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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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東西，對菜鳥們來說是無解的，但對於老手來說，只是不方便解釋的“常識”。

“為何有這麼多職業會衝突？”

對於新人來說，這是一個“設定”，甚至是一個大家都認可的常識。

你如果真要較真，大概只會得知“他們的能力相近/相互衝突”的答案。

但為何能力相近或相互矛盾衝突，就會無法兼修？這個答案即使是白銀職業者，也說不出一個結果來。

“因為，他們的源頭是一樣的，而在編制途徑的過程之中，用了太多一樣的模組，如果你兼修的話，就會出現邏輯錯誤。舉個例子，你呼叫同一種能力模組，可能兩個途徑都被啟動，就像是一道電流同時啟動兩個電路，彼此還各種交叉，那就樂子大了.......”

大貓給出的答案，大概只有窺見“真實”者，才能說出口。

在那一刻，路平安就想起了“源頭”，那來自虛空中的恆動、九髓、狂欲、萬靈。

同時兼修兩個衝突的職業，強的哪一個會吞掉弱的哪一個。

職業進階就像是給瓶子裡灌“汙染”，如果瓶子一樣或根本就是一個，那水的流入自然就會出問題，為了避免邏輯混亂造成的一系列後果（多半是直接扭曲變異），“相互吞噬融合”還是一種比較能夠接受的結果。

相近的職業，可能需要同一源頭的汙染的同一性質的汙染的同一異能模組，小小的衝突前期可以勉強忍受，但衝突大了，就必須放棄。

“變形者”和“美食家”，都有“改造自身肉體”的核心能力，也因此呼叫了同屬性的汙染，呼叫了同種異能模組.....很有可能，他們兩個看似不同的異能，其實是一種模組的兩種表現形式，自然無法共存。

馴獸師和園丁也是一樣，都是“改造生命”，呼叫了類似的力量類似的因子，但由於目標（動物/植物）的性質不同，太多相似甚至相同的異能模組，最終導致彼此衝突無法相容。

即使勉強執行，兩套“電路”也在爭取同一條線路的額定“電源”，最終還是會形成你死我活的關係，當然，最有可能是先燒壞“電路板”......就是弄死職業者。

“跑者、覺者、馭者，也是一個源頭？”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之前說過的‘恆動’。”

路平安已經窺見過“萬靈”了，在凡人階段是註定無法擁抱第二個源頭的，他也錯過了窺見“恆動”真容的機會......從各方面來說，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他已經鎖定了自己的“源頭”，其他源頭的職業可以使用，但註定只是副修。

“我聽人描述過‘恆動’，據說是璀璨而永恆流動的流星雨，但也有人是無垠的星之河，但有人也說就是一顆永不動彈的恆星，不管從那個角落看你和其距離、角度都是恆定的.......這些說法，本身毫無意義，就像你和他人描述你看到的萬靈，他也不可能抵達自己的真實。”

具體有幾個源頭，甚至只能從結果倒推結論，至少路平安感知的四個源頭，是真實存在的。

至於那是否是真的源頭，還是僅僅是一個較大的節點，誰也無法確定，在無盡的宇宙面前，人類的觀察極限還太過短淺。

“已經確定的‘源頭’，有十一個.......”

大貓只是稍微提過一句，但她已經很羨慕路平安，能夠輕易的感知到四位的存在，那就意味著四個源頭的“真實”他有資格窺見......他有四種踏入神域的“可能性”！

同時，那也意味著依他的條件，走“恆動、九髓、狂欲、萬靈”旗下的職業的時候，他的相性會好很多。

這方面，路平安其實也問過大貓，她也連猜帶蒙說過。

“只知道‘名字’的話，我也只能猜了。九髓最有可能是‘學者’的源頭，那是最特殊的‘源頭’，或者說沒有源頭，所有的智慧存在都是源頭，其上也沒有神祗能夠獨佔途徑。”

路平安若有所思，他的確在“學者”的途徑上走的非常容易。

“狂欲很好猜，它非常危險，和它沾邊的基本是邪神，且一個比一個瘋狂，但藝術領域和他有關的神也有一些，歌者就是它的下游之一。”

這個時候，路平安就有些不解了，畢竟“畫師”同時也是學者途徑。

“不同源頭流出的水又不是不能混合，最重要的是最為主而已。畫師一開始是學者途徑沒錯，但越往後走，很快就成為了獨立途徑，最終靠向了你的.......狂欲。”

思考著、摸索著、前進著，而在回去之後，大貓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她對重灌戰士的路徑並沒有意見，相反，對“人類的戰職”缺乏足夠了解的她，很欣賞那個閱歷頗深的老教授的看法，只是......

“重灌戰士也分很多型別的，不同神祗提供的啟示點也是不同的，依我對你的瞭解，或許，你可以找一個傾向於‘狂欲’領域的神。”

停頓了一下，大貓才繼續說道：

“你，在戰鬥之中，是否感覺到喜悅和刺激？在生死之間，你是否感覺到滿足？”

路平安沉默了一下，這，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嗎？

“都有？呵，你沒見到那些只要遭遇鬥爭，都嚇得不敢動彈的懦夫嗎？你第一次殺戮就感覺到了滿足和喜悅吧？”

《諸界第一因》

沉默，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確定了路平安的“傾向”後，大貓滿意的點點頭，她沒有給他直接介紹職業，而是介紹了一位神祗。

“六月幽影，一位真正的邪神，他喜愛謀殺並將其視作一種生命的娛樂本能，他是真把殺戮變成一種藝術的邪神，我曾經信仰過他一段時間，他提供了包括黑騎士在內的各種強力戰職，應該很適合你。”

確定了高點甚至終點之後，自然要稍作修改。

“扼殺者，是他一階的重灌戰士途徑，但和普通的重灌戰士，稍微有點不同。我相信，你不會在意的。”