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小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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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瀰漫在二樓至三樓的診室內。
這並不是人類自己搞出來的操作,而是受靈異影響真的有幾臺機器發生了故障,小型爆炸引發了火災,火已經被撲滅。
嬰兒的啼哭聲不絕於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又根本讓人摸不準方向。
鬼嬰這次並未襲擊孕婦,也沒從誰的肚子裡爬出,它似乎只是挑釁,吵鬧地用自己的哭聲持續折磨追擊它的人類。
這啼哭聲聽得人耳朵疼,像無數針刺般,貫穿耳膜,進一步要從骨頭的縫隙中鑽入人的天靈蓋。
小小的血手印也爬滿了地面、牆壁、天花板,越是密集哭聲越響,越發侵蝕人的理智。
而且,鬼嬰對女性的影響尤為明顯。
還好這次跟隊的是有防護能力的,不然隊友當場反水人類方可受不了,也還好普通人已經被疏散出去。
可這樣,靈異戲耍人類的既視感愈發濃郁。
惡趣味、殘忍。
他們遇到過太多靈異殺完人就跑,甚至有超出掌控的還會回事發現場回顧,欣賞自己的傑作。
鬼嬰是哪種?
夏成蔭艱難地在幾間佈滿血手印的房間裡穿行,試圖找到鬼嬰躲藏在哪裡。
他往往只瞥到一張青紫色的小臉,再把槍對過去時,那裡只剩下一團空氣。
被溜了好幾次,夏成蔭忍無可忍地喊道:“陳梓!你說的外援小鬼呢!”
陳梓自我隔絕中,免得被鬼嬰勾起莫須有的母愛,慢了好幾拍才答覆:“小高道長前面在樓下!他說要在花園裡和老人聊聊天!”
聊個屁啊,他們疏散人這麼大的動靜,機器爆炸這麼大的濃煙,那小屁孩還在下面聊天?
夏成蔭血壓高了。
隊伍不好帶,有編外人員的隊伍更加不好帶!
……
最後白僳還是給簽了名。
在練習冊最後面的白色的封底上潦草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少年非常高興地收回練習冊,重新塞回了校服外套中。
這真的不會掉下去嗎?白僳看著少年校服的衣襬,有點好奇。
求知也就存在了一瞬,白僳以為與高中生少年相撞的事可以就這麼劃上句號,沒想到他剛轉回去,衣襬又被人拉住了。
病號服也沒多牢固,偏偏少年拉的還是放了骷髏架子和打包早點的那一面,重力一大方向一偏,把衣服上的扣子給崩掉了一枚。
“非常抱歉!”又是有點浮誇的語氣,少年兩三步跑到白僳面前,“我不小心的。”
真的嗎?白僳有點懷疑。
但他懶得計較,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把把少年之後想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沒事,你快去找你的家長吧,學生不要在這個情況下亂跑了。”
說完,白僳想喊附近的護士帶少年去找家長,結果背後的年輕人腳底抹油一溜,嘴裡念著不用啦,和白僳拉開距離。
高中生跑了挺遠,回到婦產科大樓附近才停了下來。
在進入婦產科大樓前,他捏著下巴思考。
不告訴那位白僳先生,他衣服口袋邊沿掛著一隻小骨爪是不是不大好?
也不知道白僳先生哪裡拿的骷髏架子,還挺小巧的。
高天逸無謂地晃晃腦袋,兩手往腦後一背,轉身隨機在一樓挑選了一間幸運辦公室。
窗戶一撬一開,人直接翻了進去,手法非常嫻熟。
進去後直面一副放大版的人體骨架,少年人面不改色地推到一遍,接著直接推門而出。
高天逸一面朝樓上走,一面從校服口袋裡往外掏符紙。
黃的符紙厚厚一摞,有一種以量取勝的美。
都說術業有專攻,鬼嬰對高天逸而言就是對口的那一類。
走入婦產科的大樓他就聽到了嬰兒啼哭聲,越靠近三樓這聲音越響,而高中生不受影響,一路步履平平來到目的地,往在場的人類背後一人貼了一張符紙。
剎那間,啼哭聲離人遠去。
哭聲並未完全消除,但至少耳朵是不會受折磨了。
高天逸分發黃紙的動作還在繼續,他往特殊部門隊員手上的槍上也糊了一張,被問就說是附魔。
“千鶴觀觀主親手畫的,去觀裡求要四位數一張呢……痛。”
被黑著臉的寸頭警員敲了腦袋,高中生才略微收斂。
“不是我不幹活,是鬼嬰已經跑了。”
高天逸將符紙往過道上的座椅下一貼,之後是幾間病房和檢查室的牆壁角落,黃紙貼得隱晦,隨著高天逸操作,哭聲逐漸止住。
自覺被耍得嚴重的夏成蔭猛敲牆壁,他很快收斂情緒,吩咐下屬趕緊收拾善後,他扭頭與女性隊友討論。
“嘖,真麻煩,機器先說是故障,再找幾個人扮演消防上來一趟……要不要找個理由把孕婦們換個地方?”
“不行。”
人撐在視窗,從冒著煙的那扇窗戶探著個腦袋往下看的高中生搖了搖頭。
等眾人看向他,他指了指樓下:“鬼嬰的本體應該還在人群之中某個人身上……我不確定有沒有換物件。”
“但聚集起來的話,它一定會當場就換。”到時候就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高天逸解釋他剛剛在樓下觀察過,不過他也沒確定具體物件,畢竟不好上手直接和人家女性接觸。
這樣就算他是個未成年也是會被喊變態抓進局子的。
“那,你在下面做了什麼?”
“就是——和夏哥你很在意的白先生接觸了一下。”
成年人都在幹正事,未成年人卻從校服拉鍊中掏出一本練習冊,XX中學X年X班的字樣真的讓人很想吐槽。
高天逸獻寶似的翻到了最後一頁,露出了白僳的簽名:“哎,我師姐天天看他直播,今天終於要到簽名了,本來還想來個合照的,但感覺師姐不是很想看到我……停,別打我腦袋。”
高中生手一抬,練習冊就攔在頭頂,擋住了寸頭警員輕輕敲下的槍托。
“我——也是有幹正事的。”
“白僳,白先生和鬼沒有關係,和靈異應該也沒有關係,我幫你確認過了哦,夏哥。”
樓下的黑髮青年似有感應,看向了冒煙的方向。
安向文問:“怎麼了?”
“沒什麼。”白僳收回視線,“好像有人在看我。”
還有點吵,誰知道有什麼東西從剛剛一直哭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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