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莓酥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六章 偷渡,今天也在努力假扮人類,莓莓酥酒,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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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僳最終還是沒有對文職人員下手。

他勉強長著腦子設想了一番他現在把人做了,要怎麼從這裡出去,出去後又會面對怎樣的境地。

槍械、子彈是基礎的,後續應該有更大型的武器對準他,說不定還會有其他手段,比如那個有幾面之緣的人類小道長。

總得來說,好麻煩。

還不如把報告全都拖著。

秉承債多不愁的理念,黑髮青年接下了紙張塞進口袋裡,那隨意的態度與手勢看得文職人員直皺眉。

白紙彎折了,還留下了好幾道摺痕。

略有強迫症的文職人員逼迫自己移開視線,不去在意那幾道無規則的摺痕。

只要對方交上報告就好,折就折了吧。

殊不知,這位文職人員是永遠等不到他想收的事件報告了。

白僳出大樓前,還去樓上做了新的檢查。

負責檢查的還是那位給他看腦子的醫生,在測力機上留下一個大到駭人的數值後,那位醫生百思不得其解。

他喃喃著:“不應當啊,應該只有腦子的異變才對,怎麼力氣也……”

白僳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我本身力氣就大?”

人類醫生用一種你不要騙我的目光看了回去,接著繼續對準測力機碎碎念。

過了會,他猛地轉過身,握起了……白僳外套的衣角:“請務必讓我做更多的檢查。”

白僳有點被人類醫生本來抓向他手但最後轉向衣角的動作逗樂,主要還是剛剛吃了加餐。

他心情還不錯地反問:“是要切片嗎?”

人類醫生:“什、什麼東西?”

白僳:“就是電影裡常見的那種,把人囚禁起來,每天抽血切片,做這樣那樣的實驗。”

人類醫生:“那是大洋彼岸的阿美莉卡會幹的事……所以說不要把影視作品當真,現實裡這樣做會牢底坐穿的!”

人類醫生說完,面容還是動了動,小聲地補了一句:“反正官方絕對不會這麼做。”至於私底下的,那全看人類的慾望了。

白僳瞥了人類醫生一眼,似乎讀懂了人類醫生沒說完的後半句話。

白僳明確拒絕了絕大多數看著就很有問題的檢查,只配合地做了幾個無傷大雅的。

人類醫生:“再一管……再來一管!”

人類醫生陷入了某種科學怪人的狂熱狀態,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人類醫生真的想抓住白僳切塊肉下來。

這個危險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被人類醫生放棄了。

因為他發現,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命不久矣。

於是人類醫生從心地改換操作,試圖多撈幾管血。

白僳無視了人類醫生的渴求,反而扭頭問門口剛進來的人類女性:“他,一直這樣的嗎?”

剛踏進醫療部門、手捧幾個資料夾的,扎著馬尾的人類女性:“哈?”

她有些迷茫白僳為什麼同她搭話,她記得白僳不是這麼自來熟的人啊。

扎著馬尾的女性把手上的資料夾放下,回答道:“醫生平時不這樣的,今天可能有些興奮?”

她回答完,等著黑髮青年辦完事離開,誰知道對方一直看著自己,把扎著馬尾的女性看得有些發毛。

“有……我臉上有什麼嗎?”尷尬地開了口,扎馬尾的女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僳的視線在人類女性臉上左右打轉,片刻,他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白僳歪了歪頭:“我覺得你有點熟悉的感覺。”

心裡猛地打起退堂鼓的馬尾女性心虛地說:“是、是錯覺吧?我們今天第一次見。”

白僳咬文嚼字地問:“真的嗎?”

扎著黑色馬尾的祁竹月連連點頭:“真的!”

白僳的目光又打了一圈轉,把人類女性看到忍不住後退半步,這才放過了對方。

“那可能是我認錯了吧。”白僳說道,“你和我之前認識的一名女性氣質上有點像。”

祁竹月飛快打著哈哈應付過去,直至黑髮青年起身告別,人徹底離開醫療部所在的那條走廊後,她長吁一口氣。

祁竹月踉蹌著朝後退,坐到了房間內的一張座椅上,拍了兩下自己的胸口。

那邊沒能多抽幾管血的醫生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收好,轉過身:“是竹月啊,來做日常體檢?”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醫生又問:“剛剛你和那位白僳白先生是怎麼回事,認識嗎?”

祁竹月順了兩下腦後的馬尾,惆悵地鼓起臉:“我認識他,但他應該不認識我。”

祁竹月已經開始後悔挑今天來總部做體檢了。

她是出門沒看黃曆嗎?

距離福招寺的事已經過去好一陣了,明明她已經拖得夠久了,怎麼還能撞上白僳?

人類醫生擺出了聽故事的姿態,還把門給關上了,不知道從哪裡翻出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到外面。

人怎麼會沒有八卦之心呢,反正這個被八卦的倒黴蛋又不是他自己。

祁竹月默默看著醫生做的舉動。

她見自己今天是逃不掉講故事了,只能挑挑揀揀,把可以公開的情報同人一說。

一言以蔽之,她套皮假扮了白僳口中那名認識的女性,相處了大概兩三天。

而現在,她疑似被人認出來了。

祁竹月:“應該沒被認出來吧……?”

醫生:“……”

祁竹月:“你說說話啊!不要沉默!”

醫生:“呃……我覺得吧,可能是認出來了?”

人類醫生不好判斷,他先前痴迷於試管中的紅色液體,看熱鬧有點開小差。

出於對白僳腦子裡那點東西的考量,醫生禮節性詢問了一下祁竹月套用其他人身份的時間節點。

之後,他安撫性地說道:“那應該不算真的認出來了,只要你一口咬死不認識就好。”

“只不過,你既然是顧丞手底下的人,以後就會和他打交道吧?”

醫生這麼一說,祁竹月的身體僵住了。

“除非你打報告調走,或者他日後換地方。”醫生摸著自己的下巴,“我覺得白僳不會換地方,他看起來對這個城市挺滿意的。”至少現階段很滿意。

“要麼你早點交代?早死早超生。”

“算了吧,萬一以後沒有合作呢。”

人類美好地設想道。

……

終於出了人類總部大門的白僳今天沒有順豐車搭。

獨自走了一段路後,他打了輛計程車,趕在天黑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開啟門,白犬懶洋洋地在外界的風颳入時,翻了個身。

它渾身上下的毛染著淺淺的灰,一看便是出去野過了,還懶得收拾自己。

白僳將門在背後關上,躺在地上的白犬也感受到了什麼,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人一犬兩雙……好幾雙眼睛都看向了客廳前的木質地板上。

屬於人類下半部分的軀體有這麼一瞬間的崩散,雙腿化作無數白絲,被勾結懸掛其中的是一團黑色塊狀物。

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它開始蠕動。

小幅度的蠕動,還不敢動作太大。

隨後,它被白僳丟到了地板上。

黑色塊狀物一落地,白僳就變回了人類的雙腿。

他蹲了下來,與走過來的白犬一前一後,把黑色塊狀物堵了個正著。

就算他們不堵著,黑色塊狀物也不敢亂跑。

“汪?”白犬叫了一聲,似乎在問這是什麼。

白僳笑了一聲,回答道:“是儲備糧。”

白犬好奇地歪著腦袋,伸爪子上去拍了下。

黑色塊狀物適時給出反應,當即往裡一縮,等白犬的爪子挪開後,凹陷的部分才慢慢彈出。

白僳心滿意足地託著腮,對著留有活力的、苗條狀靈異的一部分繼續說:“很少見的會自我增殖的靈異啊。”是優秀的儲備糧呢。

黑髮青年聲音溫柔,像在對待最珍重之物般:“養料是什麼來著?回頭得看看人類給的資料呢。”

“血肉不好搞,但恐懼可以試試,來自於靈異本身的恐懼可以使你增殖嗎?”

“量只要夠大的話,一定可以抵上質變吧,是的吧?這樣的話,得找個地方把你放起來……唔。”

伴隨著一句又一句自言自語的話落下,白犬撥弄的爪子越玩越起勁,黑色塊狀物也試圖把自己縮小,但沒什麼用。

它本體就這麼大,再縮也有皮球大小。

另一邊自言自語完的白僳已經開始環顧這間原人類所居住的房屋,思考起了可以騰出的空間。

半晌,他苦惱地撐住額頭:“真糟糕啊……當初的落點怎麼就不是有錢的人類身邊呢?”

再一次感嘆起原人類不夠富,白僳想起前不久剛剛坍塌的凶宅別墅。

如果有那樣的場地,他可以直接在地下室挖出一片空間,把麵條狀的靈異養在下面……

哇,那樣的生活想想就令人心嚮往之呢。

黑髮青年站起身,然後動了起來。

整間屋子的擺設也動了起來。

除了臥室、廚房、浴室、客廳這幾處必要的未變,其餘兩間用來堆放人類雜物的房間全部被清理乾淨。

原人類的雜物沒有被丟掉,而是層層摞起,堆放到了客廳一角。

乍一看有些擁擠佔地,但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空出來的房間之間的牆壁被白手掌摸了兩下,判斷出不是承重牆後,白手掌乾脆利落地把牆打通了。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到能讓拆遷隊自愧不如。

騰出空間後,白僳將麵條狀靈異的一部分丟了進去,接著密集的白絮填充進房間的大部分角落。

黑髮青年輕柔的聲音也飄了進去,帶著些許期盼:“要快點‘長大’哦。”

房間門很快闔上,隔絕了外界的燈光也隔絕了出逃的可能。

畢竟,白絮把所有縫隙全部堵上了。

弱小可憐且無助的麵條狀靈異:……救命啊——

終於還是邁出自己養靈異那一步的白僳站在客廳中,捏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會。

為了避免養靈異這個事暴露在人類眼裡,以後還是避免讓人類上門吧,再給牆那邊做點遮掩。

白僳掏出手機,準備裝模作樣地聯絡一下人類的裝修隊,來他房子裡待幾天。

還沒撥出電話,一個從未打來過卻有備註的來電顯示在螢幕上。

白僳眯起眼,按下了綠色的接通鍵。

馬上,來自於人類少年輕快的嗓音從手機中傳出:“白先生——白哥!”

對面的背景音是一串雜亂的嬉笑聲,聽著就像在人多的場所,再從笑聲的輕揚程度來聽,那是一群學生。

正值放學時間點的人類小道長給白僳打來了電話,簡單喊了兩聲後,他直抒來意:“白哥,你屋子裡的符紙燒了,有什麼情況嗎!”

未成年的口吻沒有太緊張,既然電話能打通就說明問題不大。

白僳瞥了眼浴室和房間的方向,回答道:“什麼符紙?”

理論上,他不應該知道屋子裡貼有符紙這件事,那些紙張貼得這麼便,不把浴缸之類的拆掉可看不見。

他今天帶了個可持續發展的“自助餐”回家,一時有些興奮忘了顧及那些符紙了。

往日他玩一些靈異遊戲找吃的,可是會好好把符紙給“遮蔽”掉的。

“……”未成年的高中生沉默下來,“呃……”

高天逸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內心瘋狂吶喊著:怎麼回事!都已經把人招納了還沒有同人說過他們之前幹過的事嗎!

好吧,還是一些破事。

在人家裡悄悄咪咪貼符紙以監測什麼的,有點點變態。

而且,現在讓他怎麼說?說當初報著懷疑的念頭,夏哥夥同張叔叔往你家裡貼了我畫的符?

剛剛符燒了,我懷疑你家裡進靈異啦,打電話來關心一下——絕對會被罵的吧,高中生沉痛地想。

“所以,是什麼符?”

“呃……就是……”人類少年深吸一口氣,把骯髒的成年人乾的那些小動作全部說了出來,“差不多就是這樣。”

出乎高天逸的意料,白僳沒有生氣,也沒有罵人。

黑髮青年扯著過分柔和的語調說沒事,說就是個從浴缸下水口裡爬出的一撮頭髮,已經被他燒掉了。

“哦哦哦……那白哥……白先生你好好休息,再見!”

光速掛了電話,高天逸在那沉思,什麼打火機的火才能把靈異的頭髮燒了啊?是開過光的嗎?

未成年高中生故作深沉中,沒深沉多久他就破了功。

算了,讓成年人煩惱去吧。

未成年人果斷投入了同學的懷抱中,幾名男生打打鬧鬧朝校外走去。

在他們快要出學校時,還能聽到校門口執勤的老師不時地告誡,放學了就早點回家,近期少出門,不要落單。

“啊……老師好囉嗦啊。”

“嘛嘛,說總歸要說的,遊戲廳要去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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