卓君臨早已生無可戀。
女人,果然都是不講理的。
「仙官,小的求你了,您老人家就當個屁把小的放了吧。」卓君臨滿臉委屈,卻是再無半分骨氣:「您老是何等的身份,小的只不過是一個人族小修士,就算以前小的有得罪的地方,小的給您老陪不是了。」
對於骨氣,現在卓君臨卻是理解的非常透徹。
那玩竟兒管什麼用,沒經歷過這個世界的毒打,所有人都可以是心中無神的天驕之輩。可是卓君臨卻是非常清楚,誰要是在地獄裡一天被折磨一百遍,就算是鐵打的金剛,也得被錘成一團廢鐵。
「怎麼就這麼沒半分骨氣。」清音仙官眉頭大皺:「當年的那個人,縱使天塌了下來,依舊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就算肉身被毀,依舊能傲視天地,殺得世間生靈瑟瑟發抖,萬族臣服。這世間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想要得到本尊的指點,本尊都視若草芥。僅僅一點皮肉之苦,難道都承受不了嗎?」
卓君臨卻是真的哭了,眼淚巴巴的直流,急忙抱住清音仙官的大腿:「仙官,小的不是您老人家說的那個生靈,也不想得到您老人家的指點。求求您老人家就放小的回家,以後早晚一杯茶,晨昏三柱香,一定為您老人家求得多福多報。」
「哼。」清音仙官一聲冷哼,一陣神力卻是將卓君臨震飛,眸中盡是冷寒之意:「現在卻不是你說了算的時
候。什麼時候本尊滿意了,高興了,自然會任你離去。」
卓君臨一蹦一蹦的跑上前陪笑:「仙官,那您老人傢什麼時候滿意,什麼時候高興啊!」
「等什麼時候打贏本尊再說吧。」清音仙官輕笑。
「什麼?」卓君臨不由欲哭無淚,眼前這個修為高深莫測的神族仙官,修為境界究竟強到了什麼境界根本無從得知,顯見卻是早已超出了聖境不少,至少已到了半步真仙的境界。縱然自已天賦過人,至少也得在此再受幾十年的折磨才能達到那樣的境界吧!卓君臨只感沉滿心鬱悶,不由低聲問道:「不知仙官現在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慚愧,本尊修行三百餘萬年,也只不過到了仙王境後期,始終未入得巔峰之境。」清音仙官輕笑。
卓君臨哭的更厲害了。
寶寶要回家,寶寶在這裡一刻也不想呆了。
堂堂一個仙王境大能,威震神族的巨頭級至強者,欺負我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寶寶,難道就沒有一點心理愧疚嗎?
修道三百餘萬年的老妖怪,還好意思在人前顯露出了風情萬種的模樣,這讓我們這些小修士怎麼去活?像您人家這樣高高在上的絕世大能,本就應當板著臉居於廟掌之上,享受著世間萬靈的膜拜才是,欺負咱們這樣的小修士有什麼成就感可言?再說您老人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帶走,難道就真不怕人族大能打上門來?
當然,被人打上門來,卓君臨真的不抱任何希望。
開玩笑,身為仙王境的大能,就算是人族的至強者躲著都唯恐避之不及,誰敢不要命的打上門來?
「姐姐,你放了我好不好。」卓君臨抱著清音仙官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姐姐,你看我已經這麼慘了,你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可好?下次我再也不敢得罪神族了,我做你最忠實的教徒。」
卓君臨心中已做好盤算,等自已逃出昇天之後,一定遇到一個神族就往死裡揍。以後離這老妖怪有多遠跑多遠,就算是真的遇上,老子也不相信你真的拿得下顏面在人前來對付我這樣的一個人族小修士。就算你能如老子一樣不要臉,老子也不相信人族大能真能袖手旁觀,,,,,,
對於卓君臨的小心思,清音仙官自是不知。此時被卓君臨再次抱住大腿,卻是不由一陣惡寒。這個人族小輩先前的悍勇那裡去了,單是和戰無敗這樣的神族天驕拼的兩敗俱傷,就足以讓清音仙官刮目相看。可是現在的卓君臨卻是如此的不顧顏面,如此反差的人設,卻是讓清音仙官都不由有些懷疑,難道這個孩童因為身體原因,竟然連神智都有些改變不成?
莫不是這個孩子,心性也是大有改變?
眼見清音仙官皺眉,卓君臨更是哭的搶天黑地,泣聲道:「姐姐,我就算是一個人族小修士,戰力心智遠勝於我的下界天驕多的是,就算是要找一個人來陪你說說話解悶,也還有許多選擇。我看妖族的鳳天凰和白映雪就不錯,他們戰力強大,精通道術。魔族的阿修羅和鬼門夜辰也都是不錯的選擇,那都是世間萬里挑一的絕世天驕。讓他們來陪姐姐練手,比留著我這麼一個不中用的要好的多。」
清音仙官面色一冷:「可是據本尊所知,人族之中卻是出了不少了不得的絕世天驕。例如楊文君,據說可是人間守護者老閣主的弟子,一身修為戰力遠超同輩。就算是你所說的幾位天驕,也不敢輕易一拭其鋒。」
卓君臨面上不由一紅:「仙官這是從那裡聽來的胡言亂語,楊文君正是小人訂過親的姻親,她有多少斤兩我卻是一清二楚。平日裡眼高於頂,仗著自已是人間守護者老閣主的弟子橫行霸道,各族天驕只不過是顧及她的身份,才不願與之計較。」
「是嗎?」清音仙官看著
卓君臨,眼神玩味。
饒是以卓君臨的臉皮之厚,一時之間也只感覺到心神慌亂。
「小東西,你的心思本尊清楚。本尊是何等身份,又豈會與這些小輩為難。」清音仙官輕笑:「就你那點小心思,註定是要落空了。」
卓君臨眼淚巴巴的往下流。
身為神族仙王境的大能,自重身份不會為難小輩,那老子算什麼?
如果不是實在打不過,卓君臨真想與之決一死戰,,,,,,
看著懷中已然變成嬰童般的卓君臨,魔子的眼神卻是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一個少年,卻在自已的眼前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了兩三歲的嬰童。
只有魔子自已的心裡清楚,眼前這個少年可是與自已有著莫大的淵源。
可是,就偏偏在自已的眼前,這個少年卻逢如此大變。
遠處白虎帝君正在訓斥白映雪,若不是白虎帝君強行壓下自已的滔天怒火,只怕現在白映雪已經變成了一隻死虎。
任誰的兒子突然老成了自已的爺爺模樣,誰也無法接受。
魔子呆呆的看著兩道身影,眸光之中的冷意卻是越來越重。
「白虎帝君,你大爺。」魔子猛然一聲怒吼,身上魔氣泛起,如若一隻蒼鷹般躍起,形若鬼魅一般疾射向白虎帝君。
身法之快,卻是讓正在怒罵的白虎帝君不由嚇了一跳。
這王八蛋,沒看見老子正在罵兒子嗎,這時候又來發什麼瘋?
縱是白虎帝君此時心中有滔天怒火,卻是也不敢對魔子的攻勢視若不見。
形如排山倒海的掌勢似泰山壓頂一般拍出,一掌之間,卻是含著滅天絕地的力量。
白虎帝君身形疾變,急忙提起白映雪飛退,面對魔子的一掌,卻是根本不敢硬接。自從發覺魔子身上有妖族至寶‘斬神刀之後,卻是對魔子忌憚無比。縱是白虎帝君身為妖族大能,心中卻已知道守護斬神刀的妖族大能玄武神君必然與這魔子交過手,而且肯定還吃了大虧。
「往那走,敢謀害我的弟子,真是敢大包天。」魔子怒火滔天,破口大罵。
「住手。」白虎帝君不由大急:「道兄,為何發怒。」
魔子雙目泛紅:「老虎,你自已看看,我這寶貝徒兒現在變成這等模樣,而你的兒子卻顯老態,這又作何解釋。」
白虎帝君滿頭黑線:「此事本座怎麼知道。」
「分明是你的孩兒奪了我徒兒的機緣,不然怎麼可能會讓我的徒兒變成這樣?」魔子滿眼盡是怒火:「今日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老子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殺你們妖族一個血流成河,你看老子敢是不敢。」
白虎帝君面如鍋底,心中卻是不由暗自叫屈。這天底之下謀奪機緣,讓被奪取之人返老還童,自身卻被奪去生機,天底之下還有這等謀奪機緣的嗎?先前老子還沒有往這方面想,此時想來卓君臨身上必定有鬼,這***分明是看出了不對,卻是先倒打一笆,若論無恥,這王八蛋分明獨佔鰲頭。
至於要殺妖族個血流成河,白虎帝君卻是沒有半分懷疑。
這十多年來,魔子向來都是膽大包天的亡命徒,無論是魔族還是神族,都已有無數強者命喪於這魔頭之手,否則又怎麼會博得‘魔子之名?
偏偏,今日這口惡氣,白虎帝君卻是自知難以討回。
「白虎帝君,這事你打算如何給我一個交代?」魔子滿眼盡是怒意。
白虎帝君臉色陰寒不定,滿腔怒意也只得強行壓下,心中卻暗自大罵:「這***,分明就是敲詐,若是今日不奉上些好處
,只怕難以脫身。今日之事實在蹊蹺至極,不如先行脫身,先醫好雪兒身上詭異,他日找好幫手,再翻倍討還好處便是。」
魔子的手已摸向了腰間的刀,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殺四方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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